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别待遇 by superpanda(大叔受)【完结】(16)

2019-06-08  作者|标签:

“好像真的不疼了……”任家敬说,“真是管用。”

刘成君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你先躺下吧,我去买个夜里取暖的东西回来。”

“真不用……”任家敬说,“我现在已经不疼了。”

“不行,”刘成君放下任家敬的裤腿,“不一直焐住的话好不了。”

说着就站起身来,端着水就下去了。

留下任家敬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刘成君刚出去,外面果然就下起了雨。

任家敬拿起伞,走到车库门口去接他。

刘成君回来得很快,一看见任家敬就大骂道:“不是疼吗!”

任家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没做声,跟在刘成君后面,伸长了胳膊,用伞罩住他。

刘成君一把搂住任家敬,没几步就将他拖进了屋里。

“我真已经不疼了……”

刘成君站在床前,没说话,把买回来的东西掏出来看了看,说,“套在袋子里插上电就行了,有自动断电装置。”

“刘成君……”任家敬躺在那里,说,“谢谢你……”

“行了,”刘成君布置好了之后说,“我衣服都有点湿了。”

虽然已经看刘成君换过无数次衣服,但这次,任家敬觉得特别温暖。

刘成君在下雨的天气里跑出去,只因为不想让自己太疼,任家敬过去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也能被如此对待。

他最扛不住别人对他好,就连庄景文那种虚情假意的温柔都可以让他昏了头。就好像久旱的人碰到甘霖一样,碰到了就一点都舍不得离开。

刘成君穿好睡衣之后也掀开被子躺进来:“你知不知道,除了电的东西,人也可以用来取暖?”

任家敬知道对方是在逗他,躺在那里,不说话。

“说话。”

“那……”任家敬说,“大狗也可以。”

刘成君没想到他会说这个,低声笑了。

任家敬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今天碗没洗,”刘成君又说,“明早起来立刻收拾了。”

“嗯……”

“还有地板,刚才弄得全是水,别忘了再擦一遍。”

“嗯……”

迷迷糊糊地,任家敬好像开始做梦了。

慢慢地,任家敬终于开始感到被窝里有点热。

他睁开眼睛,想看看那个用来取暖的东西到底能不能手动设置。

刚要起身,却突然觉得不对劲儿。

刘成君正在亲他的后颈。

身后的人并没发现他已经醒过来了,依然是肆无忌惮。

而这时任家敬也做了一件自己怎么都没法理解的举动。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推开刘成君,而是闭上眼,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任凭对方啃咬。

脸上一阵一阵地发红。

再添新伤

两个星期不到,任家敬又添了新毛病。

“刘成君……”任家敬躺在床上蜷起身子,小声说,“我肚子疼……”

“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刘成君吼道,“总有问题!”

“我也不知道……”任家敬说,“本以为很快就会过去,结果一直不行……”

“哪里疼?”

任家敬指着自己的腹部:“这……”

刘成君一把将任家敬的上衣撩开,把手伸过去:“这?”

“嗯……”

刘成君轻轻地按着任家敬的右下腹部:“疼吗。”

“还好……”

听到这话,刘成君突然撤了手:“现在呢。”

“……唔!”

刘成君皱了皱眉:“该不会是阑尾炎吧。”

“我觉得好像是……”任家敬小声说,“我爸我姑我叔全都有。”

“行了行了,别往出搬家族病史了。”刘成君说,“把衣服穿上,去医院看看。”

“……”

“还是你想先让上次那个**过来瞧瞧?”

“不用……”任家敬说,“如果需要手术的话,还不是要去医院,何苦花两份钱呢。”

“那就赶紧。”

刘成君一边说着,一边扒掉了任家敬的睡裤,接着又给他套上宽松的裤子:“起来。”

“嗯……”

任家敬跟在刘成君后面往房间门口挪。

“直不起来腰?”

“一要往起站就疼……”

“果然,”刘成君说,“我背你下楼。”

“啊?”任家敬又被吓了一跳,“真不用……”

“别磨蹭,”刘成君又不耐烦了,“快点上来。”

“嗯……”

任家敬知道刘成君说的话即使反驳也没用,于是听话地趴到对方的背上。

刘成君两手反抱着任家敬的两条腿,完全没什么困难似的下了楼。

任家敬夹着刘成君的腰,看着他头顶的黑发,再一次感受到这具身体的年轻和力量。

到了医院,诊断出来果然是急性阑尾炎,并且当天下午就要手术。

刘成君摸着任家敬的头发:“小手术,没什么可怕的。”

任家敬笑了:“我本来就没觉得会怎么样啊。”

“嗯,”刘成君又说,“在这呆一会儿,我去给你找一个有名的医生。”

任家敬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用不着吧……这种级别的小刀口……”

“那也不能让那帮年轻医生乱动。”

“……”

任家敬看着刘成君,觉得他其实比自己要紧张多了。

在床上躺了好一阵子,刘成君才又回来。

一进来就说:“麻醉师和主刀都是最好的,你不用担心。”

“我没担心……”

过了一会儿,任家敬又问:“那个……你该不会送钱了吧?”

