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镇宅男妻【完结】(4)

2019-05-31  作者|标签:


  这一次,吴名不敢再疏忽大意,顾不得计较这身体属不属于自己,赶忙先运转功法,吸纳灵力。
  一个周天行罢,已是大半个时辰之后。
  吴名长长地吐了口气,充沛的灵力使得久违的愉悦感涌上心头,让他终于明白了久旱逢甘雨是怎样一种美妙滋味。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吴名自我解嘲地叹了一句,转而屏气凝神,放出神识探查屋外动静。
  吸纳灵气的时候,吴名就察觉到有人靠近了这间屋子,但并没近到需要防备的危险距离,于是便没有停止行功。这会儿仔细一探,门外果然多了两人,就感觉来看应该是两个小丫头,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外,不进屋也不远离。
  吴名对新身体的掌控力还不充足,无法用听觉和视觉来感知她们的目的。在魂魄离体和激活五感之间考虑了一下,吴名觉得为长远计,还是激活五感更加实际。
  于是乎,吴名再一次开始吸纳灵气,通过功法将灵气凝结为灵力,再用灵力将魂魄散为魂丝,探入到新身体的五脏六腑和经脉血管,激活身体里的全部感知,从而将这个身体据为己有。
  获得了新身体的控制权之后,吴名便发现自己真是占了大便宜了。
  新身体无论经脉还是骨骼都比他之前的那个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生长在在灵气浓郁的古代,骨肉皮全都干净得近乎通透,就算送去隐世山门里修真都是会让那些老妖怪们见猎心喜的极品弟子。更别说这小子还长得唇红齿白,脸蛋俊得跟庙里的观音童子一样。
  这身体到底有什么不好,竟然让这小子宁可舍了与他换魂?
  吴名怎么都想不明白,干脆抛开疑虑,专心眼下。
  三十六周天行过,吴名缓缓睁开双眼,尝试着动了动四肢,发现身体已经可以正常控制。
  这时候天色已晚,就屋子里的暗度来看应该已是深夜,但屋外的两个丫头并未离开,只是其中一个已经开始瞌睡,正靠在窗户旁边不断点头。
  吴名正想起身,门外却传来一串脚步声响,紧接着便有一个男声向两个丫头问道:二郎在里面吗?
  回大郎,在的。一个丫头答道,二郎回来后就一直歇在床上,晚饭都没有吃。
  你们下去休息吧,我来看着他。
  诺。
  屋外传来丫头们离开的脚步声,而那名男子则推开屋门,走了进来。
  二郎。男子径直走到内室窗前,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明天就出嫁,我不信你现在能睡得着。
  啥?出嫁?!
  吴名险些从床上跳起来,第一反应不是睁眼去看那个说他要出嫁的大郎,而是放出神识探查自己身体上下的种种器官上面没多出啥,下面也没少掉啥怎么查验看都是再标准不过的男性身躯,就是年纪小了点,就骨龄来看才十六七岁,有些东西还没发育完全。
  难道他听错了?
  吴名这才抬起头,借着月光看向床边的大郎。
  这人的年纪比他的新身体大不了多少,个子虽然更高一些,但模样十分羸弱,一眼看去都让人担心他会不会见风就倒。这人的脸色也不大好,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暗黄,而且还一副苦相。
  他是大郎,新身体是二郎,难道这两人是兄弟?
  吴名心念一转,随即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他不会是穿到男男生子的世界了吧?!

