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公子徒离忧【完结】(5)

2019-06-08  作者|标签:


  说着便取了自己的琴来,饶有兴味的弹奏起来,木八拿着酒杯看着眼前弹琴静坐的美人,喃喃自语道:若他如你这般温顺,我又何须如此伤神懊恼!那夜木八买了天明醉。

  ☆、【谗见】姻缘灭子都进谗,施奸计木八懊恼

  却说自那日见了梁音,费子都又何尝不是饥肠辘辘,牵肠挂肚的,业已去了梁音家好几个来回,只是都未遇见梁音,而梁音自那日回来向母兄说了那件事,母兄甚为担心,想那些个子弟必不是什么善类,如若不提防着些,来日来抢人的也未可知,况又是官家、富商子弟,更是个视女子为玩物的,今日找这个,明日戏那个,后日便是去偷了,思虑至此,无不惊恐万状,想待在家里却是危险的,就连夜将梁音送去了她姑母家。
  这日,这费子都又带了些人,抬了些聘礼前来提亲,却被堵在了门外,任是他如何巧舌如簧,却丝毫未见有任何结论,不免心中生了怨气,扬言道:我这是先礼后兵,今日我给足了你面子,来日我可就不会如此谦和了,你们听着,梁音若不嫁与我,我看这梨花镇里有谁敢娶了她,即便是娶了她,我也会叫他不安生,早晚是走脱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说完便上马直奔木府而来。下人还未来得及通报,他自己便一溜烟的来到了木八的房中,见木八还未醒来,就坐在了内厅的雕花的红木椅子上,羽衣为他倒了杯茶,在那里边吃茶边等,那木八心中有事,虽是买的天明醉,只是往日里这样的日子何其之多,早已成了习惯,便在费子都喝了半盏茶的功夫醒了,叫唤着羽衣替他更衣,费子都便向要进来的羽衣摆了摆手,羽衣退了下去,费子都亲自到内室替他更衣,那木八原以为进来的是羽衣,眼都未睁道:昨日,那美人太不给我面子了,今日我又要去会会他,让他知道我的厉害,他才会老实些。
  何尝不是呢?那美人凶的,甚是让人恼火,若不是看见他的色相上,我早揭了他的皮了。木八听声音不是羽衣,睁开眼睛一瞧,你啥时候进来的,却是我睡多了久了,没注意,我说的美人,可不是你的那个美人。
  我知道。
  你知道?木八疑惑的看着费子都说道:谁告诉你的?想是又是那没个把嘴的羽衣小子说的,哪日我闲了,非好好收拾收拾他不可,越发没个王法规矩了。
  你却不能怪他,这倒是你自己说出来的。
  我何时说出来的,这都在我肚子里。只有他知晓我心中的事,若不是他,再没有别人了。
  你瞧瞧你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又瘦了好大一圈,更何况自那日宜兴楼一别,就在没见你来与我兄弟几个喝酒,差人来请你,又说你出了镇有事去了,想来动静闹得那么大,我是想不知道也难呐。你又怎么能怪的了无辜之人。
  想那日,我听了那欧阳绍的话,天下竟有这般奇闻,第二日我便去寻了一群,扑了个空,羽衣也去了几次,却都被拒绝了,我想定是他说胡不够周到,于是我自己又去了,却还是被拒绝了,从生下来之日,便没人敢违拗过我的意思,如今遭了他的冷言冷语,我岂不是心气郁结?又想了个招,又是个极其霸道的,怕折损了花容月貌,也不敢擅自行动,今日你来了,我且与你说说那法,你看可行不可行?
  那费子都本就是从梁声处受了气才来这,原想求木八替他出这口气的,如今听了他这句哪有不高兴的,心中暗自窃喜,表面却无任何情绪变化,木八勾了勾手指,他便把耳朵贴了过来,听见木八说那主意,不住的点头,又连忙叫好,听完问道:我们何日动手?
