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金光布袋戏·雁俏·归雁 作者:寒灯孤灯一盏灯【完结】(8)

2019-06-08  作者|标签:寒灯孤灯一盏灯

上官鸿信在女子经过时抬手捏决,凤形光斑俯冲向车辇,却被不知名的力量掐灭在片刻振翅后。彼此已经知晓对方的存在,然那女人浑不在意,随意抬起一手,火焰般的凤凰自夜色中一点呼啸旋出,盘旋上空飞向宫门,引来百姓的惊呼与跪拜称颂。

上官鸿信闭上眼,内心一片荒凉。

俏如来一直观察着祭司,先是好奇,再低低一叹。他想起上官鸿信先前随口一提,凰后——师尊的师妹,羽国最终的胜者之一——得天眷顾,连容貌也不曾老去,这样的美人的确是当之无愧的毒。

待神宫队列进入宫门,街上又回归俗世喧嚣,烟花比先前更加盛大,空气中飘散硫磺气味。

羽国入夜凉的很快,拂过的风带走日间的热度,俏如来忍不住摸摸胳膊。一条手臂抵在腰畔,上官鸿信不知什么时候靠近了,低下头,险些碰上他抬起的脸,这距离太近,近到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担忧被烟花下少年一望见底的眸子收在眼中。

上官鸿信幽幽唤他的名字,低沉的嗓音与平时不太像,带着几分气声。

俏如来偏过头,略带粗糙的拇指划过下颚,被触碰到的地方升起陌生的燥热。

上官鸿信贴了上来。柔软的唇是冰冷的,带着犹疑,仅仅想要汲取温度一般轻轻触碰。

须臾转眼万年,俏如来莫名感到窒息,微微启唇,被攻破防守。上官鸿跨坐到他身上,按住后脑亲吻,像溺水的人渴求呼吸,没有一丝缝隙。短暂放过,俏如来不断喘息,舌尖划过他的耳垂,分辨不清的言语如同梦呓。他们正坐在斜向下的屋顶上,察觉上官鸿信有要朝身后倾倒的趋势,俏如来不得不伸手捞住,唇上又压下重量,指腹在面上游移,落在锁骨凹下去的小洼,轻薄的力道,却点起燎原之火,灼烫俏如来的理智。

他被动承受着,又无比困惑,明明是他揽着人生怕他落下去,上官鸿信却毫不在乎。他似乎觉得一起坠落也没什么大不了,正如引着他,一起坠落在此前从未想象过得路上。

上官鸿信坐在一旁,挽起俏如来,捏他凉冷的手指。

俏如来茫茫然的眼中划过逝去焰火,团圆之夜的月色照进眼里,他感受不到欢欣,只念着念头被曝露于世,无比难堪。

一旦在意一个人,心乱了,念再多佛经都是自欺欺人。

“放开。”俏如来难得冷下声音。

上官鸿信不防是这反应,气急反笑,“我偏不!”

气力好似被方才的纠缠耗尽,俏如来眉眼染上倦怠,哑声道:“这样不好。”

“还能有更不好的。”

上官鸿信沉默一会儿冷笑,面色可比月与风还要寒凉的多,打横抱起俏如来,穿梭在楼宇间。

手臂被扣的生疼,俏如来不自觉揪住上官鸿信胸前衣襟,想起初遇时就是被引着往未知方向去。那时不明所以还慌乱,此刻心中只有无法言说的疼。知晓他不会伤害自己,只希望这条路永无尽头,可以相伴更长。

上官鸿信落在院子里,斥退使唤人,几乎是拖着俏如来进房,不愿意也无法,他的力气异常大,攥的俏如来手腕脱臼似的疼,挣脱开连声嘶气,已经留了深深的红印。

僵持片刻,上官鸿信拂袖离开。

侧屋里备了水,俏如来一件件一层层褪下衣物,将自己浸在水里,闭眼吐着气泡,直到将要喘不过气。呆然冥想,指尖都泡的发皱。

俏如来觉得自己有点可悲。

这情感来的时刻、对象都十分诡异,只能强自压抑着,等待时间的开解。

换洗衣服放在屏风后,挂着那件一次未穿过的袈裟。将头发擦到半干,俏如来迟疑片刻,只穿上寻常的外衫,又担忧冷,多加一件大袖。他推开门,顿住脚步,轻道:“你这是何必?”

上官鸿信垂头坐在几案旁,宽大的黑衣背后s-hi了一片,全是发梢落下的水,听到话声,肩微微一颤,却没有动,灯光映照的长发泛起妖异的红。

俏如来定定站了会儿,拿新的巾帕过去一头蒙住上官鸿信,只道:“头发要擦干了再睡,不然会头疼的。”

“为什么生气?”

