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要，什么都是他的。苏凌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甜美已经触动了一个野兽多么狂热的想法。
起初苏凌还能适应霍斯维的节奏，毕竟他们也“交手”很多次了，对于霍斯维在这方面的独占欲和强烈控制欲，他不是不知道，但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因为他几乎连唯一的呼吸手段都被霍斯维给堵住了，他有种缺氧的感觉——有点痛苦，却无比想继续沉溺。只能通过霍斯维舌头辗转的间隙偷偷呼吸，企图从他漫天漫地的热烈气味中得到一点点空气的降温，但这只是徒劳。
想推拒提醒霍斯维德手，怎么也出不了力，浑身的电流东西乱窜，身体早就酥软地不成样子，尽管靠着墙，却感觉要被摁进去了，感觉腿也有些发抖，感觉有些支撑不住了……
脑袋里果然又是一团浆糊，苏凌干脆什么也不想，彻底弃械投降，把整个人都交给霍斯维了，他一向是高手，而且……尤其“疼爱”对手。
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总归是刚歇了一会，还没有点反应过来的空隙就又被拉进他怀里，使劲吻/舔，感觉似乎唇/瓣和舌头都要被他一点点吃下去才甘心，到后面似乎觉得你我不分了，你的唇似乎就是我的了，早就胶合在一块……一切都糊涂了。
正文 第九十四章
制高点第九十四章
苏凌一直承受着这个和平时的霍斯维不太一样的吻，并不能说霍斯维在面对他的时候也都是平静的，可是并不是如此……热情的，奔放的，他的感情，苏凌明白，一直都是含蓄的、包容的，很多时候他宁愿用行动来证明，而非通过花俏的语言，他的爱不需要这样的推销。^^
在床上……也是如此的，从一开始的温柔夹杂强势中，苏凌已经明白霍斯维这辈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行动派，他能掌控着一切，也能预见着即将发生的——
而并非此刻，所表现出的，太过热烈的，到处蔓延的，不仅是无法准确估计的，更是无法抵抗和拒绝的。
终于！——当苏凌能得到一些略微区别于那似乎要把身体燃烧的灼热的一点空气时，他听到霍斯维微微有些乱的口气，拂在他的脸颊上——也许，也许是唇边，似乎什么都没有离开，苏凌微张的唇，天知道他此刻无比渴望更多的空气，但是同时他又贪恋着刚才那一瞬间——
“喜欢么？”霍斯维低沉地、好听的声音响起来了。
苏凌从之前，才得以调整姿势，算是半靠在霍斯维肩膀上，听到他这样的、带着**意味的提问，苏凌并没有作声——直到霍斯维抬起了他的脸，两人的目光再次交汇在了一起。
苏凌在他的目光中，找到了很多的柔和的东西，这倒是他从刚才激荡的情绪中平复了一些，可是他并不想再讲话了，对于他们来说，这样静谧的时刻显然也是不太多的，他更愿意静静享受着这一切。
苏凌相信，他的眼睛，已经给了霍斯维他要的答案。
霍斯维的手，从苏凌线条优美有如画作的下巴曲/线抚摸而过，缓缓向下，到达苏凌脖中间那微微凸/起的地方，这个地方也曾无数次**过他——在苏凌侧面对着他讲话的时候，拿多少次的谈话，他总是矜持地、端正地坐在那里，用他带着一点点急切但又该死地吸引人的语调叙述着那些跟自己脑子里所想的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那时候，对，霍斯维就很想把他狠狠压在沙发上，就让他那样柔顺地躺在那里吧！——然后他就能吻他的下巴，吻他的喉结，吻他光滑的脸颊，以及那多看一会都会让人受不了的淡红色的嘴/唇。
多少年来，苏凌对于他，几乎就是毒品一样的存在，他很抗拒，但是又无法拒绝。