  不急,不急,如今这计策已是那捆仙绳了,量他插翅也难逃,且让他再自由个两三天,免得以后受不住,行动那日,我会派人去通知你的。
  费子都听了,便起身说了句我现在就回去了,那日动了手,可别忘了通知我一声。话毕,兴高采烈地出了门骑马走了。
  这里木八只是点头微笑不语,忽又想起一件事来,便叫了羽衣,叫了半天也没见羽衣出来,便出了房门往下人房间里来,走至丫鬟红杏处所时,依稀听见里面有人说话,仔细一听,却是羽衣在里面,只听羽衣对红杏道:今日你与了我,我明日便求少爷赏了你做我的娘子如何?
  红杏道:平日里,我看着你也是诚心实意的待我好,只是我家人因借了这里的银子没钱还债,才把我送进来做使唤奴才,并且当日立下契据,若不是家人拿银子来赎我,我便是要一辈子在这里做丫鬟,除了有人还了这欠的银子,我才可配人去。
  莫怕,如今少爷有一事要我去做,我若做好了,必会给我犒赏的,到那时我再向少爷讨了你,岂不是两全其美。
  说完便去解了红杏的上衣,正欲云雨时,木八咳嗽了一声,把他两个唬的,只当是其他人和他闹着玩的,便在里面说道:跳墙的狗儿,逼墙的鬼,大白天的做这种事,也不怕走了夜路,掉进坑里,淹死了。
  木八大声说道:羽衣,你小子越发胆大了,我何曾让你去做什么事,你这日在这里和她说这些,岂不是骗了人家清白?
  说完便哈哈大笑,红杏羞得满脸绯红,如春节里挂着的大红灯笼,那羽衣听了这话,早吓得跑了出来,狗舔似的贴着木八打转,左右央求木八将红杏许他作夫妻,木八想他打小就跟在自己身边,小时候淘气却也是他多受了些罪,如今已是个大小伙子了,又懂得我心,又是那般光景,少不得该给他想着这事,总不能让他跟我一辈子,却没落个媳妇的,想到这里,便说:你这混小子,我一日不找你,你便准备在这里过一日,我若十日不找你,你岂不是在这里过一辈子了。
  羽衣依然像刚刚那般,木八接着说道:眼下,我正有一事,你若办得好,我便许了她给你。
  少爷,什么事?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你且跟我来,到了我那厢房里再与你分明说仔细。
  不一会,到了木八的房内,木八坐了下来,说道:你且到管家那里支一百两送至梨花镇外十八里处有个飞凉山大孔寨。
  那是什么地方?
  你小子,怎么又犯傻了,那不是前年,我在那里和大孔寨的当家的拜了把子,说日后遇着什么事尽可去找他的。
  哦,原来是他。不知少爷找他作何?
  我这里有一封信,你携了带与他,他看了自然会明白。
  羽衣得了令,马不停蹄地,走了约莫两个时辰,便到了,大孔寨门前有放哨站岗,见羽衣骑马而来,又是个生面孔,便将其拦于马下,问道:你是何人,胆敢独自来此作何?
  羽衣虽见过一些世面,但此时毕竟是土匪亡命之徒,不免心生怯懦,说话有点打颤,磕磕绊绊说道:我奉我们家少爷之命,来此将一封信交与他的结义大哥。
  他结义大哥是哪个?
  就是这里的当家的。
  胡扯,我们当家的何曾有过结拜弟兄,你赶紧滚吧,否则,老子就对你不客气了。
  正在说话间,当家的带着一帮兄弟往寨门来,看见羽衣与他兄弟在那里拉拉扯扯,便大声喝道:干嘛呢?
  他兄弟忙跑到他跟前解释道:那小子说是您结义兄弟派来的,说有什么东西要交给您,我说我们当家的何曾与你家少爷拜过把子,正在赶他走。
  那当家的思忖了半刻,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有结拜一事,便回头问他二弟:你可记得我与谁拜过把子。
