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同人)【楼诚】故人长绝 作者:何惜一行书【完结】(8)

2019-06-08  作者|标签:何惜一行书

  日本人不听这套,觉得定是有抗日分子从中参与。袁规作为正科长不能不去迎接明楼,这个调查任务就落在阿诚身上,叫他借车去城外查勘。

  是,抗日分子都闲坏了,放着自己大哥不去接去杀一个日本嫖客。

  阿诚嘟囔了一路,气得直按喇叭。

  想到明楼和自己已经身在一处,他就归心似箭。

  等到他忙完,到底还是天色渐晚。阿诚裹着一身的寒风和刚下起来的雪迈进门。明楼已经回来了,他照着阿诚给他的地址找到了地方,现在正和二顺整理那几个箱子。阿诚进了院子,他便立刻察觉了,随即直起腰来朝阿诚望过去。

  两人隔了中庭互相望着,一时间谁都有些恍惚。廊上明亮,明楼站在光里,率先醒悟过来,他冲阿诚笑了笑:

  “回来了?”

  “嗯,回来了。”

  “冷吗?”

  “冷,下雪了,一下雪就冷。”

  不过没关系,阿诚在心里想,今天我回家了。

  TBC

  阿诚表示我再捡东西剁手,我不捡

  獴表示我就传个情报顺便挣个外快你何必呢

  乐倩文确有其人,但百度上关于她的事情很少,希望大家能知道同仁堂有个抗日的大小姐

第十章 此心安处

  自从大姐去世后,阿诚和明楼比从前要沉默许多。

  两个沉默的男人别后重聚,显得并没有什么激荡的情感似的。他们安静的吃饭,喝茶,聊寒冷的北平和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气氛算不上热烈,却有种让人无法进驻的融洽。

  “北平的条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恶劣。”明楼喝了口茶,屋子里算不上太暖和,茶水凉得很快。“我今天看街上关门的店铺很多。”

  “恩,和上海是不能比的。能吃饱就不错了。”阿诚取来烧在屋外煤炉上的热水,换掉了明楼手上的温茶:“炉子再怎么烧屋里也会冷,今晚你先和我挤一挤,西厢房不暖和……也不安全。”

  明楼笼着热茶杯捂手:“你这屋子还不打扫吗?”

  阿诚在书架后面翻东西,闻言也不回头:“再等等,最近忙,脏的地方避开就行,还不碍事。”

  “一个人住了,要干净些,尽快吧。”

  “我明白。”

  阿诚直起腰走回到明楼面前,手里拿了个汤婆子。明楼不明所以:

  “你这是做什么?”

  “突然冷了怕你不适应,明天经社科和商务委员会都要开会,头痛了可遭罪。”说话间他已经麻利的把那陶瓷容器擦干净了:“今晚拿它当枕头吧。”

  “没那么娇气,一切照常就可以,”明楼看了眼擦过汤婆子后脏污了的抹布,伸手又把汤婆子接了过来:“先放这里吧。”

  二顺从外面走进来,朝阿诚欠了欠腰:“先生,咱屋暖和上来了,您看要没事儿,我就不在院子里看炉子了。”

  “嗯,你去吧,休息前我叫你,再把炉子里的煤垫一垫。”

  二顺应了一句,走了。

  明楼的目光在二顺身收回来,转手在案几上拿了本书看。

  “哦,”阿诚会意,解释道:“院子南面有个小书阁,现在腾出来给他住了。”

  明楼点点头,注意力还在书本上,他用指节轻叩了叩书页:

  “我倒是没想到,你看起这样的书来了。”

  他手里拿的,是一本《高卢战记》,很旧的版本,拉丁文。阿诚心说坏了,自己昨天陪乐倩文去绸缎庄,路过睿王府,看见有一落魄学究卖书。他上去看了两眼,没想到竟能看到非常老派一版的拉丁文书,当即便买了回来。昨晚想着今天要见到明楼,一时高兴,把什么都忘了,书也没有收起来。

  乐小姐,你为抗战做贡献的时候到了。

  “哦,是倩文放在我这里的。”

  “哦?倩文?”

  叫得倒是蛮亲热的。明楼在心里想。乐倩文的拉丁语怎么样明楼并不知道,但阿诚话中真假,他也无心问了。自他见到阿诚后就一直徘徊心中的话一下子到了嘴边,可目光触到阿诚那双带着点忐忑的眼睛,还是顶着胸中郁气咽了回去。

  “哦,就是乐家的大小姐,我和你在信中说过的,我们的事情......”

  “我问你这个了吗?”明楼把书丢回案几上,茶杯一震,漾出一点热茶来,正溅在明楼的手背上:“你念书的时候我是不是就说过你?我怎么说的?”

