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坠仙记 作者:蝉鸣第一声【完结】(30)

2019-06-08  作者|标签:蝉鸣第一声 生子

  “是刚回来,我这不是想起,有几句话忘了对王妃说嘛。”易天朗摸摸鼻子,满腔的甜言蜜语无处发泄呀!

  细伢瞧瞧外面的天色,“王妃说不定已经睡下了,再说,您跟王妃在园子里呆了那么久,还有什么没说的?”

  易天朗搔搔头发,“该说的都没说。”

  “是皇后娘娘让您立侧妃的事吗?”细伢哪壶不开提哪壶。

  易天朗听了,眼睛一翻,登时霜打的茄子——蔫了,叹口气,“还是明天再说吧。”

  次日,人约晚饭后,人约雅翠轩。易天朗看着珍宝临了两幅字帖,心血来潮,也临了一篇,见小红、小翠众人出来进去,添茶倒水,研磨涮笔,亦算红袖添香,不由心头一动。

  遂放下笔墨,拥了珍宝坐在床边,“宝儿,本王有件事与你商量。”珍宝乍听易天朗如此亲昵地称呼他,顿觉难为情,“王爷,有话但说无妨,无需如此。。。客气。”

  易天朗摆弄着珍宝肩上墨染似的头发,有一搭无一搭地问,“爱妃,你屋里的婢女伺候得可好?”

  珍宝疑惑半晌,“都还好,怎么啦?有什么不妥的吗?”

  “啊,那倒不是,就是关心一下你的起居,怕她们伺候得不周到,你又不好意思说,故此一问。”

  珍宝放下心来,“都很好,没什么可挑剔的,院子里一直都是小红打理,我省心得很,府里其他人对我也很好,我在这里很开心,很满足”。珍宝对易天朗的问题不明所以,又是和善宽厚的x_ing子,眼中只见光明磊落,不存半点尘垢,故所见之人皆良善,所听之言俱嘉音。

  易天朗听了,心中感慨,“异域孤岛之人,果然纯真善良,此生别无他求,且只保住这颗赤子之心吧。”想到此,愈发珍爱眼中人。

  易天朗将头埋在珍宝肩上,有些艰难,声音闷闷地,“也不是说她们,就是——前些日子,母后找了我去,嫌我身边伺候的人不够,想往我屋里添些。”

  珍宝眨着一双黑亮眼睛,不晓得添几个侍女有什么好让王爷为难的,“娘娘提的,也是好事,既然如此便添些吧,做娘的总是多为子女打算,你领了娘娘的好意便是。”

  “你不反对?”易天朗晃晃珍宝,心里说不清该放松还是该拈酸。

  “几个侍女而已,若是还嫌不够,从我屋里拨几个过去也可。”

  “你真是个贤妃,宝儿,我说的贤是贤德的贤,不是本王那个闲散的闲,我得好好夸夸你。”易天朗亦真亦假戏谑地调笑,抱过珍宝,放在腿上。

  “那倒不用,雅翠轩其实也用不着那么多人,是你抬爱,总觉得人不够使,三天两头塞人进来,实在铺张了些。”珍宝一手搂着易天朗的脖子,一手抓住易天朗探进衣裳里的四处点火的手。

  “易天朗不时地亲吻珍宝,含糊不清道:“我不是怕她们不够尽心嘛,多个人多双眼睛,也好时时有求必应,断不能委屈了你,不过,贤妃,我说的此侍女并非彼侍女,”易天朗话中有话,珍宝眼中闪过一丝疑虑,易天朗见状不免再解释一番,“当然,都是伺候人的,只不过加了点名头,上夜的话,不在外间,只在里屋。”

  珍宝脸上的笑容似乎浅淡了些,“那要比小红高些了?”

  易天朗心中揪得紧巴,细细吻着珍宝,“比小红高,毕竟是皇后娘娘挑的人,不好怠慢不是?”见珍宝不作声,提起兴致在他耳边吹了几口,惹得珍宝缩起雪白的颈子,易天朗却翻身将珍宝压在床】上,手指摩挲着珍宝的软唇,“你放心,无论谁进了府,我心里只对你一个人好,凭她是谁,也不过是个摆设,你却是闲王府的唯一主人。”

  珍宝笑着躲避易天朗肆意追逐的唇舌,“我是唯一的主人,那王爷呢?若我作主,闲王府改成闲王妃府可好?”

