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就是这样的兔兔+番外 作者:落樱沾墨(下)【完结】(32)

2019-06-09  作者|标签:落樱沾墨 甜文 强强 前世今生 生子

  纵然没得到回答,但看他的神情就该明白了。男人蓝色的眸子顿时凌冽起来,他眼窝极深,衬得情绪十分明显,箍在宗云添的手上爆起青筋,“我待你不好吗?”

  宗云添咬着牙关一声不吭,别开头不敢去看那伽的脸,他待他太好了,好到依着他骄纵蛮横不讲道理,好到他有什么给什么,从没对不起自己,好到那伽为了他再也没碰过别人半根手指,觉得他太小,硬生生忍了四年。

  让一个成年男子忍着四年不动情|欲,谈何容易,又不是老王八,清心寡欲要活一百年。

  宗云添敬他这份隐忍,爱他的体贴细致,却唯独畏那伽知道一件事——他早就被别人睡了,根本不是那伽以为的纯挚无邪的少年。

  他怕那伽知道这件事,心里留下芥蒂,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待他,所以才会在成婚前夕千里迢迢逃回大荆,就是要将杜云斩之而后快,将过去的事从此淹没进晦暗、难以言喻的过去。

  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杜云微微抬了抬因为一直保持稽首见礼姿势而僵硬的脖子,看他们一个隐忍怒气,一个泫然欲泣,眼珠子动了动,刚想说点什么,就听见那伽压抑声音,用生涩的汉话一个字一个字道,“你、喜、欢、他?”

  杜云浑身一僵,心里还有点美,“不会吧,本官有这么好吗。”

  而宗云添则是气急败坏道,“我恨不得杀他,我只能杀了他,否则……否则……”他眼里又积满雾蒙蒙的水汽,哀求和痛苦染上眉梢,近乎哽咽,“否则你会知道的……”

  围观并且不明真相的蒋大人、冯凭和解阁主忍不住就竖起了耳朵,而其余知道真相的吃瓜群众以图柏为代表冲杜云露出了讨伐表情:看看你造的什么孽。

  杜云有苦说不出,但眼见人家一双鸳鸯都快被他拆散了,只好清了清嗓子,“殿下……”

  宗云添看都不看他,“你闭嘴!”

  那伽盯着宗云添,对杜云道,“说!”

  杜云被夹击的死去活来,“那伽统领,我——”

  宗云添猛地转身,“他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杜云被吼的一愣。

  一旁的图柏眸中闪过精光,他环抱着手臂,靠在千梵身上,竟然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把晒干的南瓜籽嗑了起来,把看热闹发挥的淋漓尽致,低声说,“这个东越人的身份有点意思,之前说什么来着,东越国新继任的王对六皇子很是照顾……”

  杜云快被折磨死了,望着宗云添泛红憋屈气愤的神情,咽了下口水,“下官只是想说,如果下官,嗯……当初就什么都没做,殿下会不会饶了下官一条狗命?”

  宗云添瞪大眼睛,“你什么意思?”

  杜云一下子扭捏起来,“就、就是下官欺瞒了殿下……”他很是不好意思的别开头,正好看见解羽闲站在旁边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不知是不是想到香酥猪蹄,整个人都有了点勇气,“下官从未对殿下有非分之想,怎么会——”

  他没说完被宗云添上前大跨一步捂住了嘴,宗云添红着眼睛看一眼那伽,粗鲁的抓着杜云,“跟我进房间说!”

  说着就往楼上走,图柏他们跟着动,宗云添扭头骂道,“还没听够吗,没有本宫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

  说完把杜云小j-i崽似的抓回了卧房,砰的一声摔上屋门。

  破旧的门框里被震出一层的灰,袅袅往一楼下面飘,楼下的几位大兄弟意犹未尽收回了视线,凑到图柏跟前要瓜子吃。

  蒋守川看了看楼上紧闭的屋门,看了看楼下埋头嗑瓜子的几个人,挠挠头,“这是怎么回事,那位真的是六皇子?他怎么会忽然出现?”

  图柏把瓜子全部倒进千梵手里,走到他身旁,“六皇子已经找到了,蒋大人可是立了大功,今天就先早点歇着,明日我等再继续寻找使节团。”

  蒋守川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迷迷瞪瞪就被安了一顶帽子,呆呆点点头,恍恍惚惚走出了客栈。

  找到了六皇子,他们可以先松一口气,冯凭也告辞回到城外驻扎地,准备随时听从调遣。

  图柏拉着千梵回房休息,转身关门时就见师爷孙晓、解羽闲一起涌了进来,“出去出去,想看图爷爷睡觉啊。”

  把他们三个毫不留情轰了出去。

  解羽闲摸摸鼻子,望着左右两间紧闭的屋门,只好和师爷孙晓瞪起眼睛来。

  师爷寻了几本书,“看吗?”。

  解羽闲客气的接住,就地在房门口盘腿坐下。

  师爷和孙晓下了一半的楼梯,转过头来看他,解羽闲打了个手势,低声说,“我守着,万一杜云被宰了,我还能帮把手。”