  阿诚对明楼突来的火气有点搞不清,他眼见那点热茶在明楼的手背烫出了个红印,下意识的想过去看看。

  “站好。”

  明楼指了指阿诚迈过来的那条腿,阿诚顿了顿,顺从的退了回去。他站的很直,仿佛依旧是明楼干练而知礼的秘书。他专注的看着明楼,再次等待他的训斥。

  他好像瘦了一些,精神也不是很好。阿诚看着明楼的怒容,不知怎么就走神地想。家里的生意在阿诚来北平后几乎完全扔给明楼了,再加上新政府的事情,没人照应,他一定非常累,非常的压抑。

  所以他发脾气了。他不和我发脾气,还能和谁发呢?

  明楼没想到阿诚真的能在自己问话的时候魂游天外,他等不到阿诚的回答,看他在那出神的样子,恍然般的想:我在干什么呢?

  我在嫉妒。

  明楼摇摇头,苦笑了一声,把手朝阿诚递了递:“你倒这茶怕是有预谋的。”

  “那你可冤枉我了。”

  这是给自己台阶下呢,阿诚笑着过去,看了看明楼的手:“不严重。”

  他也不坐下,就着这个俯身的姿势看明楼,笑嘻嘻的问他:

  “怎么,你在上海凄风楚雨的,我美人在怀,嫉妒啦?”

  明楼瞪着这个人,没规矩,又可气......眼睛又圆。

  见好就收,阿诚并不逼急了他,回身把那本书从案几上拿起来,老书本装订本就散,洒了点茶水就更软榻了,心疼得他小声“诶呦”,但也不敢当着明楼的面晾起来,只好轻手轻脚得放到书架上面去了。

  “其实是我的,怕被你骂才推给乐小姐的。这可是孤本了,我当年在法国都没找到。内容倒是次要的。”

  结果还是要被骂。

  他解释完,回头看明楼还在出神,便去拿水壶给汤婆子灌水,一时间屋中无人说话。

  “是嫉妒了。”

  热水倒进瓷坛里发出“哗哗”的嘈杂声,阿诚没听清,他停不下手中的活计,只是问:

  “你说什么?”

  “小心烫。”

  阿诚放下水壶,直起身朝明楼望去。水壶在门厅外,所以两人隔了一些距离,阿诚站得地方灯光照不明晰,显得整个人都浸在黑暗里。明楼坐在正厅的沙发上,太亮了,他觉得自己突然被暗处的阿诚看得一清二楚。

  “没关系,我不怕烫。”

  阿诚自中学起,就几乎没有再和明楼睡过一张床。

  两个男人挤在一张床上,就算是双人床,也略显拥挤了。阿诚没有叫明楼睡外面,床是中式的,还是有些高度,明楼睡觉一个人习惯了,不知道会不会翻身掉下去。

  熄了灯,阿诚受过专业训练的眼睛很快适应了黑暗。他和明楼都是平躺着的,待了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去看明楼。这一次分开时间也并不是很久,但他就是总想要去看明楼,一遍一遍得看,好像不这样就会忘了他长什么样子。

  正看着,明楼“腾”得坐了起来。

  阿诚全神贯注,冷不丁叫他吓了一跳,神经紧绷,摸着枕头下的枪一个鹞子翻身就跳下了床。明楼坐在床上不明就里地看着他:

  “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啊?”

  明先生伸长了手从床下拎上来个东西:“我拿汤婆子。”

  “你吓死我了你......”阿诚哀叫了一声,他连鞋都没穿,这时才觉出冷来,忙哆哆嗦嗦的钻回到被子里。

  “一惊一乍的,不稳重。”

  睡前不是不肯用么?始作俑者倒打一耙,阿诚气结,正要接话,左肩突然靠过来一团炙热。

  是明楼把那汤婆子推到了他肩颈旁,又把他胡乱盖在身上的被子严实压好。这几日阿诚肩膀一直有些疼,今天下雪,疼痛更甚。那一枪穿过了锁骨,可是肩颈肌r_ou_避无可避,每到y-in雨天便酸痛,他并未当回事。

  “年轻的时候不注意,老了就要还债了。肩膀疼不是一两天了,汤婆子今天才拿出来。”

  “当了那么久秘书,伺候别人头头是道,轮到自己倒什么都不会了。”

  阿诚听着明楼意外的啰嗦,抿着嘴在黑暗里瞪着天花板偷笑,肩上好像落了一个太阳。

  “......被也薄,我来了才想着换,你是看着我活吗?我......你听没听我说话?”

  明楼有些气急败坏的翻身对着阿诚。

  “嗯......大概是医者不自医吧。”

  “屁话。”

  庭下一夜长明雪。

  TBC

  两个男人挤在一张床上,就算是双人床,也略显拥挤了,尤其是一个还有170斤。【眼镜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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