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我又在做什么！！白子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却无能为力……当他看见莲星挺着快七个月的肚子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错的很厉害，他们棒杀的可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啊……但是，我官卑职小，那个人是当今的太后……就算我上前劝阻……太后也不会听我的……对不起莲星，不要怪我啊！
莲星没想到太后会恨他至此，急忙用手捂住腹部，便想站起身来，还没等站稳身子，就觉得腹部一阵闷痛，那要命的铁棍已经重重的打在了他那高隆的肚子上。不要……不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什么 了？？我从来没想过和皇兄争王位，遗诏是我篡改的，难道这还不够补偿您吗？太后！莲星痛的整个人都摔倒了地上，可是宫人却一脚踹上了他的腰部，拿起铁棍朝他腹部死命锤打过去。
“啊……啊…………子霄……救我……子霄……好痛……我怀的是你的孩子啊！”莲星突然看见白子霄居然站在太后身后，仿佛抓到一颗唯一的救命稻草，用尽气力的喊道。白子霄很想上前劝阻，却被冉醉死命拽住了袖子，对他嫖了一个媚眼，低声道：“爷，莫管闲事啊，我们是斗不过太后的，虽然他腹中是怀了你的骨肉，可是怎么及得上你我二人的性命重要啊！”
就在白子霄愣神的瞬间，无情的铁棍已经拍打了莲星那隆起的腹部好几下，每打一下，莲星就觉得腹部的钝痛撕心裂肺，好像一把利刃要把他整个人一劈两半。
又一阵毁天灭地的疼痛席卷而至，莲星已经痛的连**的力气都没有了，冷汗如雨般淋漓而下。孩子……孩子……你千万不要有事啊……莲星心中默默的祈祷着，可是腹部的胎动却越来越弱，他知道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就在这时，他恍惚听到一个久违的声音：“住手，通通给朕住手！”是……皇兄的声音吗，皇兄来救我了吗？？ 莲星朦胧的只看到一个身穿龙袍的熟悉身影，便觉得眼前昏暗一片，人事不醒。
等到莲星醒过来，却看见果真是当今天子抱着自己，他温柔笑道：“玥儿，有皇兄在，没人能伤害你！唉，这十年来我一直派隐卫暗中保护你，没想到还是会出这种事情……真对不起。”
莲星很想摇头，却觉得肚子坠的厉害，身下一股暖流湿了一片，他知道自己是破了羊水，快生了，虚弱道：“皇兄，……啊……过去的事情就算了，这个孩子……呃……”莲星被一阵阵强力的痛楚刺激着，僵直着绷紧自己所有的身子，皇帝什么也不说，只是紧紧的搂他入怀，他也算精通医理之人，刚才给莲星诊脉过，这个孩子恐怕是真的保不住了，怎么也要先骗他把孩子生出来再说。
打定主意，皇帝轻轻道：“玥儿，孩子好好的，你努力把他生下来就是了！我也曾拜过鬼仙为师，学过几年医生，由我帮你接生，寰宇龙气照应者你，你肯定能父子均安的！”他对莲星一直只用“我”字来称呼，并没有把自己看成是帝王，而是一个关爱弟弟的好哥哥，在场之人无一没有动容的。本来几个御医还想劝谏皇帝不可以如此，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莲星觉得下腹的疼痛愈演愈烈，他听了皇帝的话，每次剧痛来临，就使劲用力。
“啊！！！！！！嗯……”莲星觉得胯部紧迫的很厉害，知道胎儿开始游走到了产道，由于孩子才七个月，倒是也算顺产，只是觉得下体被一股子巨物挤得几乎让他整个人都差点窒息。
第七章
莲星昏睡了三日方才醒来，他的情绪倒也算平静，也没提到孩子两字，御医要他如何调养身子，他都算积极配合，只是人却变了很多，不再如以往那般恬淡宁静。