  “你想改便改,珍宝府啊,闲王妃府啊,想叫什么叫什么。”捕捉不到柔软甘美的唇舌,易天朗一路向下,流连在修长的雪颈、柔润的胸前,轻轻地撕咬、饮啜,直到啃乱了珍宝的呼吸,迷离了闲王的双眼。

  “王爷,你要立侧妃了吗?”珍宝柔软的声音轻问。

  易天朗半撑起手臂,眼中又怜又爱,轻声应道:“嗯。”

  两人凝视良久,珍宝收紧了搂在易天朗颈上的手臂,易天朗也紧紧环住珍宝。

  掩了门扉,熄了火烛,揣着忐忑,带了急切,芙蓉暖帐,轻绡荡漾;轻呻浅吟,嚅嚅低语,慌慌乱乱,水到渠成。终是羞深了夜色,熏染了春风。

  

  第35章 三十五

  “我反对!”次日香味楼里,刘季阳蹭地站起来,铁青着脸。

  “反对无效!”易天朗胳膊拄在桌子上,托着下巴,面无表情道。

  刘季阳恨恨地坐下。

  “你们也为我想想,母后三天两头地找我,去一次念叨一次,每次都被魔音灌耳,再这么下去,我直接坐化得了。”易天朗悻悻地道。

  刘季阳咬牙切齿地嘲讽,“瞧王爷你这装模作样的造作劲儿,其实心里别提多高兴呢吧,享齐人之福!”

  “胡说!王爷这是装模作样吗?”张□□驳道:“王爷这是真高兴呢,对吧,王爷!”张三笑得贱兮兮。

  易天朗恨恨地咬牙,“交友不慎、遇人不淑!一脚踩到两坨。。。那什么上。我是让你们帮我出主意来了,你们倒好,左一句右一句的,损起没完了是吧?”

  “王爷,息怒!”董铁直了直腰板,提起酒壶,给每个人斟上一杯,“你们两个也稍安勿躁。这个事情嘛,按理说,是王爷的家事。。。”

  易天朗、张三、刘季阳一齐看向他。

  董铁嘿嘿一笑,“当然啦,家事、国事、天下事,”易天朗的目光逐渐咄咄逼人起来,董铁及时转舵,“王爷的事最大。”王爷的目光又渐渐缓和下来,“不过呢,虽然王爷的事最大,可还是家事。”

  易天朗一个茶壶盖飞过,董铁一扭头,细伢及时接住,“王爷,官窑限量版,一个壶就这一个盖儿。”

  “嗯,接得好,王爷我刚才不过试试你的身手,还不错,功夫没扔。”易天朗云淡风轻,谈笑自若。

  董铁揉着因为躲避茶壶盖这种不入流的暗器而扭伤的脖子,龇牙咧嘴质问道:“王爷,能不能先吱个声!总搞突然袭击,我这脖子都扭了多少回了?”

  易天朗不以为然,“不是没扭断吗。”

  董铁花容失色,捧心道:“王爷,你好狠的心!”

  “够了啊,”刘季阳忍无可忍,掷地有声道:“反正我想好了,若是王爷把二、三、四、五、六之类的弄进府里,我就再出海,把珍宝送回羽雾岛去。”

  易天朗勃然小怒,“刘季阳,你还要不要脸,那是我王妃,你凭什么说送就送?”

  刘季阳胸】脯一挺,“那是我朋友,莫逆之交,怎么不能送?”

  易天朗四下里环顾一圈,没找到什么应手的家什,冷冷一笑,“细伢,给本王找把刀来。”

  “王爷,王爷,怎么刚说两句就要动手了?”张三、董铁虚张声势地忙抱住易天朗,“息怒!咱大粥的律法可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砍了刘季阳,也会被官府砍回来的。冲动是魔鬼,行动需谨慎,三思而后行啊!王爷!”张三拼出死谏的力气,紧紧抱住易天朗。

  易天朗抵死挣扎,“你要勒死我啊?谁说我要砍他?”

  张三仍不松手,“那王爷要刀干嘛?”

  “你撒开,”易天朗被箍得行动困难,“本王要跟他割袍断义!”

  “那不早说,还以为王爷的武力值爆表了呢。”董铁松了一口气。

  “你说什么直?表的?”在场之人都表示没听懂。

  董铁摆摆手,“说了你们也不懂。”

  “切!好像谁愿意知道似的。”几个人表示不屑一顾。

  细伢颠颠地跑回来,“王爷,给您刀。”

  易天朗不可置信地瞪圆了双眼,两根指头捏过一把木刻刀,“细伢,你确定还打算在府里干活儿?”

  细伢低眉顺眼地乖立一旁,“王爷,雅人用雅刀。”

  “嗯!继续干吧”易天朗满意地哼了一声,把刀扔回给细伢,“去,替本王把刘公子的袍子割下一块来。”

  “是!”细伢拿了刻刀,走到刘季阳跟前,“刘公子,您找找,衣服上有没有线头什么的。”

  刘季阳觉得易天朗就是欺人太甚,无理之至,愤慨指着易天朗,“你要跟我割袍断义,为什么不割自己的?”

  “我来帮他找。”张三二话不说摁住刘季阳。易天朗在一旁兀自喊道:“断义!必须断!”

  不消片刻,细伢捧过一截线头,易天朗两指一捏,不见头尾,瞧了瞧张三,又看了看董铁,“这义断得也太小了点吧。”

  “不小啦,王爷,”张三也看看易天朗手上的线头,“好不容易找到的。”

  “是啊,王爷,点水之恩涌泉相报,”董铁忽然觉悟自己有点用词不当,想了一下,“是以小见大,我觉得看着挺大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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