曾经以为只要一点点，一丁点就可以满足的，没错，肯定是如此的，即使意志力强大如他，也曾经存在着那样幼稚天真的幻想，这种幻想真的让自己多次质疑自己——与其这样子去想，他不信，他偏偏要去试，抛弃了内心的最后一点警告和疑问，他来到苏凌的身边——再恰当的时机，在书房天天看着他的照片，已经远不能让自己那焦灼的内心得到哪怕是暂时的平静。
现在，多年的幻想都已经成真了，他就在他的身边，就在他的怀里，这个骄傲的灵魂，要付出多少，才能让他为自己停留下来，如何能得到他的眷顾——而并非一直的追赶和忐忑——这个问题，似乎就要得到解决了。
所谓平静的内心是根本未曾存在过的，只要是跟他有关的事情，他总能失控——多年来的苦修和努力，一面对他，总是化为灰烬，他并不计较他付出了什么，但是苦于一直没有得到一切，他焦虑，焦灼，焦心。
苏凌之于他，如同那最强效的冰凉机，南北极也无可媲美，在他的世界制造出飞天雪地，自然也能缓解他最本质的焦灼——他等待已久，而现在，再也不像等待，他要得到他想要的！
他的拇指，现在就在他的脖子上，感受着苏凌微微的颤动和吞咽——这是活生生的他，他在他心里，真的的确无可替代。
他微微俯下身，牢牢扣住苏凌的肩膀，将近乎虔诚但又掩饰不住贪婪的吻印刻在苏凌的肩膀上，那在衣服中若隐若现的骨感之处——一点点把刚才被强劲空调吹得有些冷的肌肤给热起来——确实，他明确地感受到了这种升腾的温度，他甚至想穿透这白皙地透明的肌肤，吮吸到他更热的，更真实的血液。
霍斯维费了不小的劲，压抑了自己脑袋里一晃而过的□，苏凌总能激发他体内不一样的东西，很多东西都让他吃惊——苏凌竟然能让他变得如此……原始以及浅薄，他拒绝这些，但是这都是事实。
是的，不仅仅是浅薄，他不愿意承认的可不仅止于此，还有愚蠢，他曾经愚蠢地以为在别人的身上可以得到一切，他明白苏凌那骄傲的灵魂已经曾经所受的重创，他曾自问，是否值得花这么多去争取一个也许不一定能成功的灵魂，但在那些柔软的身体和灵魂中他的不到宁静，那一直折磨并鞭策着他的东西，这世间只有他能给，只有苏凌。
正比如现在，当他亲/吻着他，抚/摸着他，感受着他的时候，他能从这幅并不孱弱的身体里体味到那深藏其中的独立而立体的灵魂，那不曾为任何所屈服，曾经理想至上的灵魂，当他们结合在一起，那种激荡的感觉，真是要了人命……
一点点卷起的上衣，显露出结实平坦的腹/部，美好的腰/线，霍斯维从肚/脐那里开始，他一点点开始，掠夺他所想的，战区的地区已经一点点展开，激昂的火光已经燃烧起来！
随着他的唇，他的吻，开始它们取悦的使命的时候，是没有任何能阻挡的。
苏凌微仰起头，手探入他浓密的发中，那简直是无法形容的，冷热交替之间，恍惚与现实之际，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真的，既想时空扭曲到他能忽略这一切，下一秒又立刻否定了这不明智的、不可能的——但那是更不可能，永远都在这一刻吧，只有这个男人，带给他这种无上的欢愉，浮生偷/欢……还有何求……天人交战……
并不是每次，霍斯维都会给苏凌费心而耐心地做这样的前/戏，有时候他甚至没能表现出太多耐心，但始终控制着，不能伤着了苏凌。不能容忍在这个过程中，给他带来哪怕是一点的不舒服。
当他的唇，一直向上，含住苏凌胸前的突/起的时候，苏凌已经忍不住——他终究求饶了，上衣早就被卷成一堆，再没有妨碍，这个男人，一直在为所欲为，而放纵他的人，则是自己。
“霍……不……别这样了……”苏凌忍下了冲口而出的呻/吟，在对方的牙齿遇到那敏感的肉/体的，那种感觉是无法用任何语言描述的，那快/感早已超越了灵/肉所能铭记的范围。
霍斯维用他放在苏凌背部的手安抚着苏凌，告诉他尽心享受就行。
苏凌像被抛上岸许久的鱼一半，仰着头使劲呼吸，然后他认命一般闭上了眼睛。
浮浮沉沉间，他进入了一个迷幻的境界，他的心也是，里里外外早就不知道充斥了些什么，但都太虚幻了，飘着荡着，整个人像踩在云端，他敢笃定这世界最强劲的毒品都没法营造出这一切。
然后很快，他被打横着抱起来，抛在了柔软的床上，看来这个下午过得不会单调。
