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久 作者:静水边/木更木更【完结】(43)

2019-06-08  作者|标签:静水边 木更木更 甜文 青梅竹马

  江深的目光干净又透明,s-hi漉漉的看着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白谨一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

  江深:“?”

  白谨一嘟囔道:“你真笨……”

  江深皱着眉,他想了半天,有些委屈:“我本来就不聪明呀。”

  白谨一愣了下,倒是又忍不住笑了:“那你还知道舍不得我?”

  江深的脸红了红,抓着白谨一的手,说:“我知道的。”

  他似乎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有些语无伦次的重复了好几遍:“因为是你,所以我知道的。会舍不得你,会难过。”

  江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来时白谨一还躺在他身边,手也被他紧紧抓着。

  江深忍不住有些脸红,却还舍不得马上放开,淅淅索索的往对方怀里又钻了几下。

  白谨一没有醒,江深腻歪够了才松了手,小心翼翼地爬下了床。

  正准备在楼下厕所刷牙的时候,白谨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走了进来。

  “早。”他看了江深一眼,耐着x_ing子打招呼。

  江深讨好的给他挤牙膏:“给你。”

  白谨一把将牙刷塞进嘴里,盯着江深的脸看:“你笑什么?”

  “你头发翘起来了。”江深沾了点水,因为身高缘故,只能踮起脚来给对方按头顶,他忍不住笑起来,“你好可爱哦。”

  白谨一挑了下眉,他低下脑袋,凑在江深的脸颊旁边用力拿头发蹭来蹭去。

  江深被他蹭的痒得不行,边推边笑着抱怨:“你在干嘛啦?”

  白谨一抬起头,开始对着镜子刷牙,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里的江深,口齿不清地道,“我在撒娇,不行吗?”

  江深:“……”

第42章

  虽然晚上睡回了白谨一的床,但第二天想到他不知什么时候要去美国了,江深就仍是忍不住的难过。他一大早到舞蹈房,练完功,跳排演的舞,心里却念着伤心事。

  以至于因为状态不佳,沈君仪好几次忍不住看向他,皱着眉严厉的点了他名。

  外头热闹起来的时候,沈君仪出去接人去了,荆落云和刘星枝也挺兴奋,喊着江深:“祖宗来了,你瞧瞧。”

  江深没太大兴趣,但不想扫了师兄师姐的兴,三人脑袋叠着脑袋藏在门后面,见任慧和沈君仪一左一右拥着一个人上来。

  “那就是祖宗二师父。”荆落云的脑袋在最上面,低下头小声地道。

  刘星枝赶忙把脏辫扎起来,用下巴磕着江深脑袋:“你等下可得争气点,别丢了师父的脸。”

  江深翻起眼皮儿看他,有些不高兴:“我才不会呢。”

  沈君仪最先看到的他们三,招了招手,侧头对身边的人道:“落云和星枝你之前都见过了,他们长大不少。”

  那人点了点头,他戴着顶宽边圆帽,明明是很女气的款式,这人戴着却一点不违和,他半转过脸,露出的下巴线条圆润又优雅。

  沈君仪:“这是我新收的徒弟,江深。”

  江深走到了近前来,沈君仪拉着他,介绍道:“这是你的二师父,艾来。”

  艾来没说话,他举起手,缓缓摘下了帽子。

  与沈君仪的寡冷英俊不同,也不是周洛祥那样的桃花y-in柔,艾来什么地方都是长得恰到好处的,如画的眉眼,深一分浓艳俗气,浅一分又平淡如水。

  江深不是没见过像白谨一那样长相极盛的人,但艾来又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好看。

  他不像是真的,更像是一场虚无缥缈的美梦。

  “周洛祥给我看了这孩子的舞。”艾来开口,声音都跟玉石环佩似的,他看着沈君仪笑起来,“你找到了一个好苗子。”

  沈君仪听到周洛祥的名字不甚好感:“你提他作什么。”

  艾来转过眼,淡淡道:“早过去的事情,就你还记着。”

  沈君仪皱着眉,语气挖苦:“毕竟有些人记x_ing太差。”

  艾来似乎觉得他顽固,不屑的撇了撇嘴,又将帽子重新戴上,他看着几个孩子,语气和蔼:“我许久没回来了,看看你们进步了多少吧。”

  艾来说完这句话,刘星枝和荆落云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刘星枝更是紧张的额上汗都冒了出来,江深一脸不明所以,趴地上热身时小声道:“二师父一点都不凶啊,说话好温柔。”

  荆落云生不如死的看了他一眼,音调比平时还要细柔:“你等下就知道了……他每回来一次,学校的所有学生都得哭三天。”

  江深:“……?”

