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月系列之鬼眼 第一部 by 卫风无月/卫风/五月/水遥/云芊【完结】(3)

2019-05-31  作者|标签:


景文不肯放弃:"试试看,再说外面这麽黑怎麽找呢。"景文把听筒拿在手里,按著上面印的号码开始拨号。
贺瑞博拿出的手机摁亮,屏幕在黑暗里有一团银蓝的亮光,倒可以照见身前一步的距离。
"嘟......嘟......嘟......"
"算了,不等了。"电话好半天没应签,贺瑞博大步向黑暗里走去:"有这时间都找到楼梯了。"
景文放下无人接听的话筒,抱著书包犹豫了几秒锺。
他是真的不想进这里。
一股鬼气......这里肯定死过人。以前看报纸上,这里的火灾烧死了六十多个人,因为火起的急,逃生出口卡住,那些人都没有跑出去。可是贺瑞博他已经过去了......景文咬咬牙狠狠心,也跑了出去:"喂,等等我。"
贺瑞博停下脚,他的手机的光也在前面停下了,景文急忙跟上去。
"一起去吧......"
忽然身後响起轧轧的响声,两个人回头看的时候,电梯门正轻快的合上,光亮变成了一条线,接著完全合死了。
轻轻的叮一声响,电梯听起来又向上移动了,就这麽毫无预警的离开,把他们留在了一片黑暗里。
"XX的,真邪门!"
四周彻底的黑了,要不是有手机的光亮,根本就伸手不见五指。景文看著贺瑞博在黑暗中朦朦胧胧的脸,咽了一口唾沫,嗓子干干的说:"这下只能去找楼梯了。"
他们被困在地下的同时,警卫提著裤子从卫生间飞奔回来。两个人值班,一个去买饭了,这一个却突然觉得肚子疼的很,跑到厕所去放了几个响屁,又不见什麽动静。他回来以後,一眼就看到那部电话一闪一闪的有信号。
拿起来再打回去,却没有人接了。
再一看号码,是第三部电梯。监控器上面那部电梯正停在一楼,是敞开门的。
啊,幸好没什麽事。可能刚才灯闪了或是齿轮卡一下,不过现在门开在一楼,应该是打电话的人已经顺利离开了吧。
警卫放心的卡下了电话。
"喂,楼上的楼梯啊什麽的位置靠哪儿?估计和这里的应该差不多。"贺瑞博问:"这里你肯定比我熟吧?"
景文想了想:"我记得东北角和西北角都有楼梯......"
贺瑞博听起来有点儿烦躁:"那不都这里离老远的吗?"
"是啊。"
贺瑞博跺了一下脚:"算了,先过去再说。"他忽然伸过手来拉住了景文的手:"你跟紧点儿,前面的地面好象就不大平了,别冒冒失失的栽了跟头。"
"呃......好。"景文有点意外,贺瑞博的手又大双宽,掌心温暖。在这一片阴寒的黑暗地下,他的手好象一个有力的依靠。
地面的确不平,好象只是把原来火灾的遗迹草草清了一半,後来就搁下荒废了。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摸著黑,靠著那一点手机的光亮向前走。
方向是没有错,因为黑,而且路不好走,所以感觉上花了很长时间才走到东北的角落。那墙上的确有扇门。但是......是扇很大的铁门,上头的锁头又粗又重,锈结在一块儿,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打开过了。
"有人吗!"贺瑞博使劲儿的咚咚踢了两下铁门:"有人能听到吗?"
我帮著喊了几声,只能听到我们俩的声音在空旷的黑暗里回荡,声音远远的传出去,还隐隐约约听见回声"能听到吗听到吗到吧......"
铁门後面死静死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不行,看来此路不通。"贺瑞博转过身:"去试试那边吧。"
景文只觉得身上寒意越来越重,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贺瑞博问:"你冷吗?"
"不,不冷。"
"小心点儿,我们去那边。"贺瑞博说:"我的手机一直亮的话,电也不够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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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跌跌撞撞,顺著墙根再往另一边走。在这样的黑暗中方向感早就没有了,景文在心里数著,走了有百八十步,按他们的步幅计算,该到另一边的楼梯口了,但是,前面依旧是一片的黑暗和虚空。
贺瑞博忽然回过味儿来了:"这个地下购物中心是不是比地上的楼体要大?"
