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慕容冲遇见高长恭 by 喻筱柒【完结】(3)

2019-05-31  作者|标签:


  “流氓!”面部表情倒是正经,说出来的话,真是不知羞,女人的胸肌?
  呃,不是怀疑他的女朋友是男的吧?!
  恨恨地攥着手,越过他,回家换衣服。
  高长恭心情颇好地提醒,“裤子有点长,走路的时候小心摔跤哦。”
  妈的我现在就回家换!!!
  “不过,我觉得先将皮带系好,衣衫不整从我房间出去……”顿了顿,手摸上
  下巴,余光瞥了眼立住的慕容冲的背影,眼睛若装了千尺寒潭的水,波澜不惊,“影响不好。”
  慕容冲转过身来,红着眼睛,“我喜欢男人关你什么事?!又不是喜欢你,少瞧不起人了!高长恭,我告诉你,我要和你绝交!呸!”
  那双眼睛,已然不为所动,高长恭走到窗口,拉开窗户,新鲜空气透进来,在二楼遥望楼下的草地,青绿的让人心安,许久,背对着他说:“没来的交情,何来的绝交?”
  慕容冲突然就觉得以前那个站在他家楼下手插裤袋悠然又不耐地等他的迎着阳光的少年远去,留下的是他们如今这般的模样,一个迎着光说着狠话,一个对着他的背,说些违心的话。
  半晌,才提起腿,拉开房门,出去。
  高长恭的妈妈竟然站在房门口,慕容冲将门掩好,叫了声:“伯母。”
  “容容,和小恭吵架了?”
  慕容冲摇摇头。
  想起以前他们两的样子叹息,“长恭走得匆忙,来不及告诉你,你别怪他,你们以前关系那么好,兄弟嘛,一辈子的事,有什么好吵的?!”
  慕容冲还是摇头。
  兄弟?呵,他也这么认为过吗?
  她也不便多说,挽留:“留下来吃早饭呀,有你最爱的喝的鸡蛋瘦肉粥哦。”
  慕容冲笑笑:“不了,我回家换衣服,然后直接上班。谢谢伯母。”
  杨暖拉住他,“你爸妈什么时候回来?”
  慕容冲也不清楚,“大概还要一个月吧。”
  “唉,你妈啊就喜欢到处跑,我们打麻将总是三缺一啊。”
  慕容冲不着痕迹抽出手,“我会跟妈妈说叫他们早点回来的,伯母,我回家啦。”逃一般地跑了。
  跑出高家的别墅,都快比得上大学时候的一千米考试了,撑着腿喘息,抬头看看几百米开外的属于他家的白色别墅,拖着腿走向家里。
  爸妈去环球旅行,给家里原本的老佣人放了半年的假,已经几个月没有人住的家一点人气都没有,没人气没有关系,只要不是有什么灵异气息就好。
  进了自己的房间,从衣橱里面翻出来自己没有带出去的衣服,脱了高长恭的直接换下来,才想起来,自己的脏衣服还躺在他家的浴室里。
  反正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让他当做垃圾扔掉好了。
  房间里是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空气因长久没有人住散发出来淡淡的灰尘的味道,慕容冲走到落地窗前,将巨大的灰色的窗帘拉开,眺望远处。一栋栋隔着百米的的白色建筑物,偶尔还有鸟鸣。
  院子里最高的那颗树,是他经常被二哥用捉迷藏的借口骗上去的,爬上去,下不来。有一次,他坐在其中一个粗壮的枝桠上,等着高长恭找到他,一边希望他找到,因为天都黑了,一边又不希望被找到,那样就不会被他们说太笨了,连捉迷藏都不会。
  讨厌被说他是几个人中最笨的那个,小小的他自尊心极强,一直坐到睡着又醒来,天已经黑完全,自己玩饭还没吃呢。摸摸肚子。
  这样算不算是他赢?
  但是哪次是他赢的?
