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推手有眉目了吗？”
“现在只能判断出来，是一个万亿级别的资本团，形成至少10年以上，有很丰富吞并企业的经验，之前至少cao作过三到四次。”
Sean还没说话，马克c-h-a了一句：“可以把所有的可能项目总结起来，做个筛选。”
爱德华多真想翻个白眼给他：“你知道每年被资本侵吞和怼死的企业有多少吗？可以筛选出来多少资本团你知道吗？”
Sean：“资本团的目的呢？”
爱德华多：“搞垮FB？只能看到很久之前就开始部署了，一直在推动□□。”
Sean：“不够有力——搞垮FB他们能得到什么？没有钱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干的。”
话题又绕回了原点，爱德华多本来以为sean能有一点突破。
Sean：“跳过这个——之前copy你们公关案的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
“还在处理。”
“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公关的应对我不知道，我是打算收了MS。”
“MS？”
“怎么了？”
“感觉他们也是老牌社交软件了，不必抄袭你们的公关案，搞得吃相那么难看”
马克打断了他们，有点诧异的提问：“收购MS？FB跟MS方向不太一样。”
“不是收购，是收了，湮灭，让整个商标都消失。”
“不用这么绝吧，这不是那对小夫妻可以承受的。”
这句话槽点有点太多，爱德华多都不知道怎么吐槽他。
Sean忍俊不禁地拍着爱德华多的肩膀说，“你可是知道我当年做了多少努力了吧，”然后他转头过去跟马克解释，“你想一下你和爱德华多的对外形象是怎么塑造的？他们也是这样，说不定私下里还互相憎恨，你觉得温馨的时刻和回答都是公关稿——如果我们不警惕的话，被人收了的就是FB了。”
马克当然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下意识就不小心说了天真话。他自己掌舵FB也好多年了，这种y-in私他见得多了，只是他们三个很久都没有在一起了，爱德华多和sean的对话还是老样子，让马克恍惚之间觉得回到了从前。
他们从前也是这么坐到一起开视频会议的，憧憬着未来要给FB拉来多少投资。
下面的事情就简单多了，sean跟马克换了个位置，去补充一下这件事的背景资料，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新发现。爱德华多坐在原位分析MS的所有权组成。
Sean打开马克的电脑，漫不经心的补充一句：“其实还有其他的方案，就是从盗取信息到你们人设崩塌，全面否认，也很好洗的。”
马克摇摇头，没有纠正sean的说法，因为他知道sean只是随口提一下。这个提案伊利亚也提出过，刚一开始就被马克给否决了。
社交网站涉嫌盗取用户信息是非常重大的一项指控，不仅挑战.公.众.的认知，更违反了马克的原则，也违反了FB之所以成为FB的最大基点，他当年创立FB的初衷是为了让人们能更好和更透明的生活。
马克可以瞒着公众，可能等AI上线之后再公布，甚至可以不公布，但是他不能骗他们，他不能明明做了事情然后说自己没做。他现在又处于一个“是或不是”的混沌之地，即使他拼命解释，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他做的事情，看伊利亚就知道了。
FB是一个社交网站，它的最基本的功能就是帮人们交到朋友。而其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信任——你们都没有见过面怎么就能确认对方是什么样？是否可以信任？如果朋友之间不能相互信任，那就没办法走下去。他是这个软件的缔造者，如果他都不相信真诚，那些渴望交到朋友的FB用户怎么办呢？承认这个世界没有付出和真爱？承认这个世界再没有那些美好的东西？
AI的名字是莱娅，她的出生代表了马克自己对未来的探索和追寻，代表了FB的新时代和新希望，他不能为了自己的新希望就剥夺别人的希望。
我们总是会面对很多道德选择，很多很细小的事情，有时候我们被规则和人情限制，会做一些违心的决定；有时候则是没有勇气去坚持自己的选择。而这样的结果就是你妥协，一次又一次，你的恐惧消耗了你的勇气和锐气，然后你就找不到自己了。马克明白那种感觉，因为他也这样过，因为强.权不能坚持正.义，想要保护朋友却选错了方法，因为懦弱和害怕伤害了一个很好的人。
