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根性福 by 源莱(上)【完结】(3)

2019-05-31  作者|标签:

黑雾中,看不到男人的面容,草根忽然的安静,男人以为是他矫情後的妥协,他笑的很恣意,“很久没遇到这麽合我意的**,你放心,我开心了就绝对不会亏待你,要房还是要车或者是支票……好好想清楚,天亮後我都可以满足你。”

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穷人就只能眼巴巴的任人鱼肉?

泪眼朦胧间,草根眼前浮现出凶恶的老婆以及相处几十年朝他吐口水抛白眼的乡邻们,心底集聚的忿恕巨浪一样潮涌而出,十指在男人背上划出道道血痕,张嘴咬在正全力抽动的男人健硕的肩头。

男人吃痛的闷哼一声,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加用劲著运动著腰身,**更猛更强的撞向窄小的穴口。

被撑到极致的诱人小口,将他的骄傲紧紧箍住,他情史丰富自认阅人无数,从来没有哪个**能让他这麽食髓知味,一遍遍的,好像永远都不知道餍足。

绵软濡湿的丰泽地,一进入便不愿出来,男人舒爽的头皮发麻,十指摊开掐住身下人滑爽的臀肉,双丘最大限度的向两边掰开,方便自己渴望的火热能进得更深……

不知道哪本书说到,做爱做到最春情荡漾,情不自禁都会想接吻,男人这个时候就是这种感情,腾出一只手,虏获住他的唇,依著方位就亲了下去、

草根又气又急,心跳已经跟不上男人的抽插,生怕一不小心气上不来,就这样被他弄死,浓郁的男人气息贯穿他的全身,男人蛮横的舌有技巧的在他嘴里洗刷,如果不是他对这种事从心底的憎恶,他也差点会沈溺在男人高超的吻技里不能自拔。

下身已经麻痹,除了痛草根没有感觉到一丝别的,像个木偶般被他翻来翻去的折腾,这个男人可能有奸尸的嗜好。

晕了又醒,醒来再晕,反复几次,草根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在疼痛中醒来。

他被男人搂著坐在他身上,被动的接受著他的顶送,股间不时发出糜乱的黏稠声,色情而淫秽。

什麽时候才是头?

受不了了,草根发出嘤嘤啜泣声。男人精神上脑再自以为是也不可能再把这麽夹怨带恕的哭声当成享受,折腾了这麽久他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继续重重的顶送几下,他发出野兽般爽心爽身的低吼痉挛著在草根体内射了出来。

嗓子跟下边一样,稍微的一点动作都疼痛的不能自己,草根心酸得从鼻孔里发出类似哭泣的抽噎,无边的静寂中怎麽听怎酸楚。


***

吼吼……支持呀,动力呀……


004 男人

吼吼……

继续更新中……
**
“你怎麽了”男人的声音有丝不悦,照样呆在他体内不出来,“这种事情可是两厢情愿,到现在才跟我来耍个性不嫌太晚?可别忘记了是谁缠著我要求温暖的!”

气力骤失,草根任由他沈重的身体压在他身上,他的心脏气愤的绞痛。什麽两厢情愿?他怎麽会自愿像个女人一样被他凌辱;缠著他要求温暖?他草根再怎麽没人要也不会惨到要向一个男人寻求安慰吧。

沙砾一样沙哑,拼命从喉咙里挤一个字,“痛──”

男人没说话,应该是愣住了,良久,他才说了一句“你怎麽不早说?”

草根心里腹诽,你就顾著自己舒服,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

发泄後软了下来却依然是体积硕大的一根,草根!!抽著冷气,清晰无比的听到一声“啵”,是衔接的两处分离发出的**声响。

没时间脸红,身体被男人翻了过去。

啪的房灯开了,骤然大亮的灯光让草根眼睛不适,头埋进枕头里。

亮如白昼的水晶吊灯下,室内奢侈浮华的装饰,宛如皇室的高雅格调,超大尺寸的名贵大床上是飓风过境似的狼籍,正在替草根检察身後伤口男人身形修长,肌理分明的身躯强健有力,及肩的长发散在脑後,五官很漂亮却不失英武,是一个光看著就让人心情愉悦的美男子。

“真糟糕,出血了!”情况不太妙,做得太凶猛了,小小的穴口高高的肿起,闭拢不了的小口汩汩流出红的血白色的精液,他蹙著好看的眉。

闻言,草根想扭头去看,寒恺修按住了他,“别动,你伤到了。我出去买点药,你就这样躺著别乱动,我很快回来。”