  他从来就没有赢过。
  那只不过是二哥跟他开的玩笑,两人串通好知道他在树上,却故意不去找他,然后让他像傻子一样,坐在树上恐惧着挣扎,而他们早就坐在家里的地板上吹着空凋凉凉的风吃着雪糕。
  慕容冲闭了闭眼,退后几步,一下子张开手脚躺上床,呈大字型,无数灰尘在照射进来的光线里流动,深呼吸,不知道那是不是可吸入颗粒物,反正他就是想深深呼吸一下。
  没来的交情,何来的绝交?
  是啊,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一直说我们绝交,而他总是淡淡的一问:“我们么?”
  如果你把一个人当做朋友,而他总是说“我们有什么交情么?”你会怎么想?
  失望和失落吧。
  更何况,什么出国很匆忙?那些都是骗人的吧。
  闭上眼,窗外的阳光一如既往的好。
  淡淡的混合着青草味的早晨,有阳光与鸟鸣。
  仿佛回到那一年。
  初始的初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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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就是竹马竹马时期了,不知打你们喜不喜欢呢?


☆、竹马VS竹马:三岁被**

  如果说相识是缘,猿粪使然,慕容冲一度觉得自己是掉粪坑里了。
  相当的坑爹,没有青梅竹马这种喜人的无聊时可以拿来消遣一下的案例已经让他够无语的了,还偏偏有一个比他优秀很多倍的竹马,卧槽,老子一点都不稀罕,真的!
  彼时,慕容冲小同学才三岁。
  他那个崇拜自由的服装设计师妈妈嫌他过于吵闹,慕容冲从来不肯乖乖和保姆玩,一个劲的缠着她,在几次设计稿被加上证实是三岁的慕容冲尿下来的黄色的颜料,他妈妈怒了,平日里装作大家闺秀和一些贵妇们喝喝茶聊聊天装得累死人,看着慕容冲小同学就会想,我现在都是妇人了!以前都是叫小姑娘,现在人都叫她夫人,三八妇女节坐学生时过的比较惬意但是真正是妇人的时候相当不喜欢这一天。
  导火线就是,慕容同学的一泡尿。
  没错,是这样的。
  他妈妈将好不容易灵感来了画了几天才画好的的图稿放在桌子上,又趴在桌子上垂头丧气想着下一套,慕容冲坐在地上玩着魔方,图稿被风一吹飘落在他的头上,用肥肥的手将图稿从脸上拿下来,玩着玩着就不好玩了,随手一放。
  继续流着口水玩魔方,然后,想尿尿。
  三岁的慕容少爷还是不知道什么叫做随地大小便的,在他认为随地大小便是正常的,想在哪尿就在哪尿,然后就把屁股下面的那张纸连带开裆裤一起尿湿了,尿完了又玩了一会儿,感觉到不舒服的时候哼哼唧唧了一会儿,抬头看看他妈妈,没理他,他开始哭起来。
  他妈往地上一看,儿子屁股下面的那是……
  结果是,被他妈妈一怒之下打得哭得更狠了。
  晚上放学回来的慕容博背着大大的书包路过听见小弟凄惨的哭泣的声音,想了想驻足听了会儿,不忍心地走向声源地。
  慕容博一向很喜欢这个弟弟,因为他的出生让他成为慕容家的倒数第二小,终于摆脱最小年龄的他高兴不已,怎么看觉得小弟弟长得怎么好看,越看越好看,有时候还会抱着亲得他满脸口水。
  至于要犹豫去慕容冲所在的那间房间是因为,那间房间是小妈的工作室。
  他和大哥的妈妈早在五年前出车祸死了,虽然爸爸一直瞒着他,但是他听大哥说过,所以记住了,小妈妈长得很漂亮,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妈妈,可是她很严肃,就算
  是对自己亲生的慕容冲也很严肃。所以,他和大哥都怕他。
  慕容博将书包放在地上,咚咚咚跑进虚掩着的房间,亲亲热热地喊:“妈妈!”
  一直怕别人说后妈恶毒,致力于摆脱后妈的恶魔光环的慕容冲的妈妈苏染立刻收回扬起的本来要打在慕容冲屁股上的手,笑了笑:“博博回来啦!”
