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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
之后的几天，那辆小黑车都没有再出现过，但是路口时常还是会有其他的车停在那里。这大马路的，停几辆车也很正常——我这样想着，觉得自己也许是太敏感了。不过……在学校里，却有另一件事让我很困扰。
“程启扬！你旁边没人吧？”一个女声大咧咧的响起。
“嗯？”我抬头，果然又是她——余丽。“呃……没人……”
“那我就坐这儿啦，嘿嘿。”她很自觉地坐下，拿出课本开始看。
“……”我内心小小的叹了口气，又来了。
自从上次聚餐过后，她就开始表现出对我的极大兴趣，无论是上课还是自习，甚至是吃饭，都会主动蹭到我身边来，搞得张吾飞都开始拿这个调笑我了。她做得这么明显，我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么主动的女孩，反而让我有点不敢亲近。好在她似乎也了解我不太活跃的性格，粘在我旁边时，大部分时间也还算安静。
以前是张吾飞，现在是余丽，我身边怎么总是出现这种爱粘人的家伙呢，不过相比起来，还是张吾飞在身边的感觉比较自然啊。
“哎……”轻轻吐了口气，真是让人很困扰，应该怎样让她明白呢。
“程启扬。”大概是听到我叹气，身边的女孩抬起头来，轻轻叫我。
“什么事？”出于礼貌，我也抬头望向她，却看到她脸红红的，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嗯……那个……”她轻咬了一下嘴唇，有点犹豫的开口：“听说你家附近有一家蛋糕店味道很好，那个……今天我妈妈生日，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去买一个生日蛋糕。”说完后，她瞪着大大的眼睛，紧张的看着我。
“蛋糕店？叫什么名字？”看她局促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什么大难事，结果只是这样的小事。
看我没有直接拒绝，她一下变得很开心，说话声音也大了起来：“我听说是叫美心糕点，你知道吗？”
“啊，那家啊，当然知道，他们的蛋糕确实味道很好呢。”那家店离我家大概半条街的样子，名气确实很大。
“太好了！那，你是答应了？”
“嗯，好啊，反正回家也会路过。”
“太感谢了！程启扬你人真好。”
“没什么，不用这么客气。”
说了几句话后，气氛变得和谐很多，她看起来很开心，又拉着我断断续续聊了很多天，我虽有点困扰，但看她那么兴奋，也就随她去了。
下午的课完得比较早，我带着她到美心糕点时，运气很好的没有遇到大排队。她很放心的开始在店里大扫荡，在店员和我的推荐下，除了生日蛋糕，还买了各种不同的小糕点，让我不禁感叹女孩子对甜食果然是天生没有抵抗力。看她这么兴奋，连我都受影响的买了几个新品，准备带回去给姑姑尝尝。
终于扫荡完毕，余丽带着两大口袋的糕点，心满意足。走出糕点店，我一边听她滔滔不绝的讲述甜点心得，一边送她到公交车站。走了几步，看到姑姑迎面过来。
“姑姑。”我快走上去叫她。
“啊，小扬，你怎么在这儿。”姑姑轻轻的笑着看我。
“嗯，陪一个同学过来买蛋糕。”我举了举手中的糕点盒子。
“同学？”她有点疑惑，但随即就看到了我身后的余丽。
“阿姨好！我是程启扬的大学同学，我叫余丽。”她也走上来，笑着跟姑姑问好。
“啊……同学啊……你好。”姑姑的表情似乎有点僵硬，大概是很少看我和女同学在一起有点不习惯吧。
“姑姑你是要回家了吗？等我一下，我把她送到车站就陪你一起回去。”我说。
“啊！没事啦，我自己去车站就行了，就几步路，你陪阿姨回去吧，不用管我了。”余丽赶紧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一个人就行了。
“这……那好吧。”我也不再坚持，将手中的盒子递给她，说道：“替我祝你妈妈生日快乐。”
“嗯！谢谢！我走啦，阿姨再见。”余丽两只手都提上了糕点，只能摇摇了盒子以示再见，然后向车站快步走去。
“好了，姑姑我们也回去吧。”我转过头说道。
“呵呵，你连人家妈妈生日都知道了啊。”姑姑轻笑着说。
“啊？不是的，是她自己说妈妈生日，我才陪她来买生日蛋糕的。”
“噢……这样啊……”
“不然你以为是怎样，对了，我还买了几个刚出的新品，晚上你尝尝吧。”
“好啊，可是晚上吃甜食会长胖。”
“胖点才好，姑姑你太瘦了。”
“你懂什么，我这叫身材好。”
“是，跟火柴棍似的。”
“胡说。”
“哈哈哈……”
一路和姑姑说笑着回了家，姑姑依旧开始准备她精心调配的药膳，我懒懒的躺在沙发上，忽然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是张吾飞。
“喂，什么事。”
“没事不能找你啊！”
“能……你张大爷什么事不能做啊。”
“哼哼，知道就好。今天你跟余丽一起回家了啊？”
“什么叫一起回家，我陪她去买蛋糕而已。”
“哼……你都没给我买过蛋糕。”
“你有那么多小女生送的蛋糕，还不满足啊。”
“嘁，那怎么一样！”
“得，你怎么跟一怨妇似的。”
“呸，你才怨妇呢！”
“……你到底什么事。”
“没啥事啊，就想问问你而已……”
“问啥啊问，你闲得慌是吧……”
“你……”
“小扬，吃饭了。”他话还没说完，这边姑姑已经开始催促。
