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是嘴巴里含着的是他的……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一下子,所有的睡意都被驱散了,一种战栗感从背脊窜上脑门。
“不……不……跃春!”
阿四大叫了一声,但是迷蒙中的跃春都没有理睬他,继续用舌头来回搅拌着,像在吃东西似的。
阿四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却又不敢挣扎,怕一激动就做出让跃春受伤的事情来。
结果他越不敢动,身体本能的变化就更加明显。
下半身越来越胀痛,直到跃春当真一口咬下去,阿四吃痛地叫出了声来。
“唔……嗯?咦……”
等到跃春在朦胧中终于察觉不对,然后被阿四的痛呼声惊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似乎已经骑虎难下的做出了人生中从来也没有想过的事情。
这一下,他虽然还没有松口,但脸颊已经烧了起来。
但事已至此,如果承认刚才他是醉眼朦胧做梦糊里糊涂搞错了,岂不是更加丢人?(胖春:我才不会说我做梦在吃烤肠!!!)
罢了,于是,跃春索x_ing闭着眼睛干脆顺势用舌头和嘴继续为阿四服务。
显然两个人都是不在状况的,却又因为事发突然,而且刺激太过强烈,反而更加让人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阿四本来想阻止的话,都被梗在了喉咙里,整个人傻傻地瞪着眼,直到最后一刻战栗感爆发的那一刻他才低吼出了声音。
“咳咳。”另一边被突然喷涌的东西呛到的跃春,好不容易扶着床边顺了好几口气,这才停下。
“跃春……跃春……”
阿四茫然的还是搞不清楚状况,黑乎乎的环境他也看不见跃春的表情,只感觉后来那个熟悉的热乎绵软的身体靠近了他,扑过来压在了他的身上。
“嘘。”跃春阻止了阿四说话,反正已经这样了,也不在乎放肆地纵容一把。
接着酒劲他就这样靠了过去,在黑暗中索吻,等待着回应。
被他撩起了谷欠火的阿四,拥着那饶有r_ou_感的躯体,屏住呼吸摸索着。
他也不是没有这么做过,酒精作用下的跃春就变得更为敏感,他只是指尖触碰到肌肤,便能感觉到颤栗。
耳边也随即传来了跃春带着情欲却又有些慵懒尾音的喘息,这声音让他心底发痒,鬼使神差地手就缓缓滑向了跃春的胯下。
然后随着动作,掌心里就越来越热和起来。
在这样的念头趋势下,醉酒的跃春越发大胆起来,也不知是何时褪掉了睡裤,跨开腿第一次主动坐在了阿四的腰上,两人第一次以这样放纵地姿势纠缠起来。
平日里的中规中矩都已经抛到九霄云外,跃春律动着身子,急切地难耐压抑已久的渴求。
阿四在适应了他这样大胆的举动后,缓缓坐起身,顺势将跃春已经有些动摇西晃的身子圈到了怀里。
借着支撑越发如暴风骤雨般,摇曳激荡,昏暗的也夜色里只听得床铺摇动的声响,还伴着跃春浓情蜜意的喘息,听来有几分醉意。
阿四着实没有一分醉,却也随着夏跃春带着酒气的亲吻,醉乱了心田,忘乎所以起来……
第二天清晨,总算酒醒的跃春头疼地看着自己满身凌乱的睡衣,以及搭落在床边的睡裤,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甚至还有淡淡欢爱以后的痕迹,整个人都尴尬地愣住。
并且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喝醉了。
就当他是酒后乱**,他也死活不想承认,本是在睡梦中误食了某根不能吃的香肠。
耳根还泛着红,到不是害羞,这种释放过以后的舒坦让他觉得身子都轻了好多似的。
莞尔一笑,他叹道其实偶尔这样也不错啊,等刘阿四那个二愣子开窍,怕是他早就谷欠火焚身而亡了。
“跃春?”阿四凑过来,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你脸很红,没发烧吧?”
那眼神有些闪躲,跃春怀疑他估计着还在想着昨晚被一口咬醒的事情吧?
“没。上火呢。”他摸了摸泛烫的两颊,果真还是昨天喝多了。
“哦。”阿四这才放心地点头,下床把衣物递给跃春。
夏跃春伸个懒腰,开始换衣服,边想起了个什么,“阿四,你会做烤肠么?”