刘成君正在看电视。

听到这话,他转过头来说:“那不是肯定的吗。”

“……”

“别想那么多,咱们家里又不缺钱。”

由于任家敬已经吃了药,所以肚子也没有在家时疼得那么厉害了。

一直等到下午3点,才有人领着任家敬去打了一针安眠药,然后示意他自己走到手术室里去。

任家敬知道刘成君就在手术室外面等自己。

这样一想,竟然有些安心的感觉。

手术之前的准备时间竟然很长。

麻醉师把穿刺头插到任家敬脊椎的间隙里,接上了针筒。

任家敬老老实实地侧躺在那里,一声不吭。

过了一会儿,麻醉师用一个细针在任家敬的肚子上扎了两下:“疼吗?”

任家敬觉得好像有一点点疼,但又不是特别确定。

但是他想,既然这是最好的麻醉师,那就应该相信他,大概是自己感觉错了,或者,其他人也都是有一点疼的。况且,任家敬觉得,麻药打进去绝大部分就行了,手术时有一点不舒服也无所谓,没必要再去麻烦别人来来回回地加量和试验。

怀着这样的想法,他小声说:“不疼。”

“不疼啊?”麻醉师好像觉得特别好笑似的,“我还没开始打药呢,你就不疼了?这么神奇啊。”

“你差不多行了吧,”主刀医生看不过去了,“快点,别欺负老实人了。”

任家敬明白那人在逗自己,也不吭声,就躺在那里,睡着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好像是“我都好几十年没做过这么小的手术了”。

刘成君找来的人果然都是一流的。

任家敬是在一片“完事儿了完事儿了”之类的吵闹声中醒过来的。

安眠药的剂量就正好是睡过整台手术的剂量。

在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他一眼就看见刘成君迎了上来。

在回到房间,医生们交待了一些需要注意的问题之后,人群就渐渐散开,屋子里终于又只剩下任家敬和刘成君两个人。

“觉得怎么样?”刘成君问。

“挺好的……”

“是吗,”刘成君说,“睡吧,我就在旁边。”

一觉睡到半夜,任家敬突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刘成君……”他又小声喊道。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任家敬渐渐习惯了依靠那个比自己小8岁的人。

刘成君很快就醒过来,走到任家敬床边,问:“怎么了?”

“我想吐……”

刘成君低头从床下面拿出一个盆,把任家敬扶起来,轻拍着他的背,说:“你可能对麻醉剂稍微有点不适应。”

任家敬难受得跟本停不下来,到了最后连胆汁都呕了出来,嘴里面全都是苦味儿。

在这个过程中刘成君一直搂着他。

最后,在任家敬终于停下来之后,刘成君给他一杯水让他漱了漱口,然后弯腰拿起那个盆,说:“我去倒了。”

任家敬知道他肯定嫌弃,觉得特别不好意思:“那个……你倒了之后就放在洗手间吧,明天我能下地了之后再收拾。”

刘成君笑了一下:“无所谓,你躺着吧。”

这一夜竟然睡得很安稳。

第二天早上,任家敬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对面床上躺着的人。

他突然有点恍惚,忍不住想,如果没有刘成君,会变成怎么样的情况呢。一个人来看病,夜里要吐的时候就忍着疼,自己走到洗手间去,第二天可以进食了之后再在自己爬下楼梯去买吃的东西?这可能吗?

任家敬虽然没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好朋友,但他也明白,一般的朋友不会做到这种程度。

正想着呢,就听见刘成君的声音问:“今天差不多就可以吃东西了,想要什么?”

“嗯……”任家敬想了一想,说,“茶叶蛋。”

“不行,”刘成君想也没想便否决道,“医生说要以流食为主。”

“……”

“小米粥吧,”刘成君说,“就这么定了。”

任家敬觉得有点好笑:“既然你自己做了决定,还问我干什么?”

刘成君没回答这句话。

他说:“想去洗手间吗。”

任家敬摇了摇头:“昨天什么都没喝。”

“那好,”刘成君说,“等你可以吃东西了,我回去给你煮点粥。”

任家敬说:“在外面饭店买一点不就好了?”

“不行,”刘成君立刻又否决道:“不干净,要是闹了肚子,疼死你就好玩儿了。”

“……”

任家敬本来就觉得吃什么都无所谓,他在意的反而是另一件事。

“那个……”任家敬问,“你不用去上班吗?”