皇帝这几日和太后谈判过了，太后答应不再为难莲星，不过莲星也不能恢复皇子的身份。皇帝却用了变通的法子，只说与莲星一见如故，愿与其皆为异性兄弟，封其为正二品“安乐侯”，赐良田千倾。太后对于皇帝这个决定是极力反对的，甚至要在朝堂拆穿莲星的真实身份。无奈朝堂上那些大臣总算知道自己的身家性命，荣辱地位还在皇帝手里，并不是太后手上，都联名声称：“楚莲星的姿容神态与二皇子完全不一样，时日已旧，老臣不记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果报应，还是被大臣们气的，从此太后得了痰症，日日**病榻被病痛所折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一恍三年过去了，楚莲星依旧稳稳当当得作着他的安乐侯，一些权臣巴结者，想与其结亲者不计其数，都被其婉言谢绝了，只说过两年再考虑，搪塞过去。而另一方面，白子霄的日子可以用“艰辛无比”来形容，说实话他算彻底得罪了皇帝，还得罪了淮安王李璃。对此皇帝采取不过问原则，都让李璃来扮黑脸，无数次运用人脉关系和权利给白子霄小鞋穿，导致他的官职成绩评定每年都是差，官位一直从正六品道录司善事贬到了从九品序班。他也知道是皇帝为了帮莲星出口气，慢慢折磨他而已，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只是默默忍耐。
呵呵，他能忍，冉醉能忍吗？他们连夫妻都算不上，最多就是一对野鸳鸯而已，自然是大难临各自飞了！冉醉终于在中秋前一天，带着全部的细软，包括白子霄所有的财产来个人间蒸发了。对于冉醉的离开，白子霄居然一点都不难过，他想起了以前莲星对他说的话：冉醉看上的只是他的钱和地位，不是他这个人……果然一语成鐟。过了几个月，有一伙江洋大盗落入法网，还冒着酒气洋洋洒洒的夸夸其谈：曾经干过一个大票子，把个美人先J后杀，劫财劫色，那个美人正是冉醉。
对于冉醉这个结局，楚莲星始终表现的淡淡的，李璃曾经表示不解问道：“他也是当年帮凶之一，你不恨他吗？”
“不，我不恨他，甚至我也不恨白子霄，我要感谢他们，是他让我知道自己从前是多么幼稚可怜，为了不再犯以前的错误，我会变得强大！这世界上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不能相信，还有什么能相信？只有掌握权力才能保护自己，不是吗？”莲星眼中有些隐忍，说自己不痛那是假话，孩子惨死那幕时刻提醒自己，如果没有权力保护自己，那自己就不能保护自己所爱的一切，为了让自己不再失去别的东西，他会努力改变自己，至少拥有相当的权力。
皇帝抱着莲星，竟然不让他用手伤害到腹部，御医却凑过身来，大力的扳开莲星加紧的双腿，小声安慰他尽力放松自己。
“啊————呃……”莲星终于忍不住疼痛，凄厉的惨叫声充斥着整间屋子。 孩子虽然才七个月，但也很是巨大，整个艰难的通过他那狭小的甬道，被生生的挤出了下体，莲星死死的掐住自己的手指，不让自己晕倒，他用仅剩的力气，虚弱的问道：“太医……孩子……孩子怎么不哭啊？”
站在旁边给孩子擦洗干净身子的太医满头冷汗，唯唯诺诺道：“微臣已经尽力了……小王爷还是去了……他太羸弱了……”可怜老太医也一把年纪了，性子却直的很，不懂怎么安慰人，居然就真的实话实说了，连皇帝打手势示意其扯谎都没看见！
终于…………没有什么东西是属于自己的吗？？莲星绝望得看了一眼在襁褓中断了气的婴儿，身体不支，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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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莲星变了，白子霄也变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子野心勃勃，意气风发，心里只想着如何赎罪，如何补偿,他只希望自己有生之年，莲星可以原谅自己当年的过错，至于重续前缘，那只是个遥不可及的美梦而已，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自己也从来不抱任何幻想。也不知道是缘还是孽，他很快就等来了一个赎罪的机会。那日皇帝密旨宣他入宫，他真是战战兢兢，不知所谓，真怕皇帝会赐死自己，死倒不怕，他怕自己死了就没机会补偿以前的罪孽了。
