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无限 作者:Linking7【完结】(66)

2019-06-09  作者|标签:Linking7

“不是,我以前来这看过场子。这地方算是吴家老二的地盘,只是他自己不来。”楚光头答。

“吴家老二是你叫的吗!”潘子又火了。

我按住潘子叫他不要冲动,这个楚光头好像故意在激潘子,我看不懂他的意图,但是总觉得不太对劲。

楚光头啐了口血唾沫,道:“我是和条子有合作,不假,我承认,我不是个东西。可三爷自己跑了,我老爸在家里病着,我给自己找条后路,有错吗?三爷不用蹲大狱,我呢?老子要不是吐得快,现在你想见都见不着!”他指着自己的伤,“潘子你也不用和我横,现在你把我打了,我挨了,咱们算是两清。过了今天,你要是再敢动我一个指头,别怪我姓楚的翻脸不认人。”

潘子脸上泛白,我赶紧打圆场:“楚哥,你说三叔留了东西给我,这是什么东西?”

楚光头道:“还是小三爷比较讲理。”这才把包打开,露出了里面。

我一看,四四方方一个小腿那么高的纸箱,封口处贴了张便笺纸。

我扯下那张纸,上面有很多小字,似乎是用德文写的,我完全看不懂。

拆开纸箱,入眼的竟然是一堆濒临报废的电子破烂。烧掉的主板,碎了风扇的CPU盒子,断了几根接线的硬盘,还有些不知是什么的小零件。

“这是什么意思?”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谁把机箱给拆了?

楚光头就道:“三爷说让我给你的,说出了事你会用得着。”

“谁写的?”我拿着那张纸问他,“你从哪拿到这箱子的?”

楚光头接过那张纸看了半天又还给我,摇头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箱子是从废品收购站直接偷出来的,在定王台。”

“你是说,我三叔让你去废品收购站偷个纸箱子给我?”

楚光头耸耸肩:“三爷做的事情我一向猜不透。”

潘子也看我,同样一脸疑惑,我摇摇头表示我也不清楚这是个什么意思。

难道这是三叔相好的电脑,里面有他的艳照,他怕资料泄露出去找我给他回收一下?

我问楚光头三叔还有什么交代没有,楚光头想了想才道:“三爷那时候是一边跟别人打电话一边跟我说,我听见两个字,‘截胡’。”

我皱起眉头,截胡,说明还有人在抢这个东西,怎么会有人要抢一堆破烂呢?

抢硬盘我可以理解,这里头其他的废品有什么可抢?而且硬盘线好像烧了,不一定能读,得碰碰运气。

这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我困得有点稀里糊涂,根本想不出什么头绪,就把这堆东西又扔了回去。一丢之下,我觉得硬盘边侧有点粘手,翻过来一看,是一段没有彻底掉干净的标签,上面的字已经看不太清楚了。

我心中一动,再拿起CPU的风扇框子来,那上面也有一段断裂的标签。

所有这些电子元件上,都曾经贴着同一段长标签,现在虽然断了,还是能够勉强拼出完整的一条,说明它们都来自同一个机箱,曾经是“邻居”。

我读着标签上剩余的痕迹,这好像是用马克笔手写的一个编号。

编号本身没有什么特别,大概就是几区几号机的意思,在网吧和办公室都非常常见,这是为了防盗和单独换件,拆机箱后好对号入座。

“啊!”我叫了一声。

楚光头和潘子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兴奋地不知道该如何和他们解释,这他妈的,这怎么好像是长沙火车站的那台电脑?

five的机房全毁,我家的台式机被汪家人拆走了硬盘……这恐怕是市面上唯一一台运行过狗鼻子、并且能够寻回部分反馈记录的机器了。

闷油瓶弄坏的那一台。

第五十九章 潘子

硬盘才是这箱东西的重点,其他的零部件单纯是为了证明硬盘的来源。我觉得十分有趣,收集这东西的人这么干,就好像是摘葡萄还要留个藤一样,根本没有必要,就是为了给收货的人一个证明。

直接把信息恢复出来就好了,实物留着反而是个把柄,这肯定是个外行干的。

明白了三叔留这东西给我的用意,我却无法立即开始详细地查看硬盘,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

这一张德文的标签也十分奇怪,得翻译一下才知道上面写了些什么。

我给他们两个大概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潘子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神色有些古怪,对我道:“照你的说法,小哥那次是故意的。他要是真想毁掉,你绝不可能再从里面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会不会你想的不对,这根本不是那一台电脑?”