上官鸿信抬起眼,满是委屈,下一刻就像要哭出来。俏如来转身要走,上官鸿信拽住他衣袖,踉跄起身将他圈在怀里。

“我这么做,当然因为喜欢你。”颤抖的话说出口,上官鸿信顿了顿,再开口却是平稳而飘忽的轻笑,“我让你厌恶了。”

“没有。”俏如来下意识反驳,回应的拥抱像要将他揉进身体里。

心中那一道线一旦跨过,便万劫不复。怀抱他的少年是魔,俏如来提醒自己,可他……不一样,因此才放任感情疯狂生长。拒绝不了被拖拽着扑倒在床榻上,俏如来忽然也有些不管不顾,轻道:“我对你是一样的。”又叹气,“可我是……”

话语被吞噬在亲吻里。柔软的唇舌变作进攻的利器,攫取俏如来的呼吸,要敲碎他一贯的沉静。情动时谁也无法淡然,俏如来整个人都发烫,半阖着眸喘息。少年探手入他衣襟,轻咬一口颈子上的软肉,犹豫地凑近摩挲他的唇,说道:“会很疼。”

俏如来低低应一声,听到上官鸿信离去复归。他脑中自刚才一片空白,任他手上蘸着脂膏,耐心地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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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经历一番波折,又在水里折腾,隔日醒来,俏如来有点伤风,懒懒的靠在外间榻上抽鼻子。

上官鸿信提笔就写方子着人去抓药,大白天一脸荡漾,俏如来瞧着,心中别扭挥之不去,打定主意不想理睬。

上官鸿信却像热昏头似的,俏如来看书他也要凑过来看书,俏如来念佛他认真听,俏如来不想看他,躺倒在榻上装死,他就叫人送来水和茶叶亲自煮茶,眸中温顺与无辜宛如初生小兽,敲在俏如来心头,仿佛他抛弃了一个纯真的稚子,真正十恶不赦。

俏如来招招手,上官鸿信放下茶杯伏在榻边,搂住单薄的身体,心满意足靠在他胸口。

俏如来叹了口气,上官鸿信抬头道:“怎么了?”

“我看不懂你是怎样的人。”

“我不是人,但可以做你的人。”上官鸿信歪着头笑,“不过我觉得你是舍不得我疼的,而且在上面比较累,我也舍不得你。”

俏如来面不改色,假作什么也没听到。他去翻书,可那字落在眼里,单个还明白,连在一起却什么也看不懂,半晌才动几页。

上官鸿信撇着嘴缠他:“难得来羽国,我们出去玩儿嘛。”

“我能吗?”俏如来浑身都像被敲打一遍似的疼,无奈道:“让我清静一会儿吧。”

上官鸿信直接上榻,伏在俏如来肩窝动也不动,闷声道:“清静了。”

俏如来道:“你不嫌热吗?”

“你别嫌弃我。”上官鸿信将他搂的更紧了一些。

俏如来被他的态度弄糊涂了,不明白为什么是自己难受,被他说的却像个吃干抹净拍拍手就走的混账。

“俏如来。”

“嗯?”

上官鸿信贴着耳朵道:“原来我就觉得你说话好听,没想到哭起来特别好听……诶哟,疼啊!”

俏如来一巴掌打在他脑门,忍耐地闭上眼,翻过身一声不吭。

“真不理我啊?”

上官鸿信碰了个钉子,也不生气,抽来一旁话本轻声念起来。

第5章 第 5 章

05

上官鸿信认真说话时,声音比平日低沉不少,字字词词,抑扬顿挫肃然的让人错觉他不是在读话本,而是在念四书五经。

俏如来喜欢的倒是看他念书,好似初见时一般高傲端方,心念电转间一挑眉,眼微扬,整个人活泼起来,要一叠声抱怨话本子太烂。他身上那股没来由的自在总能无声无息感染到他,此刻却失效,腰上不轻不重间隔落下的细微触感,让俏如来莫名生出燥热。

魔族传闻素来纵情,上官鸿信行止已经算格外收敛,俏如来修行多年,清楚对他的纵容其实是自我放任,心里过意不去,难免自责。

听到侍从开门,俏如来直起身,一脑门子汗。

“你居然没睡?”上官鸿信面露诧异,将碗推了过来。

面对黑糊糊一碗,俏如来不免犹豫,到底一气喝了,室内凉风吹来,是上官鸿信在一旁打扇子,吃过蜜饯,又听了会儿话本,俏如来终究耐不住,说要出去走走。

上官鸿信自然答应,路上探进俏如来的袖子捏住,面对他的惊讶,他眨了眨眼,“怎么了吗?”

“……这在外面呢。”

上官鸿信顺势靠的更近,不以为意道:“谁敢管我?”

薄红晕染面颊,一贯的柔和染上三分艳色,俏如来定定打量上官鸿信,浑然不觉自己早就毫无威严,对方半分不退,也只得随他去。

上官鸿信闷头笑的得意,努力那么久,俏如来走出门仍下意识和他隔半臂多远,比不过修佛者的自持,果然就只能比脸皮了。

中秋过后偶尔降温,日头还足,倒没有房里那么热,两人走在回廊中,有一搭没一搭说话,牵着手没声响也不局促。

俏如来喝过药状况好了许多,问起神宫的事,原先以为羽国神宫一如相国寺等中原名刹是皇室专属,听到寻常百姓也能时时去参拜,他还感到讶异。

“羽国尊奉百鸟之神算习俗,真要说起来,和月老什么的差不多,拜拜也就是求个心安啦。神宫又称南北宫,是正经的官署,只不在皇城里。信众可以随意去的是南宫,北宫就隔开只允皇族近支入内了,祭司、灵子和供奉日常也在北宫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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