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樨虽不言语,但藏在被子下的手指却不安分地来回在他们二人连接的部位刺激着,弄得林天一几度咬紧了下唇才勉强将那要溢出口的呻吟压制下去。
林天一见安樨那厮竟然只在那边隔岸观火,偶尔还不忘在他身上火上浇油一下,林天一气得肝颤,索性狠狠地夹了一下那里。
在成功听到安樨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后,林天一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安樨终于不淡定了。
“快,去跟你小爹爹说,你的一一得了重病难受得要命,叫你小爹爹过来给他看看。”
土豆对此深以为然。
地界的人都说,他的小爹爹是盖世神医,若让小爹爹过来看一下,肯定能药到病除的。
于是土豆也管不上什么妖精打架不打架的事了,噌噌地蹈着小短腿就往泽九的寝宫跑去了。
看善良的土豆终于被忽悠走了,林天一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整个人就被安樨掀翻了过来。
身下被猛烈地撞击着,可林天一却从来没有如此心甘情愿地张开双腿,彻底地雌伏在另一个男人身下。
身体像过电一般几乎要被送上云端,安樨的汗液中夹带着熟悉的味道,滴落在他的身上。
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让林天一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
幸好,在安樨的心中,他并不是谁的代替品。
他仍旧是他,仍旧是安樨心中不可取代的存在。
林天一被翻来覆去弄得糊糊涂涂的,但内心深处却萌发了一种特别坚定的信念。
他果然是,森森地爱着安樨的吧?
那朵自被他种出来之后,就一直一直对他不离不弃的小莲花。
属于他一个人的,他的小莲花。
第98章
春潮方歇,林天一浑身湿淋淋的,就跟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难受,想洗澡……”
安樨二话不说就将林天一抱上,两人一起泡到莲音洞府的湖水里去了。
水中蕴含着圣莲散发出的灵气,林天一泡在里面只觉得浑身舒坦,全身的筋骨仿佛都舒缓开了。
想起那至今仍在自己体内的玄天幻镜,林天一完全高兴不起来——虽说就是这四界至高的法宝一而再再而三地救了他和鬼莲的性命,可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有掌控这个法宝的能力。
只要这东西一日留在他这,他和安樨便一日无法安宁。
“我说……如果……”
林天一说话的当口,安樨正搂着林天一的腰,掬水往林天一身上淋。
感觉到了林天一稍有不安的波长,安樨凑过去轻咬了一口林天一的耳朵。
“怎么了?”
林天一郁闷道:“我上次为了挡住泽九的攻击,不是又再度激发了玄天幻镜么?如今你又说天帝即将觉醒,我总觉得还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安樨自然比林天一更早地想到了这一层,随即安慰道:“自上一世我助天帝修补了鸿天柱,当时就已经与他签下了魂契,约定了无论任何时候,天界都不能再找你我二人的麻烦。”
魂契的作用十分逆天,一旦被魂契束缚住,就算是天帝一般强悍的存在,在违反契约的同时也会让安樨得到操纵他魂魄的权力。
如此一来,天帝就会彻底变成安樨的傀儡。
只要不是脑子抽了,天帝就算苏醒,也断然不会来找他们二人的麻烦。
“我当时如此紧张,只不过是怕你又像上一世一般不知如何将玄天幻镜收回体内,最后又重蹈灵力枯竭只得散了原型转世的覆辙。”
“魔界自千年前被你的圣光大伤之后,至今还没恢复过来,魔主之位早已悬空多时,近期内也不可能再发生天魔之战了。”
林天一听了不禁松了口气,但转念一想,又忍不住问道:“如今一切事情的源头都是因为这玄天幻镜……”
“我有时候忍不住想,若我没有了这玄天幻镜,你我是不是就再无纠葛了?”
毕竟人魔殊途,倘若他就像许流觞的初恋情人那般转世成了普通人,就算有心想与许流觞再续前缘,还不也是落得个两界分离的下场?
若他还是像之前一般未曾爱上,那也便罢了。
可如今他们二人之间经历了如此多的风风雨雨,又如何能再让自己若无其事地放开手去?
看到向来大大咧咧的林天一如今也露出了满腹惆怅的神情,安樨心疼不已,只得搂紧了怀中的人安慰道:“一切有我呢!”
林天一拍了拍安樨的手背,“既然我体内有玄天幻镜,是不是就说明我与你们一样,会长生不死?”
可他自出生以来所有的生长轨迹都与普通人无异,该发育的时候就会发育,该生病也会生病,完全没有那种可以青春永驻的感觉。
提到这点,安樨的气场难免有些波动。
“天一,这件事,我得跟你商量一下……”
难得向来有面瘫帝冷静王之称的鬼莲大人会露出这样心虚的表情,只听安樨道:“你虽然怀着玄天幻镜转世,但毕竟已经是肉体凡胎,你的仙体在上一世已经在与穷奇的恶战中灰飞烟灭了。如今你的外貌虽说与当初的仙君并无二致,但却已经不是仙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