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老九门.启副]高烛照红妆 作者:此言析木【完结】(21)

2019-06-08  作者|标签:此言析木 强强 生子

  “ 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张家医录的一段话 ,“年十五,取允蝶入药,二四时辰,呕血两次,食血竭,可为族母。”这说的就是张家男主母的秘密。男子生子对张家来说并不算难事。只是所谓允蝶都是历任族长从一个神秘的地方带出来的,数量极为有限,药效也不是十分稳定,一般不是血统十分纯粹不敢用。允蝶咬人后必死,死后失光不再入药。你能被直接咬了,也算是一种运气。”

  按照张启山之前说的昆南就有所怀疑,这两次张日山吐血的症状和时间更是让他的怀疑升到了最高峰。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

  “佛爷的药库里还有几颗百年麒麟竭,我一会去拿两颗过来入药,你安心养病就是了。”

  容不得张日山不信,当天晚上昆南就把做好的药丸拿给了他。

  “用这药你得忍着点。”

  起初张日山还不太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过大的药丸一看就知道咽不下去,还没等昆南说话张日山就直接掰开了一个。

  “……”昆南赶紧收好了自己手中那个完整的。

  那药入口极其苦涩,气味奇香。张日山十分仓促的咽了下去,之后就开始不停的咳嗽,直咳的一双桃花眼蓄满了泪水,眼眶都红了一圈。被突如其来的病痛折磨了这么多天,他其实是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了,连咳嗽的声音都是小小的,趴在床上让人看着揪心。

  昆南拿出第二粒药丸时,张日山明显不想再吃。

  “最后一粒,完整放在嘴里,入口即化。”昆南同情的安慰道。

  一想到这是救命的东西,张日山不得不强迫自己接了过来,鼓起勇气放在嘴里。这样来的味道比之刚才更甚,张日山忍无可忍的想吐出去。昆南在旁边自然不会让他得逞,捂着他的嘴直接把人按靠在床头。张日山剧烈的挣扎了两下发觉完全反抗不了昆南的力道,他难耐的闭着眼睛被迫感受着融化的药丸缓缓滑进食道…

  昆南一直认为吃完药再吃蜜饯会影响药效,被药丸的味道冲的想要干呕的张副官只得到了一杯水。

  “……”

  第二天一大早,张日山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进…”张日山撑起依旧从骨头缝里泛着酸疼的身子,昨天晚上吃完那要命的药还不算昆南又把他按在床上做什么…推拿,要了命了。甩了甩头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忽然发觉之前一直从肺腑里传来的压抑和钝痛已经消失无踪了,他不由地扯了扯嘴角,看来还得找昆南去问清楚。

  敲门的人可能是没听到张日山的声音,又敲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推门走了进去。

  “长官!”王副官一手抱着文件,脚跟一磕敬了个军礼。

  张日山没有坐在床上见人的爱好,前几天是迫不得已,现在能动了,自然的坐到了沙发上。他坐着回了礼,看着王副官,眼睛弯出了一个很漂亮的弧度。

  “恐怕是让你多跑一趟了。交接的事情我还没写完。”

  “不是因为这个,”王副官有些脸红,他上前一步把公文和一封信双手递给张日山,“长官,佛爷的吩咐,这几天的文件由您全权批阅。”

  张日山扫了一眼信封,上面是张大佛爷极具辨识度的笔体,颇有磅礴之感。写着,副官张启辰亲启。

  拆开信封,三张纸上各有寥寥数句:

  张副官,长沙事务繁多,军务紧急,望你多加努力,以补此前几日倦怠之责,陈皮私用毒品一事,需你多加留意,寻得幕后。

  吾弟启辰,知你身体抱恙,切不可胡思乱想。此次上京艰辛劳累,你且在长沙看家,待到明年开春,同往不迟。

  吾爱,知你不喜,不再多言。虽同为张氏,我实不该以此相迫,如今种种,深感歉意。

  张日山看完不动声色的把纸重新折好放回信封,“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王副官答了声“是”就出去了,他想说点什么,但又完全没立场开口。

第22章 昆南无可奈何

  张家的医术代代相传,昆南的母亲正是当代张家医官的大女儿。在当时的一群师兄弟中,昆母的医术虽不是绝佳但也是相当不错的,一直被当做医官候选人培养的她,了解的张家秘辛不胜枚举。出于家庭因素,昆母手抄的医书孤本数不胜数,其中最重要的是《张氏医录》。这本书是张家代代相传且不断补充的秘辛,对于非张家人虽然没有直接的效用,但是研究作用非常之大。在确定会追随张祥霖的后代之前昆南从不知道母亲还有这样的东西。那里面的绝大多数药方昆南这个学贯中西的人根本闻所未闻。

  张日山自昨晚后最不愿看见的人就是昆南,没有之一。

  一大早的昆南就起床去敲佛爷卧室的门。这几天张日山状况频发,昆南晚上直接住在了张府,省的没有佛爷看着再出什么事儿,实在是不好交代。以小副官现有的体力肯定还没搬回去。果然,敲了只两下门就听到张日山说了“进。”