景文仔细一想,嘴有点磕巴了:"好象......是大一些。"
"X的,那可不知道要往哪方向摸了。你以前下来过没有?"
景文摇摇头,又想起那麽黑贺瑞博估计看不到他的动作,又说:"没来过。"
两个人在黑暗里都沈默了。
贺瑞博咳嗽一声:"现在怎麽办?"
景文也茫然,而且与贺瑞博相比,他还多了比他更多的恐惧感。这里太阴冷了,虽然说是不见光的地下难免会......但是,这里冷的实在不对劲,那冷风好象专朝人的身上吹,骨头缝里都寒丝丝的。
这里有一定有"东西"。
"再往那边走,安全出口肯定还有,不会只有这一个的。"贺瑞博说,但是,这话只是一半壮景文的胆,一半安自己的心......少年的心中也没有底,这边的楼梯已经锁上了,那边的呢?这种长期不会有下来的地方,楼梯安全门......还会有一扇开著麽?
"我们打手机吧......打110。"
贺瑞博笑声很无奈:"刚才一出电梯我就看过了,一格信号也没有。"
景文把自己的小灵通掏出来,同样没信号。
这是在地下,信号差也......
但是,就怕有别的因素。
景文惴惴不安,被贺瑞博拉著的那只手,手心凉凉滑滑的全是冷汗,却分不清楚到底是他出的汗,还是贺瑞博出的汗了。
身上的冷汗已经被风吹干了,然而,这地下空间却也越来越冷了。
"冷不冷。"
景文说:"不冷。"但是牙关都开始格格响了,这句不冷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贺瑞博停下来,松开他的手,景文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接著一件带著体温的外套就披在了他肩上:"穿吧。"
"不行,我不冷,再说,那你怎麽办......"
"我里面还是件长袖T恤呢,再说,我身体好。"贺瑞博说:"你快穿上吧,瘦的跟个小老鼠似的,别回来还没走出去,你先冻僵了。"
景文把衣服拢紧了一点,贺瑞博忽然往後退了一步,後背贴在景文身前:"嘘,好象有声音。"
景文也听到了,喀啦喀啦的声音,好象是石块儿被踢的在地上滚动的声音。
贺瑞博压低了声音说:"有人!"
这里......有人?
景文心里一紧。
别是......别是那个吧?
听到有人在说话,似乎踩到了什麽东西,喃喃的咒骂声,听起来......似乎有点耳熟?
那声音越来越近了,听得出来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大小轻重缓急都不一样。而且......似乎那些人正往这边走。
"有没有路啊?"
"好冷......"
"我说,前边儿我们好象来过啊?"
"来吗过?这麽黑......"
说话的声音渐渐清晰,景文忽然觉得其中一个声音很耳熟!
"刘,刘斌?"
"哎?"那人应了一声,接著那些人的脚步声就都停下了。
"有人啊!"
"哎哎,我们被困在这儿了!你们是来救我们的吗?"
"是谁啊?"
"有......"
景文往前走了两步,对面那些人也拿著两个手机,靠著手机的屏幕光在照亮。
景文看清楚站在前面的那个男生就是补习班坐自己前排的男生刘斌,无怪刚才听著声音这麽熟。
可是,怎麽......他们也是......
"是你们......你们怎麽......"
"我们被电梯困在这里了!"
对面哄一声炸开了,七嘴八舌的说:"我们也是啊,倒霉电梯跑到这一层不动了,我们下来就被困在这里了。怎麽你们也是吗?"
好不容易遇到了人,但是,发现对方和自己的处境一样,惊喜之後,喜悦当然是不翼而飞了,大家会合在一起,面面相觑。
对面的人比景文他们多,有七八个人,男生女生都有,正好是景文看到的,坐著上一部电梯下楼的人那些补习班的同学。
"你们怎麽从那边过来的?"贺瑞博问。
"我们在找应急出口还有逃生梯,已经在这里转了一个圈儿了,那边有一道楼梯,可是也是锁著的,而且堆了很多的瓦砾和杂物,根本过不去。"刘斌说:"你们也是坐那电梯下来的?那,不知道那电梯还会不会再来?不如我们回电梯那里去等吧?"