“我吃饭去了啊，有事明天说。”我如获大赦，说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这张吾飞，吃错药了吧，我有点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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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
第二天在学校，张吾飞一见着我便狠狠地发泄了昨天被挂电话的愤怒，我看着他像小孩子一样的碎碎念叨，既无奈又觉得好笑。
大龙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我俩对呛，并不时插入调侃我俩，但随即又被我或张吾飞狠狠反击回去，偶尔闹得动静太大引起周围侧目，便压低声音，相视偷笑。但如此几回以后，我们也自觉不好意思，就收拾了书本，准备去另外找个地方聊天。
刚走出教学楼，就看见余丽也背着包朝这边走来，她看见我，很开心的跑了过来。眼角余光看见身边的张吾飞似乎轻轻撇了撇嘴，但在我转头过去的时候，却只看到他一脸笑意的冲余丽打着招呼。
“启扬，昨天太谢谢你啦，那家蛋糕味道真的非常好，我妈妈很喜欢哦。”余丽跑得脸有点红，笑着对我说。
听到她突然变得亲昵的称呼，我心里有点不习惯，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微微笑了一下：“没什么，顺路而已，你妈妈喜欢就好。”
她低了低头，似乎有点羞涩，随即抬头，眼睛晶晶亮看着我，说：“那个，你今天有空吗？作为谢礼，我请你喝咖啡吧。”
“呃……”突然而来的邀约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余丽带着期待的眼睛愈发闪亮的望着我，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啊！这可不好意思了，小扬今天已经跟我们约好了。”正在我犹豫之际，张吾飞开口插了进来，一只手也顺势搭上了我的肩膀。
“啊……是吗……”余丽失望得看看他，再看看我，似乎还抱有一线希望。
“嗯……是的，不好意思……”我抱歉的对她说，见我这样，她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失落的跟我们告别，慢慢走进了教学楼。
我目送她离开，耳边传来张吾飞拉长的声音：“怎么，舍不得啊。”我心里本来对他帮我解围而生的一点点感激，一下子便消失无影了。拉掉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骂道：“少胡说，你白痴啊。”
“嘁，看你那依依不舍的目光哟。”他不满的推了推我肩膀，说。
“……”我白了他一眼，决定不再搭理他。
“干嘛不说话啊，干嘛啊，说话啊，傻啦？”张吾飞在旁边絮絮叨叨的不停念，最后在我忍无可忍的一记爆拳中安静下来，全程大龙只在一旁抄着手围观，脸上笑得诡异。
几个钟头后，我突然想起，同样的亲昵称呼，张吾飞那句“小扬”，却丝毫没有引起我的不适。
之后的一段时间，余丽还是会时不时来约我，喝水或者去图书馆，我也会偶尔赴约。她是个聪明的女孩，慢慢熟悉了之后，她大概知道自己不会有机会了，也便渐渐对我更像普通朋友起来，我也如释重负，渐渐和她更自然的交往起来。
直到有一天，她却突然跟我疏远起来，虽然本就来往不多，但我还是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张吾飞虽口上不说，但那偷笑的嘴脸却十分明显，让我即使知道他的为人，也有了一点点怀疑，但是他告诉我的话，却让我很吃惊。
“什么啊，不是你说自己很困扰，叫她不要太粘你的吗？”张吾飞嘴里塞着食物，含糊不清地说道。
我停下筷子，诧异的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说过？她这样告诉你的？”
“对啊，她觉得挺抱歉的，所以最近就不怎么约你了。”他一边吃，一边说：“不过你说话也太直了，人家余丽也只是想跟你做朋友嘛，对女孩子要温柔……”在注意到我怪异的脸色后，他停了下来。
“怎么了，看你这脸色。”
“……”沉默了一下，我缓缓说道：“我没说过那种话。”说完，站起身来走出餐厅，张吾飞在后面急切的叫着我的名字，也跟了出来。
余丽为什么会这么说，我不得而知。不过就算是她为了报复造谣也好，或者只是单纯的误会也好，这样的事情都让我心里很不舒服，所以，我需要找她亲自确认。
在教室门口遇见余丽，拦住想转头离开的她，开门见山地说：“余丽，我没说过那些话。”
她有些负气的咬了咬下嘴唇，低低地说：“你回给我的短信我都还没删，你想看吗？”
“短信？什么短信？”我一头雾水。
余丽拿出手机，翻出记录，我熟悉的手机号码，却写着完全陌生的文字：“对不起，我只把你当作普通同学，你这么缠着我实在让我很困扰，以后还是请多保持一点距离吧。”
“这不是我回的！”我有些莫名其妙：“能告诉我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吗？”