  ☆、第2章 二大兄

  吴名心下郁闷,自然就没搭理这位大郎。
  或许身体的原主平日里也是这幅做派,这位大郎并未因为吴名的不搭理而生气或者惊讶,自顾自地继续道:我知你是不愿嫁的,好端端的男儿郎,谁愿与人为妻,断了上进之路?我阮家又不是那揭不开锅的穷汉,就算是郡守府势大,我阮家也断不该就此折腰,将自己的儿孙双手奉上!
  等等,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娶男人在这里并非常态?
  吴名想了想,干脆翻身坐起,试探地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走吧。大郎很干脆地答道,今晚再不走,明天就更加走不了了。
  这是在叫他逃婚?
  吴名眨了眨眼,想起阮二郎离开前给他的警告。
  我说,你是我兄长吧?吴名咽下险些出口的哥字,用兄长作为替换。这年月的哥字还不能指代兄长,之前那位阮二用的也是大兄而非大哥。
  当然。大郎并未因吴名的话而起疑。
  千年来换过不知多少身体的吴名对这样的状态也是经验丰富,马上又及时加了一句追问:亲的,一母同胞?
  阮橙!大郎显然被吴名的语气引到了歪处,以为他在质疑自己的用心,恼火地叫出他新身体的全名,你是不是又在疑我?!有时候我也怀疑,你我若真是一母同胞,为何你总是处处与我作对?兄弟不像兄弟,倒好像几世的仇人!
  你问我,我问谁?吴名翻了个白眼。
  见吴名完全不为所动,阮大郎皱起眉头,这一次你也要与我作对?就因为我反对,你就非要嫁去郡守府不可?
  虽然吴名还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朝代,但面前这个大郎不安好心却已经可以肯定。
  封建王朝对人口的管制就跟后世的人养猪养鸡养鸭似的,就希望你老老实实在他们划下的地方待着。未经官府许可就想出远门?等着被抓去做苦役吧!
  虽说已经有灵力傍身的他并不畏惧官府的力量,但被这么明晃晃地算计却着实让人不爽。吴名又一贯属顺毛驴的,拉着不走,打着倒退。
  见阮大郎跟他摆起了大哥的架子,吴名立刻冷冷一笑,撇嘴反问:是又如何?
  好!好!好!阮大郎连说三个好字,接着就退向房门,既然你连男儿的脸面都不要了,那就别怪我不顾兄弟情谊!
  话音未落,阮大郎就打开房门,招进两名壮汉。
  阮大郎进门之前,吴名就听出他身后还有旁人,但之前进来的就他一个,吴名还以为那是两个跟班的小厮,这会儿才知道竟是打手。
  捆起来!阮大郎把手一挥,无论如何,我阮家也绝不能出一个嫁人的儿郎,让我阮家人从此抬不起头来!
  二郎,得罪了!两名大汉应声而动,扑向床榻上的吴名。
  吴名这会儿愈发庆幸自己之前已经吸纳了足够的灵力,不然的话,肯定又得上演一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悲情戏码。
  看到两名壮汉向他扑来,吴名身形一闪,离开床榻。
  两名壮汉顿时扑了个空,其中一个明显有点脑子,马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另一个则比较蠢直,想也不想就打算转身继续。
  先是莫名穿越,然后又被强行换了身体,吴名本就憋着火呢。但之前的他心有余而力不足,有气撒不出去,这会儿灵力充沛,本领回归,当然不会再让人把他当软柿子捏。
  从床榻上下来的瞬间,吴名就将旁边案几上挑灯芯用的青铜小刀抓在了手里。蠢直的壮汉转过身来,吴名已捏着小刀回到他的身后,并将小刀贴在了他的脖颈之间。
  吴名的本意是想用小刀将他割喉,但他高估了这年代普通青铜器的锐利程度。壮汉转头的时候,小刀准确地划过了他的脖颈,却没能对他产生任何伤害。
  靠!
  吴名顿时火冒三丈,当即不再耍什么技术,放出灵力,改割为捅,再一次将刀尖刺向壮汉脖颈。
  壮汉这会儿还没回过神来,之前只觉得脖间一凉,然后就看到吴名竟然站在他的身后,正想耗费点脑汁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却发现吴名手中的小刀突然泛起了寒光,紧接着,自己的脖子就又传来凉意
  咯、咯、咯
  壮汉想要叫喊却发不出正常的声音,下意识地摸向自己脖颈,但还没等他的手碰到脖子,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向后摔去。
  啊另一个壮汉不由惊叫,然而尚未将音量拉高到足以传出房屋的程度,吴名便将小刀掷入了他的脖颈。
  惊叫声立刻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又一次身体摔倒的声响。
  旁边的阮大郎已经吓呆了,跌坐在地上,不断地向后退去。
  你、你你怎么能
  两个奴婢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嘛!吴名一边抱怨一边走过去拿回小刀,然后一边把玩着小刀一边走到阮大郎的身边,咧嘴一笑,放心,不杀你。
  你当然不敢啊阮大郎话未说完就被吴名一刀刺入大腿,惨叫还未叫完全又被吴名用不知从那撕下来的破布塞住了嘴巴。不等他再做什么,两条臂膀又被卸了下来,软绵绵地垂在身侧,把他痛得满眼是泪。
  放心,不杀你。吴名笑眯眯地重复了一遍,心想,你弟弟那么烦你,总得把你留下给他添堵才能报我夺身之仇的一部分。
  其实吴名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李代桃僵,让阮二的好大哥替他出嫁。但这念头刚一出现,吴名就想起这年月是没有盖头也没有花轿的,新郎迎亲的时候就要和新娘脸对脸,换人的话,根本瞒不过去。
  呜呜阮大郎连连摇头,也不知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想说话?行。但你也知道,我现在心情不好,你要是说错了话吴名咧嘴一笑,将小刀在手里耍了个刀花,呵呵。
  阮大郎打了个冷战,本就难看的脸色也变得更加糟糕。
  吴名抬手在阮大郎的腿上点了两下,用灵力封住他腿上穴道,为他暂时性地止血止疼,然后伸手拽掉他嘴里的破布,挑眉问道:先说一说我这婚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就像你说的,我好端端一个男人,怎么就要嫁人了呢?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阮大郎又被吴名的语气引到了歪路上,赶忙奋力撇清,我是反对的,但阿爷不敢违逆郡守,这才允了这场婚事!
  阿爷?
  吴名皱了皱眉,使劲想了想才意识到这应该是指阮家兄弟的父亲,而就这个称呼来看,如果这里真是秦朝,那此地应属北域,至少远离中原。
  对了,就他刚来时看到的建筑风格以及周围的树木种类,这里确实不是南方,更像是黄河以北的某个地区。
  那郡守怎么就瞧上了我呢?吴名接着问道。
  有人拿了你的生辰八字给他不是我!我也想知道是谁!见吴名突然皱眉,阮大郎赶忙再次撇清,接着又继续游说,你还是赶紧走吧!虽说郡守娶你只是为了镇宅,但男子出嫁总归不是什么光彩事,难道你打算像个女人似的一辈子困守在后宅?你可是从小就立志当大将军的人!
  真烦。吴名怕问太多会暴露自己不是阮二,抬手将破布又塞回了阮大郎的嘴里。
  听到这里,吴名已经大概猜到了一些现状。
  婚礼将在明天举行。男子嫁人在这里不是正常事,搞不好还挺丢脸,但阮二的爹是个胆小的,或许还是个趋炎附势的,这才把儿子送去给人做老婆。而郡守娶他是因为他的生辰八字合乎自己的需要,所谓镇宅,大概就是娶回去当一摆设,总不会是杀了献祭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嫁过去之后还是得小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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