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命数——过桥米线【完结】(25)

2019-06-09  作者|标签:过桥米线

胡一斌的心冷了下来,张小盒,我好心好意来陪你,你就这样对我。视线离开张小盒,胡一斌起身就往山下走去。

张小盒没在去理会胡一斌,谁也不懂,二伯母是我害死的,是我!

张小盒觉得很冷,手一用力4B铅笔在纸上划出一条长线。将画板丢在一旁张小盒环抱着自己把头埋在双腿间抽泣。

胡一斌搬走的时候和他来时一样,没有惊动2-7的任何人,躺在床上无动于衷的听着叶东他们讨论胡一斌的去处。很快空荡的床上又放满了多余的杂物,就像胡一斌在没有出现过。

张克云和妻子商量在农场买了一套房子,装修什么都是找熟人做的,很快带着儿子住了进去。张小盒告别了寄宿生涯。

张小盒拜了胡爸爸为师学画画,胡爸爸的国画是很好的,素描和色彩的领悟着色也很强,国画张小盒是没有接触过的。对于新的知识面张小盒学得很认真。

为了表示支持胡爸爸托人买了一套新的画架和配套的颜料,不同型号的毛笔都买了三套,要不是张小盒阻止张爸爸还得多买一些回来。

胡洪明很惊讶这个小孩的天赋,他听儿子提起过张小盒这人儿,看过张小盒的画以后才知道自己小看了这个小孩,看过张小盒的素描本,不论是构图还是细节线条描写,光与暗的线条表达都是让胡洪明感到震惊的。

问过张小盒和张克云夫妇,胡洪明知道张小盒并没有机会学习画画,张小盒说是跟着书上学的,看着张小盒带来几本厚厚人物与素描,胡洪明打消了心里的凝惑,教起张小盒来也就越发的上心了。

张小盒也努力,每个星期胡洪明布置的作业张小盒都是认真的完成的,每次还超额的多交两幅给他,偶尔的交谈胡洪明发现张小盒对色彩造型的见解很独特,除了教国画时指点他,素描与色彩也就随他发挥了。

不过刚开始张小盒称呼他为胡老师胡洪明自己是不习惯的,看自己儿子和张小盒关系很不错的样子,就让张小盒称呼自己一声叔叔。张小盒看着胡洪明坚持也就随了他的心。

通过杨玉岚的葬礼,胡洪明和张克雷倒是越走越近了,同公司的两个单身男人下了晚班随便在路边找个烧烤摊,点上一根猪尾巴或一扇猪耳朵,再来点臭豆腐儿,男人之间的感情碰过酒杯很容易就培养起来。

两个没有了媳妇的男人总是有着讲不完的话题,互相扶持着安慰着关系也越发亲近了,胡洪明的酒量浅,酒桌上经常嚷嚷着要和张克雷做亲家,让儿子给张克雷做女婿去。张克雷一开始也是有结亲家这个想法的,不过女儿还小,以后的事情现在谁也说不准,张克云现在就想对女儿好,这些说不准的事儿还是以后随着女儿长大了再说吧,真的有缘分是谁也挡不住的。

胡家和张家的关系进展出乎于张小盒的预料,这些上辈子张小盒是没有经历过的,现在过年过节二伯都会邀请胡爸爸和胡一斌去奶奶家团圆。张小盒没有抵触也没有惊喜,顺其自然。

张家还在感受着张小盒的画画天赋的同时,这一年发生的很多事,不管是科菲?安南当任联合国第七届秘书长还是金融危机对市场经济的冲击,都没有香港回归那一天来得记忆深刻。

东南亚的金融危机让和越南人做生意的张克云失去了一笔钱,张小盒没提醒他,就当做花钱免灾吧,张克云也没放在心上。他认为家还在,老婆儿子都好好的,钱是还可以赚的。

张小盒对张爸爸的想法不意外,上辈子的张爸爸就是一个很务实的人。知道张爸爸心情多少有些低落,张小盒嘴上虽然不说却会在张爸爸忙碌的日子里给张爸爸打电话和张爸爸腻歪两声,用张小盒的方式安慰着张爸爸。

张爸爸是喜欢这样的亲子互动的。接到张小盒的电话笑得合不拢嘴,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儿子给他打电话。挂了电话的张爸爸心情愉悦的开始处理手头上的事,再难的事情也困不住他,因为他是他儿子最强的后盾。

小地方的人不会管你哪家公司破产,也不会在乎那个棒子国客机失事死了多少人,顶多在看电视看到那个岛国大百货破产时欢呼两声。小地方的爱国情结总是高尚的。

香港回归那天学校组织了联欢晚会,在农场的大礼堂汇报演出。张小盒的班级参演的舞蹈是《童心是小鸟》,拒绝了老师的好意,这次的演出张小盒没参加,坐在台下的人很多,过道上挤得满满的,张爸爸也抽空来了。

胡一斌他们班表演的舞蹈是《小小少年》,胡一斌是不会放过这个出风头的机会的。站在第一排拉着一个女生转圈儿,赢得掌声阵阵。望着台上笑得更得意的人张小盒在心里嗤骂:一脸骚包样儿。

这一年张小盒长了三公分,对着门后的身高刻条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容。那天和胡一斌的不欢而散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在胡一斌搬出来住没多久张小盒也住到了农场。

每天胡一斌都会推着自行车在张小盒家楼下等着他一块上学,接过张小盒手上的书包往肩上一甩,胡一斌是不背书包的,顶多周末的时候往家里带两本书让胡爸爸看看。

刚开始张小盒是张爸爸接送的,后来张爸爸生意忙起来了,想着学校离家也没多远的张小盒每天走路上下学。秋老虎刚过,耐热不耐冷的张小盒畏怯了每日的早起,一个星期能请三回假恨不得能请五回。寄宿的时候倒是不存在怕冷,醒了吃吃早饭走小段路就到教室了。

正直的张妈妈怕影响不好想了很多方法让张小盒起床。到最后一块冰毛巾啪的盖在了还在睡梦中的张小盒的脸上,这下张小盒什么睡意都没了。

胡一斌没有再问张小盒的转变,学校的老师同学包括张爸爸一家都已经接受了张小盒的转变。习惯成自然,老祖宗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这几年的冬天越来越冷了,上辈子张小盒去过黑龙江,那里的冬天白雪皑皑,风是干燥的,刮得脸刺疼。农场的冬天却是不下雪的阴风刺骨。张小盒把张妈妈织的爱心牌围巾拢紧,遮了大半张脸,爬到后座上催促胡一斌快点儿,再不走要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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