刘成君顿了一下:“今天不过去,如果有急事,公司会有人打电话给我。你今天应该就可以下地了,我明天去公司。”

任家敬看着他,觉得自己对着刘成君,迟早会有缴械投降的一天。

下午,刘成君果然回家拿来了小米粥。

不只这一天,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刘成君都会在中午来一次,送点吃的,晚上再回来,一直待到第二天早上。

然后,在做完手术后的第三天晚上,任家敬表示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问题的时候,刘成君告诉他回家。

他说,换药和拆线都可以让家庭医生直接过来,不需要在医院里耗着。

一到家,任家敬就说:“你赶紧去睡觉吧,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

“是啊”,刘成君说,“3个晚上了,都在那鬼地方。”

“现在终于回来了,”任家敬说,“真是麻烦你了……”

“知道麻烦就好……”刘成君走到任家敬面前,用手指压着他的嘴唇,“抬头。”

进屋的时候,任家敬并没有开灯。

他想,反正很快就要上楼,没有必要开。

现在,在这黑漆漆只靠着月亮才能看清点东西的客厅里,任家敬觉得刘成君的眼睛尤其的亮。

气氛实在太**,在刘成君压过来的时候,任家敬只是本能地向后缩了一缩,却没有像以往那样落荒而逃。

就连感觉到刘成君把舌头都伸了进来,任家敬都没有表现出特别抗拒的情绪,甚至还稍稍做出了一点回应。

刘成君好像很高兴任家敬是这个反应。

他又把对面的人往自己怀里搂了搂,加深了这个吻。

当任家敬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他推开刘成君,看着地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过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蠢话。

他说:“我以前都不知道,原来阑尾炎的手术还要刮下面的毛呢。”

刘成君听了之后一愣:“……嗯?”

“那个……”任家敬说,“当时你不在,去找医生了……”

“……”刘成君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现在让我看看……?”

后续恢复

任家敬脸全红了。

“什么啊……”他说,“别瞎说了……快点上楼休息吧……”

刘成君笑了一下:“搂着我的脖子。”

“……嗯?”

“我抱你上楼。”

“……”任家敬伸出手环住刘成君,然后只觉身体一轻,就被抱了起来。

“疼么,”刘成君问,“疼就说一声。”

任家敬轻轻摇了摇头。

“睡吧,”刘成君又说,“有事叫我。”

“嗯……”

第二天晚上,任家敬摸着自己的头发,说:“这么长了……再过两天得去理发店了呢。”

“……”刘成君拖了个长音,看了看任家敬,突然说道,“我给你剪了吧。”

“啊?”任家敬觉得有点吃惊,“你还会这个?”

“这有什么难?”刘成君无所谓似的说道,“你这几天还不太能动,最近肯定去不了,一直想着也烦。再说天这么热,头发这么长也不舒服,我现在直接帮你剪掉最省事。”

“……”任家敬现在很相信刘成君,所以他说,“那也好,就是又得麻烦你……”

“明白就好。”刘成君站起身来,说,“坐好了,我去拿剪刀。”

“嗯,”任家敬认认真真地比划着说,“头发还是这样分下来,大概留到这里,耳朵上边。”

“用不着你指挥,”刘成君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比较顺手的工具,“我自己会看着。”

“……”

刘成君把任家敬的头发梳顺了,然后抓起一把,一下一下地剪。

任家敬感觉好像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

碎发不断地飘下来,任家敬觉得很不舒服,总想用手去抹几下。

但是他的手却没那么自由。

刘成君用一个旧床单把他全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这个人连这种东西都要学理发店。

所以任家敬只好眯着眼睛,生怕眼睛会被扎到。

正难受着,就听见刘成君问:“脸上有头发?”

“嗯……”

听了这话,刘成君放下剪刀,走到任家敬面前,抬起他的脸,轻吹了一口气。

任家敬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喷在自己脸上,鼻端全都是刘成君的味道,身体突然间就变得有些发热。

然后刘成君又凑得更近,将任家敬脸上的碎发都吹下去。

等这些动作完成之时,任家敬早已连脖子都是通红一片。

看到他这副样子,刘成君笑了一下,用手固定住任家敬的脸,俯下身子,压上他的嘴唇。

任家敬在旧床单里没动。

没过多一会儿,任家敬又感觉刘成君连舌头都探了进来。

这回他稍微躲了一躲,可是对方却一直追过来,一如既往地霸道。

任家敬觉得自己肯定是中了邪,才会在这一瞬间觉得这种被人紧抱着的感觉非常安心,非常踏实。

到了最后,他甚至忍不住贴了回去,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更加近。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

分开的时候,任家敬心跳得异常快。

刘成君直起腰来,笑了一笑。

任家敬被勾-引得根本不敢再看他。

“快剪完了,”刘成君一边说着,一边又拿起剪刀,“坐正了。”

“……”

这一次,刘成君在比划了几下之后,突然抓起任家敬的一把头发,用力剪下去。

与此同时,任家敬听见了剪子只有在剪很厚的东西时才会发出的那种费力的声音。

“那个……!”任家敬说,“不要弄得太平啊……!”