  慕容博点了点头,跑到慕容冲身边,拉起哭着的他,“妈妈,弟弟怎么了?”
  苏染皱起眉,“这孩子太皮了。”
  慕容博摸着慕容冲的头发,眨了眨眼,“爸爸说,我当年太调皮所以把我送进了幼儿园。”
  就因为这么一句话,三岁的慕容冲因为家世背景的原因进了幼儿园。
  隔壁的高家的儿子是在九月一号这个全体学生皆哀嚎的日子去的幼儿园,说是隔壁的邻居过于牵强,但是总是说我们家离得不远只有几百米这样的晦涩难懂的话,还不如说是邻居。
  三岁的慕容冲在他爸爸的臂弯里蹬着腿反抗,被交到一个年轻的红着脸左手还拉着一个小孩子的据说是老师的女孩子的右手中。
  慕容冲的爸爸慕容野说:“老师,那就麻烦你了。”
  年轻的女老师握紧慕容冲的小手不让他挣脱,红着脸支支吾吾:“没、没关系,您,您太客气了。”
  慕容冲总是怀疑,年轻的女老师是因为什么脸红且结巴,因为在日后老师可是很有活力说话跟开机关枪一样听不完整,而且脾气还很好,生气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怎么见到他就变结巴了?
  后来慕容冲才反应过来,肯定是本少爷长得太帅了,女老师花痴的流口水了,但是同样挣扎在到底是看着我好看还是看着我爸才脸红的?这样的疑问中。
  眼泪汪汪的看着爸妈坐着加长的房车而去,慕容冲小同学垂着一张小脸,老师一看:“慕容小同学,你喜不喜欢和很多孩子一起玩?”
  慕容冲眼睛顿时亮晶晶的,“喜欢!”
  老师摸了摸他的头发,拉着他去教室,“我带你去和很多小孩一起玩。”
  慕容冲起初不想来上学,想在家里玩,可是一看到那么多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同龄小孩,兴奋地两脚直瞪,立刻就融入了这个只需要玩的集体。
  老师看看自己空下来的右手,慕容冲那么合作,忍不住对另一只手
  上牵的高长恭说:“小恭,你来了一个月了都还不跟小朋友么玩呀?”这个小恭长得漂漂亮亮,不爱和人说话,前几天认为她是女生,害羞一点是正常的,但是在一次帮他脱裤子上厕所时发现,原来是男生,立刻将他帮裤子穿好,带出了女厕所进了男厕所,一个月了他还是不怎么和别人说话。
  高长恭看着慕容冲冲进人群的背影,“猪,摔倒。”
  老师尴尬地蹲下来,“小恭,不能这么想哦,慕容冲会是你的朋友哦。”
  高长恭看着慕容冲趴着的样子,“猪,摔倒了。”
  老师立刻站起来跑过去。
  留下来的高长恭自言自语:“包子,咬!”
  老师在弹钢琴的时候,慕容冲的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地叫,声音穿过厚厚的衣服羽绒服传到自己的耳朵里,左瞥右瞥大家都很认真地叫着。
  不愧是最爱吃的慕容冲,就在这么艰难地吵闹的环境下,他依然听到撕包装纸的声音,再次到处看过来看过去,目光定在前坐的孩子的蛋糕上。
  前面的小孩在偷偷吃蛋糕,香气四溢,蛋糕那么大,让他分一点给自己也不是不可以的吧?
  遂,某慕容伸出了魔爪,奈何手臂不够长,一下子拍在前面那人的脖子上,那人也忒虚弱了点,被他轻轻一摸就脑袋磕在桌子上,慕容冲立刻收回手垂下脸不说话,谁知道回过头来的好像没看见过的可能是新来的小孩子满脸都是血,慕容吓得大叫一声。
  高长恭被磕掉一个牙齿,刚刚生出来不久的牙齿和他感情还没有弄熟,就被无情的剥夺,他很气愤。原本不屑于和包子脸的猪讲话一起玩的高长恭走到还张着小小的嘴巴慕容冲面前,趁后者还呆着的时候,两手板着他的嘴,自己的嘴送过去,用力咬了几口,老师跟着声音从钢琴那边跑过来的时候看到两人满脸的新鲜血液,吓得差点昏过去。
  可怜的高长恭一颗牙阵亡,而且没有料到那个小孩那么皮厚,他那么用力咬还是没有把他牙咬掉,甚至都没有出血。他不禁怀疑自己少了一颗牙会不会连排骨都啃不了?
