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根性福 by 源莱(上)【完结】(18)

2019-05-31  作者|标签:

时尚洋装在床上铺了一层又一层,下人低眉敛目的站了一排。宛倪珑手里的衣服丢在地上,她狠狠的踩上去,“你们除了说好看就不会说点别的啊,一个个像根木头一样,就没一个灵活一点的,气死我了!”

宛倪珑蓬头垢面,脸上是化了一半的妆,为了挑到件满意的衣服已经折腾了快两个小时。她很不爽,因为寒恺修好不容易给她打电话了,她却找不到一件可心的衣服出去见他。

宛穆林看著这样的女儿,痛心疾首。他的一对儿女都要毁在寒恺修手里了。

见到门口的父亲,宛倪珑奔过去拉著他撒娇抱怨,“爸爸,你看,我的衣服都旧了,修一定不喜欢我穿这些。怎麽办?爸爸,我没有新衣服。”

这些衣服可以开几家服装店了,有的甚至连牌子都没有剪,宛穆林揉揉突突跳的太阳穴。

“孩子啊,不要去想寒恺修了,爸爸再给你介绍比他更优秀的好不好?”

宛倪珑看著父亲,好像他说的外星话,“爸爸,你怎麽可以这样说?当初我跟他在一起也是你同意了的,也是你说在这一辈的年轻才俊中就数寒恺修最出众,你不是最欣赏他,怎麽现在又说这样的话?”

他後悔啊,後悔听信了寒恺修那些当年只是年少轻狂的诓话。儿子因为他成了同性恋,现在连女儿也一头栽了进去,看了一辈子,想不到在儿女的事情上,他竟然看走了眼。

不能,女儿真跟了他一辈子就这麽毁了,他不能让女儿再这样下去。

父女俩坐在床沿边,宛穆林挥手让下人都散了,语重心长的说道,“倪儿,爸爸很对不起你,对於当年他们的那一段我也不想多说,只是觉得愧对你啊,当初让你知道那些事情说不定你现在就不会这样了。爸爸替你心痛也替小涣心痛,小涣他不知悔改是爸爸疏於管教造成的,你们都是我的孩子,为了一个寒恺修不值得啊!”

“爸爸,已经晚了。”宛倪珑低低的说,“我已经陷进去了,不管他爱男人还是爱女人,我都要得到他,我可以不计较他以前的事情,只要他跟我结婚,我不在乎。”

就算结婚後他依然跟那个野种鬼混她也不在乎。

宛穆林一生做的事情无数,唯独这一件错的离谱,是他亲手把女儿推到寒恺修面前,本以为是个良人,却不想是个披著羊皮的狼。

谁年轻时没有点荒唐事,心性不定误入歧途在所难免。

冠冕堂皇,动听至极。

宛家唯一的儿子是个不成器的同性恋,他必需要替女儿寻觅到一个能撑起宛氏的栋梁之才。关心则乱,他怎麽就大意的被寒恺修钻了空子,那个男人眼里根本就没有倪儿,他看到的是宛氏的实力,而他的傻女儿一颗心扑到他身上已经挽回不了。

罢了,宛穆林谓叹一声,政治婚姻就政治婚姻吧,只要寒恺修对女儿好,其他的就由他去吧。

在床上挑了身衣服,“我女儿穿什麽都好看,看看这个吧,相信爸爸的眼光。”

宛倪珑泪光闪闪,抱住父亲,“爸爸,我不能输,我必须要得到寒恺修。”

“爸爸知道。”

富庶之家的孩子婚姻都由不得自己,宛穆林明白其中的苦痛,所以他从来不限制女儿的感情,民主的让她自由恋爱。绕了一圈,还是摆脱不了政治婚姻的下场。

可能,这就是身在豪门的命吧。

这是女儿坚持的,那就随她去吧。


***

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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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鲜币)(生子) 069 我们到此为止

化妆品是女人的另一张脸,宛倪珑的憔悴被化妆品极好的掩盖住了。坐在雅致的包厢里,她忐忑的等待著寒恺修,时不时的拿出镜子看看脸上有什麽纰漏。

寒恺修迟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不是他刻意为之,而是安格冶从日本回来了,同时带来了他苦候多时的佳讯,事有轻重缓急,寒恺修毫不迟疑的转道跟安格冶会合。