我一想,潘子说的也有道理,也许是我太思维定势了,什么事情都往闷油瓶相关的地方靠。

楚光头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见我在思考,就说这件事是他答应三爷的最后一件事,办完他就该走了,从此和吴家再无瓜葛。

他告诉我,这间茶楼已经歇业很久,但二楼三楼本来就可以住宿,客房一直找人时不时打扫着,水电也有,完全可以暂住。

楚光头不是一个能让我信任的人,但现在除了相信他也没有别的好办法,潘子看我已经困得不行,也同意先在这里休息。

楼上的格局确实如楚光头所说,床铺都很整洁。我把硬盘丢到枕头边,衣服都没脱就睡了过去。

也许是之前的接连遭遇让神经太过紧绷,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直到日山三竿我才被饿醒。

潘子带了吃的和我昨天要的一些东西回来,我一边吃着一边重新研究那个硬盘。

屋里就有电脑,可以直接试着换上去读读看,不过恢复数据光有硬件还是不够,我得用软件先做一下整理,还得测一测坏道。

数据恢复在这个圈里也有不少专家,真正的高手可以做到把完全格式化的硬盘恢复90%甚至以上。

这是因为系统删除其实只是删除了指向那单元项数据开头的标号,数据结构是一个相对固定而有规律的东西,高手可以尝试把标号修复,把碎片重新串连起来。

这当然有一定运气的成分在里面,不过机器的世界死板得很,前人规律一总结,实践出来自有套路可循。

我犯不着从头自己试,可以直接用工具,吴山居有的是。

“二楼能上网了?”我问潘子。

潘子道:“按照你说的仔细检查过了,应该可以。”

我心里很高兴,对我这种人来说,能上网就相当于什么都有了。

果然,二层留着ADSL,接个猫就可以正常上网,可能茶楼本来也是要提供上网服务的,线路还不错。那台式土得很,cao作系统还是windows2000,好在并不妨碍使用。

先是联系了王盟,结果那小子立刻跟疯了一样,回复了我一大堆有的没的。

原来这些天我失踪,王盟一个人在店里苦苦撑着,各路牛鬼蛇神都去招他,弄得人已经接近崩溃了,死活说要结算了钱马上辞职。我赶紧许诺了给加工资,又小吹了一通自己最近的事迹,才把人给稳住。

让王盟从资源里挑了几个好用的数据恢复软件发过来,我就扯过了旁边另一台机器,准备换硬盘。

这一台是我从三楼屋子里翻出来的,还比较新。折腾了半天换过接线,就可以装箱实验了,硬件上我是软肋,不知道自己搞不搞得定,就是权且一试,结果还算成功,读写的灯都正常亮了起来。

我稍感宽慰,马上开了恢复软件,一边开始琢磨闷油瓶当时在网吧都做了什么,试图多回忆起一些细节。可惜,我怎么想都只能绕回到闷油瓶那张巨额信用卡和他对我说的几句话上。

之前听闷油瓶说那几句话我没有太大感觉,现在想起来就品出了更多的意思。当时他就在试探我是不是知情人,话里有话都是意味深长,虽然我当时确实是不知情。

进度条还在读着,我就又看起了那张写着留言的便笺纸。

潘子之前出去买了个全新的手机给我,我用照相机把纸条拍好,导到电脑上把图片转成文字,随便找了个翻译软件。

机器翻译一向有点蠢,我自己调整了一下语序,好歹还是能够看懂:

敬爱的张先生,你所委托的事情我们已经完成了,也明白了您的意思。我们做了相似的模拟实验,损失很大。事实证明您的担心确实是必要的。我会尽力说服我的团队,暂时终止这个项目。

只是前期投资已经无法撤回,我可以告诉您的是,最后的款项记录指向……

(这后面是连不出什么含义的一串字母和数字,感觉就是一串乱码)

我重新看手里的那张纸条,对照了一下,发现并不是转文字的时候出了差错,条子的最后确实写了这么一串奇怪的东西。

纸条上没有署名,只在最末画了一个奇怪的图案,留言到此结束。

这时候数据恢复的提醒响了起来,我是混用了好几个软件来试,其中的一个已经给找回来了一部分。

我暂时放下纸条,翻看寻回部分的系统日志,越看记录中的时间我越是能够肯定,这就是被倒闷油瓶倒了饮料的那台电脑。

当时的数据库反馈记录只恢复出小块的碎片,我知道这些“内鬼”的cao作是三叔干的,心中升起有一种很无奈的情绪。

应用软件把数据存入数据库之前会经历一个“沙盒”状态,三叔就是用很暴力的方式,利用权限把沙盒暴露了出来,然后又往黑市卖了一部分未分类的信息。我也懒得去想他一个电脑白痴如何做到这些事的了,他自己都已经承认就是他干的,再怀疑也没有意思,只能用三叔还有隐藏在幕后的帮手来解释——也许是解连环吧。

闷油瓶做的其他cao作不出意外地没有找到什么痕迹。我翻着缓存文件,渐渐想明白了那时候困扰我的那个异常的反馈结果:five的服务器甚至整个信息系统只是大系统的一个小节点(这个系统曾经由九个财团共同维护),而整体系统中早就有类似狗鼻子的功能设计,所以当five这个小节点二次应用了我编的狗鼻子,就不出意外地bu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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