  师爷点点头,在客栈大堂里随便找个地方猫下了。

  日落在铜水县黑泥土垒的城门上洒上一道金黄,街上来往的人不多,即便有,也是老人拎着菜篮子走走停停,如果这是大将后裔,现在的铜水县就像是已经到了迟暮之年的将军,尽显老态龙钟萧索之意。

  解羽闲手里的书泛黄陈旧得厉害,每翻过一页,他都极为小心,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翻看了几页,不过却觉得还挺好看,打算再借上两三天。

  这时,紧闭的屋门忽然被打开,一坨黑影被重重丢了出来,解羽闲一手握着书,另一只手飞快去接,精准抓住那坨影子的腰带,才避免了某人被丢到楼下的危险。

  杜云心有余悸回手抱住解羽闲的胳膊,气愤的嘟囔,“卸磨杀驴。”

  解羽闲将他放到地上,揶揄笑道,“嗯,有自知之明,给本阁主叫一声听听。”

  杜云刚被丢出来,隔壁等候的图柏就听到了动静,打开门冲他们一招手,把人都叫到了自己房间。

  杜云坐在床上看着将他围成一团的五个人,觉得自己刚出狼窝又入虎x_u_e,简直是朵小可怜。

  “六皇子竟然没杀了你啊。”图柏往他身后看,“还全着呢?”

  杜云菊花下意识一夹,“滚蛋。”

  “来,给大家说说,六皇子的因缘到底被你拆了没拆啊?”

  杜云幽怨瞪着他们,哼道,“都滚蛋,王孙贵族的事能是你们这种平民能打听的,跪下谢罪吧。”

  图柏摸着下巴,“我们不听他的,就听你的,你到底睡了人没啊?杜云云快把你不高兴的拿出来让我们高兴高兴吧。”

  杜云噘着嘴对千梵说,“你听听,你自己听听,他这么不要脸你还要吗。”

  千梵温风细雨站在人外,闻言,认真想了下,“要吧。”还能丢掉啊。

  男人一旦八卦,跟外面凑在一起的长舌妇一样讨厌,杜云被他们缠的不行,这才清了清嗓子,一开口,无意识压低了三分声调,“其实、其实我根本没碰他。”

  杜云对六皇子也是这么说的,宗云添根本就不相信,涨红了脸,“要是没碰,早上起来我为什么觉得、觉得疼!”

  还是那种涨涨的疼呢。

  图柏,“就是,那他怎么会有感觉?”

  杜云无语,用一种‘都蠢死’的表情看着他们,“疼就非要是我干的?他药x_ing发作在我房里打滚,我当时心里有气,就想给他一个教训,但我根本不喜欢他,怎么可能去碰他。”

  他眼神飘了一下,“咳,你们没见过那种有钱人用的挑灯花的细杆子吗,就小拇指粗细,那么老长,我就用那东西隔着衣裳……戳、戳了他几下……他是皇子,身娇体贵,谁知道那细杆子就给他弄病了,以为是我睡的,就要杀了我。”

  六皇子从没被人碰过那处,也没经验,第二日醒来感觉身上有点疼,还以为是被杜云给……一时间遭受打击,再加上在地上睡了一夜着了凉,就病了起来,在心里也更将这件事落了实,一气之下就告诉了父皇,害杜云被发配贬官,自己也因为这件事太闹心,被皇帝送去他国和亲去了。

  杜云说完往后倒在床上,用手捂住脸,长长叹了句,“造孽啊,本官手怎么这么贱。”

  后来他就是想解释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就怕说出来,捅破那层y-in差阳错的‘肌肤之亲’,他会死的更惨。

  图柏毫无同情心的拍拍杜云的大腿,“你就庆幸是手贱吧,否则现在你可就从那屋里出不来了。”

  隔壁房间里静悄悄的,那伽站在窗边看着大荆国的山河暗了下来。

  宗云添抿紧唇,忍了半天,终于磨磨蹭蹭起来,走到男人身后,伸手环住那伽的腰,将脸贴到他宽阔的脊背上,“你还生气吗?我现在干干净净的,配得上你了,可以给你当王后了。”

  男人将窗户掩住,拉开他的手,一声不吭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宗云添从没被他冷落过,心里一下子委屈了,大大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气,笔直笔直站着,胸口却跟小狗一样一抽一抽的。

  那伽说,“你以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让我碰你?”

  宗云添伤心点点头。

  那伽说,“那我之前也曾和其他女子有过肌肤之亲,是不是要杀了她们,剁了自己才能和你在一起?”

  宗云添顿时愣了,目光下意识盯到那伽两条强悍粗壮的大腿中央、要被他剁了的地方,连忙摇头,“过去我不认识你,不算的。”

  那伽眼里软了下,拍拍身旁的位置,“过来,达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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