“烤肠?”
“就是阿初昨天那种。”
“不会。”阿四摇头。
见跃春的眼里好像闪过一丝失望,阿四立马补充,“我,我去跟老板学。”
“下次做给我吃。”
“好啊。”
人果然是种贪婪的动物,一个不满足,就容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跃春可是领教到了,只是这种不满足,若是以相似物为转移,会不会有麻烦啊?
他还是挺庆幸自己昨夜没有饿到一口咬得太重,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天渐渐回暖,好像一切都随着融化的积雪消失了,感觉小镇也恢复到了往日的宁静祥和。
初次蛋糕店也在镇长的全力帮忙下,恢复了运营,生意相比之前翻上一倍,每天的限量蛋糕总是不到中午就售罄,就之前让夏跃春试吃的那款巧克力香蕉蛋糕,成了当之无愧的明星产品。
就连不爱甜食的阿次,也在阿初的全力忽悠下,吃了整整一块,他不得不承认他大哥在这方面的天赋,当然阿次的夸奖只是让本来就厚颜无耻的阿初更加变本加厉而已。
阳光暖洋洋照在身上,久违了的悠闲午后,阿初推着阿次出去散步。
天气已经没有那种凌厉的严寒感,可阿初依旧细心地在他腿上盖上了一条毛毯,就连领口都扣紧了,还没忘揽上一条薄围巾。
显然阿初自己身上并没有包裹得如此严实,让阿次不服气地瞪他一眼,阿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带上门。
“瞪我干什么?自己身体又不是不知道。”
阿初迈着轻松的步伐,推着阿次转到一边的街道上。
“又没那么冷。”
“哎……春捂秋冻,听到过么?”
“听过。”
“那还不听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阿初的语气里仍旧充满了一种溺爱的感觉,握着轮椅把手的一只手顺手就搭上了阿次的肩膀。
“大哥……”
这些年,阿初总是这样,在有阳光的日子里,推他出来散步。
倒不是自己不会出来,虽说行动不便,他也早已把轮椅使得炉火纯青,就算一个人生活也完全没什么问题。
可这种两个人散步的感觉,总有些不同,他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有一双手在背后支撑着,他习惯了这种感觉。
甚至,他问过自己,他依赖这种感觉。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阿次,想什么呢?”
“大哥,这些年,我有没有给你添麻烦?”
“麻烦?”
这混小子又想什么呢?阿初皱皱眉头,停了下来,俯身从身后搂住了阿次。
“我是说,那么多年,你总是这样推着我出来……”
“我乐意。”阿初凑在他耳边答道,就这样眼见着阿次的耳根发红起来。
“你啊,别闲得慌又给我想些有的没的。”
阿次落下的病,他一直都陪着面对,可即使是这样,就在之前这小子还能做出这样危险的举动。
真是服了他了。
要是真是活蹦乱跳的,还指不准让他担心成什么样子。
可他知道,阿次心中终究是有那么些遗憾,有那么些苦闷和不甘的。
所以他便想尽了办法去保护他,照顾他,不想让他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你就这样还去逞能吓掉我半条命,我真巴不得你直接瘫床上算了。”
“大哥……”
这怎么就又扯到他理亏的那上头去了,只得打住,再也不问这种蠢问题,他只能改口。
“晚上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
“每天都问我想吃什么,大哥你呢?你想吃什么?”
其实他还真回答不上来了,这个问题,阿初问得太频繁,有时还真的答不上来。若是答一句随便,阿初总是说没有叫随便的东西。
“我么?你想知道?”
“恩。”
“你啊。”
“啊?”阿次疑惑地回头看着阿初,当他从那意味深长的笑容里悟出些什么的时候,立马就虎起了脸。
扭头推了阿初一把,就自己滑着轮椅走了,阿初这才边求饶边跟在后头跑。
“阿次,阿次,别生气么,我不就是实话实说么?”
“滚!”
“我们回家在床上滚好不好?”
“你……”
眼看阿次气得满脸通红,把轮椅滑得更快,阿初就只能跟这边跑边道歉,直到他追上去拉住了轮椅站定,又凑到了阿次耳边。
“阿次……我真的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