  更惨的是慕容冲,弄得自己也是满脸血,浑浑噩噩地第一次初吻没了还不知道。
  老师将他们拉离现场带上洗手间处理脸上的血,问高长恭,“疼不疼?”
  高长恭摇头。
  没想到还挺男子气慨,老师高
  兴地看向慕容冲时脸色变得严肃,“慕容同学,你上课干嘛?”
  慕容冲聋拉着脑袋,“饿,前面的再吃蛋糕。”
  高长恭皱了一下眉头,前面的?
  中午坐在一起吃饭,因为老师说不打不相识,让两人坐一起培养感情,因为少了一颗牙怎么吃都觉得不习惯的高长恭放下碗筷,瞪着对面吃得津津有味慕容冲。几分钟之后,高长恭突然笑了笑,将自己的水递给他,“咸,喝。”
  慕容冲受宠若惊,怀疑似的看了看高长恭,触向他的眼神时,将头缩了回来,手接过水。
  果然吃完饭就尿急。
  捂着裤裆想找老师的慕容冲找不到的时候想就地解决,可是会被众多小弟笑的,忍住,高长恭探过头来,“我,带你去。”
  慕容冲脸上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只是当时找不到言语,把高长恭当成救命草般地拉着他,长恭看了看拉着他手的胖胖的小手,一时间觉得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发。
  “咦?老师说只有男生才能进这里。”慕容冲指着金色的“男厕所”三个大字。
  高长恭一听,手一动,还是忍住了,笑着拉着他的手带进了男厕所,“裤子,脱?”
  慕容冲就这裤子点头,高长恭比他高一点,将他的手拿开,还踮着脚尖帮他褪穿了几层的裤子,到了最后一层的时候,手突然伸进去,逮住了慕容冲用来尿尿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不准霸王我不准霸王我!!!!!呜呜~~~打滚求评论求花花求收藏啦啦啦~~~~~~~~~~~


☆、竹马VS竹马:往裤子里放一条小虫

  慕容冲揪着裤子点头,高长恭比他高一点,将他的手拿开,还踮着脚尖帮他褪穿了几层的裤子,到了最后一层的时候,手突然伸进去,逮住了慕容冲用来尿尿的地方!
  本来就很急了,走过来的路上就想解决,都到最后一条裤子了慕容冲早已做好释放的准备,被高长恭的小手那么一抓,一疼一释放,尿进最后一条内裤上,哭起来。
  “老师,我帮他脱裤子。”高长恭解释。
  哎,这孩子是一片好意,老师摸了摸高长恭柔柔的头发,真是个不错小孩,被别人打掉了牙齿也没有哭,还说不疼,跟同学好好相处,帮“敌人”脱裤子让他上厕所。这么好看又善良的小孩在她执教的三年里从来没有遇到过呢。
  慕容冲瞥了眼在办公室门口偷偷看他们的小弟们,颜面无存,哭得更加伤心。
  年轻的女老师耐性十足地哄着他,这一天怎么那么多事啊?希望今天快快过去。小孩子不能打不能骂呀,真是麻烦啊,她的耐心快耗完了。
  幸好下午平安无事,慕容冲忙着在一群半大孩子面前重新树立威信,高长恭一个人坐在滑梯上看着他们,看烦了就惹两个看着乖巧一点的小女生,将他们逗哭或者逗笑就扔下了,继续看慕容冲那头包子脸的猪,小小的身影,肥肥的手,在一群说话还不利索的孩子中间指手画脚,说话还算利索,没有拖拖拉拉地。
  就是脸太像包子了,让人想,咬一口。
  高长恭点头,看向后面,那两个女生,笑着的在安慰被弄哭的,无奈,高长恭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条干净的手帕,递给揉着眼睛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女孩,小女孩看着高长恭的脸破涕为笑。而旁边一直在安慰的女生看到高长恭给她手帕没有给自己,两嘴一扁,哭起来,高长恭无奈,从另一边的口袋里又掏出来一方干净的格子手帕,才将两人都弄笑。觉得相当没意思,爬下滑梯跑到一间空教室睡觉去了。
  到了快要集合放学的时间,长恭悠然转醒,慢慢悠悠地到集合地点,老师说了几句,大家立刻作鸟兽散,有的跟着校车回家,有的被爸妈拉着走了。
  高长恭两手插在口袋里等待他爸爸来接他,瞥眼看家慕容冲站在另一边等待的样子,想了想,慢慢踱过去。
  “你不要说谢谢嘛?”高长恭借着身高优势拍拍慕容冲的头。
  谁知道慕容冲握着小拳头一拳挥过来
  ,挥掉高长恭放在他头上的手,红着眼睛,低着头不说话?