听著男人穿衣开门走了出去,草根想著要快些离开这个受辱之地。艰难的翻过身,疼痛、绵软无力的身体却力不从心,像只四脚朝天的螃蟹滑稽可笑。

徒劳无功的困兽之斗,很快的,困意袭上来,草根抵挡不住眼眯眯著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身体在飘移,眼睛睁开一条缝,对上男人含笑的温暖的眸子,莫名的,他心里倏尔一热,暖流窜入四肢百骸。

寒恺修在浴缸放好水,滴了几滴舒筋活血的精油,小心把草根放了进去。後穴的伤处一碰触到温热的水,辣痛,草根搂著他的脖子吊在他身上,怎麽都不肯下水,顽强抵抗的样子像是个撒娇的小孩。

整个晚上没怎麽睡,寒恺修的心情却好得不得了。这个看起来很老实又有几分孩子气的男人,在他如过江之鲫众多的**中,姿色只能算是中等,床上技巧也烂到不行,从来没有谁能让他有怜惜之心会耐著性子细心服务,这个男人却轻而易举的做到了。

寒恺修自认不是个铁石心肠,但也不是爱心泛滥的人。从来都只有别人为他服务,床上这种事情他连衣服扣子都不用动手解。

一系列的反常,他都只能理解为,疯了。

清洗干净後,红肿的伤处也上了药,窗外已经是黎明乍现。寒恺修疲惫的打了个哈欠,搂著熟睡的草根也睡了过去。

*****

草根的生理锺比平时晚了一个小时,没有拉严实的窗帘开了条缝,清晨的曙光透过那条缝隙绰约投到床上,男人的脸因为背光的原因,面目模糊不清,还是能看出他有张好看的脸。

经历了昨晚那样的遭遇,说心里不难过是假的。草根这时感觉不到多大的愤怒,事情发生了,过多的是对自身命运的无奈。恨吗?也没有,这种事情对男人来说是耻辱的,过程中承受的痛苦不是一般的,草根却只记住了那一眼的温暖。

大脚根的痛及向全身,草根咬牙忍耐著,关上的房门将昨晚的一切掩在房内。

穿过空旷寂静的大厅,他对富有的定义没有概念,男人迷宫般的住所还是让他瞠目结舌,在流光溢彩,金碧辉煌的房子里转了半天都找不到出口。

三两个工人模样的人骤然出现,草根无措的看著他们。而对方也是一脸诧异的看著他,那表情活像是见鬼一样,那时草根还以为那诧异是因为他的狼狈,後来才知道意义远不是他想的那麽简单。

嗫嚅著说明了意思,失态的工人很快的收敛神色,恭敬的领著他出去,七绕八拐之後终於见到了大门。

久久伫立,庄严大气的门庭,草根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如果不是身上的伤,他都要怀疑昨晚的一切是不是他的幻觉。

昨晚一夜未归,不知道辛诺是不是在找他?他应该担心了吧?

经过荒唐的一夜,隐约的感觉到有什麽东西在消然发生著变化。

身上随身都有辛诺写好的住址便条,是为了防止草根记不得地方迷路,想不到现在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寸土寸金的富人区,好半天才拦到一辆计程车,在司机探查的目光中递上地址。抬脚上车拉扯到身後的伤,痛得他冷汗涔涔。

车窗外繁华的街景一闪即逝,发红的眼角逸出一滴晶莹的珠瓣,淌下脸颊,消失在衣襟里。

转辗半个城市,上班时间早就过了,特意到超市请了病假,迟到再请假一般是不被批准的,管事看到草根一付随时都会倒下的虚弱模样,也就心软的批了

回到家,室内很安静,念予这个时间应该在托儿所,而辛诺可能在公司忙碌了吧。

昨晚……都没人找我吗?

环顾熟悉的家,蓦然腾起一股苍凉,这里真的是我的家吗?

历经了一夜迷乱的衣服被换下,草根没有扔进洗衣机里,找出一个盆子放入洗衣精,洗去**的罪证。

想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好应付明天的工作。躺在床上,紊乱的心绪却搅得他了无睡意。

将来会怎样,他不知道,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预划接下来要走的路。以前不会想到这些长远的事,接连的事态却让他不得不去思索,在汪家他终究是个外来者,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哪里才是他的归属地?

