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都 by 花伶(虐心)【完结】(9)

2019-06-08  作者|标签:


  伸手把他推开,准备自行解决仍然屹立不倒的**,谁说的温饱思淫欲,真该拖出去枪毙,我这不饿著吗,可该精神的地方也照样精神抖擞。
  
  手刚碰到那里就被另一只手给拨开,我正诧异呢,就看那小子趴在我的下面一口含住我的分身,我瞪大眼睛看著他,他生疏的吞吐两下,有些紧张的问我怎麽样,有没有被牙齿磕到。
  我嗤笑一声,仰躺回去,低声说了句,“技术真烂。”
  他不服气的在我分身上吸了一下,我立刻缴械投降,叫出声来。
  “你再说!”
  “不敢,不敢……”
  
  温热的包裹叫我浑身颤抖,却又放不下这种激烈**的快感,汹涌若大海一般侵蚀著我的思绪我的大脑,淹没掉我的最後一丝理智,我朝他喊,“起来,起来,我要射了。”他不理,依旧固执的重复的吞吐的动作,直到我把腥咸的体液如数释放在他的口中。
  
  看著他急急忙忙跑出去,我无力的苦笑,开始分不清什麽是真,什麽是假。
  我不知道为什麽命运总在跟我的想法相悖,难道我就这麽的天理不容最不可赦?
  还是连我自己都在无意识之中承认自己实在是缺乏安全感。
  
  
  宋北,如果是你,你该怎麽办?


第二十三章

  常默然自诩说到做到,前几天刚说了爱我,立刻便付诸以行动。一天一个电话隔三差五就跑来给我送朵花啊什麽的,还十分沮丧我俩没有赶上**节,说什麽也要抽个时间给我补一补。
  都将近一个月的老夫老妻了,他抽的这到底是什麽风。
  
  “喂!”
  我被忽然出现在自己肩膀上的一只狼爪吓到,条件反射的在转身的一瞬间拍向他的脑袋,“每次都这麽突然,你是要谋杀亲夫啊!”
  他傻乎乎的扬著脸笑,把手里的东西塞给我,“礼物!”
  我拿起来看了看,“巧克力?”
  “嗯。”他用力的点点头,“**节礼物。”
  我把玩著手里精致的铁盒子,“补给我的礼物?”
  他笑眯眯得道,“嗯。”
  我说,“你来真的啊?”
  他说,“是啊,怎麽了?”
  我摇头,问他,“那你想要什麽?”
  他贼兮兮的笑,“你。”
  我环顾一下四周,确定没什麽人,弯腰抱了一下他。
  “给你啦。”
  他不满的皱眉,“太简单了。”
  “那你还要什麽?”
  他冲我勾勾指头。
  我无奈弯下腰。
  他迅速凑上来亲了我一下,我立刻捂著嘴巴後退几步,“你……”
  他扑过来抱住我,我吓得赶紧把他推开,“你干什麽,这里是公园,当心被人看见。”
  他满不在乎的说道,“怕什麽,看就看呗。”
  “我们是两个男的!”
  “男的怎麽了?你不是gay吗?gay不就该跟男的在一起吗?”
  “可,可这被别人看见不好……”我考虑著措辞,“两个男的在一起毕竟见不得人……”
  他看著我,两条细眉不解的拧在一起,“有什麽见不得人的,我是真的爱你啊!”
  “这是不被道德伦理所接受的!”我实在是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麽,这麽简单的道理他都不懂,亏他以前还是个直的。
  他被我吼的一怔一怔的,半天都不说话。
  “对不起。”我抹了把脸。
  “没事。”他摇摇头,“你是说我们见不得人?”
  我支支吾吾的“哼”了一声,不知道该怎麽为自己自圆其说。
  “那你为什麽还要把我拖下水!”他猛地抬头,眼中水光潋滟。
  我一下子慌了起来,“漠然,你……你别哭…….”
  他眼神幽怨的盯著我,“你既然知道这是不对的当初你为什麽还要那样对我?我现在真的喜欢你了,你却跟我说什麽伦理道德,什麽是伦理道德?我都不怕你怕什麽?难道真心相爱的人在一起有错吗?难道只有男人跟女人在一起才是爱情,同性之间就只能是败坏风气,是**?”他孩子气的用衣袖擦擦脸上的泪水,低低的呜咽,“为什麽要这样对我,你为什麽要说这种话……”
  我心疼的把他抱进怀里,也不管别人会不会看见,会怎麽看,心里难受的要命。
  是啊,为什麽,一个直男都明白的道理为什麽我就不敢去承认,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是爱男人多一些还是一直以来我爱的都是我自己,我怕自己受伤害,不分青红皂白一脚把池詹踹掉,我固执己见,不知好歹把那麽爱我的宋北伤成那个样子,因为一时兴起把一个孩子引入歧途,现在又来跟他说什麽gay是不正之风。
  我还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这麽十三点加二百五。
  “别哭了,对不起……”除了这个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好。
  “老公…..”他抽泣著在我身上蹭蹭,抬头看我,红红的大眼睛和鼻子显得那麽可怜,“如果那天你不喜欢我了你千万别当面告诉我,我会受不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紧紧的抱住他,“不会有那麽一天的。”
  “你听我说完。”他微微的挣开一些,直直的看著我的眼睛,“我是真的爱你,即使我知道从一开始你就不会像我这麽爱你一样爱我,但是没办法,爱就是爱了,遇到这种事,谁都没办法的,是不是?我现在要的并不多,只要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能够看著我就好。”
  我一时哑然。
  像是有什麽重重的砸在了胸口,痛的无法呼吸,脑海里漠然的脸与宋北的面孔交叠,两个人用著同样的眼神看著我。
  宋北虽然细腻,却从来不肯响漠然这样表达出自己的想法,他喜欢别人自己去发现,他怕让别人为难。
  我一直以为我懂得了宋北过去的种种,可现在才看清,其实当初那个任性妄为自以为是不拿别人感情当回事的夏俊杰还是我自己。
  我永远都是那个被别人包容著,永远都自私自利的我,把身边的人伤了一个又一个。
  以前听人说,爱就是对著另一个人将自己卑微到骨子里。
  我有什麽能耐伤人至此。
  