有个女生不客气的打断了他:"不可能了。这大楼最後一个结束运行的就是我们补习班,我们九点半下课,他们九点五十分的时候就会停电梯。有次我收拾东西晚了,电梯就全停了,我是从二十多层楼走下来的。现在已经十点多了,电梯不会再动了。"
"那怎麽办啊......"
"这鬼地方太冷了!"
"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
"呜......"有个女生哭起来:"我要回家......早知道不坐这破电梯......"
"好了,大家安静一下,不要怕。"贺瑞博大声说:"我们只是暂时被困在这里,没什麽其他危险的。等再过半小时或者一小时,家里人不见我们下课回去,一定会出来找我们。还有谁的手机有信号吗?"
"没有。"
"我们都没信号。"
"我今天没带手机......"
"好了,看来大家的手机都一样,我们的也没有信号。"贺瑞博很有领导能力:"你们刚才转查看过那边了?也没有出路吗?"
"没有。"
"都看过一遍了吗?"
"嗯,都转过了一个圈儿了。"
"那看来靠咱们自己是出不去了,只能等别人来找咱们。数一数一共几个人。我想,既然楼梯和其他出口都不通,那麽来找我们的人一定也会从电梯下来,我们最好还是回电梯那里去等。这里太黑太冷,而且地上也不平,大家最好不要分开。"
"我们一共......"刘斌回头数:"一,二,三......我们一共九个人。"
"我们是两个,那好,我们现在就是十一个人了。大家最好手拉手,男生扶女生一把,先回电梯那边去。"
景文觉得有些失望,遇到人也没法儿出去。但是又松了一口气,遇到人......总比遇到那个要好多了。
只是......这里冷的出奇,让人越来越熬不住。景文把贺瑞博给他的外套裹紧了一点,手缩进袖子里。
"来,我们原路走回去吧。一个拉一个,不要走散了,小心别绊倒。"
十一个学生一个个拉著手向前走,这时候女生也顾不上矜持了,把前面男生的手紧紧抓著。大家都没有再抱怨,因为抱怨也是於事无补的。
6
"是这里吗?"
"是吧......"
所有人都变的不那麽肯定了,那电梯......究竟刚才是不是这个位置上的?
为什麽,墙上摸不到应该是电梯门的地方呢?
贺瑞博和另一个男生拿著手机在墙上照。墙面并不平滑,看上去脏兮兮的,根本没有电梯门。
应该是的吧,但是,为什麽摸不到呢?电梯门是金属的,和墙壁摸起来绝对不是一个手感。
一个女生不确定的声音说:"是不是......我们走错方向了?"
刘斌接口说:"不可能的,就是这方向,我们就从这边来的。"
"可是电梯明明就不在这里啊。"
"也许......"刘斌的口气也有些动摇:"那个,张景文,咱们没走错吧?"
景文的声音很低,他的心情比这所有人加起来或许更坏。因为其他人都担心著是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但是景文已经开始担心另一个......可能。
鬼打墙?
"应该不会错。"
"肯定错了。"
"要不然怎麽找不著电梯呢?"
"喂,前面带路的方向行不行啊。"
"手机快没电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开了,又是贺瑞博大喊了一声安静:"这麽吵也吵不出结果的。我和景文刚才是从这边过来的,确定是没有走错。"
一个女生尖锐的问:"那电梯呢?难道电梯自己长脚跑了?"
"嘿嘿,"有个男生不怀好意的笑:"说不定这里闹鬼啊,鬼把电梯搬走了。"
好象为了呼应他的话似的,忽然间贺瑞博和另一个拿手机照明的男生,两个人手里的手机同时暗了。
"糟,没电了。"
"我的也快没了。"贺瑞博说:"谁的手机还有电的?"
