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就是这样的兔兔+番外 作者:落樱沾墨(上)【完结】(50)

2019-06-09  作者|标签:落樱沾墨 甜文 强强 前世今生 生子

  闻言,图柏眼底精光一闪。

  解羽闲则像是被人踢住了那枚疼的蛋,脸色黑里透青,不情不愿道,“向衔羽阁下买命书的,是个女人。”

第38章 相思毒(十二)

  “张吟湘。”图柏瞬间想到她。

  看出他的意思,解羽闲立刻反驳, “不是她, 我昨日到达帝都时已经暗中看过了, 体型和声音都对不上。”

  千梵道, “没见过人吗?”

  解羽闲抱歉点头,“衔羽阁隔幕递书,只见其书不见人。”

  每个暗杀组织都有自己的规矩,例如图柏就从不见买主, 只通过特定的对接人联系,而衔羽阁则是垂幕相见,买主与杀手隔着厚厚的帘幕以信纸交流。这一行当, 从动了心思起就是犯法, 无论是买主还是杀手,既然选择在悬崖边上行走, 仍旧是要讲些肮脏的信任。

  如今解羽闲肯透漏出这些消息, 已是不易,若传出去, 怕是没有买主敢再光顾衔羽阁。

  但此人若不是张吟湘,那又出现的女子是谁?

  图柏皱眉, 握着手里的茶盏晃了晃,茶香从水中氲出,微微发苦, 他低头抿了一口, 立刻呸掉, 若有所思道,“高宸枫是武大郎,张吟湘和张启是j-ian夫 y- ín |妇,j-ian|情暴露,所以谋杀亲夫,用这个思路解释的话完全没有问题,但现在凭空出现的女子和张定城分别扮演了什么角色?高宸枫死之前那张残纸上到底写了什么?他身上七百多的伤痕和这些红豆又代表了什么意思?”

  他们似乎摸到了什么,但仔细一看,线索仍旧一团乱麻缠在一起,没有一根肯崭露头角。

  图柏摸着下巴,“我总感觉高宸枫似乎得罪了不少人。”

  他一口气吐出一大段话,千梵怕他口渴,想给他倒上茶水,又想起图柏刚刚怕苦的样子,只好换下茶壶,去柜台寻掌柜要一壶清水。

  他前脚刚出门,图柏与解羽闲极有默契,门扉关上的刹那出招攻向对方,他二人死磕掐架是真枪实弹的来,没一个手软,待千梵再进来时,两人已杀过百招。

  图柏眼角青了一块,怕千梵看出来,取了一缕头发挡在眼前,对面的解羽闲也没好到哪里,搭在桌角的手青筋绷起,小腹被踹了一脚,此时正青肿发疼。

  二人张牙舞爪,虎视眈眈,同行是冤家,谁看谁都不顺眼。

  千梵一开门,屋里的两个人有默契的纷纷扭头冲他甜甜一笑。

  “……”

  解羽闲清了清嗓子,“既然现在讨论不出结果,就天亮再说吧,我困了。”他扭头看着千梵,眨了眨又长又翘的睫羽。

  外面已是黎明,黯淡的天光投进屋子里,给一切铺上一层薄雾淡蓝的光,清晨才有的凉爽清新从门窗缝隙争先恐后涌进来,图柏吸了一口,压下眼角火辣辣的疼,攥住千梵的手腕,“好,外面还有很多房间,解公子找掌柜的要一间就成,我和千梵就先休息了。”

  解羽闲震惊,“你要和他住在一起?”

  不等千梵回答,图柏抢先一步挡住他的视线,“勤俭节约是优良美德,我们一直都住同一个房间,解公子还有什么指教?”

  解羽闲咬牙,“山月,你我好久不见,你就不想和我促膝长谈?”

  被夹在里面的千梵叹了口气,走出图柏的身后,转过头,“图施主——”他刚说了三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离的很近,他清楚看到图柏漆黑的瞳仁轻轻一缩,接着氲出大片失落和苦涩,他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眸光让千梵想起路旁被遗失丢弃的小动物,倔强而又害怕。

  图柏很快收起心里的闷疼,毫不在意的坐到床上,冷淡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二位叙旧了。”

  解羽闲立刻打开门,做出了请的姿态,千梵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袖中的手攥紧,走了出去。

  屋门啪的一声合上,图柏向后一躺,栽倒在床上,一只手遮住眼睛。

  他生气了,因为他那天冲动干的那点龌龊事。图柏心里像针扎似的疼,他不喜欢他吧,否则他怎么会不想碰他。

  图柏每回一见到他,心里发痒,手贱的就想摸他一下,碰碰他,在他身上偷个香,会忍不住想抱他,亲他,甚至将他压在身下。

  可为何千梵不会呢?他对他不会有冲动吗,还是他一厢情愿自作多情,误以为他也和自己有一样的感觉呢。

  图柏心乱如麻,棱角分明的唇向下撇着,委屈了,如果他不喜欢他,为何要对他这么好呢?

  就在图柏打算化成兔子钻被窝疗伤时,屋门被敲响了。

  “施主,你睡了吗?”