  送漠然上了车,一个人慢慢的往回走,绕著天桥一遍一遍的上上下下,连桥上乞讨的老人家都好奇我是怎麽了,当我第N次往他碗里放钱的时候,他终於用方言对我说了句话,地方口音太重,我听不大懂他说了什麽,笑著冲他摇摇头,转身离开,离开时又往他的碗里放了一张十块的。
  身上除了一张银行卡可以说是身无分文,只能步行往学校走,路边霓虹一盏一盏照亮了街道马路,迷惑了黑暗白天。
  
  池詹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刚跳进钢琴室的窗户,来不及把窗子关上就那麽站在窗前接了起来。
  “喂。”
  “俊杰,你在哪?”
  “钢琴室啊。怎麽了?”
  “哦,那就没事了。”
  “怎麽了?”
  “没事。”
  一听他这麽吞吞吐吐的就知道肯定有事,“快说,我心情不爽,你再给我腻歪小心我骂你!”
  他估计也听出来我不是在开玩笑,这才说道,“是这样的,我一个美术系的同学今天到XX那边的一个公园写生,看到有个和你很像的男生和另一个男的抱在一起,我就想问问看是不是你。”
  我沈默一下,说道,“是我。”
  “什麽?俊杰,你怎麽这麽不小心,你知道不知道这要是传出去……”
  “谁爱怎麽说怎麽说吧,嘴在别人脸上长著我管也管不了。”
  “俊杰你…..”
  我故作轻送的说道,“不过还是得要谢谢你,这麽藏著掖著挺累的,说就说吧,不在乎了,豁出去了。”
  那边欲言又止数次,最後还是什麽也没说。
  我笑道,“学长,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真的没事,您就放一百个心在肚子里吧。”
  他叹气,“你啊,既然你这麽说,那只能这样了,不过俊杰。”
  我应了一声。
  “你要是有什麽事想不开可以来找我,你也孩子就是腻歪,总爱把事情想的乱七八糟……”
  不等他说完,我就笑著骂过去,“你他妈的找死啊!”
  “欸欸,我是说认真的。”他在那边也笑。
  “嗯。”我深吸一口气,“知道了。”
  “嗯。那行,没事我先挂了啊。”
  “嗯。”
  
