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根性福 by 源莱(上)【完结】(5)

2019-05-31  作者|标签:

“哟,都是个半残了火气还这麽大。”安格冶偎在大熊怀里,逮机会就损他。

大熊把不情愿的安格冶放到远离火山口的沙发上,然後示意管家带人进来收拾房间,“恺修,前两天俺跟你提起的事你没忘吧,今天俺把人给领来了,你瞧瞧,他真的挺不错的,做事勤快还很……”诚实。

寒恺修寒冰一样的脸色睇向他们,眼波扫过草根时,积聚著暴雨狂风的瞳孔顿时一亮,大熊注意到寒恺修的亮闪闪的神情倏地的收了声,看样子他对草根挺满意。

这样也好,也就省得他再浪费唾液星子。

如果不是脸上还有伤,怕牵动伤口,寒恺修真想大笑两声。

真是踏破草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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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坨诚恳大谢……


011 寒宅

源坨很抱歉的说:
今天的电脑又闹别扭,一直都是‘无法显示页面’直到现在才把文发上了。
等著看文的亲们,让你们久等了。
为了歉意,源坨顶风作案,呵呵……偷偷多码一章,今天还是两更噢!!

***

草根惊恐的盯著一脸不是纱布就是伤口贴的新老板,踌躇著要不要打退堂鼓。他一付好像看见美食的馋样,不会真的要吃人肉吧。

“那个……”

由不得草根表态,兴奋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的寒恺修率先开了口,这几天吼得太厉害,他嗓门儿哑到不行。

“他留下,其余人都给我滚。”

像牛皮糖一样又粘回大熊身上的安格冶不屑的吐吐舌,“早就知道你是个过河拆桥的家夥,要不是大熊非要来看看你死了没有,我才懒得理你。”说罢,他撒娇跳在大熊的背,嗲声嗲气的说,“熊熊,我们不理他们,小冶想要,要爱爱……”

寒恺修一脸反胃的模样,草根呆滞著看著耍宝的安格冶,窘迫不已。大熊的脸皮终究是没安格冶厚,脸红透了尴尬的带著在他脖子上种草莓的安格冶走了。

炯炯有神的鹰眸锐利的射向草根,表情很是耐人寻味。草根吞吞口水,胆怯的後退一步,手下意识的攥紧了手里的行李袋。

“管家!”寒恺修喊来候在门口的管家,“带他下去收拾一下,安顿好後再带他上来。”

讥诮的冷笑爬上寒恺修的唇角。

够胆让他颜面尽失,就得够份量担起责任。

忆起当日大熊将负伤的自己带回来时,安格冶那小人得志的嚣张模样,他就恨得七窍冒烟。真应该感激那些臭得能熏死他的玩意,要是让狗仔队拍到那张脸是他寒恺修,那他今後连门都别想出了。

草根缩著肩,弱弱的跟在管家身後,管家一改刚才的恭顺,端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领导派头,边走边絮絮叨叨的向草根说著园子里的规矩。

“在这里除了少爷,你们都得听我的。少爷不喜欢有人去烦他,平时有什麽事必须先通知我,没什麽事不要请假。今天你刚到,别的我也不多说,具体你该干什麽明天我会叫人带你。晚上不要……”

草根云山雾绕,“那个……可不可以说慢点,我记不住。”

管家骤然顿脚,声音不满且威严,“有一点你要记好了,在我说话的时候不要插话,我很不喜欢下边的人这麽没礼貌。”

草根赧颜,无措的捏著衣角,惶然是个做个事的孩子。

“不是说我只要照顾生病的少爷就行了吗?这……他们是这样跟我说的。”

管家的脸沈了下来,厉声喝斥,“就算你只是照顾少爷,人员安排还是由我调动。少爷的伤不重,顶多半个月就能痊愈,怎麽?是不是想半个月一到就走人呐?”

