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货【完结】(4)

穷鬼！丑女人！女孩在他身后咒骂着他浪费了自己的时间。
西斯早料到这些小商小贩唯利是图，因为饥饿与疲惫，他有些体力不支，来到了一个阴凉的马棚旁，他舀了点儿水喝，又看着马厩食槽里的粗麦子咽了咽口水。
或许他可以乘主人不注意的情况下吃点儿而不被发现，想到这里，他往周围看了看，顺手抓了一把麦子放到嘴里嚼了起来。他也不是没有吃过更糟的东西，从前行军的时候，即使发霉的食物也难不倒他的胃，现在这个情况并没有更糟。
就在他把下颚嚼的发酸的时候，几个结伴而行的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对着他大喝一声，抓住了他偷饲料的手腕。
小偷！那高大的男人对他吼道。
西斯看着对方强壮的身躯，竟产生了一丝畏惧，要是在从前，他根本不会把这样的杂碎放在眼里，但手腕上的力量不是他所能抗衡的，要是发生冲突，自己一定会受伤的。
西斯转念一想，一个男人也不会当众去打女人，看对方一群人好像要离开这里，这也许正是一个好机会。
于是西斯开始摆出可怜的姿态，求他们饶了他，说自己饿得实在没有办法了，希望他们理解。
这些人也并没有想让这样的小事耽误行程，很快放开了西斯，这群人里有男有女，西斯觉得他们可能并不是坏人，于是问他们要去哪里。
去北方！像是领头的男人说。
北方正是首都的方向，西斯觉得自己幸运极了，祈求加入他们，并表示到了首都一定会让家人重谢他们，在旅程中也可以帮他们的忙。
我们可不会白白地带一个人分享我们的食物。那大个子的男人挑着眉毛说。
西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那是骑士忘记带走的药膏，他把盒子递给男人，说：这个可以吗？
男人把东西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略微惊讶地看着西斯：这是个好东西。
那就好了，我用这个跟你们交换，西斯说，这是很贵的东西，就当做我的旅费好了！我一个女人也吃不了多少东西，还可以帮你们做事，这是一笔划算的交易。
男人同身边的同伴商量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他们让西斯和女人们坐在大篷车里，吆喝着就出发了。
西斯窃喜女人的身份较男人来说更能取得别人信任的时候，周围的女人都以复杂的神色看着他，但却也没说什么。一路上，这三个年龄各异的女人沉默着，分享了一小块烤制的面食。
很快就到了夜晚，他们停在森林里的小溪边安营扎寨，西斯觉得自己应该帮他们，于是就准备和男人们一起搭建帐篷。他身边的一个小姑娘看到他要过去，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角，西斯回过头，那姑娘又不说话，于是西斯摸了摸她的脑袋，就加入了干活的男人之中。

第4章 CHAPTER4

男人们对这个能干的姑娘表示赞赏，拿出肉食来招待她，西斯豪爽地和他们坐在一起吃肉，又喝了点儿酒，放松下来后就累得眼皮打架了。
伴随着夜晚的降临，在帐篷里的其他两个女人却显得精神抖擞起来，她们抱在一起，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些警惕的目光看着帐篷的缝隙。
西斯打了个哈欠，虽然感觉到了一点儿不对劲，但却又无法跟她们交流，这两个人都是哑巴，一个十三岁，一个二十六岁，听男人们说这是他们从奴隶贩子手上买来做妻子的。西斯并没有说什么，这种事情在这样偏远的地区很常见，从前旅行的时候也见过很多，这些女人再怎么说也比之前在奴隶贩子手上的时候过得好啊！他想。
身体渐渐变得有些沉重，西斯觉得这可能是发晴期的副作用，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再发生昨晚的情况，如果有些许征兆，他就跑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忍到天亮就好了，他这么想着，愈发觉得身体变得有些酸痛了。
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传来的挣扎声让他立刻醒了过来，他看到一个赤果着上身的男人正拽着那个十三岁的姑娘往外拉，而另一个女人则死死地把那姑娘往怀里拽。
啪！的一声那男人扇了女人一巴掌，女人跌倒在地上抽泣。
西斯抬起身子，又看到了其他三个男人都走了进来，一股压迫的危机感侵袭了他全身。
老大，这个漂亮的金发女人就给您了。一个瘦高的男人猥亵地笑着，等您吃够了，我们再尝尝！
那为首的高大男人笑着点了点头，摩拳擦掌地走了过来，小妞，是你自己倒贴来的，可不怪我们！嘿嘿，不过跟着我会让你填饱肚子的，上面的小嘴儿和下面的小嘴儿都能满足！
看着那男人越走越近，西斯本应该站起来和他殊死搏斗，但就好像身体在他的意志之前做好了估量，在过于悬殊的力量下，雌性的身体就好像被蛇盯住的青蛙般，僵硬起来。
那男人浑身散发着酒精和汗液的臭味，西斯坐在地上看到对方长满浓密汗毛的粗壮双腿靠得越来越近，那沾着污渍的薄裤子被那肮脏的东西顶起，让西斯产生了强烈的呕吐的感觉。
他再一次犯了同样的错误，他在利用了自己女人身份的方便的时候，没有意识到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女人就是彻头彻尾的弱者，这几乎是上天赐予的弱点，即使他体内拥有男人的意志，现在仍无法挣脱那男人钳制住自己的粗大双手。西斯咬着牙，看着周围的几个男人撕开了那两个姑娘的衣服，在粗噶的声音中侵/犯着两个无力与之对抗的女人，而现在，他也将为自己的愚蠢付出惨重的代价了！
他开始拼了命的挣扎，但那男人很轻易地就扯开了她的斗篷，露出她里面破损的衣服，男人如同见到财宝般咽了一口口水，一把就握在了他的胸前。
西斯用尽浑身的力气昂起脖子，在他胳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男人吃痛地大喊一声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就在西斯被扇得偏过头去的时候，男人又狠狠地在他腹部揍了一拳：欠打的表子！
西斯痛的浑身蜷缩起来，根本无法再做出有力的反抗，看着那男人肮脏无比的东西暴露在面前的时候，西斯忍不住干呕起来。
神啊！我即将为我的一如既往的大意付出惨重的代价！西斯忍不住哭了出来，眼前被眼泪所模糊，他甚至感受不到男人将他的裙子撕扯得更破，浑身像筛糠一样发抖。
就在此刻，当他对此刻的状态近乎绝望的时候，一股温热的液体伴随着男人的惨叫声溅在了他的身上。