  打开琴盖,随意的按下几个音符,记得有一次跟薛菲来这里发泄,困惑而又悲伤,因为一首断断续续的曲子回忆当初,感慨不已,现在却连那首曲子的旋律都忘记了。
  人果然是在变,连带这那些原以为会一尘不变的东西,一起,时过境迁。


第二十四章

  我跟漠然有几天没联系的了,不知道为什麽我竟不觉得急,之前给他打过一个电话,那孩子藏不住事,想什麽只听口气就能猜出来。我一听就知道他还跟我生气呢,以前老说他跟个女孩子似的矫情又娇气,结果人家回我一句,这也就是跟你我才这样。好像是他赐予我的无上荣耀似的。
  
  从礼品店里出来,一米八几的小夥子抱只一米二的毛绒玩具熊,再加上路人看你那**的眼光,别提有多别扭了。
  
  从学校到他家搭公交也就一会儿的功夫,轻车熟路的站在他家门口准备著待会儿见面要说的话,正琢磨著一个措辞的时候,面前的防盗门忽然打开,我立刻扬起一个讨好的笑脸,把熊端在胸前,“漠然……”
  “你是谁?”开门的是个陌生的女人。
  “……”事发突然,我一时间有些拐不过弯来。“呃……”
  她打量一下我手里的浅褐色大熊,“你来找漠然的吧。”
  “嗯啊,是。”她的身份我大概也能猜出来点了,姑姑姨妈之类的,当然说不定就是他亲妈。
  我正想著称呼她什麽好,屋里忽然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啊?”
  那女人回头道,“找漠然的。”
  “男的女的?”
  “男的。”
  那男人的声音一顿,沈声道,“让那人进来。”
  
  我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劲,果不其然,我刚一进去,连一声“叔叔好”都没来得及说,那人就直截了当的来了一句,“废话我不多说,请你以後不要再和常默然有任何来往。”
  