  刘星枝在一旁黑着脸补充道:“被他骂哭的。”

  荆落云叹了口气:“祖宗不是白叫的,他真的就是祖宗。”

  艾来坐在落地镜前面,他脸上表情始终温温和和的,偶尔与旁边的沈君仪说几句话,江深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可怕的来,直到刘星枝和荆落云先后跳完了各自的部分。

  “我五年前就说过你。”艾来抱着胳膊,目光落在刘星枝脸上,“落地不要那么重,脚尖要收住,过了五年了,你还是头猪啊?”

  刘星枝:“……”

  艾来笑了下:“不对,猪过了这么多年也该比你记x_ing好了。”

  刘星枝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低头挨训,荆落云自身难保一般的瑟瑟发抖,爱莫能助。骂完了刘星枝艾来继续骂荆落云,从“腰不够软”骂道“跳舞像个提线木偶莫得感情”,他最后似乎骂累了,差使着沈君仪去给自己倒茶。

  “江深。”艾来淡淡道,“该你了。”

  前面师兄师姐被骂这么惨,江深就没抱希望自己能躲过去,他硬着头皮摆好姿势,音乐响起时倒是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只不过才跳了一个小节,艾来就叫了停。

  江深喘着气,没明白自己哪儿跳错了。

  艾来眯着眼盯住他看了一会儿,突然道:“你是失恋了吗?跳出这种傻逼玩意儿?”

  江深:“……”

  他们所有人都低估了艾来的骂人能力。

  祖宗不跳舞,祖宗只骂人。

  未来大概有大半月,五楼都充斥着艾来360°立体环绕式不间断不重复的机关枪骂人模式,所有人都活在高压之下,每天就是练功排演挨骂,循环往复永不超生。

  终于在一天快结束时,师兄姐弟三人都跟死了机似的,头对着头,躺在舞蹈房的地板上。

  刘星枝苦不堪言:“他这次为什么呆那么久?什么时候走?”

  荆落云面朝天躺着,气都要断了,幽幽道:“祖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当然其中最惨的是江深,几乎每天都要被艾来追着问“你还失恋呢?”“你暗恋谁呢?”“告白了吗?”“还没追到吗?你怎么这么没用?”,搞到后来师兄师姐都看不过去了,私底下悄悄问他:“你天鹅湖跳了没啊?”

  江深趴地板上不想动,过了半天才瓮声瓮气道:“我大概跳不了了……”

  刘星枝扭过脑袋看他:“为什么?人家已经不要你了?”

  江深垂着眼,可怜兮兮的:“那倒没有……但是他快要出国了……”

  荆落云躺在他身边,拿胳膊肘推了推人:“出国怎么了,你以后有的是机会出国呢,先告白,说不定能成功呢?”

  “真的吗?”江深抬起头,终于有了些希望,憧憬的问道,“我也能出国吗?”

  刘星枝:“比赛都要出国比的,我欧洲那边都去过多少次了,就吃的差了些。”

  “欧洲啊……”江深嘀咕道,“又不是美国……”

  荆落云忍不住八卦起来:“美国?你喜欢的人要去美国了?”

  江深“嗯”了一声,烦恼的叹了好几声气,说:“我再想想吧。”

  刘星枝和荆落云还有舞要排,江深便一个人留下来打扫卫生,他跪在地板上擦了地,正准备把舞鞋收起来,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还不走?”

  江深转过脑袋,看见是艾来,头又大了:“二师父。”他小心翼翼的,“我马上就走。”

  艾来没说什么,他脱了鞋赤着脚走进来,江深一低头,便看见对方左脚踝关节的上后方有一条很大的疤痕。

  “跟腱断裂。”艾来注意到江深的目光,不怎么在意的晃了晃腿,“奥运冠军刘翔也有这毛病。”

  江深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正襟危坐地跪着。

  艾来:“运动员和舞蹈演员很容易有这毛病,所以要注意训练。”他似乎回忆了一番,“我那时候年轻气盛,自知天赋不如沈君仪又心有不甘,练习超负荷了,这就是代价。”

  江深又想起了之前那些来仪传的情情爱爱,他偷偷看了一眼艾来,就算前有师兄师姐的怂恿,经过这阵子的炮火洗礼,他也没胆子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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