“不……不是。”连管家都这麽难相处,看来那个少爷也不是什麽好人。

“想要留下来,就安分守己做事。少爷平时不是常来这边住,除了偶尔忙一忙,一般都没有什麽事情,勤快些。表现好我会给你加薪水。”

为了孩子,就算是再难熬,他也要咬牙忍耐。

曲径通幽,松林蓊荫,凝息仿佛都能闻到绿叶散发出的清新。草根摸摸平坦的小腹,心忖,这样山水成长下的孩子一定是最健康的。

孩子,就算你生来是残缺的,我也会把你当成宝贝一样来爱护。
*
没有什麽行李需要整理,管家很快带著草根再次出现在寒恺修面前。

寒恺修刚沐浴过,浴袍松松垮垮系在身上,精壮的胸膛还闪著水珠的光芒。

“你身上穿的是衣服吗?”他皱著眉,不悦,“这麽丑还有人穿?”

领口严重破损的衬衣泛著黄,根本看不出它原有的色泽,裤子短了一截露出嶙峋的脚踝,脚上蹬著一双灰蒙蒙的开了线,露出脚趾的皮鞋。

刚才怎麽不让他换身衣服再来,真是失策,管家忙说:“少爷放心,等下会给他发工服,不会再让他穿著这种衣服在园子里走动。”

前两次都没注意到他的衣著,真是寒酸得很,寒恺修说,“不用给他发工服,你叫张妈给他量量尺寸,报给秘书处让他们做几套衣服来。”

管家还没回神,他又说,“不用给他安排别的地方,就让他住我隔壁。”

管家愕然,少爷隔壁的房间几年来除了每日的清洁外从没让外人进入过,今天少爷这是怎麽了?

园子大最不缺的就是客房。

做了几十年的管家,什麽该问什麽不该问他自然清楚,有疑惑也只是在心里。

不著痕迹的睨了草根一眼,管家颔首。

内线召唤,两分锺不到张妈就进来了,草根无措的像木偶一样听著指令抬手挺腰,直到听到慈眉善目的张妈说好了才松了口气。

挥手让他们退下去,寒恺修问他,“你很紧张?”

寒恺修放大的脸孔近在眼前,”你看你都出汗了!”

额上沁出密密的汗珠,被冰凉的手指揩去,草根大气都不敢出。

“少……少爷,我什麽都不懂,要做些什麽你告诉我一声……”

指著自己被包得像颗棕子的脑袋,“你认识我吗?”

摇头,“不认识……”

“仔细看看,真没觉得眼熟?”

头摇得很坚决,“真不认识!”

“嗯──”寒恺修危险的再逼近他,“再看清楚!”

少爷的命令不能不听,草根眼睛瞪得像铜铃,很想在纱布间遗漏的那几块皮肉上看出点
什麽端倪。

“噢……”他发出恍然大悟的惊呼。

“想起来了?”寒恺修微眯著眼,既然想起来了就准备好我怎麽算旧帐吧。

“电视上有讲到,就是那个……那个……”思索,想词,“木……木什麽的,我忘记了。”

木什麽?

寒恺修一头黑线,不会是木乃伊吧?

他的轻呓听进草根耳里,他很惊喜,“对,就是木乃伊,你知道……”干吗要问我,後
面几个字在他狰狞的恕目下吞了回去。

寒恺修无奈抚额,看他这麽一付傻傻的模样,还想从他嘴里听出什麽来。

土得掉渣,还蠢得不可理喻。


012 刁难

哈哈,第二更噢!!
看文的亲们激动吗?
源坨可是很激动捏,两更的效率出乎意料。
哇卡卡……


宽敞的卧室里设了一个小小的吧台,寒恺修刚想说要喝东西,忽又想到草根刚到什麽都不懂,只得自己进到吧台调了杯果汁。

鲜榨的橙汁递到草根面前,“要喝吗?”

