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王修真系列】桃花镜 作者:泊小雨【完结】(17)

2019-06-08  作者|标签:泊小雨

而这一去却是热闹,那白玉堂同颜查散讲着些什么,就连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也一并在那处,看样子此次白玉堂发现的绝非小事。

白玉堂细讲了在冲霄楼的见闻后,展昭立刻回悟了过来,那控魂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襄yá-ng王的手下,展昭又介绍了丁月华告知的启阵之法,公孙策立刻心里便也有了底。

“现在襄yá-ng王可能有些察觉,但时机未到他断不肯轻易启阵,但我等最好也是早些做准备。”

包拯听闻襄yá-ng王暴行之后,心下也是一口闷气:“他便是看准了那些街头的乞儿无人在意,遂想出这等伤天害理的法子来。”

公孙策点头道:“何况孩童血气旺盛,魂魄易离,用以启阵本就是最好的。”

几人研讨之下却未得出什么结果来,最后也只能决定见机行事,倒是白玉堂在一边听得神游在外,似乎在企划着其他的一些什么事。

“白五弟可是爽约了。”展昭随着那白玉堂一路快走到了那后院。

白玉堂这才回过神来,一见展昭便不由又想拿他开玩笑:“可不是留了纸条给展兄么。”

“那你以后也莫叫白玉堂了,就叫白纸条算了。”展昭好气又好笑地顺手敲了对方的脑门。

白玉堂不无懊恼地看了对方一眼:“净拿我当小孩子。”

展昭抬抬眉,回了个肯定的眼神,便叫他更加生气。

白玉堂如今也算是在长身体的时间,前几年来身高蹿得飞快,如今似乎缓过了劲,却也还是比展昭矮了半个头,正是这半个头叫白玉堂怎么都咽不下气。

“马上就是你生辰了吧。”展昭倚着回廊的红柱,看着白玉堂问道。

“恩,你还记得。”

见得白玉堂喜笑颜开,展昭不由也露出会心的笑容来:可不还是个孩子么。

自那事之后原已经过去了两年了。

“二十三岁了。”白玉堂笑道,抬头看向展昭:“你可不能拿我是孩子了,这次可是我立了大功!”

“你永远是我的白五弟。”展昭却是微笑摇头,并未见得白玉堂听到这句话时的表情。

白五弟么,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白玉堂勾了勾嘴角,努力让笑容更加自然些,但试了半天,他终归还是做不到。

果然还是有些失望。

做不到便不强求,白玉堂索x_ing就扭头看向别处,问道:“我的生辰你可有备了什么好东西。”

“自然是有。”展昭并未发觉对方一瞬变化的心情,只道:“过些r.ì子便给你。”

“恩,好。”白玉堂含糊地应道,忽而想起什么一样:“对了,这个给你。”

手上忽而多了一枚玉佩,展昭不由问道:“这是?”

“提前送你的新婚贺礼,三月之后的婚宴我怕是来不了了。”言罢,白玉堂也不管对方怎么回应,便大步离开,只是那身影匆忙,仿佛是见到洪水猛兽一般,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展昭在后头叫不住他,只能苦笑:“你来不了,我本也就办不成啊。”

仔细端详着手头上那玉佩,展昭便知道定是那人自己磨的:手工粗糙,但那“百年好合”四个字颇有白五爷的风范。

向来送这白玉堂东西都是有来无往,倒是难得见他如此有心,展昭思索了半r.ì还是决定晚些告诉他退婚的消息,先将这东西昧下再说——他展昭也不全是个君子的,难得这白玉堂送了东西,怎么也得留着。

那手指静静拂过那凹凸不平的纹路,入手圆润细腻,叫他不犹想起那酒楼上那少年俊美的侧脸,不知是否也是同样的温润。

想着,展昭不由轻笑出声来,将那玉小心地塞进了怀里,脸上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这一年,岁月静好,两人尚且怀着半分的心思,互而不知。

