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同人)【楼诚】故人长绝 作者:何惜一行书【完结】(27)

2019-06-08  作者|标签:何惜一行书

  川岛见此情景,心中知道明诚身份不高,现在也做不得主,便过去拍了明诚的肩膀:

  “赶紧带着明长官去医院看看,你就提江市长的名头就好用,是吧?”

  “没错,”江朝宗赶忙道:“快别耽误了。”

  阿诚点了点头,众人七手八脚的把明楼架到阿诚背上,这时外面许池已经在按喇叭,阿诚背着明楼大步走了出去。

  车迅速的消失在前门大街的尽头。

  TBC

  乐倩文表示,嘿,我就有出息了!

  明楼说我穿什么都帅,夸我,立刻,马上,夸。

  许池:不想当司机的恋爱少年不是好组长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明楼架到阿诚背上,因为沉。

第三十章 恰似晚霞凌乱

  许池把车开得飞快,车喇叭一路惨叫着往前飞驰。

  阿诚在后座沉默不语,明楼躺在他膝上,脸冲着阿诚怀里,刘海散乱看不见表情,只留出苍白的耳朵和绷紧的下颚。

  阿诚从刚才那一瞬带来的精神冲击下缓过神来,自己的太阳x_u_e也突突的跳痛,连着心脏一起。他脑子有点浑噩,尖锐的嗡鸣不知是来源于许池的笛声,还是自己的耳鸣。虽然已经是极力克制,但他除了面容冷静,整个内里还是在失控的燃烧。

  车让许池开得不怎么稳,阿诚用手扶着明楼的头,不让颠簸加重他的疼痛。出神间,这只手被握住了。阿诚醒过神低头看去,依稀窥见明楼发丝下紧闭的眼睛。

  他这才发觉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车从前门大街拐出去往上走就是德国医院,阿诚上车前让付元士给医院去了电话,到医院门口时,已经有几个医护人员等在那儿。

  明楼被架到推床上火速送去急救了,阿诚在外面动也不动的站成雕塑,许池在他身边来来回回的走,急得直挠头,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躺着的是他亲哥哥。

  这时候阿诚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他迫切的需要一位医生来告诉自己明楼的病情。病不能太重,他看不得明楼受罪;可又不能太轻,如果没有一份足够有说服力的诊断书,明楼就无法留在北平。

  许池像个大狗一样扒着急救室挂帘的窗往里瞧,阿诚叫他打断了几次思路,不耐烦了:

  “你干什么呢?”

  “不是,头儿,”许池苦着张脸,眉毛拧在一块儿:“您那前儿还说呢,缺一根毛儿都甭想活,这回好了,人放挺儿了,诶呦喂......”

  阿诚一脚顶在许池膝窝里,低斥:

  “胡说!这是我大哥,你怎么说话呢?”

  许池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讨饶,想了想又念叨开了:

  “头儿,不是当属下的瞎说,咱哥这病一看就不是突然来的,这平时您得照看着点儿啊,要说咱哥对您那是真不错,就说上回在影院,诶呦那气势......”

  “你年纪不大怎么婆婆妈妈的?”阿诚瞪了许池一眼,心里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谁跟你咱哥?少套近乎,我哥的身体我最清楚,不会牵扯到你的,心放肚子里。”

  许池乱扯一气,就是想听这句,他“嘿嘿”一笑,安静的跑到角落待着去了。

  明楼醒来的时候,窗外西天流火,残霞未央。他下意识的寻找阿诚,很好找,阿诚正站在窗边若有所思。他的制服脱了下去,只穿着里面的白衬衫,夕阳映照在他身上,仿若一袭红衣。

  剧痛导致的应激x_ing缺氧已经缓解,明楼翻了个身,侧身冲着阿诚的方向,这声响惊动了阿诚,他先是迅速拉上了窗帘,才转身来看明楼。

  明楼安慰他似的笑了,毫无血色的嘴唇裂开许多暗红的细纹,像干涩的油画颜料画在亚麻布上的刷痕。晕倒的那一刻,他听到很远的地方传来阿诚的一声呼喊,那其中包含的惊惧,纵使在阿诚幼年最激烈的梦魇里,也未曾听见过。他觉得该说些什么,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的像揉进粗粝的砂石:

  “担心了吧?”

  这话带着点愧疚中的温柔。他太虚弱了,声音只剩从胸中而来的一口气支撑,拂进阿诚心里,顿时一腔的灼心烈火尽然散去。他走过去,拉开凳子,坐到了明楼的病床上。屋里昏暗下来,只剩模糊的红光,衬得屋中陷入一种安静的缠绵。

  又不搭理我了。明楼看着阿诚的眼睛想。

  阿诚和他对望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

  “嘴上都是裂口。”

  明楼抿了抿唇,确实。他点了点头,仰躺做这个动作不容易,他问:

  “有水吗?给我润......”