受宠若惊的草根反射性摇头,开玩笑,什麽都不知道就喝老板东西,不是嫌命长吗。

不喝不强求,一杯橙汁灌下肚,不知道想到什麽,寒恺修诡异的笑了,“你想知道在这里的工作是什麽是吧?你过来,我现在就告诉你!”

规规矩矩站在吧台前的草根忙倾耳过去,温热的气息喷在耳际,一阵酥麻缭绕向全身,沙沙的声音一字一顿无比清楚,“陪我睡觉就是工作。”

“我不陪人睡……”想也没想,草根脱口而出,接触的他狭促的眸光,脸腾得红透了。

敲敲他的头,寒恺修故作深沈,“你乱想什麽呢,我的睡觉是指晚上你在随时待命,随叫随到,听明白没有?”

头都垂到胸口了,草根恨不得有个地洞给钻进去。

按园子里的惯例,下人不能跟少爷同桌用餐,寒恺修却让管家把草根叫上来。

经过少爷数次的反常,管家已经能做到镇定自若,亲自到楼下把头埋在碗里吃得不亦乐乎的草根唤到楼上的用餐厅。

嘴角还沾著饭粒,草根无措的看著寒恺修。不会是不给饭吃吧?我都还没吃饱!

指指已经添好碗筷的座位,寒恺修说,“还愣著干嘛,坐下吃饭。”

色香味俱全的珍馐,闻著味就垂涎三尺,肚皮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草根不确定的问,“这些我真的可以吃吗?”

看他点头,草根不再客气一屁股坐下,一口气喝光了盛在碗里的参汤,抓起筷子大快朵颐。

不是很饿的寒恺修饶有兴趣看著他吃,“好吃吗?”

筷子碍事,被丢在一边,双手忙不停嘴也一刻不闲的草根没空回答,大口嚼著肉点头。

惨不忍睹的吃相管家看得目瞪口呆,真是上不了桌的土包子,在少爷面前也跟个刚从牢里放出来的饿鬼一样。

饭一碗接一碗添,管家忍不住了,“少爷还没吃呢,饭都被你吃了,少爷吃什麽?”

管家话里有责斥,草根心中一凛,胆怯的抬头。寒恺修笑了,制止管家,“没关系,我没什麽胃口,他喜欢吃就让他吃。”

嘴里包著饭菜,草根朝他挤出一个极扭曲的笑。

看他吃的也差不多,寒恺修对管家说:“我记得隔壁房间还有几套没开封的睡衣,你去找出来给他穿吧。”顿了顿,他转头问草根,“对了,你来一天了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麽?”

很不文雅的打了个饱嗝,草根讪笑,“我叫草根。”

草根,真是人如其名,土得要命。

管家没有心思去嘲笑他的名字,他灰著脸隐见恕气却不敢冲少爷表露出来,“少爷,隔壁房间的东西都是涣少爷喜爱的,万一涣少爷回来,这……”

寒恺修深思,什麽表情被碍事的纱布遮著也看不出来,片刻後,“他的东西够多了,以前那些从来没见他动,放著也是放著,小涣回不回来还不知道,给草根穿起码还有点用处。”

“但是……”

“没什麽但是,管家,你今天话太多了!”

怒形於眸,提高的音量隐含著不快。管家不再说话,草根吓得打隔都不敢出声,难受的打著闷隔。

像做梦一样,草根摸著柔软的床褥,入目尽是绚丽的装饰,连身上穿的睡衣都滑不溜手。晚饭吃的丰盛菜肴齿留余香,回味无穷。

美滋滋的舔舔唇,感受著身下云朵一样的华丽大床,草根兴奋的再次失眠了。

“宝宝,以後我们就住在这里,你开心吗?这里很漂亮,你一定也喜欢吧,虽然管家看起来很不喜欢我,但是少爷是个好人呢,给我吃好吃的,还有这麽漂亮的房间,这麽舒服的床……为了你,不管怎样我都会努力工作!加油加油……”

