(剑三同人)[花羊/藏羊]心如明镜台 作者:樱似雨【完结】(19)

2019-06-09  作者|标签:樱似雨 游戏网游

  白晴朗随后便是一剑九溪弥烟,劈开谢琤脚下栏杆。

  被劈开的栏杆残骸夹带着剑气往四面八方散去,封死谢琤周身退路。

  谢琤脚下落空,身形后仰,便做头重脚轻姿势,似要垂直倒栽落下大厅。

  白晴朗剑及履及,一剑刺向谢琤面门。

  未料谢琤留了个心眼,单足勾住剩留在楼上的栏杆残木,倒挂在扶梯之上。

  倒是白晴朗一剑刺空,收之不及,被谢琤趁机在下盘扫出一脚,索x_ing干脆落回大厅。

  谢琤绸缪已久,正是趁白晴朗甫落地,气息不稳,运转丹田真气,毕全功于一剑,从楼上飞身劈向白晴朗。

  手中有剑,却似无剑。

  心中无剑,胜似有剑。

  白晴朗顿觉一股浩然剑意压顶。

  势如日月凌空,迹是星辰行轨。就像北斗七星,运行在亿万年的星轨之上,无人可以撼动。

  谢琤运转剑意,果然越加娴熟。

  白晴朗露齿一笑,引剑以待。

  有情剑影如流水轻灵,剑意化作一道潺潺溪流,汇成无边剑网,只等那高高悬挂的星辰坠下。

  “锵!”

  巨响过后,谢琤色变。

  焚天劈在有情剑身,巨大的力量从剑身传到虎口,蔓延至手腕。血红的长剑突然从剑尖开始的七寸六分处出现一道裂痕。

  触不及防,剑身立刻断成两截,剑头那段受力冲击,急急弹向谢琤面门,谢琤被问水剑意震伤心脉,竟来不及闪避。

  剑断噬主。

第12章

  焚天剑尖断裂,直飞谢琤面门。

  剑尖寒芒如割,若是闪不开,以焚天的锋利程度,恐怕连半个头颅也会被削断。

  白晴朗看着那截断剑飞出,眼神不定,似在犹豫是否要出手挡下残剑,还是仍由谢琤死在眼前,此刻他战意高涨,正需用一泓碧血洗尘,若是用谢琤绝命热血浇盖头脸,想来何等快意。

  剑尖迅若流星,不偏不倚,刺向谢琤人中。

  一尺,八寸,五寸,三寸。

  再三思虑,白晴朗心生悔意,欲撩去残剑,却是太迟。

  焚天贯入谢琤面门,一声闷哼,血雨如蓬洒在空中,谢琤应声而倒。

  白晴朗俯身去探,便见谢琤倒在地上,满脸沾血,紧闭双眼。

  待白晴朗屈膝弯腰,谢琤忽然睁开双眼,盯紧白晴朗,眸中有得意之色。

  原来他竟在险要关头,兵行险招,生生用牙咬住焚天剑尖,剑气割破口腔舌面,他顺势喷出鲜血,装作重伤倒地,引白晴朗入彀。

  白晴朗心生不妙,便见一道红光,直击面门,他断然拧转颈项,避开红光。

  这道袭击来得突然,白晴朗不防,闪避不及,脸上又添一道新伤,鬓边刘海也被削断,纷纷扬扬,落在石板之上。

  剑头刺空,直直s_h_è 入斜后方的横梁之上,“嗤”地一声轻响,连根没入。

  白晴朗未及得意,突觉小腹一凉,剧痛散开。当断则断,不去分心低头看发生何事,白晴朗有情横扫,逼得谢琤翻身逃离剑锋范围,才看到自己腹部,c-h-a着焚天剑柄。

  原来谢琤倒地是假,用焚天剑尖偷袭是假,所有的举动,都只不过是为了将白晴朗心神从他手中断剑中引开,好教他一招功成。

  白晴朗此刻亦是血流满面,不怒反笑:“道长果然甚合晴朗之意,倒教晴朗心心念念,舍不得杀了。”

  谢琤用衣袖抹去脸上残血,口舌处处是伤,一动就痛,也懒得开口,只是盯牢白晴朗。

  只是没有剑,如何能败白晴朗?

  白晴朗拔出腹中断剑,面色不改,转腕将剑掷入房梁,与剑尖送做一对。

  脸上血,腹中伤,更将白晴朗的凶x_ing催至极致,锦衣华裘,金簪玉带,都遮掩不住他眼中那股杀意。

  杀意如火燎原,无可抵挡。

  谢琤赤手空拳,挺身而立。

  焚天随他多年,如今一朝身毁,谢琤心中痛惜,也有怀疑。想到先前白晴朗一昧抢攻,招招逼自己短兵相接的行径,谢琤心知自己才是入彀之人。

  焚天虽非什么绝世神兵,也断然不可能是几百次的砍击便可以毁去的凡器,谢琤盯着白晴朗,忍着疼痛,一字一字,问出疑问:“何时开始?”

