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病的掌控欲 作者:作妖少女【完结】(9)

2019-06-08  作者|标签:作妖少女 甜文 情有独钟 成长

“r_ou_色的小脚丫,玛瑙般的铜铃啦。”

“流浪汉将自己的牛n_ai分给它……”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温柔而又轻快的嗓音在教一群孩子们唱着歌,女人清丽的侧脸如同被煦风拂过的湖面泛起的波纹那般柔和。

她注意到在一旁不吭声的男孩子,于是拍了拍手,缓声说道“孩子们先休息一会,待会吃饭前要记得把手洗干净哦。”她眼睛眯成一道月牙,笑容纯粹。

袁柔走到小男孩面前,蹲下来与他平齐,问道“小陆舟是不喜欢唱歌吗?”

陆舟抬起头来狭长的眼睛凝视着面前的人,随后又低低的垂了下去,闷声说道,“不喜欢。”

袁柔嘴角微微扬起似点点涟漪,“所以小陆舟是很讨厌吗?”

沉闷而又寡言的小小少年又一番思索后,摇了摇头,他貌似也不是特别的讨厌。

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小男孩从一旁冲过来,手亲密地搭在陆舟肩上朗声笑道,“柔姐姐,你别理这块木桩子,跟我玩,我比他好玩多了。”

袁柔一脸笑着,手指却微微弯曲往他脑门上轻敲了一下。

傅臣装作一副受了重伤头晕目眩的摇摇晃晃,“不行了,我脑袋昏沉沉的,快,快扶住我。”

陆舟将搭那只在他肩上地手甩开,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盯着窗外停栖在枝丫上的那只乌鸦有些出神,它毛羽漆黑,长喙尖锐,陆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眸中上不带掩藏的厌恶。

“你不喜欢乌鸦?”袁柔出现在一旁问道。

“我敲过门的,小陆舟你没听见。”袁柔接着下一句说道。

陆舟颔首,明明不大的个子却比同龄孩子还要成熟,“院长,我想我该离开了。”

袁柔一听手重重在他头上拍了下,小屁孩的年纪装什么成熟,“你学学傅臣,叫我柔姐姐。”

袁柔见他还是一脸的沉默,心中仿佛被塞了块浸水的海绵,堵得慌,他在这里六七年了,一年比一年寡言,一次比一比沉默。

“你讨厌乌鸦吗?”她很明显的想转移话题。

“讨厌。”很简短的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甚至连语气都是不带掩饰的厌恶。

“难道还会有人喜欢它吗?”陆舟抬起头来看着袁柔说道,目光静澈地望着她。

袁柔如她的名字一样,柔柔的解释道,“有的,反正我不讨厌,以前还有乌鸦反哺这一说,而且在尼泊尔还设有专门的乌鸦节。”

陆舟出声道,“可能是我小时候被它啄过眼睛,所以它再好我也喜欢不起来。”

袁柔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乌鸦喜欢反光的东西,不仅喜欢啄眼睛还喜欢啄别人的耳洞。”

“院长,你不要被它啄了眼睛,很疼的。”

“…叫姐姐。”

夏天的蝉又开始往年一般喋喋不休的聒噪着。

陆舟穿着洗的有些泛白的衣服坐在树下安静的看着书,书上全是密密麻麻跟蚂蚁差不多的数字。

“你看这全是数字的有什么意思?”袁术将他手中的书抢了过来,左右翻了翻。

“还给我。”陆舟眼中有些不耐。

“给你给你。”袁术气冲冲地把书丢给他,他现在快要气炸了,每次一逗他就这幅德行,真不禁玩。

但是他火气来得快走得也快,没过多久便又厚着脸皮问道,“你这看的什么呀?”

“圆周率。”

“……”袁术撇撇嘴,这有什么好看的?一堆数字,“你看这个有什么用?又不能记住。”

“我能。”陆舟出声说道。

“……”袁术嘴角狠狠一抽,顿时有些无言以对,算了算了,他不跟他一般计较,袁术抿了抿嘴,闷闷道,“我姐让我喊你过去照相。”

这一天,夏日正好,惠风和畅。

孤儿院门外那棵足有四人环抱的大树下,绿叶繁多,遮荫蔽日,偶尔有热风亲切地亲吻着肌肤,碎碎的阳光透过树中的缝隙斑驳点点。

时光宜人。

袁柔摆好了相机,让他们三个人摆好姿势,还剩十秒钟的时候赶紧凑了上去。

傅臣站在陆舟旁边,陆舟旁边则是快要笑成一朵烂花的袁术,袁术身旁也是娉娉婷婷的柔姐姐。

照完照片后袁术一直贱兮兮的骂咧陆舟是个木桩子,没什么表情,冷着一张脸,结果被袁柔抓住一番乱打。

傅臣看着面前的三个人,笑着劝架可手却是止不住的往袁术身上拧。

袁术疼的“哎呦”直汪汪叫。

阳光下每一个人的笑脸都是未被污染的河,清澈见底,波光粼粼。

后来这张照片只剩下一半,紧紧地夹在傅臣的贴身皮包里,他曾很多次在晚上拿起这张发黄的照片,一次一次的端视,陆舟那张木桩子似的脸,嘴上虽闭成一条缝,可眼中那分明不同于平时的隐晦笑意,那是藏不住的。

