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莫忧离(包子)下+番外——风起雨后【完结】(37)

2019-06-09  作者|标签:风起雨后

“Ann……Etpèreamal?(安……爸爸又病了吗?)”刚才的嬉闹已不再留驻那张稚气的面孔,淡淡的眉微蹙着,樱色的唇也撅了起来。

“MoNetitange。Pourquoidis-je?(我的小天使,你怎么会这样睡?)”男人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避开了他灼灼的目光,吻了吻他露在外面的小胖手,又将盖在他胸前的薄被向上拉了拉。

“ParcequemoNèrenem‘apasdonnéunbaiserdebonnenuit……(因为爸爸都没有给我一个晚安吻。)”没有在意男人躲闪的目光,只是赌气似的抬手捏了捏头下被天鹅绒塞得慢慢的枕头,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失落,“Papanem’aimepas……(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Aucun.Voussereztoujoursnostrésors.MoNetitange.Jepeuxremplacer?(不会的,你永远都是我们的珍宝,我的小天使,可以让我暂且代替爸爸给你一个晚安吻吗?)”他和衣半躺在窄窄的小床上,浅灰色的眸子闪着疼宠的柔光,手掌虚覆在薄被之上,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

“Jeréticenceàl‘accepter.Maisjeveuxdeuxbaiser.(那我就勉强同意吧,不过我要两个才可以。)”边说边闭上眼睛,好像做足了准备一般。

“Bon.(好的。)”男人探过头去,轻轻吻了吻男孩的额头以及眼角,男孩浓密的睫毛感受到男人凑近的鼻息,不自觉的颤了两颤,仿佛振翅欲飞的蝴蝶,“Bonnenuit,Ann……(晚安,安……)”

“Bonnenuit,Monbébé.(晚安,我的宝贝。)”

第六十七章

看着那人就那样走了,缩在床角的南清言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难以形容的失落。

就这样走了,真是莫名其妙,但是最起码也要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南清言嘴里叨咕了这样句话,又用手拢了拢被他披在肩上的被子,指尖不小心划过隆起的腹部,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感在心底转了两转,不过好在现在那里不疼不痒,也就暂时被他放下了。

他小心地打量着四周,入眼的竟是些极为熟悉的装潢,精致,奢华,同样的实用性也不高。如果少一些繁复的花样和凸起又凹陷的纹理的话会好上许多。

远高于正常人家的房顶,也许这里可以称作是穹顶,弯成了几个漂亮的弧度,边缘有都用石膏线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堆砌出层层叠叠的凹凸感,最外面那层则是描了金线,所以即使一点点微弱的光亮,也能看到满眼的金碧辉煌。

那些被石膏线分割出的区域,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幅和西斯廷教堂穹顶如出一辙的《创世纪》。

如果那些人能够穿上一些衣服,或者即使没有衣服,也请他们稍微收敛自己的动作,如果是那样,他想他会更喜欢这些画作的。收回视线的南清言咂咂嘴,这和他记忆中那个对他的尊严打击严重时的情景几乎完全吻合,但意外地,他并没有感到慌张或者不适,仿佛自己真的已经在这里生活了足够长的时间,可以让他放下心中的症结,去适应,去习惯。

南清言又向四周张望着,同样是些金光闪闪的物件,只不过都刻意把边角做的圆滑。

是因为有小孩子吗?思及如此,那个黑发黑眼的小不点才又一次在他的脑海中闪现,他是谁,感觉和那个男人一点都不相似,为什么自己那时会有那样的冲动,想要抱抱他,亲亲他,想要拍拍他的背,告诉他自己好多了……

不,南清言甩甩自己发胀的头,却不小心让他本就混乱的思路变得更加迷糊,点点自己的太阳穴,再将突突直跳的额角青筋贴在温凉的床头上,他才没有好多了呢,他一点也不好,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他都简直糟?透?了,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中弹之后一觉醒来会是这个状况,陌生的地方,陌生的语言,陌生的人,还有他自己,都?该?死的陌生!

“唉——”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想要把心中郁结的浑浊也一起吐出来,微眯着眼睛抬手将挡到眼睛的发帘拨开,却在抬手的刹那,看到左手无名指上不和谐的存在。

他看到了什么?!无名指根部居然牢牢地套着一枚戒指,由两个指环组成的钻戒。

戒指如果单从外面看,会被误以为是两个相互独立的存在,靠下的那枚是白金环套上内嵌着一圈整齐的黑曜石,而靠上的那枚则是通体金黄,宽度也略细一些,上面交错地分布着被切割成方形的米钻,而指环的背面,则可以发现两枚指环并不能称之为“环”,因为它们两个都没能完全闭合起来,仿佛过去本来是一根布满了钻石的金条,后来被弯出了螺旋的形状,然后被他套在了手上罢了。

“它叫‘恒爱’,很美不是吗?”陌生的男声就这样在自己身边突兀的响起,被自己举在眼前的左手,指尖也被完全握住。

南清言错愕地抬起头,他竟然不知道究竟在什么时候,这个男人就这样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自己身边。

他靠的是那么近,南清言被握住的手都可以感觉到自那人鼻间喷出的热气,还有他的唇吻向他的指跟和那枚戒指的温度,淡淡的温,又好像淡淡的凉。

南清言试着将左手抽出,却无奈被那人攥得结实,甚至那人也知道自己已经把他弄得不舒服,但这不能成为他放手的理由。

“也叫做‘单向的爱’。”男人只将他的手拉离了一点点的距离,放在鼻尖下,好像在嗅着上面独有的幽香,目光也只追逐着上面细腻的纹理,和珍珠似的光晕,“当时杜克雷问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婚戒做成这个样子。”没有理会掌中的手指在听到“婚戒”两个字后试图挣脱的动作,“我说,因为——我的爱人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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