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北向终极 作者:醉雨倾城【完结】(19)

2019-06-09  作者|标签:醉雨倾城 恐怖 乔装改扮

  大奎对于吴邪不要的鱼头和鱼杂十分感兴趣,一边偷吃一边说:“咱家三爷就是这镇子上所有雪橇犬的老大!”

  吴三省非常有气度地点点头,当下就让闷油瓶和吴邪跟着他回雪橇站去:“赶雪橇的顺子是个好人,让他帮大侄子看看伤。这里入夜冷得冻骨头,那边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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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爷乃不光说出了一些“真相”,乃还抢小哥台词!!吴邪当然愿意,闷油瓶也没有意见,于是吃完了鱼,众人就一起回了雪橇站。赶雪橇的顺子是祖传的手艺和铺子,为人十分和气,懂狗,待人待狗都非常宽厚,赶雪橇的手艺好,又熟悉地形,是整个镇子公认的好人好向导。吴三省带着吴邪他们回去,用爪子敲开顺子的房门。

  顺子今年还不到三十岁,跟这里的大多数人一样,穿着北极熊皮和海豹皮缝的皮棉衣,屋里熊熊地点着火炉,十分暖和。他对于吴三省带狗回来的事已经习惯,只是没想到这回有只跟吴三省非常像的金毛,他看了吴邪的牙齿,又在吴邪的肚子上摸了一把,闷油瓶看出他没有恶意,竟不阻止,自顾走到炉火旁边卧下,看着顺子拿了酒精棉球和药粉来帮吴邪处理伤口。

  顺子边弄边跟吴三省闲聊,他养的一只很小的西藏獚也从他的皮袄里跑出来,好奇地看热闹,闻了吴邪又跑去闻闷油瓶。吴邪知道闷油瓶讨厌自己以外的任何狗接近他嗅他,更不喜欢小狗,他躺着不动,小狗过来,他就伸手就把小狗拨拉到一边去。那条叫皮包的小狗也算灵活,却怎么也近不得闷油瓶的身,不由着急地哼唧起来。吴三省作为狗老大,瞪了他一眼,皮包才安静下来,到n_ai茶壶旁边找个地方窝下来,歪着头看顺子给吴邪包扎额头上的伤。弄好了以后,顺子拍拍吴邪的脊背,说:“真听话,毛发得也不错,再有一两周应该就能适应了。”

  吴邪不太懂他是什么意思,吴三省就给他解释:“这里跟长沙不一样,冬天冷极了,必须得长出厚厚的绒毛才能活下去,咱们金毛不如他们那种,天生就擅长在这种地方讨生活。不过不用怕,只要熬过最初一年,你的毛就能长得跟三叔一样,再冷也不怕。”

  目前为止,吴邪还没领教过北极的风雪,所以他还不算太害怕,他忙着过去凑到小哥身边,小哥就宠溺地给他舔了舔胸前被鱼蹭得腥呼呼的长毛,吴邪被烤得暖洋洋的,这一天又太过精彩疲倦,不一会儿,就舒服地睡着了。

第22章

  雪橇站的生活平静而清苦,吴邪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生活,他每天有十几个小时都和闷油瓶一起睡觉,只是在顺子敲那个很旧的制式铝饭盒的时候,才睡眼朦胧地跟出去吃饭。每顿饭都是用r_ou_、菜叶和玉米渣捏成的窝窝头,顺子自己做的,虽然口感硬邦邦的,但味道还算可口。大概每隔一天,顺子还会扔两根没什么r_ou_的羊腿骨出来给狗们当磨牙的零食。雪橇站里有上百只狗,有资格享用这东西的只有狗老大吴三省和新来的金毛吴邪。

  不用问,闷油瓶一打二赢了个头最大的藏獒潘子和混血松狮大奎、一口咬死港口那只最狡猾的老乌鸦的事已经传遍了初道白河,吴邪和吴三省以及闷油瓶的关系也不是秘密。对于所有的狗来说,为了根羊骨头跟“老大的侄子”“No.1的相好”冲突起来,实在是太没必要了。