水晶灯折射出五彩琉璃的光彩,幻境一样,镌刻在脑海里的那一双温暖笑眸,骤然出现。清泪滑下来,草根伸出手想去抚触,海市蜃楼化为片片水雾消失在了空气中。

让心脏发痛的涩涌向心口,草根哭了,“你是个混蛋,占我便宜为什麽还要让我怀上你的孩子?我不想这样,我不要这样,你知道不知道我好害怕……”

一个陌生人,连名字都不知道,阴错阳差发生了关系,竟然神奇的以男人之身怀上他的孩子。

某年某月某日,命运的齿轮交错。

一夜**,对那个男人而言,可能只是平常的**,也许他连床上的人长什麽模样都记不清楚。

一夜改变一生,他人的瞬间却定格了草根的永恒。他在等待,等待一线光明,他的光明就是这个比火星撞地球还要让人匪夷所思的孩子。

这里的人都很好,除了管家。草根性格随和,很快就和这里的工人溶成一片,一旦有什麽不明白,大家都很热心的帮忙,管家看他横竖不顺眼,每每看到他,都是头颅高傲的扬著。

草根对此很是郁结,他什麽时候得罪管家了吗?

张妈把咖啡豆放在机器,细心的教草根怎麽磨咖啡粉,对管家自大的表现不以为然。

“草根啊,管家一直都是这样子,别放在心上,专心伺候好少爷就行了,不管别人怎麽样,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好坏少爷心里都有数的。”

鬓发斑白的张妈让草根想起早逝的妈妈,她的善良让他心暖暖的,“张妈,谢谢你,我明白。”

张妈呵呵一笑,随性的问,“草根,你成家没有啊?要不要张妈给你找个小媳妇?”

草根脸色变得不自然,幸好张妈低头磨豆子没注意。他吭吭哧哧半天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失败的婚姻是他心里的一根刺,现在又是这麽敏感的身体,草根不想欺骗慈祥的张妈,却又不知道该怎麽向她说明。

“还不好意思了。”张妈以为他是害羞,“到你这个年纪也差不多找个伴了,噢……对了,草根你今年多大了?有25了吗?”

不好意思,草根脸红,“哪里有张妈说得那麽年轻,我今年都有32岁了。”

“怎麽会……”张妈不信的审视他的脸,“我看你顶多跟少爷差不多。”

捏捏他的脸,又说,“你的皮肤在男人堆里真是难见的好,跟女孩子一样,真是可惜这
麽个清秀的人却是个男儿身。”

可惜了吗?如果让她知道男儿身的他却身怀六甲,只怕不止不会感到可惜,有的只会是惊恐吧。

新老板比草根想像中要容易相处,却比想像中要难伺候。

接手这份工作开始,草根就像个陀螺转个不停。

事情倒谈不上累,都是些很琐碎的杂事,再琐碎的事一旦频繁上演,就变成了烦事。

“给我倒杯咖啡,不加糖。”

手忙脚乱调出咖啡送到他嘴边,少爷又说,“不加糖,太苦,麻烦你重新弄杯加糖的。”

嘴里说著麻烦,行为却一点也不客气。

往往到折腾到最後,大少爷恍若忽然想起来一样,“哎呀,我差点忘记了,医生说养伤期间不能喝咖啡,真是抱歉。要不,咖啡你自己喝了吧,德国进口的味道不错,你试试。”

草根从来没喝过这种玩意,看著黑乎乎的一杯,他也不敢喝,万一喝了让他孩子遭罪怎麽办?都是吃什麽孩子补什麽,要是生出来一个泥鳅一样的宝宝怎麽办?