听到我有些激动的反驳，余丽也有些疑惑，说：“就是上周五晚上，我发短信约你周六一起去看电影，结果……”她顿住，看起来有些失落，然后接着说：“后来我也打了几个电话，结果也一直接不通，我想也许是自己真得很惹人厌吧，那以后就跟你保持距离好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你所说的短信和电话，我根本就没有收到过。”即使听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我仍然是一脑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周五晚上，我应该是在家里啊。我掏出手机，翻出短信纪录和通话记录，却看不到余丽的任何讯息。她也十分疑惑，当即拨出我的号码，然而我的手机却毫无反应。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余丽一脸不解。
“……你把她的号码设置进黑名单了。”一直在旁边沉默着的张吾飞突然开口对我说，我赶紧翻开黑名单设置，赫然看见余丽的电话在里面。
“这个也不是我设置的。”真见鬼，我心里暗暗骂着。有些头痛，我低沉的跟他们说了一句“抱歉”，也不管身后的余丽和张吾飞脸上诧异的表情，快步离开了。
短信一定是删掉了，电话号码也不是我自己设置的，上周五晚上我在家，家里只有姑姑和我。
对了，那时我正在洗澡，突然听到一点声音。
“姑姑，是我手机在响吗？”
“嗯？没有啊，你听错了吧。”
“噢，那没事了。”
不会是这样的吧，我的头愈发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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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
在家门口，我看着眼前的铁门，默默地站着。心中的一丝疑虑让我既不安又愤怒，不安的是不敢确定这件事是不是真是姑姑所为，愤怒的是自己居然怀疑自己唯一的亲人。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情，我竟不敢抬手扭开门把手。
直到看到上下的邻居露出了奇怪打探的眼神，担心再这样傻站下去，就会有人叫警察了，我才慢慢的打开门，进了屋。
“小扬，回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晚？”一进门，就看到姑姑从厨房出来，脸上一如既往的温柔。
“呃……路上……有点事。”有些心虚，不敢看姑姑的脸，匆匆的打了个招呼，我便快步走进了自己房间。
厨房里继续传来细碎的锅碗声音，而我躺在床上，盯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心情复杂。
想着姑姑温柔微笑的样子，我怎么能怀疑她呢，这不可能，一定不可能的，姑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明明……明明是从10岁起就一直抚养我长大的人。也许是误会吧，或者……只是我自己记错时间了，不，也许在周五之前我的手机就被人动过手脚了……
我混沌得思考着，越想越觉得混乱，视线有点不清楚起来，耳边也模模糊糊出现了奇怪的声响。
是……女人的嬉笑声？和男孩的打闹声？破碎的……零散的……时有时无的……人声，笑声，打闹声……
“哈！”我大睁开眼睛，突地从床上坐起，额角有些微刺痛，皱了皱眉，却发现姑姑站在门口，一时间有些尴尬。
“啊……小扬，该吃晚饭了，快起来吧。”姑姑似乎也有些受惊，但神色很快便恢复正常。
我也很快回过神来，轻轻答应了一声，下床跟着她走出房间。
姑姑同往常一样，微笑、吃饭、谈天，没有任何异样的地方，我对自己之前的怀疑愈发地感到罪恶。就这样让这件事过去吧——我这样想着，就当一切都是我的梦吧。
接下来的日子，和以前没有任何不同，就在我准备将那件事慢慢忘记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完全出乎我想象的事。
这是普通的一天，放学了，我和张吾飞悠闲得在校门外的街上闲逛，一边进行着无聊的闲聊和打闹，突然，一辆黑色的车缓缓的停在我俩身边。我本只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却在看到它的车牌号后，停住了脚步——这个车牌号不是……
随即，车上走下的男人，径直走向我，说道：“程启扬是吗？可以和你聊聊吗？”
我警惕的盯着他，连身边的张吾飞也察觉到有些不寻常，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我。
“……我也有些话想问你，不过，地方可以由我选吗？”我开口。
“当然可以，请上车吧。”
“程启扬，这是……”张吾飞一头雾水，急忙喊住我。
“我不认识他，你跟我一起去吧。”我转头对张吾飞说，然后再看向那个男人，继续说道：“不用上车了，前面就有个水吧，就那儿吧。”
说完，拉着张吾飞便向前走去，听见身后的男人发出一声轻笑，然后跟了上来。
到了水吧，我们三人坐下，随便点了几杯饮料。
“你的车之前在我家附近出现过，那不是巧合吧？”我开门见山地说。
