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沈谢/夜初] 以吻 作者:是耶非耶【完结】(48)

2019-06-08  作者|标签:是耶非耶

起初自己停下不动任由他施为,不过是想知道如此未经命令便擅自行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然而不知是高估了自己还是小瞧了他,这场本可温柔对待的x_ing事被他一串亲吻彻底打乱了节奏。

有些陌生的新鲜感,勾得皮肤下燃起一簇一簇隐秘的火苗,那人却对这危险毫无所觉。

温暖的。鼓噪的。迷乱的。

罪恶感一般在骨髓里不安分地跳动。

发辫垂落,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晃。

紧致的肌理勾勒出胸背线条,姿势很微妙,一俯一仰的缝隙里能看见某物昂扬的轮廓。

……烧得发烫。

他终于按捺不住将这始作俑者压在身下,双腿曲张成接纳的姿势,狠狠侵略进去。

许多年前,心魔出现之前,结界打破之前,城中尚且竟日安好的时候。

两人私下互通款曲,沈夜总会在心底将这关系加上诸多限制。他心知凭自己的情状,这份感情要安稳长久并不那么容易,而所谓长相守,即便是在这座无处可去的流月城里也算不得万无一失。

他始终无法作下结论,对谢衣,究竟是什么感情更多一些,好友或师徒,或至交,乃至恋人,亦或那些本就是混在一起的。于是他始终不曾说出如他那般的表白,如他那般简简单单坦坦荡荡地开口说,喜欢。

是在快感的浪潮里沉溺下去的那一刻,一切已经脱离掌控而神智依稀清明的瞬间,蓦然醒悟那答案到底是什么。

心里生出渴望,想要将眼前的人牢牢抓紧,乘着魂魄中燎烧不止的大火,将身体发肤同彼此一起烧成灰烬。

如此他就再不会离开。

如此他就会回来。

然而这些并无必要——全无必要。

那个人,那颗心脏,本在大漠黄沙下停了跳动的心,还一直都系在他身上。不需要绑缚,扔到天涯海角去也仍旧是属于他的,魂魄里烙下了他的痕迹,生生死死都不会改变。

他在激烈的冲撞中俯下身去抱住他,吻去他脸侧的汗水,听凭他在自己怀里眼角泛红失控出声。那双做过偃甲又握过刀的手忽而攀上来,紧紧扣在他背后,仅存的一线理智都用来克制逾越冒犯的冲动。

他于是将他拉起来,贴附身前,一手绕过他脑后,将他的头朝自己肩颈处按过去。

“……来。”

一个字。夹杂在喘息间听来有些发颤。

律动重又开始,快感以数倍于往常的速度直抵巅峰,所有克制在这一字之下彻底迸碎。伏在肩头的人终于在坚实的肌肤上启齿咬下,喉咙深处呜咽顿止。

痛觉沿着神经奔袭而来,刺激得全身战栗。

想喊他,然而耳中嗡嗡轰鸣。

究竟有没有喊出口,喊的名字是初七还是谢衣?

他不知道,只有身下的冲动不能停止,交缠狂乱得像要毁灭。

怀里的人忽然松开了他的肩膀仰起头颈,脊背反弓拉成一道绷紧的弧。小腹s-hi热一片,刹那的停顿,令人窒息。

他抓住他,腰,胯,臀,哪里也好,紧紧抓住,然后深深侵入他的身体,疾s_h_è 如注。

是两根琴弦的应和,因为同一个曲调而交错震颤。

碣石漠漠,芷兰便生香;朗月当空,竹影便婆娑。梧桐叶间窥不到惊鸿片羽,然而地上分明投下一双长翼长尾的影子,一个盘桓飞掠,另一个便俯仰相随。

激流退潮,全身的气力似乎都消散了。

空气里飘浮的暧昧气息似乎也散作尘埃,一颗一颗缓缓落净。

仍旧是方才相互环抱的姿势,初七低下头来,沈夜的手在他腰侧,他则扶着他的肩。想起身,立刻就被制止了,沈夜的目光回到他胸口的伤痕上,忽然收紧了手臂,将脸埋在他左肩下。