伊利亚跟他说，让他像其他的公司一样公关，对自己做的事情撒谎，花钱压下□□，或者开除一个替.罪.羊。
但是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普通人可能会因为保护自己和家人做一些违心的事情，这是很能理解的，这也不是错的事情。但是他不是普通人，他在二十岁的时候就建立了自己的帝.国，他比他们见到的无可奈何要少的多得多，他拥有大多数人不能拥有的力.量，如果他都妥协了，谁来坚持那些对的东西。
不管世态如何，我们内心都有一个选择。
曾经他没有保护他的朋友，现在他要保护他的用户，即使他们自己不知道。
马克看向爱德华多和sean，他们两个凑在一起研究着不知道什么报表，sean臭屁的一甩一甩的，爱德华多在他身边的时候表情都夸张了很多，他们后面的玻璃墙外是一群走来走去工作的小稻Cao头们。
马克打开他的手机，点开他们曾经的那个群组，头像依次往下是爱德华多，chris，达斯汀，sean。他们的头像都是灰色的，名字还是那么玩世不恭，时间在这个群组里是停滞的。
马克摸摸自己的头像，那是一张自己喝完啤酒的懵逼照，用户名字还是高次方程。高次方程，有好多解。
第9章 我爱德华多·萨瓦林今天就要怼死你
爱德华多一进大厅就看见sean穿着运动裤带着臂环，趴在前台桌子上面，嬉皮笑脸的跟前台的小姑娘们搭话，姑娘们被他黑马克的话逗笑了，他们笑成一团。
爱德华多看不过去的上前拆台：“某个人既然是gay能不能不要总是拈花惹Cao。”
“喂，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gay？”
那你每年给LGBT群体捐款100万以上？爱德华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你怎么穿着运动裤？”
“运动裤怎么了？”sean甩都不甩他，说：“就算是运动裤也是阿玛尼的。”说完之后就又转头去跟前台的小姑娘们说话了。
爱德华多无奈地摇摇头，拍着他的肩膀让他注意一下开会的时间就上去了。
莱莉在茶水间截住了他，给了他两片意式吐司和泡好的咖啡，让他顺便也给马克带一份。今天早上开始的比较早，办公室里还没有多少人。他一进门就看见马克在会议桌旁边，正坐着办公椅来回滑动，整个会议室都是他转来转去的滚轮声音。
“你怎么了？为什么在房间里划来划去的？”爱德华多问他。
“之前生病，医生说在办公室里要多动动。”马克一脸理所应当。
爱德华多：···
爱德华多按下内心想要告诉他‘医生说的动是指你，不是指椅子”的冲动，只是默默感叹世道不公，这种人居然都有特别好看的人鱼线。
他们正说着话，伊利亚和sean就进来了，sean明显是被伊利亚叫上来的，满脸不不情愿。人一到齐，他们的会议就开始了。
伊利亚首先发言的，说目前情况很不好，没什么人相信他们的说法，他们都觉得ME之间肯定存在争执，模拟支持率曲线显示他们的支持率远远低于MS的那对小夫妻。
本来他们可以争取LGBT群体的支持，这本也是最中坚的力量，但是现在也要失去他们了。
马克问伊利亚准备怎么应对，伊利亚苦着脸回答他，事到如今只能认个哑巴亏。
爱德华多明显对这个回答不怎么满意，他摩拳擦掌，准备给MS一个好看。
马克和伊利亚：···
Sean：“你们别理他，憋了十几年没发大招了。”
会议结束之后伊利亚就回到公关组那面准备启动公关备用案去了。sean本来也要离开的，但是被爱德华多留下跟他一起去看ms的财务了。马克坐在办公桌前面继续工作。
爱德华多和sean工作还不安分，一会儿嫌房间里太冷让马克黑进空调系统给他们调低一点中央空调，一会儿又嫌温度升高了之后房间里太干让马克黑进加s-hi系统给他们调高一点房间里的s-hi度，一会儿咯咯咯的笑起来，一会儿咯咯咯的笑起来，一会咯咯咯的笑起来。
马克给他们吵得根本没办法专心坐下好好工作，耳机都调到最大了，他们两个耗子一样的笑声和吧嗒吧嗒的八卦声无孔不入。马克气愤的甩开键盘，就跑茶水间去了。
马克在茶水间呆了一会儿，给自己倒了杯咖啡，望着窗外FB蓝白标志出神，觉得好一点时候伊利亚进来了，也来倒咖啡。
伊利亚进来的时候就凭直觉察觉到马克的状态不对，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趁马克没看见自己跑开，到楼下去倒咖啡。
伊利亚慢慢地离开门口，马克听到了声音，回头过来就看见了正在撤退的伊利亚。
伊利亚：···
“怎么咖啡都没倒就走了？”马克问伊利亚。
看着自己老板一反常态的满脸倾诉欲，加之还要指望他给整个公关部发工资，伊利亚认命的留下来，听老板跟他讲工作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