安格冶的归来说明寒氏的危机有了缓解。

“对不起,我来晚了。”寒恺修疲惫不失风度。宛倪珑看到他眼泪差点又下来了。

现在的她少了从前的做作,对寒恺修的每一分情绪都是发自内心的。寒恺修有感觉,这才是他最头痛的,他倒宁愿宛倪珑一如从前那样跟他做戏。

饮品宛倪珑早就吩咐侍者准备了,送上来後她迫切的说,“修,这是你喜欢喝的,你试试看这家的手艺怎麽样?我特意吩咐他们按你喜欢的口味调的。”

不忍拂她的意,他轻抿了小口,“嗯,还不错。”

开心的笑了,宛倪珑摊开菜牌,“修,你想吃点什麽?照你从来的喜好还是……”

这样的宛倪珑真让他无所适从,从前的她可是一向以自我为中心,什麽时候会这麽考虑他人的感受,“倪珑,别忙了,今天我叫你出来不是吃饭,我有事跟你谈。”

笑容窒息,她牵强的笑。“什……什麽事啊?不能吃了饭再说吗?”

“你的项链哪里去了?”寒恺修直奔主题。

摸摸脖子,宛倪珑不明白,“什麽项链?”

“蓝宝石!”

宛倪珑的眼睛躲闪,“那个……我放家里了,修,你……你怎麽忽然问这个?”

真不老实,寒恺修有些怒,“别跟我撒谎,你知道的。”

“我……我……”看到寒恺修动怒,宛倪珑不知道该怎麽说了,说不说他都会生气,不如实说好了,“项链被我弄丢了。”

读不懂寒恺修眼里的深沈,她急促的解释,“跟你见面本来想戴著的,可是项链却怎麽都找不到了。项链是修送给我的,我知道不应该弄丢了,修,对不起……”

宛倪珑都要哭了,求助般的看著他,希望得到他的谅解。

“你记得最後一次见到它是在什麽时候吗?”

“最後一次……”宛倪珑仔细回想,“有一次一个名牌服装的走秀,请我去做压轴嘉宾,那天我戴著项链去了,後来……反正後来我一直都没再戴过。”

恺修拿出精致的一盒递给她,宛倪珑疑惑著打开,一看之下,合不拢嘴。

“天啊,修,怎麽会在你这里?”

“这个等会再说,你先回答我其他的问题。”

今天是什麽日子,问题辩论会麽?宛倪珑有疑问可也没说出来,寒恺修把项链找回来给她,欣喜的同时她也在想修对她果然是有心的。

“XXX路,你为什麽去那里?谁让你去的?”

雀跃顿时跌落谷底,宛倪珑逃避的低下头,“我没有去过那里。”

“别对我撒谎。”

寒恺修的语气很冷,带著压迫力,宛倪珑承受不住的抬头,“我真没……”那是什麽眼神,好吓人。

“好,你不说可以,反正我也没想能从你这儿问出点什麽。”寒恺修起身,“另外再通知你,我们至此为止。”

宛倪珑一呆,什麽至此为止?

寒恺修走到门口,宛倪珑追上去死死将他抱住,“不,修,你不能这样,不可以。”她妥协,“我告诉你,我全都告诉你。”

那天在餐厅听到服务生的议论,有了身孕的草根被她记了下来。侦探社拍到了寒恺修跟澄涣的亲密照,她的注意力都被转移过去,等到後来她才想起从头至尾都没有一点关於那个怀孕女人的消息。

跟踪寒恺修没有得到半点可益的线索,苦无对策的时候,宛倪珑接到一个匿名电话。

没有多余的寒暄,甚至连问候语都省了,只是告诉她一个地址,那里有她想知道的一切。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宛倪珑摇头,“我也想知道是谁,听声音很陌生,後来我再打那个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寒恺修恨不得掐死她,草根因为她现在不知道在哪里,虽然有王伯在他还是少不了的要担心,最在意的只有在眼前才放得下心来吧。不过话说回来,事情发生了也不能全怪她,自己也有责任。

“修,我错了,我不该去找那个女人,不该擅自做主替你打发她走,以後我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掰开搂在腰间的纤纤玉手,寒恺修冷著心,“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你对他做的事情的我可以当作是你无知的鲁莽,你也只是被人利用而已,总之我们到此为止。”

她的脑袋一空,上前一步挡在门边,“什麽被人利用?什麽到此为止?修,你在说什麽,我怎麽都听不懂……”