他们现在住的地方是个一厅两室的小居室,辛诺和念予父子俩住了一间,辛诺的意思是草根有时候也会需要一个安静的个人空间,辛诺是好意却不明白他需要的不是安静,而是和家人共处的其乐融融。

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腹中空空的饥饿感驱散了他心里的臆想。也是,从昨晚到现在除了啤酒滴米未进,草根不由懊恼的想,如果现在有个贴心的媳妇有一碗热腾腾的面条该多好。

伸长的手拉开床头的小柜,里边有半包饼干。念予嘴馋,走到哪零食拎到哪,这包饼干也不知道小家夥什麽时候塞在这里的。

草莓口味,吃进嘴里有点潮,饿极的草根也不介意,吭吭哧哧畅快的吃著。

这时,大厅传进来说话声。是辛诺,草根看看时间暗忖,今天他这麽早下班吗?他都没来得及准备饭菜……


***

吼吼……

看文的朋友还记得贇予不?

呵呵,下一章,在辛大叔的强烈要求下,久违的贇予将闪亮登场,还有他们的小肉戏噢!!!

绝对超值噢……吼吼,期待吗?

那就试目以待吧!!


005 刺激

忍著身体的不适,草根打开门走了出去:“辛诺,你今天怎麽这麽早……”忽然他的声音顿住了,惊喜交集,“贇予……”

贇予被辛诺桎梏在怀里,扭动的身体似乎在挣扎,没开灯的门口光线不明,还是感觉到他面有愠色。听到草根的声音,两人快速的分开来,贇予气鼓著腮帮子不吭声,辛诺拉著他走到客厅将他按在沙发上,坐在他身旁眼睛瞪著他。

草根摸不清现在是什麽情况,看起来不怎麽好的样子,“那个……你们没事吧?”

贇予心中忿忿然,脸上却冲草根扬起迷人的笑颜,“草根,我们没事。好久没见了,你还好吗?”

辛诺说:“草根,我跟贇予有事要谈,你出去走走好吗?”语气是征求式的,动作却是不容他反驳的坚决,手在西装口袋里拿出钱包,抽出几张塞到草根手里,“到附近到处逛逛随便买点什麽东西……”

草根眼中酸涩,手推拒著,“我……我有钱,正好我跟人约好了有事,正要出去,你们有事好好说,我先走了。”

回到房间,仓促的拿了件衣服,不敢再多停留一分锺,他害怕眼泪会在一秒锺里控制不住,明明不是多愁善感的人,那些浪费水资源的液体却老是不听使唤。

贇予在草根冲出去的时候,站起身来想来拉住他,却被辛诺压在沙发上,门关在刹那,冲口而出的叫骂也被辛诺堵回了嘴里。

跑不动了,草根蹲在墙角大口大口喘著气,眼泪像是决了堤的河坝,在水泥地上晕开一滩深灰色的水渍。

有什麽事情要避开他呢?
再次见到贇予,他也很高兴,连句话都来不及说就这样被隔断开,怎麽说都终究不是一家人。

昨晚家里少了一个人,辛诺都没有觉察吗?

还是说他根本就不在意多一个或者少一个?

天空是灰暗的,就像草根现在的心情,这个世界的喧哗与色彩都进不了他的心里,徒有一片蒙蒙的沈重,一种名为万念俱灰的情绪填充著整个胸臆。

太难过,下身被使用过度的地方撕裂般的痛都被忽略了,股间黏黏的像是有什麽东西流下来,甚至湿湿的渗透在裤子上。

出血了?

蹲姿很方便的低头便看到裤子上刺目的红,看著看著,草根的眼泪越流越凶,最後他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肆无忌惮的大哭著。

谁想看就看吧,反正睡都被人睡了,还有什麽比这个更丢脸的。

从早上到夜暮四合,草根都呆滞的坐在那里,空茫的瞳孔印著车水马龙的大街,时哭时笑,那种状态像个疯癫的流浪汉,过往行人除了飞来类似於耻笑、奚落、怜悯……各式的眼神,没有人停留下来。

炎凉的世态,还能希翼些什麽呢。

没开灯的房间,溜进几缕隔壁的灯光,不算大的床上,两条人影相叠著平复著激情後的急剧喘息。

浓郁的情欲气息挥之不去,情事过後独有的淫秽,不是很牢固的大床咯吱的**仿佛还在回响。

“嗯……你好重,快起来啦!”贇予声音沈哑,黑暗中磁性十足。

辛诺不动,“多久没有这麽亲近了?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一刻,怎麽可能这样就满足?”

“你还不满足?有没有搞错,我都快被你搞死了,你真准备奸尸?”