皇帝不怒自威，微笑道：“你放心吧，朕要杀你，三年前早动手了，何必忍到现在呢？嗯，关于这点，你不用担心！”
“不知道皇上找微臣有何事？”松了一口气，白子霄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却见皇帝却皱了皱眉头，悠悠说道：“玥儿中了剧毒，只怕熬不过今晚去！唉，太后还是忍不住动手了！”说实在的，他对这个父亲很是头疼，他的嫉妒之心只能用**来形容，不过太后也算是个可怜之人吧，只是莲星是无辜的，不应该糟这份罪啊！
“什么……中毒……有生命危险吗？我……我能做什么？”白子霄也算是个聪慧之人，隐约觉得自己才是能替莲星解毒之人。
“嗯… 御医说了，只要有人肯与玥儿媾合之交，便能解除他身上的毒，只是那个人却会把毒过到自己身上，死是死不了，不过活着也只是多受罪而已。朕知道，你这几年来一直找不到机会想弥补自己的罪孽，朕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你可要吗？”皇帝神态若定，语气说的是大义凌然，其实就是要拉白子霄去做替死鬼，这种腹黑还真不是平常人能学到的。
“臣……愿意！”白子霄只说了这么一句，便紧跟着太医去了莲星的厢房，他捏著手里的当初莲星赠与的定情玉佩，微微笑着，只是眼中一丝苦意却是隐藏不住的。
第八章
两个月后， 楚莲星的身子才算慢慢调理过来，他那几日都是朦朦胧胧得，自然也知道自己做过些什么，也问过皇帝，皇帝只得撒个慌，说找一个宫人与他媾合，顺便过了毒，事后赏了宫人些银两，虽然身子是废了，好歹衣食无忧。皇帝以为自己这番话莲星听了自然是要恼的，没想到他只是淡淡得点了下头说：“嗯，皇上多给他点钱就是了。”
是啊，换做以前的我自然会不忍心，可怜那个宫人，可是又有谁来可怜可怜当初那个身怀六甲的我……做人还是多可怜一下自己来的好。莲星已经变了，他自己心理清楚，曾经他也想放弃复仇：太后**病榻，时日无多，而那个罪魁祸首白子霄……莲星就算为他找了几百个理由，也无法宽恕他！莲星总以为如果不是他去向太后告密，那就没有后面的悲剧，这一点，他一定要向他讨回，定要他生不如死！当爱情褪去只剩下恨的时候，人真的会变得很疯狂，莲星也不能除外！说什么笑看风云，说什么不恨他，都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每夜梦回，莲星总是重复做着同样的噩梦：孩子惨死在自己眼前，而白子霄却神情冷淡，和冉醉继续卿卿我我……
“白子霄……我不会原谅你，永远也不会！”莲星眉头轻挑，嘴角竟然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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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白子霄总觉得身上不好，胸口闷的慌，又老觉得恶心想吐，先前他以为是中毒后应有的症状，毕竟过了毒以后，他发现自己的听力视力已经大不如前了。皇帝果然没骗他，这个毒不会要他的命，但是会让他生不如死，现在是渐渐失去了五官感应，那以后呢？白子霄不敢多想，不愿对想，苟延残喘至今所等待的也不过是莲星一句“原谅”而已。
好不容易终于忙完了所有的公务，白子霄累的浑身都好像散了架一样，正想收拾一下就回家，却觉得小腹突然胀痛难忍，只痛得他脸色都变了好几分。偏巧莲星另有公务也来光禄寺，正赶上瞧见白子霄这虚弱无比的模样，装着关心的问道：“白子霄，你是不是病了？本侯帮你叫大夫吧。”
“呃……我没事，谢谢侯爷关心。”白子霄疼的连声音都有点沙哑了，右手忍不住去捂住微微隆起腹部，说实话他也觉得自己的肚子最近好像胖了很多，不知原因为何。