第5章 CHAPTER5

他被红色的液体模糊了双眼，耳边只听到男人的惨叫和金属碰撞的声音，但很快，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西斯抹了抹脸上的血液，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却看到了一个弯腰在死去的男人身上摸索的背影。
赫利雷特！他忍不住惊叫起来，感激之情淹没了之情对对方的抱怨和诅咒，他近乎狂喜地看到男人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即使对方的眼神依旧冰冷漠然。
危险的解除带给了他站起来的力量，他看着蜷缩在地上的两个姑娘，好心地把自己的，不，骑士的斗篷递给了她们。
两个姑娘浑身发抖地裹紧了斗篷，而一旁的骑士把值钱的东西往口袋里装完后回过头看了看她们。
见到你真高兴，赫利雷特！西斯近乎蹦到他身边，你来的太及时了！
赫利雷特打量了他一遍，问：被侵/犯了吗？
没有！所以说你来的太及时了！西斯几乎手舞足蹈，你是来救我的吗？！
骑士蓝色的眼睛深不可测，他摇了摇头：不是。
意料之中的回答，但西斯却露出大难不死的古怪喜悦，总之还是谢谢你！
骑士一副你说完了吗的表情，扯下身边的帐篷布甩到了西斯身上，别忘了，我侵/犯过你。
那是个意外西斯对自己说，他看着那人的背影，即使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也并不觉得受到了侵/犯。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想法有点儿疯，但却又没法去恨这个古怪的骑士，要说恨的话，他更恨的是
赫利雷特来到那两个女孩身边，抓起那个年纪更小的女孩的头发，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女孩挣扎着，发了疯一样地想要撕咬骑士，赫利雷特松开手，她就又倒在奄奄一息的同伴身上了。
骑士对西斯招了招手，西斯裹着毯子走过去，赫利雷特对他说：帮这个小家伙穿好衣服，我在外面等你们，他看了他一眼，就你们两个，明白吗？
为什么只带她？西斯警惕地问。
有人悬赏她。骑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她的父亲。
西斯叹了口气，替女孩高兴的同时，又对那个年纪大一点儿的姑娘泛起了同期心，他觉得他应该把她一起带走，他会去说服那个古怪的家伙的。
但当西斯蹲下来拉开小姑娘的时候，他却发现那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呼吸。
嗯！西斯一下子喉咙就哽咽了，他从不知道自己会这样伤感，他用手将那姑娘的眼皮合上，给小女孩穿上了衣服，然后拿起黑色的斗篷走了出去。
另一个死了。他走出来的时候说。
赫利雷特没有搭他的话，看了看那个小姑娘，把拉车的马从车笼里解了开来。
他拍了拍马背，示意他们坐上去，西斯沉默了几秒后拉着小女孩的手，然后就先行跨上了马匹，然后把小女孩拉了上来，说：好好活下去吧！
女孩有些颤抖地往他怀里靠了靠，嘴唇一张一合地依旧发不出声音。

第6章 CHAPTER6

夜晚的道路很不好走，四面传来诡异的动物尖叫声，女孩被带着湿气的寒风吹得瑟瑟发抖。西斯觉得她很可怜，把她往自己怀里拉了拉，女孩就好像一只小动物一般直往温暖的地方钻。
我们什么时候休息？西斯抱着女孩问走在前面的骑士。
赫利雷特没有回答他，坐在马上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西斯催马向前，和他并肩，黑发的男人看到他后抬了一下眼睛，然后就继续把脸转向前方，说：血腥味儿会引来野兽，再走远一点就休息。
那就再走一会儿，这姑娘快要睡着了。西斯点了点头。
他们又走了一会儿，直到骑士勒住了缰绳，西斯才松了口气。他把女孩叫醒，让她下马，然后把马拴好，看到赫利雷特正在捡木柴。
等火堆升起来后，西斯才察觉自己的双腿已经僵硬得近乎无法动弹，借着跳跃的火光，他偷瞄着黑发的骑士，对方的侧脸被黑色的卷发挡住，只留下鼻子的侧影，西斯仍旧觉得他很奇怪，但却也认为他并不是个坏人。
我说，西斯轻声地咳嗽了一下，谢谢你。
对方似乎动弹了一下，又似乎没有，西斯觉得他听到了，只不过不想搭理自己罢了，这一点让他觉得有点讨厌。他随手把一根树枝扔到火堆里，突然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接着他就在手背上看到了一道红紫色的斑纹。
惊讶地缩回手，他知道那是发晴前的征兆，也许是身体感受到了远离危险的信号，意志的下降带来了生理上的松懈，他立刻站起来，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控制自己，因为他突然觉得在火堆旁对于他来说实在太过燥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