  生气了?因为什么生气?
  “妈妈说,收了别人的帮助就要说谢谢。”高长恭决定好好教育教育这个不懂礼貌的小朋友,准备再挥手,远远看见自家的车过来,又慢慢地踱回去站在原地做出乖乖的样子等他爸爸。
  从车上下来的除了他爸爸还有个不认识的跟爸爸差不多大的叔叔。
  “爸爸!”
  “爸爸!”
  两人同时叫出口,又同时对望了一眼,都冷哼一声再转过头去,冲向各自爸爸的怀抱。
  原来在隔壁。
  还不知道隔壁的意思的两人脑子快速运转,慕容冲想的是以后都要和他一起回家?高长恭想:放学以后还可以找他玩?那么玩什么呢?捉迷藏?不,还是欺负他比较好玩。
  各怀心思的两人隔着没有一米的距离对望一眼,别过脸去,慕容冲向他爸爸怀里更深处钻进去,高长恭掩着嘴角笑的像个偷腥成功的猫儿。
  这一天,慕容冲小同学的初吻告终,最可恨的是自己的小弟弟也被别人摸了,自己还没那个觉悟。
  时间过得极快,转眼间已经是六岁的两人就快要上小学了,在幼儿园呆的久了,便没了意思,六岁的时候两人的家人就想帮他两弄到小学去,成绩跟不上就读两年一年级。
  还在幼儿园的慕容冲凭借着出色的相貌,爽朗的性格在男女中间吃香得很,高长恭依然是坐在另一棵树下看着别人玩的独立小朋友,偶尔两个女生走到他旁边示好都被他一言不发或者皱着眉头瞪她们一眼给吓跑,久而久之,没几个人敢靠近高长恭。
  长恭小童鞋很不齿包子脸的猪小小年纪就出卖色相,瞪一眼站的最高的在发号施令的慕容冲,躺在树根下面的阴凉处睡起自己的觉来。
  这天,树上掉下来一只毛毛虫,常在岸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常在树下躺,哪有不遇虫是同样的道理(真的吗……)
  所以,高长恭抓起落在自己胸口上的可怜的青青的小虫子,放在地上让他爬,自己在一边看着,中午吃饭的时候将虫子攥在手心,留下空处让空气进来,防止死亡。
  慕容冲还是和他坐在一起吃饭,就是不愿意和他说话,吃自己的。
  高长恭夹着肉的时候筷子一拐,将慕容冲手
  边的喝了一半水还留着一半的水的茶杯弄倒了,水流在桌子上,反应一直没有长恭快的慕容冲的胳膊幸免于难,但是水没有及时处理大片地洒在他的腿上,正确的说是两腿之间,不是有空隙的地方哟。
  现在是五月,时冷时热的天气,刚好今天有点冷,温水变冷水,怎么着都不舒服,长恭小心翼翼地凑过头来道歉,慕容冲还是不说话,长恭再次小声的说:“你不把裤子弄干会有人说你尿裤子的。”
  尿裤子三个字已经成为三年来最可耻的事情,慕容冲红着脸急了,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在看他,要是被误会成尿裤子,他好不容易积累的威望又将毁于一旦,上次还是给小弟们一人分了一块据爸爸说是进口的巧克力才堵住悠悠众口,让他们忘掉的,如果这次再……
  他家没有那么多巧克力了。只有二哥的房间里有各种各样的巧克力,可是他说那是人家女生的心意,不能送给别人。
  心意是什么?
