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如锡+外篇——初可【完结】(10)

2019-06-09  作者|标签:初可

苏美尔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自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脱完衬衫脱鞋子,再脱裤子,身上只剩下那一点可怜的遮挡物。在车子还是有点冷的,身子微微发抖,苏淇奥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往前探过身子,捞过他,抱在怀里亲了上去,舌头迅速的侵入,苏美尔可怜的小身板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由开始的冷到后来的热,他差不多以为就在这辆车里了。

可苏淇奥却放开了他,在他耳边说,“跟哥哥回家好不好?”

苏美尔猛的颤抖一下,然后被蛊惑了似的乖乖点头。

陌生的环境,熟悉的味道,苏美尔被苏淇奥翻来覆去的做了两次才停下来,苏美尔闭着眼睛躺床上呼吸轻微的都快没了,被苏淇奥抱进了浴室,温暖的水流落在他的背上,身后的人细心的帮他清理,给他抹上沐浴露,他静静的就那样缓缓睡着了,隔天醒来时,尽管身后的痛感依然强烈,但一种难忘的满足感从他心间迅速升腾,他睁眼,身边没有人,偌大的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呼吸。顿时就清醒了。

起身穿了衣服,开门走出去就听到了楼下的声音,“我下午过去,你先放我桌上……”然后他听到了开门声回头朝上看,苏美尔一惊,迅速低头,他不喜欢做自己的事时被人打扰。苏淇奥挂了电话,“下来。”

苏美尔磨蹭下楼,身上衣服穿的很整齐。

“饿了吗?”

“不饿。”赶紧摇头。

“但我饿了。”

“啊?”苏美尔抬头看他。下一秒明白了,低头进了厨房,双门的大冰箱打开里面全是各种材料,他拿了三个鸡蛋出来做油煎蛋。

他做的不是西式那种煎蛋,而是小时候他妈妈经常给他做的那种,鸡蛋打锅里,然后撒上糖,蛋清变脆时,迅速将锅里的煎蛋用铲子对折,将糖和嫩嫩的蛋黄包裹在里面,又香又甜,情不自禁的嗅了嗅鼻子,三个煎蛋一会儿就做好了,又倒了杯热水。

端到外面桌上,果然苏淇奥坐那儿,只是还在打电话。

苏美尔局促的先去厨房把锅洗了,出来他依然在打电话,只好做了个自己先走了的手势,苏淇奥看了他一眼,他立刻转身开门走了,跟逃似的。

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腰,觉得自己真是老了。从前被翻来覆去再多次第二天顶多不适,也不会这样的酸。心里想着,也许把这件事告诉他他就会不再对自己有兴趣了吧,照这样看来自己其实也没必要那么忌惮他了,因为离被嫌弃的日子不远了。左想右想的在这片好不容易找到了回去的公交车,安全的上了回程的车,心才落下来。九点多,刚好刚过上班的高峰期,他靠窗坐,看着窗外风景,可一切风景到了他眼前都变成了苏淇奥的脸。他变瘦了,是那种脱离少年时期的刚好的瘦,脸上棱角更好看了,眼睛也更大了……就是眼睛里面的东西自己更加看不懂了,手掌依然那么温暖。

唉。

回到学校,在校门口买了一袋豆浆和两个烧麦,边吃边走到寝室,将吃完的包装袋扔到垃圾桶里,洗干净手,去衣柜里摸出了那个盒子,思考了好一会儿打开盒子拿出那个手机,他没用过触屏手机,但本能在,摁了home键,被手机屏幕上那张锁屏的壁纸照片惊住了,露着虎牙灿烂笑看着镜头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又是谁,锁屏一会儿就暗了,便又按了一次,虎牙少年再次出现,苏美尔自己不自觉的就看呆了。

[过去]

苏美尔嘴里有两颗虎牙,笑起来时很可爱,或者说很是俏皮,只是他不常笑。

苏淇奥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是当真愣住了。

学校里有几只流浪猫,都养的肥肥胖胖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苏美尔发现了。于是他每天的必做功课除了备课上课、偷窥苏淇奥之外又多了一样:喂猫。

苏美尔领了几个月工资,自己又不乱花钱,手里有了人生第一笔钱,很大方的买了双汇王中王火腿肠,每天都会带上两根去喂,学校里的流浪猫什么都吃,每天趁大家上早读时,没什么事的数学老师苏美尔就到学校小花坛旁找猫咪。

蹲在那里“咪咪”“咪咪”的轻声喊,然后几只猫就会围来乖乖的吃他的火腿肠。

有次几只猫为了抢火腿肠打了起来,一只最胖的猫被其他两个瘦弱的猫咪合伙推到了草丛里,那只猫由于太胖,仰躺在草坪上好久都没能翻过身,苏美尔一愣然后张嘴就笑了,伸出手里的火腿肠等着胜利的猫咪来吃,结果猫咪吓到了似的突然全跑远了。他疑惑的抬头,脸上的笑容还挂着。

却见苏淇奥正站在草坪旁,探究的看着他。

苏美尔也吓住了,倒没跟猫咪一样乱跑,而是往后一仰坐到了草坪上,脸上笑容也尽数退散。手里的火腿肠掉落到了草坪上,手忙着撑住自己的身子,忘了爬起来。

苏淇奥往前走几步,弯腰伸出手,苏美尔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只手。

“起来。”

最终苏美尔是起来了,只是没有拉着他的手起来,自己爬了起来,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不好意思的说,“手,手脏……”

“没事。”苏淇奥点点头回身往教学楼走去,苏美尔傻呆呆的站在原地,看他背影,连猫咪们再次出现继续抢火腿肠都没发现。

而只留背影给别人的苏淇奥是一辈子都不会让苏美尔看到他当时的笑容的。浅浅的扬在脸上,就跟那冬日暖阳似的。

那天早上第二节课就是数学课,苏美尔抱着教材和一把三角尺去教室,这天讲几何。他的板书很漂亮,虽然身高只有一米七出头,但潇洒的写下是没有关系的。可要画图时拿着那把大大的三角尺总觉得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每次都很努力的稍微踮着脚画图,这次可能因为早上遇见某人的关系,比往日紧张了不少,因此在黑板上刚画完一个图,虚线还没标上左手一酸,三角尺直接砸到了他的脑袋上,那把尺子挺大,也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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