"我说,我们省著点用吧,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出去。等会儿要是再走路的话,还要照亮的。"
"也是。"
"对对,先别用了。"
景文在黑暗中摇摇头,他一手握的是贺瑞博的手,一手握的是刘斌。
"那现在怎麽办?"这句话一句出来,大家就都不吱声了。
有什麽办法呢?谁也没有办法。
他们只是一群迎考的学生,身上手上有的只是书本文具,他们能想出什麽办法自救?离开这诡异的地下空间?
"我们先在这里停一下,大家一起冷静的想一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出路,被我们忽略过去了。"贺瑞博说。其他人也没有什麽反对意见。有个男生就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下:"哎唷,我今天怎麽想起来穿新鞋,走这半天疼死了。"
松懈是会传染的,这一下,男生纷纷的坐倒,连女生也跟著坐下了。
景文有些迟疑,刘斌放开了手也坐下了,贺瑞博拉他一把:"你也歇会儿吧。"
景文没动。
贺瑞博以为他怕凉,说:"地下不怎麽凉,我用书包给你垫著,坐下歇一会儿。"
景文小声说:"谢,谢谢你。"
贺瑞博把书包放在地下,拍了两下,景文摸索著,慢慢坐下来。
神经绷了大半天,一下子松下来。景文也觉得两脚发软,手在脚踝上捏了几下。贺瑞博说:"景文......"
"什麽?"
他顿了一下,却又说:"没什麽。"
一边有两个女生在说话:"你冷不冷?"
"冷啊......这里怎麽这麽凉,也不知道哪来的风,真邪门。"
"啊,风!"刘斌忽然一拍大腿:"这里是封闭的地下啊,有风进来,说明有门窗或是通气管道啊!我们可以从这上面想想办法的!"
大家一下子又振奋起来:"对对!有风说明肯定这里和外面还是相通的!"
"我们顺著风找!"
"天无绝人之路啊!"
景文却觉得心脏好象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紧了,他死死抓著自己的书包,一句话也没说。
贺瑞博和身边的人讨论了几句,然後说:"景文,看起来还是有希望找到路出去的。"
景文含糊的嗯了一声,坐在一边听几个男生大声讨论著,就顺著这风吹来的方向再去找出口。贺瑞博说要去,刘斌说要去,这麽一说起来,差不多男生都说要去。女生也就跟著说,不如一起去,大概就可以出去了。再说,这麽黑的地方,分开话反而更觉得害怕。
"好,那就大家一起去。"贺瑞博站起身来,拍拍裤子说:"还是老样子,谁的手机还有电,拿出来照个亮。大家一个拉一个向前走,别走散别摔倒。"
景文腿有些软,站了一下没有站起来。贺瑞博的手在黑暗中挥舞了一下,拉住了他的手,有力的把他扯著站了起来:"你还行吧?"
景文的一个行字说的象蚊子哼哼一样毫无说服力。
"等一下你跟紧我。"
"好,大家都起来了吧?行,风现在是从我们的左侧吹来的,我们就朝这个方向走。"
景文咽了一口唾沫。
越来越冷了......
这风要是从地面吹来的,怎麽会这麽冷呢?
可是,他又怎麽和这些同学说呢?
这里这麽黑,连他都看不清楚什麽,无法确定什麽。
这里有那些东西存在,景文已经可以确定了。
那麽,把他们困在这里的,就是那些已经死去的人吗?
他们又想要什麽呢?这些学生和他们并没有什麽关系,也没有什麽仇恨存在吧?
"那大家拉好手,我们走吧。"
忽然一个女生低声说:"等,等一下。"
"怎麽了?"刘斌问。
一个学生按亮了手机,面板上淡淡的绿莹莹的光照亮了这附近一点点地方。
那个女生在站在手机的光圈外面,有些不确定的说:"好象......少了一个人。"
7
景文哆嗦了一下儿,贺瑞博正握著他手,这一变化他当然察觉到了。可能是他觉得景文体温低怕冷,所以把他的手握的更紧了一点。
"怎麽回事儿?你说清楚?"