“只要是你,就算是一根骨头我也要。”

“床上技术没见长进,嘴巴倒是有进步。”贇予嘴里硬梆梆,心里却乐开了花,“快出去啦,呆会草根就该回来了,你把他赶出去一整天了,就不怕他会瞎想?早上我看他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从昨晚逮到这个一直躲著他的人,辛诺花了一晚上说破嘴皮都是狂费力气,大恕之下,将他扛在肩上强制性的把他押了回来。一夜未睡,再加上纠缠下来体力消耗,两人都累坏了,彼此的怀抱都是魂牵梦萦的温柔乡,二话不说两人蒙被大睡。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贇予本来就是只对辛诺的身体哈到流口水的小**,睽违太久的色心早就在蠢蠢蠢欲动,而辛诺也是禁欲太久,所以,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辛诺边动著身体边说:“我真不知道该拿草根怎麽办才好,他的心思很敏感,太过纤细,最近总是猜东想西,我想开解他又怕伤到他。”

“嗯……”贇予被顶得气息紊乱,“讨厌……别……嗯……停……”

“宝贝真不诚实,刚才还说我床上功夫没嘴巴功夫厉害,怎麽现在又叫我别停了?”辛诺坏笑著,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重重的抽动,“总是不听话,不老实的人就该好好的惩罚。”

酥麻的电流窜过後脊,贇予惊叫一声,夹紧缠在他腰上的双腿,随著他的进攻云里浪里倘佯。

薄薄的门板挡不住情欲高涨的**,床架再次响起协助的交响乐。草根站在门口,苍白的脸上是不敢置信,木讷的眸子似乎被定格,黏在门板上挪不开了。

为什麽?为什麽会这样?

辛诺和贇予……
昨晚羞耻的一幕惊雷一样在脑中乍响,身体宛若被电锯劈开的痛苦记忆似万马奔腾。

红的,白的……一下子是那个男人温润的抚慰,一下子又变成了凶神恶煞的猥琐男人,涎著
令人作呕的嘴脸……最後转换成老婆眼似铜铃的恕视,尖尖的指甲戳在额头上,切肤之痛比真实更痛上几分。

你不是个男人,不止窝囊没用,还无耻,被男人上了很爽吗?

你还是个男人吗?都张大腿让人睡了,除了会哭你还会什麽?你比妓还不如……

你这种男人,活著有什麽用?死了还干净。

死了还干净……

死了还干净……

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不堪的虐辱及体而来。

“啊──”

捧著疼痛欲裂的头,泪如雨下的草根受不了这样的冲击,惊叫著奔了出去。

辛诺贇予衣服来不及穿,裹著床单追出来时,洒满清冷灯光的走廊上已经空无一人。

还背著书包的念予站在门口,面无表情,“你们没去接我就是忙这个?”

两人赫然,贇予蹲下身与他平视,“今天是我不好,下次一定会记得准时去接你,好不好。”

念予依旧寒著脸,鞋子也不换扔下书包便爬到沙发上,“哼,反正我是你们随随便便就能忽视的,我习惯了。光屁股也不知羞,你们还是先去把衣服穿上,想想怎麽去把草根叔叔找回来吧。”

“昨晚爸爸没回来,草根叔叔也没回来,你们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我讨厌爸爸,讨厌芋头叔叔,呜……”

念予脱下小鞋子,一手一只,大力朝著两人扔过去,豆大的珍珠滑落下来,惊天动地的大哭起来。

贇予搂著他,亲一口哄一声心肝宝贝,安慰著得寸进尺越哭越大声的念予。

辛诺望著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草根一夜未归的讯息搅乱了心神,儿子的哭声让他不胜其烦。

“不准哭!”

念予遏然止住了哭声,泪眼朦胧注视了父亲几秒,嘴一扁,无限委屈的啼哭更加响亮叫嚣起来。

“呜……我讨厌爸爸,我不要爸爸了……呜……我不要这麽凶的爸爸……”

贇予责备的剜了他一眼,一手扶著床单一手抱起念予进了房间。

隔音不是很好的楼层里,不知道是谁家放起的士高,震耳欲聋的电子声震得耳朵嗡嗡响,辛诺想静下心来想想草根这个时候会去哪里,亦被搅得心神不安。

平静下来後,草根应该会理解的吧?

草根,等你静下心来,我会将一切都向你坦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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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工资

源坨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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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草根心里,辛诺一直都是高大如神祗般的存在。曾经的他,有如花美眷安怡,夫妻恩爱不知道让草根多眼红。疼爱妻小,勤奋安家的辛诺竟然有这样有违伦理的感情。

想不通,不明白怎麽会这样。

男人跟男人?

