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前,请终结(生子)上——夏隙【完结】(47)

2019-06-08  作者|标签:夏隙

我没反应过来:“啥?”

她嗔怪我一眼,嘴巴一努:“还能是啥。”

“哦哦,”我恍然大悟,隔着棉衣拍拍肚皮,“……嗯。”

一个大老爷们被女性长辈说起这种事,挺难为情的。伯母什么都好,就是女人家,爱操心,简直把老子当成了回门省亲的闺女,前几天还连着给我做红糖水煮鸡蛋,这些都是过年才能吃的稀罕玩意,我脸色乍青乍白,谢景澄难得跟我统一战线,但说的话让老子恨不得把他暴打一顿再塞进地缝里去:“妈,那是下奶的,他会生孩子又不代表他会产奶。”

我:……=皿=!!!

然后红糖水煮鸡蛋变成了鲫鱼汤……

虽说我每天嬉笑怒骂,但心里还是惴惴不安,甚至对叶清的思念与日俱增,这样的我连自己都为之不耻,后来也想开了,他妈的,不就是生个小崽子嘛!女人都能干的我一爷们还干不了了?!

一直惦记着离谢景澄家不算太远的那座庙,我问了谢景澄,他说没注意过,我想应该去拜访一下,反正裹得够厚,没人会注意身材这种问题,我自觉和那位大师还是很投缘的,便拿了些伯母硬塞来的水果罐头前去拜访。

外面天寒地冻,风很硬,刮在脸上刀割似的,呼吸冒出不间断的白气,把眼前的路都给挡了,有几个小孩不怕冷,在一处池塘上抽冰嘎,吵吵嚷嚷玩做一团,脸蛋红红的。

冬天若没有特殊事情,一般都在家里猫冬,路上也不见几个人,在一处转弯的路口,后面忽然有人跟上来,在察觉不对劲时腰部已被刀刃顶上了。

我略一偏头,呆了呆,又没什么诚意地笑了:“兄弟,我没得罪过你吧?”

那人置若罔闻,只说了一句:“往前走。”

说着往前送了送刀子。

我咬咬牙,听他的话,继续往前走,那人看着有条不紊的样子,像是老手,我一路上套他话,他一句不答,只是送着刀子,戳破了我的衣服,我心惊肉跳也闭上了嘴,绕了很久,但应该还是郊区,杳无人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不着痕迹地摸摸肚子,力求冷静,他无意伤我,我的命还暂时是个筹码。

他推搡着我进了一间废弃已久的破旧房屋,抬头看看,瓦片残缺不全,可以看到一角天空。

他把我推到地上坐着,一脚狠狠踩在我的脚踝上,冷汗瞬间湿了全身,脚踝脱臼,肿起的地方像发过了头的面包,从根上解决了老子逃跑的可能性。我对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暗自咒骂,他也不理,径自找着什么,我看到他从地面不起眼的一角拉住了地面凸起的把手,用力一拽,露出一点地下空间。

他一脚就要把我踹下去,我急忙制止他:“我自己来、自己来……”

拖着残腿往下走,每走一步跟走在刀尖上似的。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地窖,一般是人家冬天储存蔬菜,或自家酿酒的地方,这里没有房屋看上去废旧,微弱的灯光在不大空间聚了起来,照在了灯火旁坐着的那个男人的脸上。

男人见到我,率先打了声招呼:“老弟,好久不见。”

第三十一章

男人见到我,率先打了声招呼:“老弟,好久不见。”

地窖里就他一个,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排场。崔明博看上去瘦削了些,脸部清臒,眼袋更重了,看上去较为憔悴,灯光映衬下显得很是诡谲。

我心尖一颤,但还是坦然笑道:“哥哥要是想弟弟了,通知一声就好,何必玩这么惊险刺激的游戏,弟弟可是胆小的很,哈哈。”

他貌似咧嘴笑了,缓缓走过来,揪住我的头发,力道不大但轻易掼住我的脑袋,指尖从太阳穴滑到喉结,若有似无的触感更可怕。他的手指在喉结处打了个转,狠狠按了一下。

我一哽,直觉想吐,他松手后放我连连咳嗽。

我边咳嗽边笑:“大哥,您这招待,小弟担待不起啊。”

妈的,任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老子何时何地于何种情况下得罪他了好吧!固然怀疑过他,但商场上谁和谁是能真正推心置腹的!再说我的怀疑还没说出口Boss就飞走了啊!

他挑挑眉,任我插科打诨,忽而展颜笑道:“你的声音变了。”

“啊哈哈,托福、托福……”

他声调低下去,凑到我耳边呢喃:“比原来好听……”

我干笑,实在撑着站不住了,他轻轻靠上来,单手搂住我的腰,控制住不自觉下滑的趋势,有阴森森露出白牙,让人联想到了德古拉。

他还是笑,笑得很恐怖:“细细一看,其实杨先生长得很不错呀……”爪子又伸上来,“尤其这双眼睛,笑起来最勾人……”

他沿着眼眶描摹了一遍形状,一路往下,摩挲脸颊:“皮肤比女人还滑……”

鸡皮疙瘩掉一地……我特想大喊一句“去你妈的,滚你妈的!你他妈的不是喜欢女人嘛,调戏爷算什么本事,有种让爷调戏你!”

……好吧,这只能腹诽腹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和他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是一个道理。

我偏过头,刚摆出笑的表情,就想起他刚才说的,霎时僵住,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最后哭笑不得:“大哥,那个啥,你先让我坐会儿……”

他恍然大悟,好像刚发现我的脚出问题了似的,让把我带过来的那个人搬来椅子,我顺势坐下,才松了一口气心气又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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