那个女生咽了一口口水,接著说:"刚才我後面还有人的......可是现在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是谁啊?叫什麽名字?"刘斌把手机举的高了一些,靠近那个女生:"你朋友吗?"
"不是的,以前没见过她。但是从在电梯里就和我们在一起......"
刘斌一下子想起来:"是不是穿海蓝色领子水手裙的女生?"
"对,我记得好象是......你认识她?"
"她今天才坐在後面可能是刚来补习班,所以......"刘斌左右看看,这当然是徒劳的,四周那麽黑什麽也看不到。而且,不光黑,还那麽静,死沈沈的静。和地面上的寂静不一样的。地面上再安静,也还可以听到空气流动的风声,远远的人声或是自然的声音,那安静不是绝对的。而地底的寂静,有一种要让人窒息的,那种绝对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就象......
就象人如果躺进棺材,被埋在泥土下面,那种......那种危险一步步迫近,马上要灭顶的,充满死亡威胁的寂静。
"她是不是......"刘斌顿了一下接著说:"是不是想方便,所以......不好意思说,自己走开了?"
那个女生在手机的莹光里摇摇头,她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手机荧光的绿色,看起来有些惨淡:"没有,刚才我们一直向前走的时候,她走在我後面我和我拉手的。坐下休息的时候我把手松开了,可是现在......"她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
熟悉的人都在,只有那张陌生的女生的面孔不见了。
景文手脚冰凉,贺瑞博转过头来看他一眼,但是什麽也别说。
"可能是想上厕所但是不好意思说吧......"刘斌的话一半是猜测,一半是自我肯定:"那她肯定没走远,我们在这里等一下,可能她马上就要回来了。"
不,不会回来的。
景文的话含在嘴里,就是说不出来。
这里不对劲,太不对劲。绝不象同学们想的那样,只是单纯的电梯故障,被困在这里暂时无法离开。
这其中......
景文的嘴唇动了一下,可是没说什麽。
他......能说什麽呢?说他可以分辨那个女生其实不是人,说这电梯其实被他们看不见的,未知的力量操纵?
那些把他们困在这里的,早就死去的人,究竟想对他们干什麽?
大家会相信他吗?还是认为他是受不了黑暗的压力开始幻想并且胡言乱语了?
而且,去世的爷爷总是在说,不要让别人知道......越少人知道越好,不要让旁人知道......
连父母都不知道这秘密。
他们只认为他是个多愁善感的,神经太纤细的男孩子,仅此而已。他们知道他怕热也怕冷,知道他不爱和人说话,知道他的爱好是念书和看一些比较冷门的电/影......
学生们站在原处,阴冷的风时有时无的吹过。
他们在等待著,一个走失的同学快些回来。
但是他们中的一个,知道其实不会有人来的。
但是......
忽然一个轻轻的声音说:"对不起,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喔,真是的!"女生们喊出声来:"你怎麽也不说一声啊,害我们在这里担心。"
"对不起,真是对不起。"那个声音有些呆呆的道歉,听起来......象是金属碰到玻璃会发出的声音,清脆,但是非常冷,带著一种说不出来的,遥远冷漠的感觉。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除了景文。
"好,现在人齐了,大家就往风吹来的地方去找吧!要走的慢一点,不要摔倒,不要碰伤了。"
景文一手被贺瑞博拉著,另一只手刚才拉的是刘斌。但是刘斌已经走开了几步,拉住了其他人的手。
然後,景文的那只手忽然就觉得一凉,象是......忽然间伸入了混著冰粒的冷水里,那样齐截截的,彻骨的冷。
"我们一起走吧......"又冷又脆的声音说,借著手机的荧光,景文看到了那个女生的脸,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脸上带著一个诡异的,板板的笑容:"一起走吧......我们一起出去。"
景文僵在了那里,那个鬼女生慢慢的把头靠过来,嘴巴快要贴到他的耳朵上,继续说:"我找了好久的路啊,就是出不去......你带我出去吧?"
贺瑞博冷冷的看著,忽然用力拉了一把,景文身体僵直的向他那边跌了一下,贺瑞博扶住他,粗声粗气的说:"行了,别耽误时间,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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