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的爱情 下——陶俊勇【完结】(10)

2019-06-09  作者|标签:陶俊勇

“说,吴四槐在哪里?谁在这里?有几个人?”陶土虎赶上去问。

“东家……东家和太太在堂屋里,和……和一个皇军队长在喝酒,叫横田啥的队……队长。”老妈子吓得语无伦次。

“院里还有啥人?“没有了,喂马的老刘,还有……伙计金菊和秋旺都回家了,院门外……有两个兵站岗呢。刘山炮冲陶土虎点点头,指示着那老妈子蹲到厨屋的角落里,“在这屋里别动,别说话,要不然就打死你。老妈子点点头,浑身颤抖着坐到角落里。

几个人从厨屋出来,顺着墙脚来到前院,看到正房的堂屋里灯火通明,间或有笑叫声从屋里传出来。

悄悄摸到堂屋门前,刘山炮对陶土虎一点头,举着手枪,猛地一脚踹开了门。

几个人冲进房里,看到屋里有两男一女,坐在一幅圆桌前,桌上摆着几盘精致的小菜,每人面前一个小酒杯,看来正是酒兴未酣。

一个日本军官穿着笔挺的军装,面白无须,大约有四十几岁,他正抱着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一只手正伸进了女人的怀里,脸上满是银邪的笑容。

看到进来了人,就急忙从座位上半站起来,手忙着往腰里的手枪摸去。

刘山炮赶忙一扬手,“啪”的一声枪响,那军官的肩膀上就开了一朵血花,身体“咕咚”一下摔在地上,一头扎进了桌子底下去了。

另一个男人正离开了桌子,想往墙边的衣架上跑,看来是想去拿衣服上的手枪,看到军官被毙,立时吓得浑身筛糠似地定在当地里。

那个女人,穿着一身红艳的绸缎旗袍,胸前的衣服敞开着,一直肥白的奶子耷拉在外面,头发是时髦的烫染发式,早已尖叫一声,两手捂着脸缩在椅子上,浑身发抖。

陶土虎把长枪举起来,对着那个男人,喝道:“你是吴四槐?那个男人中等个子,白净面皮,留住一撇小胡子,抹的整齐,一个中分得分头,梳得油光溜滑。听到问声,稍稍镇静了一下,举起颤抖的胳膊,抱着拳颤抖着说;“鄙人……就是,不知各位……是……是哪里的好汉,有话……好说……“就是来要你这汉奸的命。”没等吴四槐说完,刘山炮就举起手枪,望着吴四槐头上给了一枪,像被人狠推了一把,吴四槐“呼蹬”一下,就倒在地上,不动了。

那女人听到枪响,又是尖叫一声,身子一软,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

陶土虎正想向前,突然看到大门外的鬼子兵已经跑进来,正朝着门口的夏平开枪,他赶紧推了夏平一把,“嗖”的一声,子弹擦着夏平的衣服飞了过去,打碎了八仙桌上的一只花瓶。

陶土虎赶紧举枪,“啪,啪”连着两个点射,院子里的两个鬼子应声而倒。

刘山炮露出佩服的神色,拍一下陶土虎的肩膀,“兄弟,好枪法。这时候,安海已经把那女人从桌子底下提出来,按到椅子上,刘山炮看到她那惊恐失措的模样,咬咬牙说:“看你是个女人,就饶你一条命,恶有恶报,慢慢的再找你算账。杏花脸无血色,牙齿打颤,已经是哭的不成调了。

安海看看杏花,就凑到陶土虎跟前,笑笑说:“兄弟,不如把她弄到山上去,山上兄弟……陶土虎瞪了他一眼,刚想说话,刘山炮就哼了一声说:“山寨有规矩,再说,这样的女人……哼。安海赶忙说:“是我不对,那就算了。”说完蹲下身,拿刀去割吴四槐的人头。

刀子割下去,鲜红的血液就呲了出来,喷得到处都是。

安海赶忙从衣架上拿件衣服把头包了起来,又用刀子据拉了好久,才把吴四槐的人头割了下来,用衣服包好了,打了个结,提了起来。

杏花坐在椅子上眼睛直瞪瞪地看着这些,突然大声的尖叫一声,又软到了桌子底下。

“这些鬼子的人头就先不要了,咱们快撤。”刘山炮一挥手,就要带着大家出门。

这时候,就听到桌子下面有动静,一看,原来是那个老鬼子还没有死,在桌子下面往外爬。

刘山炮骂道:“操你娘的鬼子,好大的命,说完,就蹲下身,抓起他的双肩,把他提了出来,一下子又把他按在了凳子上。

老鬼子被刘山炮按住,挣扎不得,只是仰起头,瞪着眼睛,恶狠狠地朝着他们乱叫。

刘山炮一下就恼了,拿起桌子上的盘子,使劲的在他头上砸了几下,骂道:“狗日的日本鬼子,你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跑到咱们这里。连吃带玩的,你凶狠啥?我打不死你。老鬼子的头被打破了,立时血流满面,他还在使劲的挣扎着,恶狠狠地咆哮着,像是要生吞了这几个人。

刘山炮死死的按住他,从自己腰间把匕首拔出来,递给要土虎,说道:“兄弟,给,练练胆,把这狗日的头给割了,也算作投名状,算是给死难的人报仇……陶土虎握着匕首,点点头,咬紧牙关,一只手抓住了老鬼子的头发,把他拉的头往上仰,一只手里的匕首对准了他的咽喉。

陶土虎知道,自己没有割下吴四槐的头,就不算完成任务,自己得过这一关。

想着,就要顺着鬼子的咽喉割下去。

一低头,却看到了老鬼子充满怨恨、凶狠的眼睛在直直的等着自己。

他心里一软,就没有割下去

69、仪式

看他这样,刘山炮就抬起腿,用膝盖顶住老鬼子,腾出一只手,使劲的攥了攥陶土虎的胳膊,朝着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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