草根在小时候也有听年长的老人提起过。

文革时候,有两个下乡的男知青因这种有辱伦理的情感而被残忍的活埋。在他的认知里,这种事情是错误的,是会受天谴的。

被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如果算是**的话),草根的情绪都没有这麽大的起伏。是辛诺呀,那麽优秀,那麽从容稳重的辛诺,还有干净得像天使的贇予,实在无法想像两个这麽美好的人会和污秽不堪的事情相联到一起。

如夫妻般亲密的关系,念予宁愿要芋头叔叔也不要新妈妈,贇予在汪家的地位俨然女主人,昭然若揭了,他们是密不可分完整的一家人。

月朗星稀,皎洁的月色在像绵柔的锦缎旖旎开来,孤单的身影在地上投下浓黑的一团,草丛中不知名的小虫在啾啾鸣叫,呼啸而过的车辆带著强劲的风尘,进到眼睛里,如同火燎一样,酸胀难忍。

脚下的路无限延伸,像是张著血盆大嘴的巨蟒,等著猎物自动进入脾脏深处後再将之分解腐蚀。

夜风吹干了脸上残留的泪迹,心无所向,任凭麻痹的双腿机械般前行。

夜暗沈,草根单薄的身影吞噬在轻烟迷漫的夜霭深处。

*

“咚”,

白色的纸团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在洒满金黄阳光的落地窗上击出沈闷的声响,无声落入铺陈著的名贵波斯地毯的地面上,那个地方同样的纸团已经堆了不少,正在以极快的速度上涨递增。

面积占据了整层的奢华办公室里,寒恺修烦燥的重复著同一个动作,簇新的A4纸在他手里被**成皱巴巴的一坨,再以磅礴之力击出去。秘书刚搬来的纸张愈益减少,寒恺修的心情也没见有丝毫的好转。

古香古色的檀香雕艺大门被从外推开,安格冶调侃的笑语连同一脸的坏笑煞风景的出现了。

“哟,火气这麽旺,欲求不……”

眼前一花,命中率极准的纸团准确无误击中他,在寒恺修的冷眼中识相的收了声。

安格冶,安氏企业董事长的独孙,比寒恺修小三岁,身价却不在他之下。安董事长早已经向外界发布了要让金孙接位的消息,现在照理说安格冶应该在自家的公司忙得焦头烂额,他却勤快的天天登门造访寒氏,涎皮赖脸把寒氏当自家厨房来去自如。

寒恺修是阳刚的健美,安格冶是俊秀中不失柔美,一刚一柔,相得益彰。

外界评价安格冶,是潘安在世,寒恺修仔细打量他,并不觉得他那一张妖娆得像美女蛇般的脸孔有半点潘安的风范。

“你天天跑我这来,安氏要倒了吗?”寒恺修动著鼠标,点开待机一个上午的电脑,看样子是准备工作。

安格冶一屁股坐到办公桌上,腿一晃一晃的摇著,“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每次我一来,就做出一付很忙碌的样子,你就这麽不待见我呀?还亏得我有什麽好事都想著你,你就板著张僵尸脸对我,也不嫌腻味。”

“免了吧,就你那些下流的龌龊事也能算是好事,那我宁愿这种好事永远都别找上我。”

安家这个小祖宗不知道让多少人跌破眼镜,好好的一个帅哥,王子般的人物却偏偏只爱男人。他的公然出柜让媒体惊呼“暴殄天物”,如此勇气寒恺修望尘莫及。

不知道安分为何物的安格冶最大的兴趣就是猎豔,只要有时间就流连於夜店同志酒吧,丝毫不避讳无处不在的狗仔队。

果然,

话没说两句,安格冶挤眉弄眼话题很快移向重点。

“恺修,鬼仔来电话说店里来了新鲜货,收工去瞧瞧?”