类似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天天增级上演。

整个园子就看到草根跑上跑下忙得热火朝天,有时候花几个小时只是无数次给少爷倒一杯让他满意的水,有时候是不计次数的拿一小碟糖,有时候是……

所有人都瞧出点端倪,怪不得少爷第二天就命人把卧室的冰吧给清到了楼下,原来就是给这个草根找事干/

管家背著手,官老爷一样踱著步,对草根本著的那点揣摸心思彻底打消了。他就说嘛,以他几十年察言观色,又怎麽会看走眼,这个土包子也就只有让少爷寻开心的份。


013 星果

星果是养在花园里的法国狼犬,草根每次见到它都要绕道走。从小生活在乡下的人会怕动物是骗人的,只是今昔不同往日,带颗著球的草根胆子变小了,足有半人高的猛兽,万一吓到肚子里的宝宝该怎麽办?而且草根对长著厚毛的东西与生俱来的心悸。

草根避著它,星果却不见得领情,见到草根比见到同类还兴奋,呜呜叫唤著追著他跑。
棍子吓不走,恐吓没一点作用,草根只能尽量少在它呆的地方露面,然而能躲一次躲不了第二次。

厨房开的窗子正对著後院,懒洋洋的星果正在後院晒太阳,眼尖的瞅到草根身影在窗前一闪而过,它像打了鸡血一样,窜起来就朝窗子扑过来。

草根手里的精美器皿!啷摔在地上,胆寒的瞪著蹲在窗台上从天而降的星果。

跑,是草根的第一反应,但是往哪跑?上楼不行,万一吵到少爷,他就该收拾包袱走人了。

惊险的避开陈列在大厅的名贵古董,草根撒开了双腿朝著花园奔去,他忘记了花园里虽然没有碰坏了要赔钱的玩意,却是星果的天下。

厨房摔坏东西的声响把听觉神经特别敏感的管家给召来了,看到躺在地上四分五裂的尸骸後,气得七窍生烟追著草根跑了出去。

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轰轰烈烈的追赶大戏在花园激情上演。

草根尖叫著在前边跑,嘴角涎沫的星果紧跟其後,管家在後边大呼小叫……

星果的凶猛大家都曾经领教过,没有人敢上前替草根解围。草根扶著肚子,边跑边喘,
“你……你别追……我没欠你钱……别追了……跑不动了……”

寒恺修坐在二楼的阳台上,吹著树木袭来的清风,看著电脑上公司刚传来的数据报告。一身舒适的休闲服衬得他俊雅超然,几绺随意散在额际的发显得他更加的肆意邪佞。

花园里的热闹惊动了他,站起身就看到了忍俊不禁的一幕。

也不出声制止,寒恺修唇角高高扬起,心情就像此时的阳光,万分开朗。

能接近星果的人屈指可数,连安格冶它都不买帐,如今却对才来没多久的草根异常熟稔。难道它这麽快就忘记以前的主人了吗?

这个现象是好还是坏?

草根被星果扑倒在草地上,手及时扶著肚子才没有被压在地上。星果淌著口水的舌头舔向草根的脸,草根惊恐万状,大叫著,後来干脆哇哇大哭起来。

星果被吓到了,愣愣的看著他,那眼神好像在说:你哭什麽,我只想亲近你。

“星果!”威力十足的爆呵,慑住了它。

寒恺修居高临下,隔得老远却依旧能感觉到他的压迫力,星果无辜的从鼻孔发出低噜,放开了草根。

头上身上沾满了草屑,一脸泪花的草根来不及拍干净,便仓皇逃离。

惊魂未定,反锁好门才松了口气,虚软的坐在床上。草根心酸的摸著已经开始有变化的肚子,这个潜意识的动作是个无形中养成的,他想安慰他可怜命运未知的孩子。

宝宝,刚才没有吓到你吧,都是我不好,连条狗都搞不定,幸好你没事,要不然我可怎麽办!

对著镜子检查著脸上的伤,还好,除了额头上的伤还要再过一段时间才拆布,其它的小伤口都已经落痂,只残留著淡淡的一点痕迹,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思忖须臾,寒恺修拿了新的纱布又贴回脸上,粗糙的触感在肌肤上奇痒难耐。说不出什麽心理,要说是想继续耍弄呆板的草根,让自己的脸受罪好像又说不过去。

纱布刚贴妥,草根端了水进来,“少爷,你要的水!”