  于是,顺子发现,他扔下羊骨头,吴三省还是一样迈着方步出来拿走一根,剩下的狗却不会像过去那样冲上去疯抢,而是都流着口水看着。任何一条狗如果露出对r_ou_骨头的不良企图,就会得到卧在旁边好像一直在打盹的闷油瓶冷冷的一瞥,以及,忠心耿耿的藏獒潘子不轻不重的一哼。

  吴邪在这个地方找到了家的感觉,恢复了他细嚼慢咽的良好生活习惯,每顿饭吃得都比别的狗慢三拍,等他打着饱嗝来找小哥的时候,总会“意外”地捡到一根羊骨头。于是整个下午,他要做的就是晒着暖洋洋的太阳,啃啃骨头,睡睡觉,再啃啃骨头,闷油瓶最后会把骨头整个咬开,跟吴邪分食里面鲜美的骨髓,吴邪每次吃得肚圆又靠着闷油瓶软绵绵的身子的时候,就会由衷觉得,之前的颠沛流离各种危险就像是上辈子的事,现在的世界美好得太不真实了!

  所谓“乌鸦嘴”,并不是指闷油瓶这种一下子能够咬死一只乌鸦的嘴,而是吴邪这种随便一说就好的不灵坏的灵的特殊体质。在雪橇站安顿下来不久,确切地说,是吴邪第八次捡到羊骨头的那天晚上,初道白河镇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全亮,就有两个外乡人敲开了顺子的小院。

  吴邪被皮包尖锐的叫声从梦中惊醒,他一睁眼,就看见闷油瓶幽深的黑眼睛闪闪发光。吴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火塘旁边那两个正烤着火跟顺子谈价钱的人,背影和声音都十分熟悉。

  闷油瓶碰了碰吴邪的鼻尖,低声解答他的疑惑:“华和尚,叶成,来雇雪橇。”

  ==============================TBC================================吴邪脑子里立刻浮现出陈皮阿四那张布满皱纹和戾气的脸,骨头里透出的诡异香气和他房间里那尊藏了个活人的木头弥勒佛,这些都让他紧张,于是下意识地开始舔自己的鼻子,左一圈,右一圈。闷油瓶凑得太近,也被吴邪毫不客气地舔了两圈,搞得他十分疑惑,却不会问,只是客气地回舔了一下,就转过头去,细听他们和顺子的谈话。

  他们似乎有些争执,叶成的声音越来越大,表情亦渐渐凶狠起来。顺子只是摇头,在一张驯鹿皮做的地图上面指来指去,反复说:“老板,不行,太危险了。真的不行,老板。”

  华和尚从手包里掏出一只仿麂皮口袋样式的精钢小箱子,向叶成伸出手,叶成不甘心地叹了口气,掏出一把小小的钥匙递过去。华和尚用钥匙打开箱子上面的小锁,然后把箱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在顺子那张鹿皮地图上面。顺子养的那只小狗皮包立刻惊讶地发出嘤嘤嘤的叫声,吴邪弓着脊背站起来,只见桌面上精光四s_h_è ,十数颗大小不一的钻石在鹿皮上滚动着,光华夺目。

  顺子的喉头动了两下,华和尚做了个“请”的手势,叶成则掏出了一支左轮手枪,漫不经心地把子弹退出来排成一排,又一颗一颗地按进弹匣。

  事已至此,在钻石和子弹之间,傻子也会选择前者,顺子终于点了点头,华和尚说:“那么,什么时候出发?”