  大哥,前年你确实与那梨花镇上的一位姓木的小子拜过把子。不知道是不是那小子有事来求大哥?如若是,那么大哥我们要发财了。
  二弟,何出此言?
  那年大哥不是承诺,将来若有事,尽管来找大哥解决,想必如今遇上事了,才来找大哥,不然往年怎么不见他差人来此。
  当家的点了点头,便叫人把羽衣带过来,细细地询问一番,果不其然,再看那封信上写的却是:兄在上,今日偶遇一事,思来想去众人之中唯兄可担此重任,故遣小厮羽衣一人携百两金并此信交与兄长,望兄长细问此间缘故,替弟完成此事,事后另有重金相赠。却说那日,我与众友在酒楼喝酒,席间听闻有男子胜女子之花容月貌,故而心生爱慕之意,特遣羽衣前去拜会,却吃了个闭门羹,原想是羽衣是下人,他不放在眼里是情有可原的,然,次日,我特地起了个大早,谁承想我也是热脸贴了冷屁股,怒火中烧,特来拜会兄长,帮小弟我出此恶气,以消我心头之恨。但请兄长切勿伤了他,只消兄长将其虏获便可,余者交与小弟即可,弟在此先行谢过兄长。
  弟:木八。
  那当家的听了二当家读完此信后,不禁哈哈大笑道:天下竟有这般没伦理朝纲的事,男子爱上男子。
  那二当家的便道:大哥,先把那人绑了来再说。
  也是,只要有钱管他爱什么。
  说完便命人将羽衣叫之大堂,询问那人的住处,次日便命人将他困了来。
  那羽衣见人已捆来,便回府来报,木八又遣他去支会费子都,让其在梨花镇外相聚,木八刚到梨花镇外半盏茶功夫,费子都与羽衣便到了,木八与费子都相视一笑,便策马奔腾,不一会来到了大孔寨,下了马三人径直来至寨堂,见过当家的,便来见了那被困之人。梁声被放在一个独立的房间之中,门外有两个看门的,见当家的人来便低头垂立两侧,大当家的叫他们把门打开,然后对木八说:兄弟,人在里面,你且去瞧瞧。
  木八便一个人来至房中,见梁声被困了手脚,头被黑布套住,嘴亦被塞了棉布不能言语,只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木八慢慢来至床前,见他雪白的手臂都勒出了血痕,又慢慢揭开他头上的黑布,梁声两只眼睛里充满了泪水,那木八见他如此,心里着实难过,便一把将他搂到怀里,轻抚着他的头发,泪水流了下来,滴到了梁声的脸上,并在心里不断地责怪自己,为什么自已要这么做,可是想到梁声对他不理不睬,又恨不得将其啖之而后快,如今心情复杂如迷宫,又似置身迷魂阵中,五味杂陈。只是思来想去这美人几时得罪过自己,不过是自己看上了人家,人家不予理睬,我便想了这个狠招来,想来却是自己的不对,不免又懊悔起来,又赶忙让羽衣将梁声扶上了自己的马车之上,自己匆匆与大孔寨的大当家说了一会子话,又将前日说好的另一半酬金相赠,便和羽衣驾着马车往梨花镇赶。

  ☆、【藏娇】青花楼妙把娇藏,两陌路相谈甚欢

  却说木八把梁声带回梨花镇,本欲在镇上留香院旁买处私宅供养,又恐花费过大遭二老疑虑,转念想到自己与倚红楼的老板娘相熟,又深知这老妈妈只爱钱财,只要有钱什么事儿都愿意去做,又想到如若在倚红楼,得到玉瑶琴照拂,也能省他点子心,便让羽衣把马车停在了倚红楼的后门,并让其去请老妈妈出来,不一会老妈妈来到马车前,羽衣陪笑道:老妈妈,我今有事相求,可不知老妈妈可否能答应我,若老妈妈答应我,我必将重金酬谢老妈妈,若老妈妈不许,我便去求别家的妈妈,可知我的重金要比给那小姐的缠头还要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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