95
第九十五章
制高点/第九十五章
身体陷入柔软的床里，冰滑的被子微微唤醒了苏凌的一点意志……他感觉脑袋有些话昏昏然，好不容易撑起身子，微侧头就看到霍斯维站在床边脱着衣服。
苏凌心跳如雷。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好像突然陷入了……一种很奇怪的状态，好像是热恋？……这两个字似乎再贴切不过了，苏凌的脑子里划过这样的想法。
天天就想腻在一起，似乎这个人以前从来没有这样探索过一般，似乎霍斯维这个人也是……崭新的一般。
就比如此刻，苏凌看着站在床边脱衣服的霍斯维，厚实的窗帘早就隔绝了外面的光明，整个房间有种奇异的暧/昧气息流窜，房间里并没有开灯，包括套间过道的壁灯。因此苏领并不能仔细看清楚霍斯维此刻的表情，但苏凌又清晰地看到他眼睛里的光芒——这种光芒，真的似曾相识——灵感一闪，不就是那次出海时他没掌握好平衡不小心靠在他身上后偶然在他眼里看见的。
苏凌有些懊恼地把脸埋进被子，他懊恼是因为他觉得那种类似迷恋的感觉又冒出来了。
明明这半年，已经考虑好不管结果如何，对什么事情都要平和以对，凡事顺其自然。怎么现在又跟个毛头小子一样对着霍斯维一点点袒/露的身体发起呆了？
霍斯维很快就脱完衣服，他温/热的身体混合着空气中有些凉爽的感觉，让苏凌忍不住喘了一口气。
“怎么了？”霍斯维温柔的吻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他很快察觉到苏凌微微的反常。
苏凌觉得这个吻就像个及时雨，感觉就那么一会，他就变得不像他自己了，但是他的身体可不管这些，带着极大地愉悦接受了霍斯维这个吻，并且第一次主动要将其发展和深化。
苏凌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起身子，跪在床上，手环住霍斯维的肩膀，并将霍斯维的手放在牛仔裤的前扣上，伸出舌头舔着霍斯维的唇，学他之前所做的，然后探进霍斯维的嘴里，动作并不小——这是他想做的，从刚才到现在。
下一秒，牛仔裤就用力被往下扯，粗/暴地——苏凌嘶了一声，但同时他也更加兴/奋了。
他明白，他已经成功让这个万年冷静的男人失控了——至少是，开始失控了。
臀部被近乎蹂/躏的力道揉/捏着，下半身立刻就变成是赤/裸了，霍斯维的手指一点都没有丝毫停顿，直接从后面，打开了苏凌的敏/感之处。
接收到身体微微排斥的信号，苏凌也有些猝不及防，舌头还被咬着动弹不得，身体一阵紧/绷。
这个老实的反应总算让霍斯维停了那么一会，给他了一点适应的时间。
过了一会，霍斯维总算没有再继续用那种力道去吻苏凌了，更多的是引导性的吻，温柔又霸道。
间或含笑低声问：“好玩吗？”
可是罪/恶的手指却没有再停下来过，一直耐心地做着扩/张。
苏凌即使再迟钝，也看的出来，今天的霍斯维也有些反常，以往——不管多激烈，他一般都会首先帮苏凌纾/解欲/望，而不是这么着急就开始做这个。
更何况，今天还没有用润/滑/剂，手指就进去了，即使霍斯维经验丰富，即使苏凌已经尽量放松身体了，还是多少有些困难。
苏凌知道霍斯维是有些想惩罚他的意思，可是估计又有些下不了手，就搞得两个人都很狼狈了。
苏凌这才知道，刚才他确实有些不知轻重了。明明这个时候就已经够干/柴/烈火的了，苏凌非得不知好歹地去倒汽油，好像还嫌一切进行的不够火热似的。
霍斯维原来一直都压抑着他自己，他原来不想伤了自己。
于是苏凌微微带着些歉意以及窃喜地重新吻上了霍斯维的肩膀、耳垂，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做这些事情，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眼睛微微湿润而且带着还带着无辜的表情是那么令人……动心，动情。