泪雨纷飞的宛倪珑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那麽的凄婉无助,没有遇到草根之前寒恺修曾经想过娶她,像他们这种身在豪门的公子哥婚姻本来就是一场交易,一场无爱的婚姻可以换来多少人几辈子都赚不到的财富。然而,现在的寒恺修想要的已经不仅仅是财富,他要的是还有比财富更重要的东西。


(0.34鲜币) (生子) 070 峰回路转

明知残忍,他还是不得不告诉她,“项链就是在那幢房子里找到的,你被人利用了。”

高傲如她,怎麽接受这样的事情,宛倪珑睁大眼,“肯定是他,一定是他,他说了会帮我,却又在後边害我,他怎麽可以这麽坏……”

“他?”寒恺修抓住疑点,追问,“他是谁?”

宛倪珑潜意识里压制不住的恨意迸发而出,“除了那个野种还会有谁,我知道他不会让我好过,想不到他这麽坏。”她抓住寒恺修的手,激动的喊,“是他,就是他,他恨我,那个电话肯定也是他打的,他就是个魔鬼,我说他怎麽会那麽好,还帮我找人去助威,原来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

“修,你要相信我,我是无辜的,都是他想害我,想分开我们,他从小就见不得我好,真的不关我的事。”

澄涣!

绕了半天又绕到澄涣身上去了,寒恺修头都快炸了,本想抽丝剥茧理清所有的思路,现在又变成了一团乱麻。

把激动的女人按在椅子上坐好,“不会是澄涣,他受伤了,已经在医院里躺了几天,身上好几个刀口动都不能动。”

听说澄涣受伤了,宛倪珑的眼泪马上止住了,她费了半天功夫才化出来的雅致眼妆在泪水的冲刷下已经是惨不忍睹,“哈哈哈哈,他受伤了,真是报应啊,老天真是不长眼,怎麽只是受伤呢,他那种人死了才活该!”

可能是意识自己的态度不合宜,她立即收敛来,水光潋滟的注视著寒恺修,“修,你不知道他警告我,不准我跟你在一起,还说要来抢我家的财产,他真的好可怕。”

当年澄涣身上的那些伤寒恺修记忆犹新,那时候他以为是澄涣不满意宛倪珑受宠而乱说的,现在亲耳听到她恶毒的诅咒,他总算是见识了。

宛家的女人真可怕,身在宛家真可怜。

“小涣怎麽说也是你弟弟,你不应该这样敌对他。”说起来澄涣也真可怜,而宛倪珑让人越来越看不懂,真不明白她对澄涣那麽大的仇恨从哪来的,“有时间去看看他吧,怎麽说你们也是一家人。”

去看他?

宛倪珑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疯了一样大笑起来,“你叫我去看那个野种?修,你有没有搞错啊,为什麽你们都说他可怜,说我任性。他就是一个魔鬼,你们都被他骗了。”

疯狂的女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寒恺修默默看著她,就她是在用疯狂来发泄心里的不畅快吧。

“你不能跟我在一起是因为他还是为了那个女人?”到现在她连两个情敌谁主谁次都不知道,不管是谁她都无法接受,宛倪珑不可能输给任何人。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点用了,你再好好想想项链你丢在了哪里,我先走了,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只要我办得到。”宛倪珑细细的啜泣,寒恺修打开门她也没点反应,他迈出去的脚步又跨回来,“你有给我打过电话?”

宛倪珑不知道在想什麽,呆呆的,听到他问话她就机械的回答,“打过,可是你拒绝了,我一直打都打不通……”

吐出一口气,清楚的看见一团白气,寒恺修关上门大步走了,再也没回头。

关门的声音很小,却宛若一道厉雷劈在她的心头,宛倪珑知道她跟寒恺修之间因为这扇门彻底的隔绝了,他们再没有一点可能。

两行黑黑的液体流淌在脸颊上,桌上摆放整齐的餐具被拂到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寒恺修,我也爱你啊,你为什麽就是看不到我?”