一切平静都如水面,只等着谁人的石子最先d_àng开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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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y-inyá-ng环,又称乾坤圈,为道家法器,是道教重要宗教修持用品之一。乃为连在一起的两个圆环,可以拿在手中来回转动,代表“y-inyá-ng循环,周而复始”之意。一般为木制或玉制。亦有三环相套者,称为“三才环”或“三环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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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线马上应该就要完了,大家数着冲霄楼上线的次数就好= =

写到这个地方……但愿大家可以接受最后的结尾吧。

第七回 探村庄冯员外苦诉芜花事变 遇诡事王怜花巧逢冯氏小女

一路上几人有说有笑倒是难得轻松,朱七七本就是个开心果,她其实一点也不在意其他的事情,除了这个走在她前面的男子。

她看了他一路,脸上永远带着甜蜜的笑意。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时候仅仅只是能同心上人待在一起,便足以叫她们用命来换了。

在之后很久的时光里,她也永远不会忘记如今的心情,一如她同沈浪一起拜入落霞观的第一天。

而王怜花的脸色却并不见得有多好,他一路上神色紧张,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沈浪自然也是发觉的,若是有什么好让他路上在意的,恐怕也就只有王怜花一个人。

“王公子看起来似乎并不怎么愿意。”

王怜花叹口气道:“若是我真的猜中了的话,相比你也是不愿意去的。”

沈浪却是神色如常,他的眼神温和而坚定,一眼便叫人甘心追随,他总是这般自信却又总是那般毫不在乎的样子,仿佛世间没有什么足以引起他的兴趣。

王怜花最讨厌他那样的神情,仿佛在对上他的第一眼,气势便矮了一截,而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若连最开始的气势上就输了,那么后头又何须再比较?

“但我们不能不去。”沈浪慢悠悠地答了一句,目光向上直直地迎向前方。

远远已经可以看见芜花村村前那一大块如同标示的石头。

但王怜花还有熊猫儿他们都知道沈浪在看什么,因为他们也已经注意到,芜花村天空那暗沉的天色,仿佛在预兆着什么。

“我就说白飞飞这个女人绝不寻常。”王怜花的语气中夹带着几分讥诮,让朱七七分外不爽起来,她固然不喜欢白飞飞,但比起王怜花,她还是宁可包庇一下自己以往的同门的。

“再不寻常也总比你要好得多。”

王怜花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叫得朱七七有些发抖。

她见过王怜花很多的表情还有眼神,有玩世不恭的,有欣赏的,有好色的,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如同深渊一般隐隐透着杀意的,这种眼神向来是死士才能拥有的,这样一位公子又怎会有这样苦痛的眼神?

朱七七楞在了那处,只听着耳边熊猫儿和他两人的斗嘴。

“你这王怜花今儿个倒是学乖了。”

王怜花弯起了眼睛,上挑的眼角微微眯起感觉能开出一朵花来——他本就有着一双勾魂夺魄的眸子。

“我早该记得这个道理的。”

“什么道理?”

“永远也不要同女人讲道理,因为有时候同女人总是没有道理可以讲的。”

他那双勾魂的眼睛缓缓扫过她的脸,朱七七就感到如坠冰渊。

然而朱七七也来不及细细思考了,因为只是下一秒,王怜花的眼神就又化作脉脉有情的水波,看着她只笑,笑得她头皮发麻。

他到底有多少张脸皮,多少双眼睛?

她所认知的王怜花又是否是真正的王怜花?

在这一刻,朱七七迟疑了。

王怜花对自己的感情,她向来是有几分自满的,但此时此刻,她忽然不信了。

一个连最容易透露情感的地方都能掩饰到极致的人,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呢?

她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这个芜花村去不得。

这一去,有很多东西可能都回不来了。

但沈浪已经跨出了第一步。

王怜花紧跟其后,这个村子很安静,但也正是因为太安静了,反而处处透着诡异。

因为一个村子这么安静的时候只有可能是在深夜,然而现在还不到晚饭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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