“霍……我……突然就很想要你……”苏凌并不流利地，说着他认为应该能缓和的情话，别说他是个男人了，以往他在床上也一向是个行动派，很少对人如此“甜言蜜语”。
过了半晌，也没见霍斯维有什么表示，苏凌抬眼，一下子就对上他阗黑的眼瞳，感觉有些窒息。——同时，也接收到其中隐含的兴/奋和鼓励。
苏凌一下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
两人之间的默契在这几天很快的恢复到以前，可能比以前还更深，苏凌也没想到他怎么这么快就明白霍斯维的意思了。
不过……想明白除了羞赧的情绪之外他并不需要太有负担，苏领倒也坦然了，刚才的犹豫他也只是归结于并不是太有这方面的经验。
何况，两人靠得如此之近，对于对方的忍耐力已经是很熟稔了——此刻的身体，真的经不起一点折腾了，只想着快点得到想要的。
好吧……给了霍斯维肯定的信息后，对方的手指从身体里暂时退出来了。
苏凌有了个想法，迅速探身从抽屉里拿出润/滑/剂，抓住霍斯维的手腕，低头，打开膏体，一点点将透明的凝胶挤在了他的手指上，还有……那个地方。
苏凌用眼神告诉他：要想玩，就按我的游戏规则来。
霍斯维挑了挑眉，眼中兴味浓烈。
于是就在苏凌的指引下，霍斯维的手指再次进入那个隐/秘之所，还有苏凌自己的……手指。
忽然好像两个人都并不着急了，反而开始享受起游戏本身带来的快/感，一点点打着地基，然后慢慢添砖加瓦，一幢欲/望大厦似乎慢慢要建起来了。
只是汗湿的头发，额角凸起的青筋，让彼此都明白，所有有些都要付出代价的。
就在霍斯维几乎心疼到要心软的时候，苏凌首先弃械投降了。
来自前/列/腺点不断地刺激，苏凌感觉浑身都越来越热，新奇感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清晰地听到霍斯维压抑的喘息，苏凌觉得他从来没有再别人面前这样释/放过自己的身体。
“好了……”帮他擦去脸上的汗水，霍斯维轻轻抱起他，毕竟是第一次，他不想让他太累了。
牛仔裤被轻柔地脱下来，霍斯维温柔地、坚定地、主动地进入了他的身体，两个人同时都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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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点/章
在床上消磨了一个下午，幸好霍斯维总还算是对苏凌求饶有所表示，晚饭两个人还能结伴出去一起吃，只是到最后，衣服都是霍斯维帮苏凌穿。
上午衣服自然不能穿了，霍斯维早就吩咐别人送了一些年轻人穿衣服过来，按他口味挑挑拣拣，给苏凌穿上了，一件剪裁合身白色T恤，上面印着黑灰色米字标志，下面一堆反着写德文，灰蓝格子宽松五分裤，光脚一双简单帆布鞋，后跟有些格子。
苏凌看着落地镜里面霍斯维看着自己，嘴边有丝满意笑容，不禁失笑：“非得这么穿？我看别人估计说我装嫩。”
霍斯维揉了揉他细软头发：“胡说八道，你本来就小。”
苏凌看着他套上一件黑色宽松T恤，上面什么都没有，下面是军绿色休闲裤——有趣是，和苏凌一样，他也穿了一双软底帆布鞋。
苏凌愣了愣：“一次看你这么穿。”霍斯维本来长得就，常年在健身房里锻炼出来肌肉大部分隐藏在宽松衣裤中，露出些许简洁有力线条足已经让人移不开眼睛了。实话说，见惯了他穿着得体优雅商务装，看他穿这种衣服，还真是……新鲜啊。摆脱了带着精致袖扣笔挺衬衫以及挺括西装裤，他看上去还是那么充满魅力——只有他这个年纪才有味道——醇香不示于外含蓄和从容。
霍斯维亲了亲他额头，拉着他起来，说：“这还不是为了配合我身边年轻艺术家。”
苏凌现在已经对他调侃免疫了，“哈”自嘲一笑，两个人走出门。
两个人并没有急着往那些级餐厅里凑，而是沿着酒店旁边公路慢慢走，灯光阑珊夜色下，这个城市魅力才一点点显现出来。