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抱着。

感觉中像是过了很久,终于松开,两人额头相抵,初七望着他的眼睛,觉得那双眼中不散的郁结似乎淡了,正一点一点显露出融化的痕迹。

捐毒,追杀叛逃者,与他相貌一般无二的头颅。都不重要。

主人不提起,他也不去想就是。

他在这对视里放松下来,那个刹那几乎是完全无意识地,将嘴角微微一弯。

……是个微笑么。

一寸不到的距离,沈夜看得有些愕然,然而那弧度立刻就消失了——比叫他出刀还快。

莫非还要命令他笑给自己看……啧。

他这样想着莫名觉得可笑,最后却只是抵着他的额头,闭上双目深深叹了一口气。

终究是要历经辗转考验才能明了,对他究竟是怎样的感情。

冻结了,碾碎了,或者弃之不顾,被时间冲刷得泛白,一片一片从碎裂之中重拼回来,才看见那些用以掩饰的身份背后,如Cao尖朝露般凝结的,清透无暇的光。

一百三十三年,萌生,摧毁,反复纠缠,最后还是化作这无可否认的答案。

终生所爱。

十八

[刀有名]

太初历六千七百年。芒种。

百Cao谷收到闻人羽的烟火传讯。

秦炀率人赶赴北疆接应,几人趁地牢失火之机离开了无厌伽蓝,连夜疾行抵达谷中。冠月木旁,巍然屹立的忠魂碑下,闻人羽向师兄承诺百日之期,秦炀权衡轻重,当机立断将四人放走。

不日鲲鹏飞抵长安。

四人分了两路,未料到捐毒所遇的狼缇一行突然出现,十七年前旧事重提,乐绍成府邸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波。

等到一切平息下来,乐无异与夏夷则阿阮赶赴星罗岩,再找到独自离去的闻人羽,已是七八天之后的事了。

短短数日在乐无异的记忆里可谓高潮迭起。

身世。冲突。断魂Cao的真相。一个个接踵而来让人应接不暇。

其中自然也包括那一件——

娘亲与娘亲的师父一直未能解开的,谢衣留下的偃甲蛋。

在世间散落百年,这几枚小物件竟会有朝一日重新凑齐,传说中的通天之器重现人间。而那其中所包含的讯息之大,让他甚至来不及小小得意一下。

他和闻人羽进入通天之器所附的幻境,碧波莲叶深处,风亭里立着一个人的幻影。

——百年前的谢衣。

太初历六千七百年。夏至第十日。

流月城。

尽管短暂如常,城里的夏季还是来了。

城体顶端的半弧穹顶下,建筑和树木的y-in影都深了一层。池塘里十数年未变的冰莲新生出不起眼的一朵,从墨绿圆叶间冒出一支尖尖的花苞。

大祭司殿内仍是一贯的幽暗静谧,殿内的帷幔织毯又换过一批,颜色质料与原来相同,不留心也不会发觉有异。

瞳踏着新铺的织毯走进去,外面无人,他便径直穿过帷幔进了典籍室。

按规矩本也要有那套事先通禀的麻烦,然而位次高居七大祭司之首,其身份说来也是大祭司好友,在主神殿自由出入也无人敢有疑议。

何况沈夜会召他前来,也并非为了那些寻常人能打听的事。平日要说些什么都会在外殿,因为顾及瞳腿脚不便,要紧事也多半用密函传达,像这样将他召来殿内当面交代,百年来也没有几次。

他在门口站住,朝室内两侧扫了一眼——

书简错落,铜灯燃着,附近并无他人,也没有任何灵力痕迹。

有些意外,便问沈夜,他呢,没在这里?

沈夜神色间倒是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没有,我让他去下界跟几个人。

瞳算了算时日,距离上一次沈夜遣他去朗德探查已一月有余。

那之后华月曾匆匆来过七杀祭司殿一次,而后没多久,沈夜从捐毒折返,同时撤回了无厌伽蓝几乎全部的设施与人手。

大致情况他知道,是谢衣所做的某件事,交托给了那几个下界的小毛头,而沈夜竟颇费周章地将他们放走。

当日静水湖那个在谢衣面前单膝跪下的少年还留有清晰印象,想是有那几日的交情,就此结下缘分也未可知。然而此时谢衣——偃甲谢衣——已死,单凭那几个年轻后生能做什么,又因何放他们去做,却是难说。

他便问,是在朗德的那几个么,你让初七去?什么时候的事?

——重音明显在“初七”两字上。

然而沈夜当作不知,他将视线收回,说,前些日子。

前些日子,确切点说,是风琊领命独自下界那天,离城几个时辰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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