  这是我第一次受到来自家庭的阻碍,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只能尴尬的站在那里,但也不甘心就这麽走了。
  “漠然他…..他是什麽意思?”
  那男的看我一眼,似乎有些不耐,“他能有什麽意思,一个小孩子说什麽都是放屁!别以为我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儿子认识你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也就是跟你学的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所以他才……”
  我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扬声将他打断,“请问什麽叫不三不四?您能解释一下吗?”
  他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两个男的在一起,那就是不三不四,怎麽了?”
  我冷笑,“漠然没家庭没婚姻,我不算是偷人更不是第三者插足,我怎麽了就不三不四?”
   “你……”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指著我的鼻子,“你他妈这是什麽意思,啊?”他说著就要动手,被我进门之後就一直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拦住,不由得把气撒到对方身上,“你别拦我,他妈的兔崽子你才多大呀,啊?毛齐了吗,你就给我这撒野!老子今天不收拾收拾你老子他妈不姓常!”漠然跟我说过,他爸妈离婚的愿意就是因为他爸爸在外面胡搞乱搞,他妈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後来他爸居然登鼻子上脸,把女人往家里带,他妈实在是受不了了,这才离得婚。我这一说肯定戳到了他的痛楚。
  我冲他翻白眼,“你爱姓什麽姓什麽,跟我又没关系。”
  拦著他的那女人对我说道,“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啊,明明就是你不对你还有理了呀!”
  那男的大吼,“别他妈的跟他废话,叫我收拾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却连个女人都挣脱不开。
  我说,“行啊,咱们试试!不过咱们可说好了,你要是打不过我你以後就跟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鬼混去,少他妈的管我跟漠然的事!”
  我实在是受够他这种咋咋呼呼一点责任感都没有的男人了,今天我说成什麽都要教训他一顿。
  眼见著就要打起来了,那女人把他拉的更紧了,一个劲的叫我快走,我说不,见不到漠然我不走。她也急了,冲我喊道,“我们已经把脸给尽了你怎麽还那麽不要脸啊!你还是不是个男的啊!**!”
  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她是个女的,我早他妈的揍她了,我急红了眼,逮著一个花瓶就往地上砸。
  陶瓷摔在地上发出破裂的声响,大概是有碎片溅到了脸上,带过一丝生疼,我顾不得那些,瞪著他们眼眶欲裂,“你他妈的说什麽?你再给我说一遍。”
  那女人有些惊恐的往後退了退,松开那男的胳膊,那男的朝著我的脸抬手就是一拳。
  我早有准备的躲开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他往後跌了一步摔在沙发上,你一个又矮又肥的老男人,跟我牛是不是?我叫你牛!我瞅见桌上放了一个琉璃的烟灰缸,拿起来就向那男的头上砸去,那男的在沙发上躲了躲,我砸了个空砸到沙发背上,他借机在我背上用力夯了一拳头,胸前蓦的一窒,我喘了口气反身一把卡住他的脖子。他一个劲的折腾,那女人在一边拽我手,歇斯底里的尖叫,“你放开,放开!出人命啦!放开!”
  我已经被怒火烧掉了理智,只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人给掐死。直到有人把我们强行分开。
  十分锺不到,警察就来了。
  本来是要在看守所里呆几天的,结果还不到半天就被王呈给拎出来了。他什麽也没说开著车带我到医院清理了一下伤口,我这才发现我引以为傲的脸上竟然划了一道小麽指长短的口子,所幸不深,要不非得多少留点疤不可。
  两个人一起吃了饭,他问我到底什麽回事,我老老实实的把前因後果说了。他沈默了一下说道,“出了这种事你也别想再瞒著家里面了,不过叔叔阿姨正在闹离婚,估计也管不了你多少,要不也不可能叫我替他们来处理这件事的。”
  我点点头,“哦”了一声,接著吃饭,刚塞了一口炒饭,就猛地反应过来,“你说什麽?离婚?”
  他惊讶的看著我,“你还不知道?”
  我摇头。
  他说,“怎麽可能,你居然不知道?我也是听我妈说的,今天我提你出来是阿姨打电话拜托我的,我想了想大概就是这个原因……”
  我搓搓脸,反复的消化著这个晴天霹雳,“什麽时候的事。”
  “最近吧,听我妈那个意思好像是闹得过不下去了,就决定离了,走的是法律途径。”
  我忽然就觉得好笑,不禁乐了,“靠,自己爹妈离婚我居然成了最後一个知道的,说出去谁信啊!你信吗?”笑著笑著就有些停不下来了,忍不住捧腹大笑,饭店里不多的人纷纷好奇的看向这里。
  “小杰。”王呈握住我的手,似是觉得不对,又松开,“行了,你别这样,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你就顺其自然吧,重要的是把你自己照顾好,对不对?”
  我笑的泪眼朦胧,趴在桌子上晃著脑袋表示点头,眼泪一颗颗的弄湿衣袖。
  把自己照顾好……
  不知道为什麽,听到这句话後第一个想到的人竟是宋北,想啊想的,就再也控制不住的落泪,好像只要是关於他的时候,我才能表现出软弱。
  这个习惯究竟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
  好像也没多久的样子。
  
  他们果然是知道了关於我性向的问题,也正如王呈所说的那样无暇顾及,两个人只是打来电话匆匆的问了几句便已成定局,完全没有当初我异想天开的那样复杂。
  真的是……异想天开的复杂……
  我跟常漠然的交集就此结束,之後他也来找过我,我故意躲了他几次,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他也就再也没有出现。
  我忽然就觉得,人生也就那麽回事,无非是有时候无聊了才需要情爱的调节伤悲的助兴。
  静下来就会发现,一切的一切,你要愿意,都可以是过往烟云。
  
  
  花伶有话要说……
  大家有看文吗?有人在看文吗?
  