“你明明病的很重，何必在我面前使性子？”莲星不由分说得立即找来两名御医替他诊脉。这两名御医是知道白子霄过毒一事，无奈皇帝下了死命令，这事情自然不能让楚莲星知道，只是竟然诊出他怀了两个月的身孕，这一点让楚莲星和白子霄都吃惊不已。
“你没诊断错误吗？”楚莲星冷笑了一声，问道。
两位太医都唯唯诺诺应声称没诊错，其中一个太医估计老眼昏花，不会看人脸色，直接说：这位大人怀的还是双胎呢，老夫行医三十五载，自然不会弄错！
好，好你个白子霄，我是痛失爱儿，你到时马上怀上了冉醉的孩子？？？你居然这么爱他，肯为他生孩子！！！楚莲星是气疯了，居然忘记细算这怀孕的日子也不对啊，冉醉早在三个月前就横尸街头了，只是现在仇恨二字已让莲星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再也看不清楚事实真相。
孩子……我这几日不舒服竟然是有了孩子…………白子霄的手颤抖着轻轻盖在小腹上，微微一笑。
“既然你怀着身子，最近就好好调养吧，礼部那里我帮你告个长假就是了！”白子霄的幸福感彻底刺痛了莲星的心，他反背着手，掐得皮肤都红肿了许多，暗自告诫自己要忍耐。
“谢谢侯爷，我身体无碍，还能撑得住……”白子霄知道家中的所有财产都被冉醉搜刮一空，现在的他一穷二白，再加上两个快出生的孩子，现在的他如果休假，真的无法养活自己，好歹光禄寺的事务自己干了那么多年，还算熟练，再熬个半年也无妨，最重要的是多攒点钱为将来设想。
“侯爷……”白子霄欲言而止，他想说出孩子是莲星的，又怕他恨自己连带也恨孩子，始终吞吞吐吐的。
你以为你装出这份可怜样子，我就会同情你吗？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
“你有什么话等以后调养好身子再和我说吧，我还有些公务，先告辞了！”
莲星虚情假意的说了些客套话才转身离开，心中已经想了无数 个折磨报复白子霄的方法。
送走了莲星，白子霄突然觉得胸口越来越闷痛，右耳轰鸣之声疼痛难忍，他知道自己的毒又快发作了……以往的他会急忙去拿止痛药服用，至少能减轻下肉体上的疼痛，现在的他却只能暗自忍耐，慢慢苦熬着等毒性上的痛楚慢慢过去，他知道怀孕的人是不能随便服用药物的，对孩子不好，至少要把他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生下来，以弥补自己以往的过错。
第九章
雪花簌簌地下著，不到半个时辰便已经将整个城笼罩在一片银白世界中，入冬了，今年冬天似乎更寒冷些，白子霄穿着半新不旧的棉衣，哈着气靠着桌椅继续埋头公务。
他曾经几次见过莲星，很想告诉莲星关于孩子的事情，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再去剥夺他的幸福 。因为到了春三月，莲星就要和丞相独子唐雅瑟成亲了，这是皇帝钦赐的姻缘，如果莲星拒绝就是抗旨，是欺君大罪！自己已经害过莲星一次了，怎么还有脸面再连累他第二次……不如就让孩子的事情永远成为一个秘密，就算留不住莲星，自己也有孩子做慰籍啊！
白子霄习惯性得摸了摸五个多月的肚腹，突然下腹猛地觉得宝宝们一阵有力的踢打，让子霄疼弯了腰，只是最近孩子动作大，他早已习惯了，又不敢用手用力去捂肚子，怕伤害它们，只能死命忍过这阵子抽痛、由于他怀的是双胎，五个月的肚子就有七个多月那么大，他又没闲钱去买新衣服，只得自己把往日的棉衣改大了些，不再束腰而已。
嗯，终于把全部公文都做好了…… 白子霄暗自松了口气，正想回家，无奈现在天寒地冻，夜色迷蒙，雪厚路滑，自己走路应该格外当心才对！ 白子霄怕自己因为拿了伞连路都看不清，索性连伞都不用，只是小心翼翼得看着路，一步步艰难得往家走去。
“呃……”白子霄突然觉得视线一暗，耳朵一阵轰鸣，胸口的闷痛感越演越烈……为什么这么倒霉，偏偏这时候毒发……白子霄勉强支撑着靠着墙角走，不知又过了多久，他终于忍不住快要失去知觉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白子霄!你怎么了不打伞？”楚莲星褪下自己的狐皮斗篷替白子霄披上嗔怪道。