  不知道。
  看慕容冲的思绪飘远,高长恭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指着他的裤裆,小心翼翼提议:“不如,去卫生间我们把裤子吹干吧。”
  慕容冲愣了好久,仿佛在想此办法的可行性,在裤子都快干了之前点了头。
  长恭一个高兴攥紧了手。
  慕容冲背对着他脱裤子,站在他背后的长恭将手伸到他前面,打开,虫掉进他还没脱下来的裤子里。
  哎?好像虫子已经死了?
  是不是刚刚攥得太紧了?
  长恭一把抓过他的裤子往上提,“你裤子干了。”
  慕容冲摸了摸,是干了的,也往上提,然后,感觉小弟弟那里有什么软软的东西靠着,顿了一下,想拉开裤子看看,长恭先他一步,热情地说:“怎么了?不舒服?我帮你看看!”
  然后伸进他的内裤里乱搅一通,试一试大小,看到慕容冲终于有些怀疑的眼神才不摸他的小弟弟了,过了一会儿将虫子捉上来,“找到了!”
  献宝似地将青色的虫子晃在慕容冲面前,慕容向后一退,被长恭逮住,“肯定是你在树下玩的时候他掉进裤子里了,树上有很多虫,你要小心,他吃肉的。”
  慕容冲想到自己两腿之间的肉脸都白了,将已经死了的虫子夺过来,扔在地上恨恨地踩,然后对长恭说:“那我们把它吃了吧!?”
  >  
  长恭看了看地上体无完肤,惨不忍睹的尸体,于心不忍地摇了摇头,“脏了,不吃。”
  他从来说话都是言简意赅。
  除了骗人需要的必须说的话,这是后来后来很多年以后慕容冲才领悟出来的。
  但是下午和几个女生玩过家家的时候,几个女生叽叽喳喳说高长恭好勇敢哦。
  慕容冲表示很不爽,自己才是老大,勇敢这个目前还不是太清楚的但是知道是夸人的词应该用在他身上,做老大的要有风度,所以慕容冲一屁股坐下来,听了一会儿女生们夸高长恭长得好看,不屑地看了眼十米远开外的树下的高长恭,有什么好看的,长得跟他妈一样女气。
  终于忍耐不住的慕容冲老大说:“哪里勇敢?”原本想说只有我才是最勇敢的,别人怎么可能比我勇敢的,但是,还是问一下情况。
  一个穿着粉□泡泡裙的女生眼里闪着星星,“他不怕虫子哟。”
  另一个穿着跟中午那只虫子一个颜色的青色裙子的女生说,慕容冲离她远一点,再听她说:“今天有一条虫子爬到他身上,他一只手就将他抓住了,还看虫子爬了好久呢。”
  “还将虫子带走了。”
  带走了?
  慕容冲皱眉眉头回家问他二哥,他二哥正在整理小女生们送过来的情书,用一沓厚厚的粉红色信封一拍大腿,“哇塞,这小子不错哦,跟我很像,你下次把他带到家里来,我要和他玩。”
  慕容冲抱着他大腿,“你说虫子是从哪来的?”
  “当然是他塞给你的啊~~~~~小弟弟,你真笨。”
  慕容冲被你真笨三个字吓到了。
  转眼间他们就上了小学,在同一所小学,离家最近,而且条件还不错,二哥就是在那里念的书,二哥升初一,他和长恭一年级。
  就是不和高长恭说话,此时他已经看出来了,高长恭就是一头猪啊猪啊猪!!!