  BOSS安排了任务,SO花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奋力的改编剧本,关於更文这方面可能就要放慢些脚步……虽说平时也算不上勤劳了,本来嘛,花也不是蜜蜂(请54花强迫症一般的冷笑话……)。
  
  不管怎样,都要感谢大家能够光临花舞名伶!大家晚安……
  (鞠躬,退场。)


第二十五章

  陈飞是我在网上认识的一个男人,他是廊坊人,比我大了不少,差不多有一轮,因为距离不远,所以就答应试试。长的到还算不错,但我还是觉得自己要求变低了许多,那是因为拿他跟之前的几个人比,如果单看的话他也没那麽遭。
  两个人纯粹是从419开始的,上过一次床之後就没有再见面,直到有一天他给我发信息说他要到北京出一段时间的差,问我这段时间能不能陪他,我想没想就答应下来。
  情欲这种东西尝过之後就注定要沦落。
  
  他个子勉强和我一般高,肤色很白,好像和我交往过的男人都是白净的类型。他在外面还可以,但只要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就会变的很女气,他跟我说他的纯0,问我是什麽的时候我说我是0.5,他说那我考虑考虑再说吧,可後来看到我本人之後就什麽也不说直接跟我上了床。
  
  我外表不算有多man,但还算是男女通杀的类型。我感谢我那两位正在闹离婚闹得不亦乐乎的双亲给我的这副好皮囊。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陈飞如果是个女人比较适合,他很注意自己的外表,经常一脸羡慕的对我说我长的好。我就敷衍的对他说那都给你吧,他就扑过来亲我,直到两个人在床上滚成一团。
  
  居家过日子,找这样一个男的其实很不错,菜做的好不说,上班回家连衣服都帮我洗了,他的洁癖比较严重,穿了一天的衣服一定是要洗的,而且又极其的不信任洗衣机,所以一般情况下在我们吃完饭到睡觉之前他都在跟一堆衣服作战,一个大男人围著小熊维尼的围裙湿著两手跑来跑去,其实也挺可爱。
  
  也许是双亲那方面给了我不小的打击,有时候我会特别的依赖他,他很宠我,大大小小的事情尽可能的包容我,我那段时间脾气长了不少,他却说任性的我他也喜欢。
  他是那种很会收买人心的人,所以即使是後来我知道他已经结了婚可还是依然和他在一起。
  
  我的性向在学校有多少人知道了我也不清楚,反正短时间内我是不用会学校住的,平时也是上完课就回陈飞在北京的房子,有人在背地里议论我我也知道一些,无非就是说我被哪个大老板给包了怎麽怎麽著,眼见著名声不好起来竟也没什麽太大的反应。也不知道这群人哪来的小道消息,说我曾为了一个男生跟别人打架,有人去公园画画的时候见到了。我听了笑的直打跌。
  
  池詹痛心疾首的说我变了,再也不是那个不让他抽烟的夏俊杰了。然後扯著我的领子要我赔给他。
  
  好像给我有过交集的男人只有他现在过的比较好,不过他之前也有过不好的时候不是吗?或许那些人也跟他一样,总有一天,也会好起来。
  
  我不知道常漠然是怎麽想的,事隔一个月之後,居然抱著当初我落在他们家的那只毛绒玩具找到了我们学校。我当时已经上完该上的课回家了,被一个同学打电话过来叫我去处理一下烂摊子。
  
  他蹲在学校门口的模样真的叫我有了一霎那的心软,这件事本不该怪他的,但我就是气,气他明明当时就在屋里却自始至终没肯露一下面。
  你既然当初选择了退缩,就已经出局了。
  
  我现在看到你,真的只有怜悯。
  
  他见我过来,立刻擦擦眼睛站了起来,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白兔。
  “老公……”他有些讨好的叫著。
  我摇摇头,“别这麽叫了,我现在有男朋友了。”
  说这麽直接确实残忍,但我也是为了大家都好。
  有人站在不远处往这里看,指指点点。
  
  我的性向成了学校里最近的热门话题。以前我为了王呈我都没有这样,现在我为你做到这里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以此来弥补当初我将你带入歧途。
  你觉得我伤了你吗?
  那是因为你不曾认识过一个叫宋北的男人。
  