  图柏起身大步走过去,猛地拉开了门。

  千梵端着一盆热水和祛瘀化青膏,抿了抿唇,“方便进来吗?”

  图柏一言不发让开路,在他进来后将门锁好。

  千梵把热水放上衣架旁,修长的手腕探入水中,拧干了帕子,垂眼道,“图施主,我——”

  腰间猛地一紧,图柏从身后搂住他,接住他手里的帕子扔进水中,手臂紧紧箍住他的腰,发力将他压到了床上,随即附身上去,恶狠狠碾住了他的唇。

  黏腻的吮吸声响了起来。

  千梵睁着眼,清澈见底的眸子怔怔看着趴在他身上发疯的青年,抬起一只手搭在图柏肩头,似乎是要推开,却不知为何,手腕一软,手指攀上他的头,和如瀑的墨发纠缠,百转叹息都化作温柔,将人结结实实搂进了怀里。

  半晌,图柏才抬起头,注视着被自己蹂|躏的发红的唇,嗓音低哑深沉,“你还进来做甚么?”

  千梵手指摸了摸他眼角的淤青,“疼吗?”

  “你走的时候特疼,你一来就不疼了。”

  千梵笑笑,“贫僧哪有这种能力。”

  图柏抓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一下,“我说你有你就有。”说罢,低头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千梵的颈旁。

  长了毛的畜生大概都极其擅长撒娇起腻,千梵被他蹭着,用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把图大爷摸得舒服的眯起眼。

  图柏沉沉的在他耳旁呼吸,然后贴着他的鬓角柔柔亲了一下,顺着优美的颈项滑到锁骨旁,再往下时,身下的人闷哼了一声。

  图柏惊讶抬起一点头,扯开他的领子,脸色一沉,“这是什么?”

  身下那具劲瘦结实的胸膛布着十几道泛红的鞭痕,瘀肿还未消下,就这么狰狞爬满了白皙的胸口。

  千梵别开头,将图柏抱进怀里,低声说,“施主,贫僧破戒了。”

  图柏浑身一僵,“是因为我?”

  千梵摇了下头,“是贫僧自己心x_ing不坚。”他贪婪着图柏身上的温暖,柔韧,美好,纵然一身伤痕,也选择留下此刻他渴望的温存。

  听他这么说着,图柏什么都没回答,轻手轻脚从他怀里挣开,拿过他给自己的药,坐在床边,将人强行按下去,撩开他的领口,手指沾一点药膏轻轻涂了上去。

  他们离的这么近,气息交错,眼中盛装的都是对方,千梵躺在床上扬起手,沾了一点图柏指尖的药膏,温柔抚上了他的脸颊。

  屋子里很安静,甚至能听到窗外飞鸟展翅的声音,半晌后,图柏忽然问,“你是什么时候出家的?”

  “七岁。”

  图柏轻喟,“为何?”

  “寺中主持说我与佛有缘。”

  图柏握着他的手腕,低头仔细看他腕上缠着的殷红的佛珠,“有缘……”图柏心想,“那现在这个‘缘’是他与佛,还是他与我呢?”

  “千梵,佛修禅是为了什么?”图柏摩擦着佛珠上的经文,目光沉沉的。

  千梵撑起身子,握住他的手指,引导他在镌刻满经文的佛珠上游走,抚摸每一句禅心佛语,“劝人至善,见x_ing成佛,一朝风月,万古长空。”

  图柏佛根浅薄,听不懂,但为了眼前的人,努力调动自己的兔头,揣摩一番,似乎是吾出了一星半点,望着眼前的僧人,收起笑意,认真道,“那你呢,你也是为了这个原因吗?”

  僧侣抬眼,他的眼皮很薄,瞳仁又浅,一点光落进他的眼里,像是雪坠入天山湖泊,平静深邃,清透如琥珀,他用这双眼望着图柏,静谧的心湖忽然泛起一丝涟漪。

  他垂下眼,竟有了迟疑,“从前,是。”

  图柏追问,“那现在呢?”他问完又后悔了,觉得自己好像在逼迫他,想知道这个答案,却又不忍心让他为难。

  千梵怔怔看着图柏,“我……不知。”

  他不知自己可否还能清净修禅不问善恶,不知自己还能将整颗心都端放在神佛之下,赤子不改。

  因为他的心在颤抖,在撕裂,从中间、甚至更多的地方剜骨剖r_ou_,分出一半交到这个人的手里,对他知冷知热,体贴周道,任由他胡闹嬉笑,懒散自由。

  他想宠着他,惯着他,无时无刻都望着他。

  他想做的太多,以至于他不能在专心修禅,身心赠佛,他开始想自私的留一点,留更多给这个人了。

  听见他的回答,图柏的眼里如落了星子般璀璨,“能听到你的答案,我已经很满足了。”

  他转身下床,蹲在地上,跟一只毛茸茸的兔叽一样乖,仰起头,“真的就够了。我不逼你,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我都同意。你想修禅讲经,传播禅宗,我给你搭高台建佛刹,让你流芳百世。”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50/58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