  后面的话没说完,他突然被眼前猝不及防的黑暗截断了话音。骨节分明,是阿诚覆在他眼睛上的手。他看不见,但听到衣料的窸窣声,阿诚倾身向前,铁床的支架随着重量的变化发出“吱嘎”一声呻吟。

  温度,气味,鼻息,都与明楼在咫尺之间,没人说话,一室无声。

  对方仿佛在观察明楼,试探着又犹豫着。明楼带着笑意问他:

  “是屋里太亮吗?”

  阿诚没有立即回答,他很虔诚的贴上明楼的嘴唇,磨蹭着,伸出舌尖慢慢濡s-hi干涩的表皮,寸丝寸缕。

  明楼在黑暗里感受这样一个浅尝辄止的温柔,他觉得自己可能真是把阿诚逼急了。

  一个短暂的吻结束了。明楼感到萦绕在他鼻间的气息并未离去,黑暗还在,明楼眼上一沉,应该是阿诚将额头抵在了覆眼的那只手上。阿诚的大拇指来回摩挲着明楼的鼻梁,他叹了口气,低声答:

  “啊......太亮。”

  落日轮转下去,屋中最后一抹残红褪尽。

  阿诚关好门,许池等在门外,见他出来,递上从餐馆买来的晚饭:

  “副科,上海方面来了电话,总务处的处长让你过去一趟。”

  “什么时候的事?”

  “十分钟前。”

  阿诚看了看表,点点头,他盯着许池思索片刻,吩咐他:

  “去给乐家打电话,就说是我说的,叫乐小姐过来照顾一下。”

  “啊?”

  “快去。”

  许池跑远了,阿诚看了这人背影一会儿,端着晚饭回到病房中去。

  晚上七点半,乐倩文敲响了明楼病房的门。

  TBC

  心中充满了欣慰~(~ ̄▽ ̄)~

  虽然我短,但是我甜啊!【你走】

第三十一章 老歌与水

  夜里飘了点清雪,许池车开得不快,阿诚就把后车窗打开了。

  风带进点儿雪花,全都钻到了许池的后脖子里,许池本来就臭美穿了个美式大翻领的夹克,这会儿让雪冰得直打激灵。他叫苦不迭,瞟了后视镜几眼,副科坐在那儿吹着冷风发呆,手虚掩着下颚,皱着眉摩挲唇峰,表情严峻而庄重。

  许池不敢打搅,他直觉上海方面来的电话不会有什么好事情。明天那些上海高官回沪,看明长官的病情,怕是回不去的。电话来的如此及时,不会就是过问病情这么简单吧?话又说回来,上级的事情许池并没有立场过问,就只是开自己的车,余光一眼,副科竟然在笑,不过极快的,上扬的嘴角被他用大拇指按住了。

  ......

  诶呦这人想什么呐?!许池冲着前面的路翻了个白眼,道:

  “副科,咱直接回科里?”

  “回,我先去总务处,你把元士和老宋叫回来,咱们开个小会。”

  “好。”

  车开到市政厅,许池把阿诚放下,自己去还车。

  这个时间,市政厅里除了值班的几个职员,其他人都已经下班。阿诚去洗手间稍作整理,才走进总务处的办公室。

  吴处长和明楼年龄相仿,是个青年人,非常油滑。但和明楼不同,这人油得辣眼睛。

  阿诚推开门的时候,吴处长正四仰八叉的仰倒在长沙发上,穿了皮鞋的长腿往茶桌上一撂,碰倒了花瓶,几枝蔫花支叉着掉在地板上,他也不去管,留声机里放着《毛毛雨》

  阿诚踩着这轻快的音节走进去,站在茶桌前给吴处长微行了一礼,正要开口,被这人一抬手拦住了,他闭着眼睛,微微摇了摇头,示意阿诚听留声机里的曲声。

  阿诚侧耳听了一会儿,待吴处长睁开眼睛,才笑着说:

  “这是上海名伶黎小姐的歌,说起来也是很多年前了,难得吴处长喜欢。”

  吴志千一笑,坐直了。收腿时碰落了花瓶,厚瓷瓶掉在地毯上,一声闷响淹没在歌声里:

  “北平不比上海,花样儿多,美人也多,尽是些风情芬香的调子。姆们北平人啊,长情那么一点儿,”他眯起眼睛,制止了阿诚去捡那花瓶,自己起身绕过茶桌把瓶子连着花胡乱放到桌上:

  “旧歌旧人,才是情深。”

  阿诚说不准吴志千这话里的意思,他隐约觉得这人摸到了点实底,但不知是哪一方的实底。吴志千转过身走到阿诚面前,皮鞋碾碎了一朵被他遗忘的花,他长相是十足的北方人,高鼻虎目,眼神像带了刺,看人时的气势甚至让人感到无礼。

  阿诚坦然的拨开刺,笑着应和吴志千。

  “明长官还好吧?”吴志千突然收了一身戾气,表情一放松就有了些玩世不恭:“我听闻他在今天宴会晕倒,心里也比较担心,当然,最担心的还是上海方面。”

  留声机里的下一首歌是《秋水伊人》,前奏舒缓下来,吴志千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他自己的记事本看了看,阿诚也走过去,拉开凳子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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