  张启山的卧室很大,兼顾了卧室书房两个作用。张日山生病后张启山为了方便照看,有时也会在这里办公。

  此时张日山正紧锁着眉头看手里的一沓东西。最上面那张纸的纸面上印着监狱的印章,是陈皮在牢里的供词。张日山简直想骂人,这审讯是哪组人做的?这样的内容也能当他娘的供词?除了他师娘还是他师娘,没有一点实质x_ing的内容。吗啡又不是陈皮喊两句师娘就能凭空变出来的。

  昆南开门正好看到张日山两臂架在桌子上揉太阳x_u_e。张日山穿着一身月白的立领长衫,屋里温度很高,衣服的料子不厚,松松的袖口直接滑到了手肘,露着一截小臂。纤弱,细瘦,突兀的骨节,在这间卧室华丽繁重的欧式装潢下,像一副绝世名画。昆南额上的青筋莫名突了突。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作为一个医生,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不遵医嘱的病人。这么有本事作死还看什么病。

  张日山略显僵硬的抬起头来。本来因为身体不适有些闲散的坐姿,在看到昆南的一瞬间紧绷了起来。

  “昆大夫来的…还真早。”

  昆南挑眉,“昨儿个晚上都听什么去了!”他撑着书桌的另一边俯身像是观察什么珍惜动物一样,“起这么早?不疼了?”

  张日山不自然的抿了抿唇,原本低垂的眸子不经意间一扬,黑白分明,“昆医生昨晚所言实在有些不清不楚。可否为在下解惑?”

  昆南一木,转而就笑了,他悠闲的做了个请的手势,“等我做完本职工作就为张副官解惑,怎么样?”

  张日山有些失望,但想来再拖下去也是如此,就站了起来。只是稍坐了一会儿腿疼的就有点迈不开步子,张日山咬牙忍着,想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虚弱。

  昆南看在眼里想扶他一下,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子却不由地又顿住了,不过是两步路,这孩子乐意怎样就怎样吧。

  张日山从小怕苦怕疼,哪怕是在张家学习期间,除了练缩骨功他这辈子还没像这几天这么挑战过忍耐极限。推拿完成后张日山整个人都软了。一开始他还能忍着不让自己惨叫出来,到了最后根本提不起一点力气让喉咙发出声音,整张脸埋在松软的被子里几乎把一口白牙咬碎了。

  昆南看着也替他难受,只是个人的痛感是天生的,他也没什么管用的办法。

  “昆…南,我…这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张日山声音有些破碎,偏头固执的看着昆南,睫毛和眼睛都s-hi漉漉的,像是刚收住了泪水。

  昆南很想摸摸他的头,但是想到张启山,忽然觉得保命要紧。

  “你们张家的血统我还真摸不准。你这也不是单纯因为处在十七八岁的时候。”昆南皱了皱眉,“这样说吧,《张氏医录》上记载了张家人各种各样的病症,其中也不乏一些意外。但是里面绝对不包括一个纯血的张家人在十八岁的时候接触了允蝶还在没吃麒麟竭的情况下和别人发生了关系。”

  张日山都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表情了,这是有几个意思?是说他和佛爷太超乎寻常了吗?

  昆南见张日山不说话,又断断续续的告诉了他不少事,包括他很有可能怀上佛爷的孩子…

  张日山一直到中午都被昆南那句“允蝶的作用就是改变男子体质,使之可受孕。”搅的心神不宁。他按照原本的计划中午去监狱找陈皮时一脚踏空,差点没从台阶上滚下去。

  王副官是跟着张日山一起过去的,当时正好走在他旁边,反应极快的及时拉住了他。

  这两天张启山不在,张日山处理事情的时候都会叫上王副官。他总觉得自己的身体没有昆南说的那么乐观,那种痛苦和无力感简直如影随形,让他放心不下来。他若是真有什么事,带出一个王副官也能让佛爷轻松一点。

  张日山走进关押陈皮的牢房,摆了摆手让人把牢门重新上了锁。

  陈皮在牢房里本来就百无聊赖,看到张日山总算有了点事儿做。

  “张小副官,你来干什么?”陈皮坐着一条长凳,一条腿翘在凳子上踩着,痞里痞气的。

  若在平时,陈皮要是敢这么喊张日山,两人铁定大打出手。不过今天张日山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脑子里想着把陈皮剥皮分尸如何如何,实际上不得不省些力气。

  “二十年份的橘子皮不算值钱,肯定不是来卖你的。”

  “知道为什么抓你进来吗?”张日山一片平静,甚至还微微带了些笑意。

  陈皮呆滞了一下才想起来顶回去,“这长沙城他张启山不是想抓谁抓谁吗?”这还是小副官吗?“前几天听说你病的不轻,不是连脑子都烧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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