“侯爷……不用，我没事……”白子霄觉得胸口一暖，真是奇迹，毒发的症状瞬间消失了，他的脸色也好了很多，很是感激得看了楚莲星一眼。
“今日可巧了，我家的马车也坏了，我正好顺路送你回家吧，反正那里我还记得怎么走。”楚莲星把整个伞都撑向白子霄，自己的身子却大部分露在外面，白雪纷飞，没多久他的右肩胛就湿了一大半。
白子霄觉得莲星没有变，他的心依旧如此善良，而自己当初真是鬼迷心窍害了他，自己再也不配得到他这么好的人，希望唐雅瑟能好好对待莲星才是。
楚莲星看着白子霄那双痴迷自己的眼神，心头暗笑：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善良的我吧，呵呵，好戏还没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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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回到了家，白子霄怕莲星受凉，连忙煮了些姜汤一定要看着莲星喝下，他才觉得心安。
“嗯，你好好休息吧，我也该走了，天色不早了，雅瑟还等着我呢！”楚莲星柔声说道。
白子霄觉得心口一酸，勉强笑道：“唐……唐公子对你可好？”
“嗯……雅瑟那个人，小孩子脾气，不过我相信他是真心爱我的。而且我三年前因为那场事故已经不能再孕育子嗣了，即便如此雅瑟也没嫌弃我，还说大不了他生宝宝就是……呵呵”楚莲星一说到唐雅瑟整个人都温柔了起来，嘴角含笑道。
“你……你很爱他吗？”还是不死心，白子霄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话。求你，求你千万不要说爱他……求你……
“嗯，我觉得我是爱上他了，因为他对我真的很好。白子霄，你就不奇怪我为什么现在态度对你这么好吗？因为我已经不恨你了，没有了爱自然也没有了恨。”楚莲星轻轻得说道，好像是在说些无关的话语，可是每个字都重重得捶打在白子霄的心口。
求你，求你别说了，别说了！为什么要残忍告诉他这一切，原来自己还奢望过他的爱，原来他已经对自己不爱了，所以才能向平常人一样对待自己，原来不过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那……你走吧，我有些不舒服就不送你了……”白子霄微微一笑，尽是凄然。
“哦，忘记一个事情，那块玉佩能还我吗？就是我当初送你的定情信物，我想转送给雅瑟的。”莲星看着神色痛苦的白子霄，悠悠说道。
“那个……我当初和你合离的时候，我随手扔了，实在记不得扔哪里了，等我找到了，我再还你吧！”白子霄随口撒了一个谎，宽大的袖子里面，右手却把玉佩牢牢地攥着。
“哦，那就算了，不就是块玉嘛，我另外买好的送他就是了，你找不到就算了，我先走了！”楚莲星话语间云淡风情，心里却恨不得把白子霄打入啊鼻地狱！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你都能随手扔掉，看来要对付你这种无情无义之徒，我当真不应该存有任何负罪感才是！
等到莲星离开，白子霄才敢把玉佩拿了出来，仔细端详了一阵子，又贴身珍藏了起来。原谅我的自私，唐雅瑟，你已经得到了的莲星的心，而我拥有的只有这块玉了……白子霄悲从中来，眼泪顺著脸颊不停滴落，突然又想起自己怀着孩子，哭泣对孩子不好，连忙拭去眼泪，回里屋安寝了。
第十章
一连几日，白子霄在光禄寺都没见到楚莲星很是纳闷，一打听才知道他受了风寒，告病在家。一定是上次送自己回家才会……白子霄皱了皱眉，心中很是担心，也不顾自己身子重，熬通宵做了白玉双粥准备拿去送给楚莲星食用。
所谓白玉双粥是拿粳米加水熬粥，沸腾后加入半棵大白菜心和切段的大葱和生姜熬制而成的药粥，以前他受了风寒，楚莲星就做过同样的药粥给自己，他依稀记得那个滋味是甜甜的，真的甜到心坎上，只是如今物是人非，自己做的药粥，楚莲星会看的上眼吗？？
“谢谢你来看我，也谢谢你的粥……咳……咳……”莲星虚弱一笑柔柔道。
