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最后还是要分开的。
邵尘凡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瞒你们说,就我这种性格,门派中不少人觉得丢脸,都不愿意和我为伍,所以,至今……反正
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和陈天城中,门派中根本不熟啦!”
看他吞吞吐吐的模样,联想到他见到自己的表现,二人均一副恍然的模样,理解地点点头,不过目光中的好奇丝毫不减,难得被
同门如此排挤,还能过得这么舒心、自在,性格丝毫没有阴霾,甚至还带着阳光热情。
邵尘凡摊摊手,“别人的想法我管不着,若是连这点坚持都没有,我又怎么能保证道心稳固,师父也是看透了这点,才一直由着
我的性子来,别研究我了,还是想想从哪儿弄个人来吧。”
季苍寒和季浅宁都没辙了,两人初到北辰,别说朋友,认识的人也就眼前这一只,总不能从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吧。
正在这时,雅间外一阵喧哗,三人都是一皱眉,坐着却都没动。
“小二,你也太不地道了吧,明明有两坛陈酿,还骗本公子说没有,难道怕本公子出不起钱?还是想坐地起价,欺负本公子是外
地人,嗯?”一个慵懒中透着质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原本脸色难看的邵尘凡眼前一亮,这声音,一个字,美!
季浅宁苦笑,此人的毛病又发作了,季苍寒低头抿了口茶,脸上看不出喜怒。
“公子,这两坛酒已经有人订了,真的不是骗你,我们是做生意的,有生意上门难道还能往外推不成,这不,我正要给客人送去
,就被您瞧见了。”小二的声音发苦,今天的客人怎么都这么难缠。
“哦,你真的没骗我?什么样的客人能一顿喝两坛,他以为是清水呀,好酒就要给会品酒的人,比如说本公子,怎么样,留一坛
给本公子,给你两倍的价钱,大不了跟那客人说只剩下一坛了,那一倍的价钱可就是你的了,好好想一想,这种机会可不多哦!
”
季浅宁失笑,这人也是极品,只是这声音中的魅力,那小二可不一定能抵挡得住,这是一个专门诱发人内心阴暗一面的有趣人,
季浅宁凭借这一句话,就给此人盖了章,下了定论。
邵尘凡更是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不等季浅宁阻止,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口站着一位手拿折扇的公子哥,靠在旁边的柱子上,微微眯着眼,等待着看自己的成果。小二哥就很可怜了,微微哈着腰,脸
上的表情要哭不哭的,看起来很为难。
地上放着两小摊酒,应该就是争抢的那两坛陈酿了。
“这位公子,酒是我们要的,既然撞上了,不如进来一起喝如何?”邵尘凡说着,朝小二一使眼色,小二自然是有眼色的,直接
把酒搬进了雅间,下楼去了。
那些公子之间的纠纷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自己只是个小人物,缩在后面就好。还是掌柜的比较有先见之明啊,连面都不露,
还以为真的是锻炼自己这个小工呢,白白兴奋了几天,原来是躲灾去了……小二心里凄凄然,还是那位邵公子好,居然会帮自己
解围,真是好人,等下一定要让厨房把菜的分量放足一点……
邵尘凡原本以为这傲慢的公子会客气一下,谁知人家比他这个主人还大方:“既然有人请客,那本公子就不客气了,又可以省下
一笔钱了。”最后一句虽然声音极低,但以几个人的修为,哪里会听不到。
只是三人都不是小气之人,也就不计较了。
说起来这位公子声音极好听,相貌却是一般,只能说看起来很舒服,细看的话,却又很平凡。
封泥拍开之后,一股清淡的酒香渐渐飘了出来,连季浅宁这种不懂酒的人,都狠狠吸了一口,这种味道香而不腻,纯而不浓,让
人整个精神都不由沉浸其中。
“好酒!”那位公子眼睛一亮,忍不住赞了一口。
邵尘凡一笑:“这座酒楼的陈酿是祖传手艺,我喝了几十年,却依旧不腻,反而越发喜爱了。”说着给每个人满上,整个雅间的
空气都变得清香了。
“不错,这是我出门以来,闻到的味道最正宗的酒了。”端起酒杯,小口抿了一口,不住点头。
季浅宁一笑,“看起来公子是爱酒之人了,还不知尊姓大名,在下季浅宁,这是家父季苍寒……”
邵尘凡不等季浅宁说完,立刻抢着道:“我叫邵尘凡,你叫我尘凡好了。”
放下酒杯,这位公子抬起头,想了想,看向季浅宁:“我的名字很久没有人叫起了,你们可以叫我郁辰。”
季浅宁一愣,再次认真打量着这位公子,衣料看不出材质,但必定是好的,那隐隐暗藏的光华,是怎么遮掩也没用的,气质出尘
,尽管长相不出众,却也不丑,时间长了甚至有种被吸引的错觉,刚才的傲慢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笑容,很好相处
的样子,不知道是这两坛陈酿的功劳,还是郁辰有多变的性格。
正在季浅宁认真观察的时候,手背一热,手掌被身边的季苍寒抓住了,耳边是老爹低沉的传音:“他的修为我看不透,初看就是
一个凡人,没有丝毫修为,但那种气质根本不是一个普通人所能具备的,而且刚才他说很多年,一个名字而已,怎么可能很多年
没人叫呢,除非他的年龄已经足够人们忘记了他真正的名字。”
季浅宁眉头一皱,细看之下,果然如此,心中暗赞老爹眼神犀利,看过去的目光不自觉变得有些崇拜,这样细致的观察力,不是
一下子就能学会的。
季苍寒察觉到儿子的目光,眼神不禁变得柔和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
“哇,冷美人居然笑了,太不可思议了!原来冷美人笑起来这么的温暖……”眼神扫到这一幕的邵尘凡立刻大惊小怪起来。
从见面至今,季苍寒压根没对着其他人笑过,脸一直是冷冷的,威严十足,可刚才那种温馨的笑容,居然是这个严肃的男人露出
来的,真是难以想象,人家父子关系果然好。
季浅宁忍不住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正常一点,难道我爹不应该笑吗?大惊小怪!”
邵尘凡委屈了,“我第一次见,自然惊奇了,哪像你,天天看,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这句话倒是让季浅宁眨了眨眼,原来老爹的笑容也是很珍贵的,自己无意中已经得到了这么宝贵的东西,还不自知,果然是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