嘴巴有时会骗人,但是眼睛里的星辰是会逃出来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串成珠,编成线,最后针织成一袭华美却爬满了虱子的袍。

陆舟刚和他们一起过完十五岁的生日。

院长送给他一个自己拼成的小木舟,傅臣亲手给他做了一个蛋糕,虽然差强人意不太好吃。袁术则送给他一本满是数字的书,他嘴上还不依不饶地唠叨着,说什么要不是看在你平时帮我补习的份上,我才不会送你什么礼物。

傅臣在一旁撇嘴,十分不留情面的说道“矫揉造作。”

“……”袁术表示本大爷不屑于跟你们计较。

出了孤儿院的门,袁术脸上地笑意则渐渐开始凝固,心中惴惴不安。

前些日子姐姐给他交学费的钱在坐公交的时候被人偷了,而如今学校又催的紧,脚如同灌了铅一样寸步难行,举步维艰。

路边的一排排灯把他的影子照的斜长,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再找姐姐要,袁术知道姐姐的日子并不比她好过,她都二十有八了,几十年的光y-in都用来支撑这个家庭,得了r-u腺癌一直在化验的母亲,他的学费还有生活费,每一笔都不是小数目。

他沉重的脚步停在了门前的一家地下赌场,想起不久前陆舟曾跟他提起的摇骰子的方法。

一念之间。

进或者是不进。

许多灰色画面一一轮流从他面前辗转而过。

袁术心中主意已定,他咬紧了牙关,手指紧紧攥住,独身一人走了进去,融入这虚雾缥缈的沉沉夜色中。

他摇骰子比大小,赢多输少,袁术很聪明,如果他赢了连续三把就不会在这个桌子上继续停留,怕被人盯上。

可是他还是被人给盯上了,当他踢着腿被两个雄壮的黑衣男人挟持到不能反抗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招惹上一个大麻烦。

他被捉到一个小包间里。

里面有一个男人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的放在桌案上,嘴里叼着根烟。

他长着一副大块头的样子,雄壮伟岸,那双褐色的眼睛给人一种至高无上的压迫感,鹰钩鼻,薄嘴唇。

袁术有种被人刚从水里捞起来呼吸不畅的胁迫感,他不自主地咽了咽喉咙。

“你今天在我这里砸场子?”男人终于吐出来一句话。

“我…我没有。”袁术额头密布了一层着薄薄的细汗,他为自己辩解道。

“我观察过你,你很有天赋,也很聪明,你虽然有几场输了,但我知道那是你故意而为之,你瞒不过我。”男人抿完最后一口烟,烟雾从嘴里缓缓吐出一层层烟圈,他直接将燃着的烟蒂重重地在手心捻灭,恍若察觉不到疼痛。

袁术看到这一幕眼睛瞬间瞪得更大了,他竟觉得那烟蒂仿佛重重地按在他的手心里,疼到发麻,疼到心尖儿都在发颤,腿竟然忍不住的开始抽搐,这个男人…

袁术迅猛地从兜里拿出了那一沓钱,竟慌张到手抖出几张现钞,“我可以,我可以把钱全部给你。”

男人将烟蒂随意扔在一旁,道“你觉得我在意的是这些钱?你觉得你从我这里赢走的只有钱?”他眼神y-in暗地像地沟里的蛇,渗着寒光淬着毒,辅佐真佑朝他走去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口吻嘲笑,“我告诉你,你从我这里赢走的是名声,你要怎么赔?”

室内一阵鸦雀无声,袁术觉得自己脑袋沉沉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要怎么办,身陷囹圄该怎么办。

“不如你以色伺人,我舒服了就当你走?”袁术耳旁宛如放了一个□□,一时之间他脸色煞白,面色极其难看。

他勉强一笑,“我不会的。”

辅佐真佑轻端起桌上的清酒瓷杯,轻啜一口,耸肩一笑,道“你会的,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辅佐真佑。”

这四个字犹如在他心脏处放置了一个十分具有摧毁x_ing的□□,惶恐不安?

袁术一听神色顿时变得更加恐惧,惊慌失措,他一声倒地,跪在他旁边,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他拽着他的裤管像齿条一样重复请求,他抓着浮在海岸上的最后一根稻Cao,身体却是如浸了水的棉花一样在海底越越陷越沉。

辅佐真佑一把将他拉起来,在他身边如同情人般呢喃,“你要乖,我带你去玩好玩的。”

袁术有些疯狂地抵触,双脚一个劲地反抗,但是他太过于弱小,他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他如同蝼蚁般弱小,辅佐真佑一把拽住他的脑袋,直直地往桌案上重重地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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