  谢琤口中是血,吐字含糊,话又简短,旁人听了,必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又或者听清了他在说什么的,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白晴朗瞧着谢琤嘴角又流出残血,只觉得胸膛里那颗心越跳越快,几乎要破胸而出。

  “晴朗自从昆仑一战,见识道长风姿,便夜不能寝,日日思念,苦思如何才能夺得芳心,夙兴夜寐,终于想出此法。”

  谢琤皱眉,白晴朗竟然是从第一次交手之后便打起了焚天的主意,自己没有发现此中端倪,实在不该。没有了剑,谢琤只得步步为营,腾挪闪避。

  白晴朗如猫戏鼠,剑光过处,却不留半分余地。

  “滋”

  有情从谢琤右肩抽出,带出一蓬血雾。

  谢琤及时轻弹右肩x_u_e道,止住不停淌血的伤口,饶是如此,也无法完全奏效。谢琤脸色微白,身形已有些不稳,护体的坐忘真元逐渐消散。

  白晴朗剑风依旧凌厉,谢琤闪避的动作却越来越迟缓,身上伤口一道接着一道,几乎染成血衣。

  好几次眼看剑尖已触及胸口,冰冷的剑气几乎就要袭入脉络,谢琤原本迟缓的身躯竟跌跌撞撞,躲过致命的伤口。

  “道长何必拖延时间。”白晴朗面上毫无不耐的神色,一双含情目看着满身是血的谢琤,个中情愫,唯有自知。

  谢琤脑中早成一片空白,凭着本能行事,只知道不能倒下。

  倒下,就输了。

  小腿巨痛,谢琤摔倒在地。

  白晴朗看了看空荡荡的手,又看了看将谢琤右腿钉在石板上的有情,语带歉意:“道长见谅,晴朗手滑了。”

  腿被轻剑钉住,避无可避,谢琤仰躺在地上,不得动弹。

  白晴朗犹如闲庭信步,缓缓行至谢琤身旁,屈膝蹲下,修长白皙的手指从谢琤颈后一路轻触,将谢琤的脸翻向自己这边,动作轻柔多情。

  谢琤满面血污,眼神却出奇的清亮坚定,既无仇恨,也无惧怕。

  白晴朗从怀里掏出汗巾,轻轻地擦去谢琤脸上污渍。

  “帮我个忙,事成之后,我欠你一份人情。”谢琤轻轻喘着气,胸膛起伏不定。

  “哦?”白晴朗拉长语调,瞧着谢琤的脸,微笑着问,“不知道长打算怎样偿还这份人情呢?”

  谢琤忍住咳血的冲动,直直望着白晴朗的眼睛,轻声回答;“谁知道呢,也许是下次战场相见,剑下留你一命也说不定。”

  白晴朗笑了出来,一点嫣红染上眼角,煞是好看:“道长当真有趣。”

  他托起谢琤后颈,将谢琤上半身扶起,搂在怀中,指腹恣意流连谢琤颈项,极致轻佻:“道长不妨说说,所求何事。”

  谢琤似对他举动毫不在意,眼神丝毫未动摇,低声说:“楼上有一个万花弟子,将他送到洛阳凤家。”

  “难得有机会让道长欠下人情,晴朗自然乐意。”白晴朗低头,凑至谢琤耳畔,含住耳垂,低笑同意。

  见白晴朗同意此事,谢琤垂下睫眸,似是安心,目光流转间,暗藏锐气。

  手中无剑,心中无我。

  凝神归意,吐纳聚气。

  右手骈指做剑,丹田里最后一点真气都灌入剑指当中,可破金石。剑指上三寸便是白晴朗膻中,只消一指,全功可期。

  白晴朗无所觉,右掌托着谢琤身躯,左掌已撩开谢琤衣摆,悄声潜入。

  光天化日,众目昭昭,他竟毫不在乎,欲行无礼之举。

  谢琤剑指毫不留情,直取白晴朗膻中。

  出乎意料,这一指竟然被白晴朗截住。

  白晴朗及时抽出左掌,一拍腰间重剑,无情横出三寸,恰恰挡住谢琤攻势。

  “同样的当,我可不会上两次。”白晴朗眼中含笑,左手摸上谢琤剑指,温柔的,就像抚摸情人的脸。

  轻轻一折。

  指骨折断,谢琤闷哼一声,色做惨白。

  白晴朗体贴地为谢琤擦去额头冷汗,顺势轻轻烙下一吻,然后才说:“道长欠的人情,自然是用道长来还才对。”语毕,一掌劈中谢琤后颈,将人打晕。

  将有情收回剑鞘,白晴朗见自己胸口先前被谢琤割出好几道剑伤,索x_ing将谢琤扛在肩头。

  门外早就备好马车,车厢用楠木打造,驾辕的四匹好马竟然都是照夜白,两个貌美的青衣小婢守在车厢旁边,见白晴朗走出客栈,一左一右,将车厢门帘打起,恭候白晴朗上车。

  白晴朗将谢琤放置于车厢内,转头看到凤齐从楼上追下,剑锋一扫,将人定在原地,吩咐旁边两人,将此人送去洛阳。

  两个婢女忙忙行礼称是,留在原地不动。

  白晴朗随即上了车,将谢琤环在怀中,并不在乎谢琤一身血污,脏了座下的杭丝苏绣。

  谢琤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会在白晴朗的碗盘里,再不济,也是在恶人谷分舵的刑堂。当满目的锦丝绣幛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胸口微微有些凉意,谢琤转头,就看到白晴朗坐在床边,手中拿着一瓶白瓷长颈药瓶,正在给他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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