*

峰回路转,安格冶的日本之行替寒恺修解决了大难题。

追溯源头,日本方面江横的问题在安格冶的巧妙安排下得到了妥善的处理。出於某种原国,寒氏危机解除的消息寒恺修并没有向外界公布。有关寒恺修因为能力问题被剔除继承权的传闻愈演愈烈,他照旧云淡风清,不置一词。

安格冶还是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嘴里嚼著口香糖像坨屎滩在寒恺修办公室,寒恺修胡须拉杂不修边幅的样子他怎麽可能放过嘲笑的机会。

“我说姓寒的,你的宝贝儿草根哪去了?这麽久没见他了,我还有点想他了,真是奇怪……”

寒恺修的手里是安格冶从日本带回来的相关资料,他细细的一一看过去,紧锁的眉头点点松开了。

安格冶提到草根时他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又低下头,“一回来就这麽有空在这消磨,不去缠著你家大熊了。”

“喂,寒恺修,别转移话题好不好,我可是摸著草根快生的日子回来的,这麽冷的天我替你在日本累死累活的,你就这麽报答我啊。”安格冶摸摸鼻子,“我不就说了句草根生了双胞胎送一个给我玩玩麽,真小气,大不了我玩够了就还给你还不成麽。”

对小孩上瘾的安格冶把宝宝当玩具了。

“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正准备继续数落的安格冶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嘎?你说什麽?”


***

啊──

许久不见的安格冶和大熊登场罗

还有没有亲记得他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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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鲜币) (生子) 071 往事不堪回首

听完寒恺修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安格冶的脸变了又变,最後他一下子跳上办公桌,把坐在後边的寒恺修提了起来,“寒恺修,今天我算是见识你了。你凭什麽做这样的决定?为什麽不等我回来?现在草根不见了,我到哪里去找草根,你答应过我,替你跑完日本就让草根带我去见那个神秘的王伯,你他妈全都是放屁是不是?”

安格冶双目赤红,俨然一支喷火龙,“我把你当兄弟,累死累活没半句怨言,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寒恺修,今天我跟你没完,听到没有?”

任由安格冶揪著自己的衣领,寒恺修面无表情的按下电话,“大熊,过来把你家花狐狸带走。”

一脚把电话踢下桌,安格冶口沫横飞,“丫丫的,今天我算是认清你了,合著你一直都把我当猴耍,你这种人我怎麽会把你当兄弟。当初真不该把草根带到你面前来,我真後悔,害了草根,瞎了眼才会以为你是真心对他好……”

眼眶泛红,安格冶声音有点哽咽,他松开手,无力的瘫在桌面上,“你知道我跟大熊多盼著能见见那个神奇的王伯麽?替你办事大熊差点把命丢在日本了。什麽兄弟,什麽朋友,就是这麽被你利用的,为了个澄涣你辜负我们就不说了,你还这麽对草根,你说你是不是狼心狗肺……”

“你别再说了。”寒恺修手里的资料塞进了隐密的一角,制止安格冶再说下去。

“你有脸做出这种事还怕人说啊!”

安格冶疯了一样把桌上的东西往下踢,瞬间纸张飞舞,桌面很快的一扫而空,而地上也是狼藉一片,电脑重重摔在地毯不知道坏没坏。

寒恺修也不出声阻止,冷眼看著安格冶的泼妇行径。

最後,安格冶累了,狠戾的盯著寒恺修,“从此以後,安格冶跟你寒恺修再无半点瓜葛,你去抱著你的旧**好好温存吧。”

气氛冻结住,两人都没有说话。寒恺修看得懂他眼的狠,安格冶同样的看懂了他眼里的淡。

门被推开,大熊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剑拔弩张的两人把他吓得不轻,“你们……你们这是怎麽了?”

看到大熊,安格冶的眼泪绝堤一样汹涌而来,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的凶悍,犹如一只被大灰狼恐吓的小绵羊,“呜……熊熊,草根不见了。”

这是什麽情况?大熊有些糊涂,“恺修……”

“熊熊……”安格冶委屈的伸手要抱,“你要跟他说话我就……我就跟你分居。”

抱起安格冶,大熊总感觉到哪里有问题,接收到安格冶让他闭嘴的警告,他识相的没有再说一句话,扔下垃圾堆里的寒恺修走了。

刚出门口,一名气色虚弱却风姿不俗的男子正看著他们,从他犹似熟识的面容安格冶已经猜到他是谁,趴在大熊肩头,安格冶很不爽的丢了个大大的白眼过去。

男子定定的看著他们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嘴角扬起淡淡的笑。

安格冶被抱著一路张扬也不觉得脸臊,反而高调热络的跟遇到的每一个人打招呼。寒氏员工对他们的腻歪行为见怪不怪,只是感觉的这麽帅一个男人却是gay,多少有些不可思议。

从保安手里接过车钥匙,安格冶腻在大熊身上不肯下来。

日本之行安格冶瘦了很多,抱在怀里轻轻的一团,大熊看著都心疼死了。

“小冶,我买了排骨,今晚煲排骨汤好不好,你看你瘦得都没肉了。”

扒开大熊的衣服,安格冶贴在他的肌肤上闻著属於他的体香,闷闷的,“大熊,你会不会为了旧**不要我?”