“什么！居然还有这种事！”没等对方回答，身旁的张吾飞已经一扫刚才的茫然，满脸惊讶的大声叫出来，随即便开始向对面的男人质问：“喂！这到底是这么回事，你快说清楚！鬼鬼祟祟的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在桌下按住他的大腿，示意他不要这么激动，而他也马上反应过来，停住了质问，但眼睛依然狠狠的盯着对面的男人。
而对面的男人似乎毫不在意得轻轻笑了一下，然后用平稳的口吻说道：“对，不是巧合，是我们在监视你家。”
“什么！”听到他这么爽快地承认，我不敢想象的瞪大了眼睛，张吾飞更是激动得快跳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我低沉着声音问。
男人左右扫视了一下，也用很低沉的声音回答：“我是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大队长，我叫熊清，我们大队已经监视你家有一段时间了。”说着，他从上衣口袋掏出一个证件，摊开来给我看。
我和张吾飞都愣住了，谁都没想到他竟会是公安。公安在监视我家，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我一下变得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你不用害怕，”看出我的动摇，熊队长一边收起证件，一边安抚我：“我们监视你家，只是为了保护你和蔡晓倩。”
“蔡……晓倩？”我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名字，既不安又茫然。
“噢，不对，对你来说，她不是蔡晓倩，她是程菲菲，你的姑姑。”熊队长纠正了自己刚才的话。
“我姑姑？为什么要保护我们？”听到保护这个词，我更加紧张起来，身边的张吾飞见状，连忙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是这样，蔡晓倩，也就是你姑姑程菲菲，可能与10年前的一宗高危药物盗窃案有关。前几个月我们警方得到消息，当年那宗盗窃案的主谋并未被抓捕归案，并极有可能在最近对当年涉及案件的相关人员进行报复，我们经过调查，发现蔡晓倩可能与案件有关，所以就开始监视保护你家。”熊队长简短的解释了一下情况，听完后，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种事情……听起来……还真像电影呢……”我有些恍惚，如同在做梦一样。“那……你找我，又是为什么呢？”我问道。
“来找你，是想问一些关于蔡晓倩的事情。比如，她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或者特殊的收藏之类的。”
“这个……好像没有吧。”我仔细的回想，似乎没觉得姑姑有什么特别之处。
“是吗……那她最近有没有奇怪的举动或者行为呢？”
“最近……很正常啊。”我还是想不出来。
“嗯……好……”熊队长沉思了一下，不再提问，说：“那好，谢谢你的配合，不过保护这件事情希望你能保密，不要对你姑姑或者其他人提起，包括你也是。”最后一句话是对这张吾飞说的。
说完，他起身准备离开，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叫住了他。
“熊队长，你说我姑姑叫蔡晓倩……是怎么一回事？”
熊队长站住，转过来看了我大概2秒之后，说：“你爸爸根本就没有姐妹，蔡晓倩是你爸爸的学生，在你爸爸去世后，改名作程菲菲，并收养了你。”说完便离开了。
我愣在那里，脑中回响着他的话语，连张吾飞紧张的呼喊也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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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
出了水吧，熊清回到自己的车上，拿出手机：“我已经和他接触完毕，看来他真的什么事都不知道。嗯，对，监视继续，加大力度！最近可能会有变故啊……”
此时，依旧坐在水吧里的程启扬和张吾飞两人都沉默着，一个脸色不安，眼神里隐约透出些惊慌，而另一个，看着对方，欲言又止。
就这样沉默地坐了一会儿，我的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轻轻说了一句“回家了”便准备起身离开。张吾飞也连忙站了起来，一把拉住我，说：“我陪你回家吧。”
我笑了笑：“没事的，我一个人也没问题。”
但他依然坚持拉着我，不过也笑开了说：“嗯，我知道，但是认识这么久你也该请我到家里坐坐了吧。”
“呵……”我轻叹，知道怎么说他也不会放弃，只能同意了。
他松了手，却顺势围上了我的肩膀，笑得温柔：“回家见家长去了”。我翻了翻白眼，很无语。
在回家的路上，张吾飞一直找着各种话题和我插科打诨，似乎比平时更加夸张，难道我的表现就这么令他担心，才要这样努力？不过，这样的感觉还不赖，这种时候能是他在身边，也许也是幸福的事情。我看着他那张搞怪的脸，心情也稍微轻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