  这些话在肚子里反复了数遍,最後还是化成了一个友好的微笑。
  算了,没必要。
  
  没体会过这些之前我觉得宋北好,体会过之後我就只想揍自己一顿。
  
  他不管不顾的冲上来抱住我,叫我不要离开他。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我不阻止,我对怀里的孩子说,哭完了就回去吧。
  他猛地抬起头冲我吼,“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对我!还是说他们说的是真的,你被别人包养了?那……那我去打工赚钱,我把所有所有的一切都给那个人叫他放了你,好不好?”
  你以为这是在演电视剧?傻孩子。
  
  我说,“回家去吧,有些事不是你想怎麽样就怎麽样的,咱们以後还是别见面了。”
  他放声大哭,样子有些狼狈,他说,“你别这样,我知道错了,求你。”
  他不知道,他这麽做只会让我在学校里更加的难堪。
  
  陈飞打来电话问我在哪。我说在学校门口。他问我怎麽有人哭。我老实交代上一任男友找上门来了。
  他那边沈默了一下说,“我去接你。”
  我本来想拒绝的,现在两个男的这样大演琼瑶剧,等会再来一个男人那该有多精彩我想不用我说是人都能想象的到,但後来想想,还是说道,“行,你来吧。”
  
  我第一次看到陈飞办事效率这麽高。
  他看到抱著我的漠然脸都变色了,十足的一副要跟人干架的泼妇状,我憋笑憋得面红耳赤。
  “小弟弟。”他声音很柔,总带著一点点的鼻音。
  漠然警惕的看著他,把我抱的更紧了些。
  “他是我男朋友,你不可以这样。”
  “是你强迫他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漠然像是一只发狠的小狮子,对他龇出尖尖的獠牙。
  陈飞从一开始语气就不太好,现在更是气极了,西装笔挺叉著腰的模样叫我觉得十分诡异,“你别幼稚了好不好,你跟他在一起你能给他什麽?”他从我这听说过我跟漠然之间的一些事,“你根本就不算是个男人,没有一点担当,你小别人就该容忍你吗?现在你又说他是你的,你有什麽资格说这种话?”
  漠然沈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看著我,我躲开他的视线。
  他说,“好吧,我知道了,但我以後还是会来找你的,我也可以有担当的,我也会是个男人的!”他吼完最後一句就跑走了,还不忘带走那只有些脏兮兮的玩具熊。
  
  闹剧结束,有些人指指点点的散场,陈飞明目张胆的拉著我的手说,“走,回去吧。”
  我点点头,跟他走进车里。
  车子向前行驶,我问他,“如果今天找上门的是你老婆,你说我该怎麽办?”
  他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像是作出什麽决定似的说道,“你稍等等,等我女儿过了今年的生日,我就跟她离婚。”
  我看向窗外不想接话,其实刚才有一瞬我很想跟他说,其实不用,这样挺好的,咱们不会有你想的那麽长久。


第二十六章

  陈飞回家做了一桌我的喜欢的菜,美其名曰安抚我受惊的小心肝。
  他从某些方面来说真的算是个好男人。
  t
  他跟我说五一期间他要回家一趟,我没什麽意见倒是他跟觉得欠了我的似的,之後表现的特别殷切,包括在床上。
  
  他不说我也大概猜的到,他所谓的出差,实际上是怎麽回事,两个人都心照不宣。我只是需要一个人的陪伴,至於他想找的慰藉,我也努力给了。至於我们的以後,我还是那一句话,我们不会有什麽以後。
  
  原来并不是只有受到伤害的人才能学会成长。习惯伤害别人的人学会的只是冷漠而已。
  
  有时候我都觉得害怕,现在的自己跟以前的那个好像差了太多。我在学校除了池詹与薛菲几乎找不到人说话。薛菲那里还好,池詹的话,我是尽量和他保持关系,不然肯定有人要说闲话。
  想想也会觉得辛苦觉得累,这个时候我就会想到宋北,一直想到落泪。
  我的身边原本可以是他却不是他,这让我觉得可悲。
  
  生活没有了他依旧一天一天的过去,就好比地球上不停有人死去,它仍是转的风光无限。
  但生活的本质,偶尔回顾,就会黯然神伤。
  
  只有这段时间,没有宋北的这段时间,等宋北回来,我也一定会变得像从前一样。不,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不会再去伤他的心。好好的跟他在一起,一直到他不再爱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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