“我只有你一个。”

“我是说万一,你会怎麽样?会不会放弃我?”

“不会,不管什麽时候我都只爱小冶。”

“真是好大熊。”安格冶一下子又生龙活虎,在他唇上连连亲了几口,“真乖,不狂费小爷我这麽爱你。”

刚才还在伤春悲秋,一下子又天空放晴,大熊已经习惯了他的反复无常,见他高兴了他也笑了,就这样怀里挂著安格冶他发动车子快速的离开了寒氏。

小冶的不安可能是受寒恺修旧**的刺激吧,大熊想起他刚才冲上去时,在门口见到的那个漂亮男子。惊鸿的一眼,无论外貌还是气质,都是草根无法比拟的,也怪不得寒恺修心思动摇。


澄涣推开门,寒恺修正低头在收拾著什麽,看到一室的狼籍澄涣有些吃惊,“这是怎麽了?”

手里凌乱的捧著一叠资料,看到为了躲避地上的纸张而左避右绕的澄涣,寒恺修捏了一把汗,“你站著别动,万一摔到了就糟糕了。等等,我一会就好。”

乖乖的,澄涣站著等著寒恺修忙完。

大致的收拾了一下,让澄涣安稳的坐在沙发上,寒恺修倒了杯水给他,“不是跟你说过了有伤就在医院老实呆著吗?这麽老远跑过来!”

他话里带著宠溺的责备好窝心,澄涣感觉无味的白水喝在嘴里都是甜的,“恺修哥,你真的不怪我删了你的电话麽?”

寒恺修摇头,这个已经不是怪不怪就能解决的问题。

“那你为什麽现在都不去医院陪我了?”澄涣很委屈,他不是都道过歉了吗?

寒氏的问题得到解决并没有向外界公布,寒恺修凡事亲力亲为,每一步都走得万分谨慎,而医院那边也就疏忽了。

澄涣知道他在忙,具体忙什麽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寒氏的情况很严重,寒恺修没去看他可以理解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想撒撒娇。

“公司的情况你知道的,现在是非常时期,我必须要投入百分之百的心思。”翻出澄涣备在这边的药,再给杯里续了水,“到吃药时间了,先把药吃了吧。”

乖巧的接过药丸,温顺的像只小猫,寒恺修不由的想起当年的澄涣,那麽的干净,那麽的纯真……

“恺修哥,你在看什麽?”澄涣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羞红了脸。

寒恺修笑笑,把药箱收起来放好,“我在想以前的你,跟现在真的很不一样。”

“是吗,哪里不一样?”淡淡的,澄涣接口问。

澄涣的眼睛没有放在寒恺修身上,他盯著桌上的水杯,寒恺修目光投到落地窗外的天空,“我记得那个时候你经常哭,每一次都是因为被欺负,而你却喜欢边哭边把鼻涕眼泪都往我身上的蹭,张妈老说是我自己不讲卫生……你好小好瘦,胆子小得一只老鼠都能把你吓哭。那时候我好心疼你,心疼你总是伤痕累累还天真的认为只要许愿,他们就会对你好,心疼你半夜饿著肚子翻墙来敲我家的门,心疼你即使受再多的苦也不服输要拼搏的决心,心疼……”

“恺修哥,你不要说了。”澄涣泪光冷冷的打断。

往事都是不堪回首的,特别是那些能让人痛不欲生的过去。

寒恺修好像没听到,兀自说道,“流浪的小猫小狗,你不能带回去养却要每天省下饭菜带去喂它们,那个时候,你的善良让我感动,那时我多庆幸这个世界还有一个干净的你,这个世界因为你有了温度。”

他的目光转回澄涣身上,“小涣,那时候的你真的难能可贵。”看多了寒家太多的人情世故,就是那样清灵的澄涣让他动了心。

倚靠进沙发里,澄涣深长的凝视著一点,喃喃自语,“很多东西,很多事情都会被改变,包括你包括我……”