刘成君没回答。

他又东修修西修修,之后解下旧床单,说:“好了。”

任家敬一直很相信刘成君,所以并没有要求在镜子前面进行这项作业。

全部完事之后,他才走到镜子前。

只看了一眼,就呆在那里。

有一块头发,几乎被剃光了,明显比其他地方要短。

不仅如此,其他几个地方也被剪得长长短短参差不齐。

任家敬虽然不漂亮,但也算得上是清秀。这回,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不修边幅的怪大叔。

“刘成君,你……”

话到这里,任家敬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刘成君是好心帮他,他也同意了让刘成君帮,到头来埋怨对方做得不够好,好像是一种特别让人看不起的做法。

“我怎么?”刘成君问。

“没事,哎……”

任家敬叹了一口气,想等自己恢复得差不多之后再去理发店修一修。

不过,他也知道,不可能好到哪里去。

至少,剪没的那一块儿肯定不会再回来了。

幸好他是个男人。

好看难看也没什么太大关系。

“这不是挺好么,”刘成君说,“你刚开始在这个报社工作,别成天把心思花在外表上。”

“我本来就没把心思花在外表上……”

“那你这么介意干什么?”

“当然是希望给别人留个好印象啊……”

“普通同事和采访对象谁会在意你长得是圆是方?”

“……”

虽然任家敬不喜欢,可是刘成君却对自己的作品非常满意。

前些天,他无意中听几个和任家敬报社洽谈广告事宜的员工说“金铅笔都市报”广告部有一个中年妇女最喜欢给人介绍对象。

刘成君知道像任家敬这种30岁的男人最容易被那些大妈乱点鸳鸯谱。

正好任家敬要剪头,那就干脆剪得乱七八糟,把被挑中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眼看着任家敬在那里左抓两下右抓两下,刘成君又张口问:“怎么了?”

“嗯……”任家敬说,“有头发掉到后背上,很扎人……”

“这样……”刘成君说,“把衣服脱了,我帮你用毛巾擦一下。”

“啊?”任家敬赶紧说,“不用了……”

“少废话,”刘成君又说,“天这么热,顺便再用湿毛巾抹一遍。”

“……”

“不然你身上会很黏,我也睡不好。”

“……”

任家敬实在被扎得有些难受,最后终于小声说:“那……只有上身就好。”

任家敬果然没有脱裤子。

他赤-裸着上身,让刘成君拿着干毛巾打扫他脖子上还有后背上的头发。

然后刘成君又用把毛巾沾了水,在任家敬背上仔细擦了一遍。

再后来,他就绕到前面来,从肩膀沿着胸膛继续往下抹。

任家敬伸手去接:“那个……前面我自己来就好……”

刘成君却没理他。

他反反复复地划过任家敬胸前的两点,把它们摩擦得都站了起来。

任家敬也感觉到了奇怪,赶紧拨开了刘成君的手:“真的……我自己来就行……”

“嗯……”刘成君一边说着,一边用两手抓着任家敬的胳膊,凑过去衔住其中的一个点,用舌头来来回回地搅动。

任家敬立刻就感觉一阵酥麻从头一直到脚趾。

他忍不住**出声。

刘成君又伸出手去揉另外一边。

任家敬全身紧绷,上身也本能地向前一挺:“嗯……唔……!”

刘成君听出后面那声有点不对劲,于是抬起头问:“怎么了?”

“伤口有点疼……”

刘成君低下头去查看:“现在呢?”

“没事……”任家敬说,“就是拉到了一下……”

“嗯……”

刘成君说着就站起身,把一堆衣服扔给任家敬:“……是我着急了。”

下定决心

任家敬的刀口愈合得很快。

他觉得自己最近这一段时间来好像什么都没做,就是被人照顾着。

有的时候他会仔细回想他和刘成君相遇和相识的过程,然后就觉得有点宿命的味道在里面。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都很不喜欢刘成君。虽然觉得刘成君做那些事只是因为幼稚,但对这个人实在产生不了什么好印象。不过,有一点任家敬不能否认。那就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想了解刘成君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也不知道刘成君到底是哪里吸引了自己,让他忍不住把目光放在这个人身上。那个时候,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变成如今这种情况。

“喂,”有一天晚上,刘成君又搂着任家敬,说:“你想过没有,朋友不可能一直在一起。”

“嗯?”任家敬有点茫然。

“等我有了女人,就有别人代替你做这个家里的活儿了。那时候我肯定没时间这么管你,你自己找个住的地方,一个月顶多见那么一次。”

任家敬愣愣地看着刘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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