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男友自杀后 作者:红领巾的接班人【完结】(17)

2019-06-09  作者|标签:红领巾的接班人 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花季雨季

  “别开腔!自己人!”   

  就因为是自己人,何惜才会毫不犹豫开腔把他们都突突了。   

  胡天三人都是知道这点的。他们一见老大哥要将话筒递给何惜,脸上顿时惊恐万状,就差没跪地求饶了。   

  乔景明从人堆里挤出来,搂着许佳期的肩膀做自我介绍。包厢里灯光昏暗,他虽然觉得何惜看着眼熟,但并未往深处想。领着几人坐到没人的角落,没来得及聊几句就被亲戚们叫去唱歌了。   

  这个包厢很大,没个四位数估计包不下来。他们四个扎堆坐在东墙角,那几个女士抱团坐在西墙角,中间隔着十几个开嗓高歌的汉子,就像隔着一条喧闹的银河。尽管如此,还是切不断那边投s_h_è 而来的热切视线。   

  许佳期看眼前的桌面上只摆着一个水果拼盘,酒水都在那边,便起身去拿酒。路过几个女士身边时,低声说了一句“别看了,那边三个都是基佬,不然哪里轮得到你们。”   

  说完,不顾她们是什么脸色,抱了一听啤酒“哐”一声砸在何惜身前。   

  “来!喝酒!今天不醉不归!”   

  许佳期今天是存了心要灌何惜,她把长发往身后一甩,仰头一口气喝了半瓶。   

  然后碰了下何惜手里的瓶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今天许佳期最大,何惜不能驳了她的面子。还算自觉咕噜咕噜往喉咙里灌,酒瓶见底的时候,他的脸也红了。   

  何惜酒量不好,付一卓和胡天两个人想帮何惜挡酒。巧了,许佳期本来就没想放过他们两个,毫不留情连着一起灌,比谁肚子里装的水多。   

  啤酒度数不高,人还没醉肚子就圆了。何惜跑了趟厕所回来一看,付一卓和胡天火力全开将啤酒全干了,这会儿正一脸迷茫地靠在沙发上望天。   

  许佳期笑他们蠢,笑得喘不过气来。一抬头见何惜回来了,一把将他拉到身边坐下。手也没放开,紧紧握着,指尖滚烫。   

  何惜已经没力气了,头晕脑胀。他任由许佳期靠在他肩膀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许佳期今天心情不好,何惜早就看出来了。他以为是自己和胡天的事,还有婚前的焦虑让许佳期变得有点咄咄逼人。心中亏欠,便任她胡闹,有意无意地纵容她。   

  这会儿两个人都有点醉了,手脚软地跟面条一样,终于可以安静下来好好聊聊。一时之间,他们都有点享受这喧闹中的宁静。   

  包厢里很吵,何惜凑在许佳期耳边问她“心情好点了吗?”   

  许佳期点点头,刘海扎在眼皮上有点刺痛。她往上吹了一口气,把视线落在对面的一块黑色瓷砖上,那里映出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影。“何惜,你觉得我漂亮吗?”   

  “漂亮啊。”何惜笑了一下,眼睛因为醉酒雾蒙蒙的“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漂亮了。”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后面一句话她说得很轻,几乎是在喃喃自语。何惜没听清楚,便歪着头“嗯?”了一声。   

  许佳期动了动脑袋,她盯着何惜的下颚线“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在……”   

  “记得啊,在你家。”为了表示自己的诚心,何惜抢答。没办法,女孩子嘛,就是要哄着。不像胡天,皮糙r_ou_厚,可以随便打。   

  何惜对那天的记忆十分深刻,他现在的脑海里,全是那时候的风景。   

  那是一个不算是很好的天气。   

  它说晴不晴,说y-in不y-in,太yá-ng才出来见了一面,就躲进了云层里。不过片刻,又下起了小雨。   

  那天的风特别大,许之羽的校服外套随风翻飞,一头黑发乱舞。他踩着单车从很高的坡上一路滑行,车轮碾过地面留下细微的摩擦声。   

  何惜站在车后座的横杆上,两只手搂着许之羽的肩,微微勾着头将脸埋在他肩窝。青丝如同海藻一般在风中漂浮,耳畔全是呼呼的风声。   

  两个少年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都说年少不知愁,这句话在他们身上体现了个淋漓尽致。   

  雨落了下来,一点一点微凉。鼻尖,额头,眼睫,都是它们的栖身之处。

  许之羽接着下坡的推力,将脚踏踩得只剩残影。他嘴里大叫着,笑得很是畅快。连路人都被这两个无忧无路的少年所感染,站在这灰沉的天空下,也不觉得烦闷。   

  那是多么美好的一天啊。雨点在亲吻大地,ch.un风轻抚树枝,南归的燕子找到了去年的屋檐,连石子都在为车轮让路。   

  路过花坛时,何惜看到,花坛里的花苞,绽放了。   

  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今天好开心。被你们的评论灌了蜜,所以决定双更了!