寒恺修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一点点的摊开被他揉在手心里的纸张……

可能吧,很多事情都会改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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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鲜币) (生子) 072 对不起,我有爱人了

明里,寒恺修依旧是从前那个风流大少,睥睨一切。

暗中,寒恺修派出大量信得过的亲信四处打探辛诺的消息。

他非常明白想要找到辛诺的憩身之地难如登天,就算这样他还是不放弃的细细搜索著,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不会放过。

每天都在黎明中等待希望,暮色中带著失望而归。

草根没找到,宛家却上门来了。

见到宛穆林,寒恺修有一些意外,跟宛倪珑撇清了关系也就是划清了跟宛家的界线,不是敌仇也绝非是朋友,宛穆林忽然亲自打上门让他有点摸不清他的来意。

虽然白忙活一场,可是人情方面寒恺修对宛倪珑还是心存愧疚。

贵宾接待室,秘书沏上香茶关上门退了出去,寒恺修与宛穆林相对而坐。

“伯父,其实我一直都想找个机会亲自上门赔罪,苦於公司一直被琐事缠身,实在是抱歉得很。不知道今天伯父百忙中过来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做的,您尽管开口。”

谦卑有礼,温文而大气,如果不是已经看清他的本质,宛穆林都想为寒氏能有如此良才而叫好鼓掌。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公事,纯属私事。”宛穆林坐在那儿,虽然鬓染华发,天成的气势还是不怒而威。

寒恺修修一笑,他也没想过这阵势是来谈公事的。看来宛倪珑已经把分手的事情都跟家里人说了,正好也省得他费劲了。

“小倪自杀了!”

千想万想,想不到是这样一句话,寒恺修的心“!嗒”一下,事情远没有他想得那麽简单。纵使想过宛倪珑会闹会哭,可没想过她会来如此绝决的一招。

自杀,不像是她的做事风格啊!

“她现在怎麽样了?”一句话纯属礼貌。

宛穆林的神情很凝重,整个人显得倦怠苍桑,“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一向都看得比较开,对於你们的交往我也是顺由你们发展,按理说儿女的事情由不得我这个老头子出面,可是,事情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我不得不放下这张老脸,跟你好好谈谈!”

寒恺修没搭腔,安静的听著。

喟然长叹,宛穆林双目朦胧,“请你跟小倪结婚吧,就算是一场政治婚姻宛家也认了,谁叫我有这麽个认死理的女儿。”

堂堂宛氏掌舵者,不管商界政界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低声下气的求著人家娶自己的女儿,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放得下显赫的身段和脸面。

“宛董。”转变的称呼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承蒙错爱,对於这个提议我很抱歉,我不能娶倪珑。”

似乎早已料到这个结果,宛穆林按捺住心里的不满沈声道,“我知道你对她没有感情,看在她对你痴心一片的份上,你们的结合对你对寒家都没有损失,你还有什麽不满意的。”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能也不想。宛董,抱歉!”铿锵有力,没有半点考虑的余地。

“做我宛家的女婿还辱没了你不成。”他到底想要什麽,宛家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他还怎麽样。“你们结婚了,寒氏的问题也可以一并得到解决,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这样的条件真让人心动,可惜啊,别说现在他已经有了应对的决策,即便没有他也不会因为这样而屈膝,“对不起,我有爱人了。”

宛穆林的伤郁在刹那间消失,愠怒的瞪视著他,“小涣?”

既没否决也没承认,寒恺修略带疲乏的揉揉紧绷的脸颊,“午饭时间到了,宛董想吃什麽,我叫秘书订……”

承载著怒气的拳头重重砸在桌上,“别跟我来这一套。我儿子已经被你毁了,不能连女儿也毁在你手里。”

门被重重的推开了,伤口未愈气色略显虚弱的澄涣站在门口,秘书一脸为难,“老板,他硬要来,我拦不住……”

摆手示意秘书出去,寒恺修起身扶澄涣坐下,“带著伤怎麽总是这麽不听话到处乱跑,管家呢,怎麽也不跟著点。”

澄涣没应声,狠狠看著对面那个是他父亲的男人,“你来干什麽?”

宛穆林的气焰一下就被掐灭了,“小……小涣,听说你受伤了,伤到哪了?严不严重?受伤了怎麽也不回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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