苏凌思绪有点远，他想起，上一次出海前，两人似乎吃晚饭也走过这么一段，只是那时候苏凌对霍斯维并不了解，更何况那天他只是当做一次特殊应酬而已——穿着衬衫西裤两个男人，走在街上，毫无情/趣可言。
苏凌家乡，虽然也算是个大城市，但却是个一点都不拥挤城市，街上人并不至于多到摩肩接踵。如果说北京夜色像一位风情万种交际花，那这个城市夜色就像一位慵懒大小姐。
照理说苏凌从大学起就一直呆在北京，也算是半个北京人了，但是始终有种是“北京客”感觉，当然并不是说北京是一个排外城市，相反，北京很大气，很包容，但正因为太大了，总感觉融不进去，哪都找不到自己位置。所以，苏凌讲话虽然听不出南方口音，却一点都跟北京话不沾边，只是标准普通话。
在家乡这半年来，苏凌感觉到了一种久违归宿感，以前他也没有这么强烈感觉，大概是在北京漂泊久了吧，现在对于这边，感觉分适应，两边都有两边好处，不管怎么说，这里始终是家。
两人并肩、慢慢地走了一段路，酒店在市中心，走出去四通八达，苏凌给霍斯维介绍了这边比较有名一些路和广场，霍斯维问他：“饿了吗宝贝？想吃什么，我们直接去吃饭吧。”
苏凌偏头看他：“霍，你想吃海鲜吗？”虽然山珍海味他肯定吃不少，但这边毕竟也是海边城市，海鲜味道应该不错。
霍斯维说：“不吃那些了，挑些你喜欢。”霍斯维早就知道苏凌对海鲜不怎么爱好，他怎么舍得他陪他吃不喜欢东西。
苏凌低头想了想，然后想到一个地方：“不想时间耗在那些正餐上了，咱么吃得也不少了，不如去吃点小吃吧？城南那边有个小吃街，就在海边不远，不过离这边有点远。我们打车过去？”
霍斯维笑着看他有点孩子气兴奋，宠爱地看着他，说：“定当舍命陪君子。”说完就栏了一辆车，听到苏凌对司机说了地点。
司机热情答应了，然后操着口音问这两位有点像是从画册里走出来男模特客人：“两位是外地来客人吧？知道这个地方可不多。”
苏凌看着有些纳闷霍斯维，抿嘴笑了笑：“我在这边长大。”大哥苏杭以前可是个吃客，这个城市哪个角落有好吃，他会不知道？“师傅，放收音机吧。”
师傅答应了，他转头低声对霍斯维笑：“这边普通话听着有些吃力吧？”
霍斯维以不打击司机幅度微点了点头，低声说：“你倒是没什么口音。”
苏凌说：“在家里父母都是讲普通话为主，我和大哥都不会说方言，不过都听得懂。”
想到一件事，苏凌示意霍斯维稍等，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直接手打了个熟悉号码进去：“喂，妈妈。嗯，这两天还行，我跟他在外面玩呢。……嗯，明天中午，您觉得行吗，您方便就行。那好，我知道，那明天见。”
挂了电话，苏凌对霍斯维说：“我妈让我们明天中午回家吃顿便饭，你……可以吗？”
霍斯维了然地看着苏凌：“嗯，你决定就好，你跟她说过了。”不是疑问句。
苏凌低头，转着手里手机，然后说：“半年前就说过了。”
霍斯维握住他肩膀：“怕你有负担，其实想咱们好好玩几天再跟你提，这次来有个任务，我妈让我带你回家，全家人一起吃顿饭。水云……”
苏凌打断了他，但声音还是挺平静，他知道他要说什么：“没事，她是你姐姐，早晚都是要面对，我没你想那么狭隘。”
霍斯维拿过他手机，紧紧握住他手：“小凌，你答应了？！”
苏凌微微皱了皱鼻子，然后看着霍斯维，慢慢说：“明天饭桌上问问我妈妈，她答应我自然没意见。”
霍斯维自信声音传进两人心里：“我会做好。你可以再相信我一次，把自己交给我。”
这个……苏凌看了一眼正在专心开车司机，干咳了一声，觉得这桥段着实有点……言情，霍斯维这话说得，好像他跟他求婚许诺一般，他点点头，没再说话。
霍斯维把他手握地更加紧了，苏凌知道他克了想把自己手放进嘴边亲吻欲/望。 霍斯维似乎特别爱他手指，总说他手好看漂亮，苏凌自己看看倒觉得没啥，挺一般，大概就是**眼里出西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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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高点/第九十七章
