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师 莫哲篇 第五~七卷+番外合集 作者:分野【完结】(44)

2019-01-25  作者|标签:分野


阳鸣能锁月乌这么多年,那链子岂是寻常,必定有什么要紧的,可是看到月乌,他早已忘了这点,清明只道是好的,却不知道细链是要解开,但现在,绝对不是解开的好时候!  月乌灵气不足,幻影都不能够完全,此时得到自由,又怎么能从阳鸣手里逃出去!?
月乌自己也很清楚,但,细链已经被清明弄断,他狠了心,不待扶暄反应,便忽然挣翅一飞,虽然没能飞起来,但摔落之时,细链硬是从翅膀上拖拉了出来,带出无数血肉。  扶暄胆战心惊地接住他,连忙喊:游光!百草!
创口汩汩流血不止,月乌当即晕了过去,扶暄扯了游光卖足力气长出来的一株小草,顾不得苦味,塞到嘴里嚼烂,吐出来敷到月乌的创口上,又用衣带草草包扎,听到脚步声抬头,却是满脸阴狠的阳鸣推开了外面的门!
清明!锁门!
阳鸣手里发出白光,幸得清明动作快,已关上里边这道门,守在锁眼里,阳鸣一招被门挡了,那道门上果然也有机关,他狠狠撞了几下,开不得门,便掏钥匙来开。
小小一个石室,只有上面天窗,可是大小却容不得人通过,扶暄急得眼睛都红了,看到小小天窗,忽然道:游光,弄碎这玉!
游光从地底钻出,霍然变成蟒蛇样的藤条,缠绕着玉柱,扶暄听到清明在锁眼里发出尖叫,知道它撑不了多久,对方毕竟是星君,更加着急。
游光用足了力气,终于,藤条枝叶找到玉柱缝隙,立即插进去猛长,那玉柱本不可能天然长那么大,是阳鸣拼起来的,所以用粗的锁链捆绑在一起,形成玉柱,铁链被清明破坏,游光又找到缝隙,只听轰隆一声,玉柱四散崩裂。
扶暄把月乌护在身下,用小小的脊背挡住所有砸下来的玉石,玉柱中藏着的,发出红光的阳蠡虽然比不上当年灭了秦始皇的那块那么精纯,但也足够了!
阳鸣试了几下,就发现锁眼里藏着东西,他一道灵光打进锁眼,就听一声细微的尖叫响起,如此几次,阳鸣蓄积了灵力,来了一记最狠的,就听里边的小妖精惨号一声,化做一阵青烟散去了,他匆匆开了门冲进去,石室内已经空无一物,只剩一地玉石狼藉。
他抬头一看,上面的天窗也被破坏了,成了一个大洞。
敢跑!!
怒骂一声,阳鸣几近发狂地追了出去。
山坡之上,残余玉屑,阳鸣眯起眼睛,一路跟着地上常人很难看见的玉屑追,却追到了伊稚斜的王帐里。
伊稚斜暴虐偏激,即使知道阳鸣是星君,说出的话也不容有他,阳鸣虽然急得不行,也不敢随意乱闯,到底,他是臣。
一番通报,好半天,伊稚斜才赤裸着胸膛出来,听阳鸣说要进去查看,满脸不悦,阏氏还在里边睡着,于是断然拒绝,阳鸣退下后在帐篷周围转了一圈才离开,明明什么也没有发生,伊稚斜却憋了口气在胸口。
这个昴宿星君,除了偶然施展点神力来看,其他没有任何助益,与汉朝几次大战,他都躲在一边,养个女人还能生娃娃,养这个星君什么用都没有,伊稚斜心里不怨才怪。
阳鸣没找到月乌,心里压着股邪火,他敢肯定,他们必定是逃进王帐去了,月乌好说,那孩子毕竟是个人,怎么能避开耳目进入王帐?
他回到帐篷里坐了一会,一想到月乌不在后面那山洞里了,心里便百般抓挠地难受!终究起身离开了那里。
他走后,里面碎落一地的玉石堆下传出轻轻呼气的声音,扶暄根本没从天窗逃走,他只是让游光破坏了天窗,但实际上,他抱着月乌躲进了游光用藤条在地底掘出的地洞里,游光将地洞用玉石盖好,玉阻拦了月乌的灵气光辉,阳鸣乍一看,还以为他们逃走了,其实逃走的只有游光,一路在地底卷着玉粉逃窜,最后逃到王帐去。
扶暄不会以为就此骗过阳鸣,阳鸣那天拿走翡翠环时冲动的表现,才让他急出这个办法来,不料阳鸣真的冲动到这个地步,若是细心进来看一下,一定就发现了,阳鸣对月乌怎么回事呢?
扶暄摸着月乌的羽毛,缩着身子抱紧他,用脸颊擦着他。
不管怎么样,再也不要分开了!
时申,吉数在东
清明死了,游光恐怕也回不来了,扶暄扒开碎玉走出来,小心翼翼在阳鸣的帐篷里寻找起来,他只有一个办法,集齐七种阴性物件,布反鱼地坤图,带月乌去阴间,然后靠阳蠡离开匈奴王廷。  他从来没有那么迅速过,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做,前世如此,今世更是,爹娘轮番守着他,就是水,几乎也喂到嘴边来,幸亏扶暄没有被娇宠得什么都不会。
七种东西很快找齐,扶暄摆放得差不多,忽然心生一计。
星君生来便是天人,五行术数他们并不懂,与其被阳鸣追着走,不如  
丁卯年,汉元狩四年。
汉武帝兵出漠北,规模空前。
霍去病领四万骑兵出代郡,卫青领一万骑兵,四十万步兵出定襄,势必与匈奴决战。
当浩浩荡荡的大汉军队向北开出时,举国都沉浸在平匈奴的昂扬之中。  


当卫青大军撞上匈奴单于时,霍去病的奇兵打到了阿尔泰山脉,狼居胥山。
今夜在此扎营!传令下去,向四方派出骑哨,我要知道百里之内每一个匈奴人的动静!
是!
军令如山,下达神速,停下来扎营的大军中立即飞骑出几十骑骑哨,分向茫茫大漠里去了。
不消一刻,上万营帐宛如草原上的朵朵蘑菇,连绵成片,埋锅造饭的青烟淡淡飘散。
霍去病和几个亲随骑马上了一处高岗,少年将军扬眉看了一会,对身边一个裹着斗篷的人说:是这里吧?匈奴人逃得慌乱,牛羊都丢了一地。
那人拉开一些斗篷,露出十几岁少年细致清俊的脸,鸦羽眉下,眼睛玛瑙一般流动着叫人惊讶的纹理。
霍去病笑了笑,不论何时看到扶暄,都会让人心里舒服,不要说扶苏这个恐怖名声的爹,就连他,对扶暄也宠爱得离谱了。
他用手指抹去沾在扶暄脸上的一点脏污,扶暄不躲不闪,心安理得地享受这这位少年将军的照顾。
我记得就是这里,但没看到那
哪?霍去病狐疑地顺着他的目光寻找,一人策马走到扶暄身边,声音低沉悦耳:
阳鸣囚了我二十年的地方,明明是个山洞,可是这周围没有哪里有山洞,大点的坑都没有。
二十年的心酸,不是一个人的。
霍去病故意笑道:你在洞里,怎么认得外面?所以我问扶暄不问你。
月乌抬起眉毛,他也穿着斗篷,不过与扶暄的挡风不同,明显是遮掩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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