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南楼之怜倌白玉粥+番外——木骨爷【完结】(2)

2019-06-08  作者|标签:木骨爷

文案:

这是一个以名曰驭南楼的倌楼为背景的耽美类小说,故事就是发生在驭南楼里各种职位人员身上的事。

此为驭南楼第三篇——怜倌篇

怜倌:你要我为了你好好保护自己。可以。但得用夫夫的名义。你,敢成为的我夫吗?

关键字:耽美,驭南楼,小倌文,古文,架空历史

第一章

月明时分,一身白衣的少年于花木扶疏的庭院显露身影。

仲春夜繁星满天,风中是月桂的幽香,靠近池塘的石灯笼旁,白牡丹娇艳欲滴。

这一切却都在一个少年出现后失了神采。

他悄无声息的移动,绕过小桥流水,于婆娑竹影中穿行,伴着清泉叮咚的清脆声音,少年轻抬起左脚,雪白布袜纤尘未染,踏上了如初春新绿般颜色的廊道。

身影轻晃,如猫儿般轻盈的穿过了廊道,逐步接近了大厅。

厅内一个黑衣男子神色淡然的坐在他的专属座旁,面前是黑漆的木盘,用金色勾着几朵雏菊,另有飞鸟的影子若隐若现。木盘上放一壶清酒,温得恰倒好处,酒壶与喝酒的浅碟都是雨后的天青色,衬着微黄的象牙筷,和盘中色泽诱人的点心,淡雅中透着几分艳丽。

少年几步走到男子面前,以一种无法形容的优雅缓缓入座,自然而然的提起酒壶,为男子斟了杯酒。男子举着夹起一块点心,送进嘴里慢慢嚼着,边欣赏着少年无懈可击的动作。

不多会儿,酒菜已毕,少年从旁边水壶中倒了杯一早自山中采来的山泉,看那男子漱了口后,再转身柔柔的看了一眼身边候着的小厮,小厮心领神会的将食具一一收起,欠身问安退下。

不一会儿,茶水又及时令鲜果送了过来。

少年再次替男子斟了杯茶,双手捧着递了过去。男子却并不伸手接,凑过嘴去,就着少年手上将茶喝了。少年微微一笑,将茶杯放下,伸手拈了颗黑紫色,鼓鼓的好象马上就会胀破的葡萄,用指甲小心将皮剥了下来,递到男子唇边。

男子张口咬了,只觉满齿清甜,似是意尤未尽,看葡萄的汁水正沿少年的手指淌下,于是趁少年还没来得及缩回手,男子伸舌卷住了少年纤细的指尖,慢慢吮吸起来。少年觉得手指麻麻痒痒,想抽出来,却卡在男子的齿间,麻痒中又添了几丝刺痛。

男子伸臂想搂过少年,少年略微推拒,从男子口中抽出手来,微微颔首,极柔的嗓音轻轻开口:“爷,您弄疼哥儿了。”

男子闻言,微讶的看了看面前柔软的少年,随即似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了然的笑了一下,牵过少年的手,对着先前自己轻咬过的地方,轻轻的吹着,以示安慰。

看着男子温柔的动作,少年轻声失笑:“爷,您是第一次来驭南楼吧?”

男子抬头看向少年,微笑了一下,答道:“之前来过几回了。”

出乎意料的答案,使得少年轻轻的眨了几下眼睛,但很快的表情恢复到了之前,说道:“原来是这样,不知爷之前点的都是那些哥儿的牌子,怜倌看着爷有点眼生,所以刚刚问了那样的话。还请爷不要怪罪。”

男子无声的笑了一下,语气并无任何不悦的说道:“无妨的,说来也不凑巧,之前来的几次都遇上了你们楼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也没多做逗留,哥儿也自是没点过,你不曾眼熟也是再为正常不过的。”

少年乖顺的颔首,脸上神情依旧,内心却是不可置否【不可能,凡是跨进驭南楼大门的,无论是谁楼倌们都会多少留个心眼,尤其是生客,怎么可能你来过几回驭南楼,我还觉得你眼生。可疑的男人。】

男子依旧神情淡定的欣赏着眼前这个无时无刻激发着人内心最原始的保护欲的少年,殊不知少年在心里已经将他列入有待观察的可疑行列。

谈笑对话依旧,气氛保持着一份微妙的平和感。直到……

“轰!!!!!”猛然,一声巨响,驭南楼的红木屏风应声断塌。在众人反应过来的之前,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极其快速的从那里闪了出来,落地双眼怒视前方。

“小勒?”鸨爷看着单手撑地的护院,惊呼了一下,再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他见到了一个整个驭南楼都不喜欢看到的人——磬竹!

“丸子!立刻遣散客人!”鸨爷冲着杂役的方向喊道。

很快的,在大厅内的小倌和小厮们均行动了起来,井然有序的引导客人往中堂撤离……

“呵,看吧,真的很不巧。今个儿又有事情要发生了。”黑衣男子看着撤离的人群,嘴角勾起了一丝自嘲的笑意对着白玉粥极是无辜的说道。

白玉粥静静的看了面前的客人一眼,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查探的光芒,随即神情未变的开口劝道:“客爷您还是先随其他客人一起退到中堂暂避吧。”

黑衣男子环视了一下留在大厅内的几人,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幅度,微笑着摇了摇头,“呵呵,反正留下的不仅仅是楼倌,既然那几位客人可以留下看热闹,多我一个也无妨,放心,我不会碍事的。”

白玉粥微微的挑了一下眼角,眼神快速扫过几个在场的客人,心里多多少少有点猜到他们留下来的缘由,又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的黑衣男子,微微思虑了一下,心想着:【既然他想留下来,也罢,留着吧,反正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静观其变吧。】

于是,白玉粥微微颔首,并没有再坚持劝黑衣男子退到中堂的意思。

没人知道磬竹今天来驭南楼的目的,开场只是鸨爷义愤填膺的抱怨银子损失的难得的怨怒之声,随后是头牌从厨房出来劝服鸨爷先退到中堂,保证自己大厅内的事情自己能处理好。期间,磬竹只是保持着同一种姿势冷眼观看着所有的经过。

直至头牌失温的语气问他今日来这有何目的时,他才冷冷一哼,对着身后的人发下了攻击的命令。

瞬间,完全出于本能的,白玉粥的玉环圈就想自己带有生命和意识一般从他手中飞向了魉的破天斧。就像红牌的水墨剑直逼魑的心口,媚倌的赤红鞭游向了魅的脖子,账倌的判官笔挡下了魍的双钩那样自然。

很快,大厅内一时陷入了八人缠斗在了一起的局面,碗碟破碎的声音,桌椅被砸烂的声音此起彼伏,说明战况的激烈。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在几声弓箭撞击的响声之后,头牌淡淡环顾四周再次问出声。

“屠楼。”这两个字磬竹说的极其随意,就想是谈论茶余饭后的闲话一般无随意散漫。

“轰!”头牌右手边的桌子应声而碎。说明了这个平时言语温润的人真正的动怒了,于是他的动手意味着磬竹的出招,一时间大厅内所有人陷入了混战,越演越烈的混战,伴随着是不是从暗处射出来的冷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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