斜睇他一眼,寒恺修戏谑,“怎麽?最近你家大熊满足不了你吗?让你这麽急不可耐的要去打野食。”

“别跟我提那只笨大熊,好好的最近不知道发什麽神经,晚晚睡觉裹得像棕子,说什麽都不肯碰我。我就是要出去找男人,气死他,悔死他。”

嘴里忿然,安格冶脸上却尽是无奈。

寒恺修认识安格冶的时候,他才21岁。两人的相识很偶然,身在豪门有太多的身不由己,隐藏在黑暗中的性取向让他们惺惺相惜。当时的18岁的安格冶刚经历了惊心动魄的浩劫,寒恺修的出现对他无疑是缕灿烂曙光。

大熊是安格冶爱得死去活来的恋人,几经艰辛,终於守得云开见月明,寒恺修当然不会相信他的口出狂言。

“我看只怕到时候後悔的人是你吧,也不知道是谁每次去采花都只敢嘴上占便宜,不敢来真格的。”

被说到痛处,安格冶反唇相讥,“至少我从来没失过手,想上本少爷床的人都能绕地球好几圈。不像某人,技术差到让人落荒而逃,啧啧……这要是传出去,你寒大少的脸往哪搁哟。”

事情已经过去很长时间,寒恺修一想起就呕,那个小老鼠一样的男人还真会失他的面子,天亮就溜得没影,连内裤都没穿就走了,让他不由的怀疑自己那方面的能力。

温润爽滑的手感,搂在怀里小猫一样的乖顺,挺翘的圆臀,紧窒的……噢,天,不能再想了,寒恺修不适的动著身体,掩饰著下身已经热起来的窘迫。

不就是一个男人,有什麽大不了,看来真像安格冶说的欲求不满吧?算算日子,也有一段时间没发泄了。

就这样决定。

“晚上去酒吧!”

“咦?你不是嫌下流的吗?怎麽转性了?”

“你知不知道你很吵呀,出去,别防碍我工作。”

“有我来吵你你就该偷笑了,老是工作工作,迟早要变大叔。”

“……”

安格冶慵懒的瘫在办公桌前的皮椅里,无聊的掏出手机,无视寒恺修的恕目,悠然自得打起让他鸡皮疙瘩掉一地的肉麻电话。

“熊熊,我是你最爱的小冶冶……啵一个……想我吗?嗯……我想你了……”

****

太阳依旧炎热,温度依旧烫得能煎鸡蛋。

从来不会间断的车流东来北往,草根手里的注油器也不会停歇。

现在不是吃饭时间,加油站里依旧只有草根一人在回来忙碌著。

今天是发薪日,接到通知後大家一窝蜂涌向办公室,很自然的,草根又是剩下的那一个人。
比起往日,草根心里多了一份欢欣。在心里粗略的算了算,前三个月领的薪水都攒了下来,加上这笔钱也差不多可以租间小屋,另外再换份好点的工作。

以前几次应聘碰壁让他知道,现今这个社会工作经验有多重要。也在超市工作过几个月,他想,再去找份类似的工作应该不难吧!

仿佛,看到了希望。

不算大的办公室里,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细心的点著钱。

草根微愕,发工资的不都是财务的小姑娘吗?

小姑娘忙暗示他,“这是老板!”

草根从来没见过老板,也不知道碰到老板该怎麽做,他觉得能称作老板的人都是很了不得的人。所以他朝著那个坐在那儿魁梧的像棵大树的男人鞠了一个九十度的大躬,动作太大,惊得老板从座位弹了起来。

一旁的小姑娘捂著嘴吃吃笑了起来,老板呵呵乐了,“你别给俺行这麽大礼,俺受不起。给,这里你的工资,你数数。”

厚厚的一叠钞票捏在手里,草根愣神。

大块头老板奇怪的看著他,“怎麽了?有什麽问题?”

“钱多了!”前几次领的钱才这个的一半。

翻翻手里的资料,老板蹙眉,“你是叫草根吧?俺数过两次钱刚好,没错啊。”

小姑娘脸色蓦地变了,急忙说:“草根,你是见著老板傻了吧,钱都数不清楚,你的工资就是这麽多,快签个字赶紧去工作吧,这个时候挺忙的。”

奇怪的看著冲他使眼色的小姑娘,草根不解,“你知道我不识字还叫我签字,你给我发钱的时候你也有数过,我的工资真没这麽多。”

她的脸瞬间变成猪肝色,嗫嚅著看看老板又恨恨瞪著草根,讪讪然。

草根数了数手里的钱,只拿了往常领的数目,剩下的放回桌上,“老板,我只拿我该拿的,这些你收回去吧,我先去工作了,谢谢老板。”

小心翼翼的把钱放进口袋里,谨慎的将扣子扣实,再满足的拍拍口袋,兴高采烈的出了办公室,留下一脸忿懑的老板和满目凄慌的小财务。

心高兴了,连那些雾霭一样的黄尘都顺眼许多。薄薄的几张钞票揣在身上,好像怀揣著安身保命的平安符,钱果真是好东西,某些时候也能带来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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