  顺子叹了口气:“再等一场大雪,路上冻硬了,就能套雪橇了。”

  叶成表示满意,把他那支左轮手枪塞回屁股后面的口袋里,华和尚客客气气地告辞,顺子把他们送到门口,保证说会准备最好的狗,并且亲自带队当向导。

  闷油瓶若有所思地望着天边y-in沉的云,说:“果然,没有时间了。”

  吴邪努力伸展睡得半边发麻的身体,抖了抖他的长毛,欢乐地跑出去玩雪。半个月过去,初道白河寒冷的气候促使他体表的绒毛几乎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密实起来。他快满三岁了,相当于人类的二十五岁,正是最强壮毛量最发达的年龄,尽管他的体重仍然很标准,仍旧可以清晰地摸到肋骨,但是外形大了两圈,尤其是他受惊或者发怒的时候,脊背上的毛膨立起来,看起来比潘子还差些,却超过大奎了。

  三叔对此十分满意,认为这样的毛量足够吴邪扛过极地的严寒:“要知道,老子刚来的时候,还没他一半大呐!”

  吴邪沉浸在初见下雪的惊喜中,他在雪地上跑来跑去,留下一溜花形的脚印,他把鼻子埋进干净的雪堆,凉凉的雪瞬间融化了,小小的水珠滚进他的鼻子,吓得他倒退着跳了好几步,连打数个喷嚏。

  这种小n_ai狗一样幼稚的举动吸引了很多闲狗的注意。初道白河镇里,大部分的狗都是哈士奇,或者有哈士奇血统的土狗,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一年倒有七八个月是在雪地上度过的,谁也不会对下雪大惊小怪,因此看吴邪跑来跑去的玩雪,都觉得十分有趣。吴邪不在乎被围观,他现在正专心致志地想要尝一尝这种像棉花糖又像白糖又像n_ai油冰棍的东西,只可惜每次咬下一大口,这东西就会瞬间消失,除了凉凉的,什么味道也没有。

  闷油瓶自从华和尚和叶成来过以后,就一直心事重重的,要不就在睡觉,要不就专心致志地跟天空或者天花板交流感情,只有吴邪带着一身雪沫一股凉风冲过来的时候,他才勉强回到现实世界,舔舔吴邪的鼻子以示存在。

  很快,下雪带来的惊喜消失殆尽,吴邪都懒得去雪地上打滚了。因为每天都在下雪,人们把并不像内地的城市那样把铲雪或者在雪地上喷洒盐水促进化水,而是用铁锹甚至开卡车来把雪压实。又过了一个星期,初道白河镇的每条路都冻得硬邦邦的,顺子戴了顶毛茸茸的皮帽子出去找了华和尚他们那伙人一趟。第二天一早,雪橇站里就挤满了陈皮阿四雇来搬运物资的伙计。

  一共动用了十一支最大号的雪橇,这样规模的雪橇队如今已经很少见了,以至于他们装货的时候,镇子上的许多闲人都跑出来围观。吴邪和闷油瓶混在一大群哈士奇里面看热闹,意外的是,那尊很大的木头弥勒佛没被运来,而陈皮阿四身边,则多了一个全身都裹在北极熊皮里的神秘人。那个人不知道是病了还是受伤了,仿佛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靠伙计们扛着抬着。吴邪瞧见他亮晶晶的黑眼睛,脊背的毛立刻就刷刷地站了一排,他咬着小哥的耳朵说:“就是他,没错,佛像里就是他!”

  闷油瓶皱起鼻子,努力分辨吴邪说过的那种骨头里的异香,但是寒风凛冽,他始终没有闻到。

  顺子习惯于把大多数狗的事交给吴三省去处理,某种程度上,**人更懂自然和天气,更懂得如何管理这些有牙齿和爪子的大家伙。吴三省手下有十来只精明强干的头狗,各自又管着十来只强壮的雪橇狗,每一队拉一只雪橇,协同合作,在冰天雪地的自然世界,比任何机器更可靠。

  吴邪和闷油瓶当然是在吴三省自己的一队里,这一队都是最好的狗,打头的四只都是年轻力壮的哈士奇,每只都有狼那么大,敏锐的眼睛里闪着警惕的光。他们后面,是潘子、大奎和闷油瓶,拉雪橇的时候,这个位置的狗需要懂得控制方向,尤其是转弯的时候,如果技巧掌握得不够好,可能整只雪橇都会翻倒在滑溜陡峭的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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