十二点之前还有一更,等我!

非常感谢留评的小天使们!我会用勤奋和更新来报答你们的!

  ☆、最亲的哥哥

  即使何惜被突然大起来的雨淋成了落汤j-i,也无法影响他飞扬的心情。    

  单车的车轮碾过大街小巷,辗过水泥马路,又转了好几个轻飘飘的弯。途中惊扰了树叶下栖息的鸟儿,吓跑了檐下躲雨的流浪狗,溅起的水花沾s-hi了擦肩而过的裙角。   

  何惜的头发再也飘不起来,s-hi答答地黏在脸上。他揪着许之羽的耳朵当方向盘,一边使坏一边瞎指路。   

  每当他指错方向,许之羽都会纠正他。说,错了错了,应该走这边。   

  一路欢声笑语。雨越来越大,砸得人眼睛都挣不开。何惜脱下校服外套罩在自己和许之羽头顶,撑出一小方安谧天地。   

  到达许之羽家的时候,何惜整个人都s-hi透了,鞋子里积了水,走起路来发出滑稽的响声。   

  许之羽将车停在车棚,蹲下来上锁。他头发尖子上的水不停往衣领里淌,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   

  何惜觉得有趣,围着他走了一个圈,每一步踏下去脚下都吱呀吱呀地响。许之羽听了不停地笑,锁好车一个用力将何惜横抱起来,直接送进了浴室。   

  许之羽帮何惜调好水温,转身出去了一趟,拿了双拖鞋给他换脚。又告诉他哪条帕子能用,哪条不能用。所有细微末节他都考虑到了,并且一一j_iao代清楚,这才将浴室留给何惜一个人。   

  何惜洗到一半,许之羽送来了换洗的衣服。连内裤都有,看起来是新的,标签还没来得及撕掉。   

  许之羽的衣服何惜穿起来有点偏大,裤腿长了一截堆在脚踝处,何惜在浴室喊“许之羽!许之羽!你这裤子不行啊,太长了!”   

  许之羽闻声端着刚熬好的姜汤走过来,把热乎乎的姜汤塞进他手里,蹲下身帮他把裤腿挽了几道“你去看会儿电视吧,我要洗澡了,等会儿我妹该回来了。”   

  何惜哦了一声,走到沙发旁坐下,手里捧着姜汤小口往里面吹气。袅袅的热气氤氲了他的双眼。   

  这个时间段没什么好看的电视,何惜追的动漫要晚上才播。他见姜汤半天不凉,便随手搁置在茶几上,走到门口看雨。   

  许之羽的家并不大,有些破旧。他有几户邻居,都离得很近,房子挤房子看起来有点像北京四合院。许之羽家只占了一面。   

  雨点落在叶尖瓦上的声音有点催眠,何惜打了个哈欠,打算回沙发上趴一会儿。就在他转身之际,从这雨中听到了一点儿不寻常的声音。   

  何惜在门口的鞋柜里抽了把伞,步入雨中循着声走过去。没走两步,就在墙角处看到有个瘦高的人影在墙角铲土。   

  被好奇心所驱使,何惜撑着伞看了会儿,随后立马明白过来这人在做什么。   

  墙角那处地势较低,一下雨便会积水。若不及时排出,会将整个院子都淹得泥泞。那人用铲子挖了一条浅浅的沟渠,将水引出去。   

  沟渠已经挖了一半,那人突然停下来,用手抹了一把被雨水蒙住的眼睛。何惜见了,默默走过去,将伞分了他一半。   

  那人一愣,脑袋短路了一秒,抬头看了看头顶突然冒出来的伞,然后转头和何惜对上视线。   

  两人打上照面后,何惜十分吃惊。他原以为下雨天挖沟渠是成年人才会做的事情。却没想到这人这么年轻,看起来和许之羽差不多大。   

  更令何惜吃惊的是,这人见了他之后,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惊喜。就像是失散了多年的亲友久别重逢,整个人都跟着双眼明亮起来。   

  可何惜搜遍记忆都对这个人毫无印象。他无比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那人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太过于激动,连忙收敛了脸上的神色,恢复了沉稳的模样,道:“谢谢你为我打伞,你好,我叫付一卓。”   

  何惜和他互报了姓名,又陪着他将沟渠挖完。两人一起回到屋檐下,看着水坑里的水沿着沟渠缓缓流走。   

  随便聊了几句,对话十分寻常。两个不熟的人互相寒暄实在是没什么意思。况且何惜总感觉这个付一卓看向自己的眼神让他十分不自在。   

  就好像被什么盯上了一样。   

  好在这个时候许之羽洗完了澡,带着满身水汽走了出来。他看到茶几上没有动过的姜汤,有点生气,端起面色y-in沉向何惜走来。   

  何惜一见他手里的姜汤,就知道大事不妙。先发制人不给许之羽教育他的机会,无赖地抱怨“你看你做的什么事儿啊,姜汤这么烫还让我喝,把我舌头都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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