寒恺修看著放下水静静站在一旁等待指示的草根,日益白滑的脸蛋上泪迹未干,被泪珠打湿的睫毛微敛著,寒恺修忽然发现,草根的眼睫毛很长,像娃娃的假睫毛一样,俏挺挺的,很可爱的样子。

受蛊惑一样,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抚向他的脸,草根诧异的看著他,双眼像大雨洗涤後的天空,澄澈明亮。

寒恺修用他刻意压低的嗓音开口,“星果看起来很喜欢你,你说,你用了什麽魔法让它这麽粘你?当初我可是花了三个月才让它乖乖听话!”

草根不解的眨眨眼,无辜的模样也些像星果。

果然啊,物以类聚。

寒恺修叹息,草根看起来笨笨的,无形中却有无穷的魔力,不仅是人情不自禁想跟他亲近,连动物都觉得他单纯无害。

心情很好,寒恺修从空荡荡的吧台拿出一个罐子,“给你。”

什麽?

草根依言接在手里,寒恺修示意他找开看看。拧开铁盖,一股酸甜的气息迷漫开来,草根喜形於色,夸张的大叫,“哇,是酸果耶!”

味蕾不自觉的分泌出唾液,草根馋涎欲滴,不信的问他,“给我吃吗?”

得到寒恺修的肯定後,草根迫不及待的用手在罐子里掏出一粒青色的果子,放进嘴里嚼得可有味了,好像那不是廉价的果子,而是天下最美的美味。

看他吃的像个小孩般欢喜不已,情不自禁的,寒恺修也伸手取了一个,刚放进嘴里,便龇牙咧嘴吐了出来,“酸成这样,你也吃得下去?”

心疼的看著被他吐在地上的果子,草根不满嘟嘴,“真浪费,不喜欢吃酸的就别碰嘛,进了嘴又不吃多可惜。”

闪著水光的红润嘴唇微微嘟起,像是在向他撒娇一样,寒恺修的眼神变得幽深。但很快的,他马上收敛了心神回复常态,“我还从来没见过把酸味当饭吃的男人,你要是个女人还真会让人怀疑你是不是怀孕了。”想起他让张妈自制些酸口味的吃食时,她一脸以为是他哪个女朋友怀孕的欣喜模样就想笑。

草根正往嘴里塞果子,闻言手一停,整个人都变得黯然失色。

“怎麽了?干嘛不吃了?”

盖上盖子,草根闷闷的,“没什麽,只是吃多了怕牙酸。少爷,没事我先出去了,这个……我可以带走吗?”

“可以!”


014 蓄意

今天又是两更噢!!
超常发挥,希望亲们能看得开心!!
有哪里写得不好,记得要留言告诉源坨噢!!
这可是源坨牺牲了休息时间,才码出来的一章哦!!
呼呼……亲们看得开心,源坨辛苦点也无所谓啦,呵呵……

老戏码重复上演。

热水换冰水,冰水再换温水,大少爷最後却说想喝的是蜂蜜糖水。

草根看到楼梯腿就打晃,一级级的冰凉沁骨的玉石在脚下延伸,像极了某个看来似乎是个好人,其实是个恶魔的人。

管家嘴角含衔著冷嘲的笑,看到草根再次出现在楼梯口时,欢笑著迎上前去,“草根,看你跑了一早上累了吧?这边坐著歇会儿。”

殷勤的管家让人後脊骨发凉,草根推拒,“谢谢管家,不累挺好的,少爷还有事让我做,我先去忙了。”

“先等等,我有事跟你说。”管家搓著手,很难开口的模样,“其实也不关你的事,只是这个……这个除了你没人能办,你看……你能不能抽点时间出来,帮帮忙!”