  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我喜欢长恭的腹黑啊,有木有啊有木有


☆、竹马VS竹马:第一次一起睡觉

  猪猪同学从小学开始受欢迎,好像跟他慕容冲争宠一样,以前一个笑脸都不愿意露一下,现在整天脸上挂着笑容,惹得无数同一年级女同学对他发花痴和高年级学姐姐们捏他脸的时候都会说:“小冲冲和小恭恭长得好好看哦。”
  慕容冲恶心到想吐。
  对于别人给他起的昵称小冲冲表示极度不满,相当不满,从他第一次听到,回家将书包一放,放在地方,抱着他爸的大腿说我要改名字改名字,就可以看出来有多么不耻。至于小恭恭这个昵称慕容冲特别喜欢,说的高长恭跟个小老头似的。
  慕容冲向后一瞥被围在众女中间的慕容冲,笑得跟一副少年儿童痴呆症一样,慕容冲突觉此形态有些影响班容,更加不屑与高长恭为伍。
  在班里有同学陪着不和他说话可以,但是回了家,爸爸上班没有回来,妈妈将他列入工作室的黑名单,,大哥在高中住校,二哥有很多作业要写不让他进去。他只能一个人趴在别墅的门口的石阶上写作业,与其说写作业,不如说是等某人遛狗过来。
  所以为什么要在家门口写作业的原因可想而知了。
  高长恭遛着狗悠闲的走过来的时候,慕容冲已经咬断了一支铅笔了,留下的笔头特别难看,扔掉,开始咬书。远远地看到长恭走过来,慕容冲乖乖放下书,将书整理好,从书包里掏出一支新的笔。
  大手一挥:“高长恭,过来。”
  长恭跟着狗走,没理他,眼看着就要穿过他家大门了,慕容冲怒:“是你遛狗呀还是狗遛你?!”
  长恭站住,回过头,没有转身,不耐烦的语气:“干嘛?”
  慕容冲见他理他,对着大门笑笑,然后转过脸来,冷着脸:“你过来一下。”每次都是这样,对着其他女生笑的跟一朵花儿似的,还是盛开的花,对着自己就跟在冬天里吃了雪糕青着个脸,可恶!!!
  长恭摸了摸黑白的的哈士奇的脖子,顺了顺毛,才抬起头,想了想,拉着小哈走去,“要干嘛?”
  慕容冲站起来,在比他高一台阶的位置上,两手一摊,“帮我削铅笔。”一只手上是一支铅笔,另一只手上是一把小刀。
  长恭看着他手上的的东西许久未动,小哈开始无聊想带着主人跑了,慕容冲两嘴一撅:“重色轻友。”
  长恭歪着头,看了看夕阳,“你怎么会这个词的?”
  慕容冲一片茫然:“啊?我不知道啊。”
  长恭:“……”
  慕容冲再次将两手摊出来,“帮我削,你都帮班里的女生的。”
  狗狗叫了一声,长恭再次摸摸它的脖子安抚,直起身,“你又不是女生。”
  慕容冲低下头,“帮我削铅笔,我带你和二哥玩捉迷藏。”这个条件很诱人哦,主要是二哥一直很喜欢高长恭,跟他一起玩了之后,他就可以缠着二哥晚上和他一起睡觉了。
  最近几天班里的同学总是说死人的故事,听得他害怕,还不能表现出来,忍得很辛苦,晚上不敢一个人睡。
  这个交易条件还不错(这也叫交易?),长恭摸了摸鼻子,将栓狗狗的绳索给他,接过他手里的铅笔和小刀,低下头慢慢地削起来,默念着这头猪连削铅笔都不会,真的是很包子很猪。
  等他搞定,小哈已经人畜不分地和慕容冲滚在草地上,长恭在阶梯上坐下来,拿起他的作业本,慕容冲三个字写的歪歪扭扭,像是虫在爬一样,长恭摇了摇头,拿起放在语文书旁边的橡皮,将名字擦掉,然后写上慕容冲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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