“你好好将养，那些衙门的琐事我会好好办理的……你且放宽心。”白子霄眼见莲星的脸上憔悴无比，心口一痛，总觉得自己是不祥之人，每次都会连累莲星，至于孩子的事情，他准备隐瞒到底了。
莲星现在困乏的紧，心中早已对子霄厌恶无比，寻思找个借口让他早些离开，偏巧这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了过来，莲星还没发问，就见一蓝衣少年跑了过来，拉着莲星的手，说道：“莲星，你生病怎么不告诉我啊，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找太医啊！”
莲星见来人是唐雅瑟，瞬间荡开了漾开笑容，顺了顺少年的鬓毛，：“你啊，都快做妻子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说完，也不知道故意还是无意，莲星直接当着子霄的面，反手握住唐雅瑟，嘴里哈着气，嗔怪道：“你是直接跑来的吗？也不多穿点衣服，外一冻出好歹来怎么办？”
“还好拉，我衣服穿得挺厚的，不冷……嗯？莲星，他是谁啊？”雅瑟斜了一眼白子霄，那目光好像是在夜市的下J家奴一样，充满了敌意和藐视。
“噢，他是白子霄……”莲星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茶杯碎裂的声音！
“哼，你的脸皮当真比城墙还厚，还有脸来看莲星？？？”唐雅瑟性子直爽，知道眼前的人是白子霄，如果不是见他大着肚子，他早一脚踹上去了，他三岁练武，别看他身子羸弱的，发起狠来，皇帝身边的影卫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雅瑟，别说了……子霄你先回去吧……”楚莲星假意打了个圆场，开口道“雅瑟，你过来，别闹了！”
“噢!”雅瑟嘟着嘴，起身过去，靠在莲星那温软的怀抱里，一时无话。
“哎……看我这糊涂的，我还病着呢，不能抱你的，外一你被我过了寒气如何是好？”莲星抬手轻抚雅瑟那张纯真可爱的脸蛋心疼道。
“嗯，不嘛，我就喜欢被你抱着，我生病了更好…………反正你的病快好了，下次让你来照顾我啊……”雅瑟娇羞一笑，笑的那么璀璨，深深刺伤了在场的白子霄。
白子霄只轻轻说了一句告辞便退出了房门，他好想快点离开，虽然知道自己和莲星是有缘无份，但是见到莲星对别的男子这般温语体贴，他的心着实不好过，只是世上绝难再买后悔药吃，只求下辈子自己和莲星能白头到老也算于愿足矣了。
白子霄只轻轻说了一句告辞便退出了房门，他好想快点离开，虽然知道自己和莲星是有缘无份，但是见到莲星对别的男子这般温语体贴，他的心着实不好过，只是世上绝难再买后悔药吃，只求下辈子自己和莲星能白头到老也算于愿足矣了。
哎，看自己多冒失，忘记把急手的公文交给莲星披阅，白子霄又折返了回去，正想敲门却听见莲星冷笑的声音，他一时纳闷就站在门外没进去。
“莲星，你就这么好脾气，原谅他了？”
“呵呵，怎么会！这次我装病，就是想把渎职的罪名赖他身上，他白子霄不是很能耐嘛，公文未经我披阅他都敢发出去，目无上方，虽然不会受什么牢狱之灾，但是他那从九品的官位可就不保了……倒时候贬为庶民，他又没什么钱，我看他拿什么来养活腹中那两个孽种！”
“外一他来找你披阅公文怎么办？”
“我一个正二品侯爷说他白子霄从来没找我披阅公文，大家是信我，还是信他！呵呵”
接下面的话，白子霄一句也没听到：也好……到底不用再让自己对莲星抱有什么幻想……原来他真的不爱自己了……可是为什么听了莲星的话，自己却半点也恨不起来，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莲星，只要他开心，那我……任凭他处置。他的表情没有太大起伏，心中无悲无喜，只是无谓的叹了口气。寻思着自己幸亏还有些积蓄，这三年他也算勤俭，每年的俸禄攒了起来也有一百多两银子，至少熬到孩子出生应该没问题，至于仕途，他也不想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