园子里的工人少说也有十几二十人,而且个个都是持著本事的人。草根纳闷,自己什麽都不懂,能帮他什麽忙?

“是这样子的,星果的窝被它咬烂了,已经打电话叫人来换,你也知道星果有多凶,别人都害怕避著它。唯一能接近它的人就只有你了,所以想麻烦你引开星果……”

草根听到星果就白了脸,“我……我也怕它……”

管家循循善诱,“最起码星果不会咬你,别人……别人就不能保证了。放心,不用太久,半小时就可以了,你就当帮帮我。”

“星果是少爷的心头宝,要让少爷看到星果的窝我们都要倒霉。”

“你也不忍心看我一把年纪还让少爷骂吧?”

草根最见不得人求他,看管家说得恳切,心一软便点头了。

管家看著一人一狗的身影消失在後山,眼睛里浮现出计谋得逞的狡黠,星果的狗窝被换走了,同时被丢出园子的还有它的食盆和剩了一半的早餐。

寒恺修养伤期间隔绝了外界的骚扰,一来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二来也是想趁著这个难得清静的机会好好思考。觊觎寒家主权这块肥肉人不止自家人,连外人也想在这个多舛时期趁虚而入分一杯羹。

外人当中也包括了宛家。

寒恺修几个堂兄弟正加紧在暗中活动著,宛家是股大势力,得到宛家的支持,坐上寒氏总裁宝座的便指日可待。

电脑上,是得力助手靠网络刚刚传来的最新消息,寒家已经有人对宛家千金出手了,A市五星餐厅,黄金时段包下整层,只为了搏宛倪珑红颜一笑。

讥寒的一笑,寒恺修不置一词。

虽然没有承认,外界早就已经把他与宛倪珑配成了一对。此举是什麽意思,向他寒恺修示威吗?

虽然不承认宛倪珑是他的女人,但物尽其用是他的处事名言。耐著性子陪她磨了这麽久,决不允许任何从他手里抢棋。

邪肆一笑,如果寒恺修三个字都不能收服一个女人,他还混什麽。

管家拿著电话进来,“少爷,公司有事找你!”

知道这边电话的人不多,已经发了话下去如果不是很紧要的事情不要烦他,电话都追到家里来了,说明事情真的很棘手,毕竟能领他的钱的都不就些酒囊饭袋。

接过电话,秘书长以他一贯的沈稳腔调缓缓开口,“老板,宛小姐一直在找你。”

寒恺修蹙眉,这个女人他都还没说她墙头草的作法,她倒跑到寒氏兴师问罪了。

“老板,已经定了由宛小姐拍摄的广告已经迫在眉睫,各组都就位,只等著宛小姐,可是宛小姐……”

深知寒恺修不喜欢罗嗦,秘书长适时的点到即止,静等著寒恺修的指令。

冷笑。

那天华馆被他放鸽子後,连他的音讯都没有了,只怕宛大小姐是有气无处发,才会利用媒体让他感觉到危机迫使他现身吧。

她咬定了寒恺修离不了宛氏!

“放心,我会搞定!”

得到老板的点头,秘书长舒了口气,挂了电话。

电话丢给管家,寒恺修从电脑前起身,揉揉发酸的肩膀。人真的不能松懈,才多久没办公,几个小时就浑身不舒服。

松缓了绷紧的四肢,左右扫视後奇怪问,“草根呢?半天没见他去哪了?”

平时草根没什麽事做的时候,都会呆在一边,边打瞌睡边等著他发号施令,今天觉不睡那麽有精神出去跑?

他的零食罐子静悄悄的伫候在角落,这可是他随身携带的宝贝。

管家恭谨的说,“星果不知道怎麽的,今天心情不怎麽好,草根说带它去後山走走。这个草根也真是,叮嘱过他要早点回来,玩也没点分寸,让少爷这麽干等著他……”

後面一句话管家边说边偷偷探视少爷的脸色,最後说,“少爷,你看要不要再给你换个人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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