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苏凌说地方，这边一片小吃街，东西不少，虽然店面都比较简陋，不过就是这种看上去有点乱糟糟地方才能淘得出好东西。^^
此刻正是夜市开始不久时候，人已经不少了，很多人都和他们一样，穿很简单，基本就是人字拖、背心吊带，如那个司机所说，知道这边有好东西吃，以本地人居多。
这边是老城区，居民区也不少，这小吃街就是一个老旧小区辟出来店面，规划不是很整齐，白天怕影响交通，还是不能出现这些露天小吃摊。但这边一到晚上，就是熙熙攘攘。这些摊主，白天都在市区很多地方各自为战，一到晚上，就会到这边摆摊。好多年前这边还没被政府接管时候，经常发生抢摊位事情，现在有了管理，大家都有固定号码，也不会再发生这样事情了。
苏凌印象里，这边烧烤可是本地一绝，等了大概五分钟，两个大男人终于等到了位置，坐在对他们来说显得有些矮也有些小桌子上，年轻爽利小妹递过来一张油渍渍菜单，拿着圆珠笔和简陋本子问两位客人吃什么，眼睛不自觉在两人脸上来回摇摆。
苏凌看霍斯维很有“兴致”拿着菜单看了半天，又注意到小妹有点不耐烦又不想离开神色，憋着笑对她说：“我们先看一下，待会再叫你好吗？”能说优雅习惯也是一种错吗？这种只在高级餐厅饕餮男人肯定不知道这小摊单子不能这么“仔细研读”吧。
苏凌用手指弹了一下霍斯维手里所谓“菜单”，说：“不会不适应吧？我以前和我哥会来这边，忽略差钱人意卫生条件，这边味道是真不错。”
霍斯维说：“当然不会，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嘛。我只是才发现有这么多东西都可以烤着吃，以前我对烧烤印象就是羊肉串。”
苏凌被他逗笑：“什么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亏你还知道这句话，大少爷没过过平民生活啊，看来今天带你过来还是对，至少让你知道一下民间疾苦。”
霍斯维被他调侃，丝毫不介意，只是伸手过去，轻轻拍了拍他脸颊：“你还不算平民。——不过这单子我真不会点，既然来了，自然客随主便，你帮我做主吧。我真是不知道哪些好吃。”
苏凌说：“我也很久没来过这边了，就按印象挑一些吧。客随主便，那是当然，待会结账别跟我抢啊。”苏凌举手示意小妹过来，霍斯维在旁边含笑看着他这么放松样子，现在跟霍斯维讲话，就真跟好像以前跟苏杭讲话那样随便，这就是霍斯维想要状态。
吃完烧烤，苏凌觉得还不饱，又拉着霍斯维扫荡了这边水煮鱼片，特色生煎包，西柚冰红茶，好像想把这几年没过食瘾都给过完。苏凌很惊喜，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这边东西不仅更好吃了，花样也更多了，很多他都没吃过，都想尝尝鲜。
到最后都变成，霍斯维忙着帮他付钱拿东西，苏凌大摇大摆两手拿着吃，一口好吃，一口人间美味，好像又变成少年了。
霍斯维在一旁摇头，看他吃嘴巴旁边都是，又掏出刚才买面纸给他擦脸：“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还以为这半年长进不少了，没想到还是个旷世馋猫。”虽然早知道苏凌貌似成熟伪装下，就是个半大孩子，却没想到还有这么孩子气时候。
苏凌吃得两腮鼓鼓，好不容易把东西给吞下去了，才慢慢说：“这叫浮生偷欢，难得糊涂。”老是那么端着，确实挺累，再说在霍斯维面前，本来就没啥形象可言，他大可放肆一些。
霍斯维拿过他递过来一串东西，说：“你要是早明白这样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