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汛+番外 作者:寒菽【完结】(7)

2019-05-31  作者|标签:寒菽 甜文 豪门世家 打脸 生子

  蔺焰尘艰难从床上起来,赤着上身,光着脚,就牛仔裤挂在腰上,皮带都没系好。如果是是个丑男这样穿叫邋遢,因他脸好身材好,这样穿就有种凌乱野x_ing的帅气。

  他还没睡醒,从后面抱住楚汛的腰,把脸贴在楚汛鬓边,问:“今天想去哪玩?”

  又说:“你昨天都没亲近我,今天养足精神了没?”

  楚汛脸红,这是在邀欢?他说:“今天不去哪玩,哎,把手拿开,你别摸我……吃完早饭,陪我去菜市场,我想买些食材做饭。”

  蔺焰尘有些失望,还很嫌弃:“何必那么麻烦,我喊……高级陪游服务里也有此项目,你想买什么告诉我,会有人买齐送来。”

  楚汛摇头:“那不好,自己买才有乐趣。”

  蔺焰尘从善如流:“那我陪你去。”

  楚汛侧头看他,颔首:“你当然要陪,我花那么多钱,总得帮我推车拎袋。”

  蔺焰尘说:“我一晚一万五,你包我一月却只花三十万,你以为我算术不好?”

  楚汛坦荡说:“所以我才放你休息,做五休二,四个星期,每周五天,不是正好三十万。看看,我是个世上难有的好老板,现在能有几个老板按时放假、还不要加班?”

  蔺焰尘哈哈笑了,在他脸颊上亲一下:“你真是有趣!但我情愿你是个恶老板,夜夜要我加班。”

  吃过饭,楚汛查询后,带他去此地的菜市场。

  蔺焰尘从小到大没来过这样混乱的地方,臭气熏天,狭窄拥挤,水泥地面脏的无处可落脚,只得跟紧楚汛。

  楚汛去r_ou_铺买r_ou_,带着血水的r_ou_放在案板上,老板挥舞驱蝇木奉。

  楚汛轻车熟路:“新鲜吗?”

  老板说:“早上刚宰杀的,你看看这r_ou_。”

  楚汛买了三条牛肋排,再买了些菜,之后又去超市,买面粉、黄油、香精、调料和淡n_ai油。

  蔺焰尘推着车问:“为什么不在超市买r_ou_,这里的r_ou_看上去多干净。”

  楚汛鄙夷:“你一看就不做饭,超市的r_ou_没有灵魂。”

  蔺焰尘笑喷:“哈哈哈哈哈。”

  看看楚汛买的食材,蔺焰尘猜:“你要做面点?”

  楚汛点头。

  走着走着,蔺焰尘忽然说:“我妈妈很爱做西点,她的手艺很好,我最喜欢她做的苹果派。”

  楚汛说:“我就知道,一个厨艺好的妈妈才养出不做饭的儿子。我家里我妈妈不做饭,厨房是我爸爸的地盘,我从小以为厨房太危险女人不能进。”

  蔺焰尘笑了一下,不笑了,感慨说:“我妈妈在我八岁那年去世,后来没人再给我做苹果派。”

  楚汛:“……”

  也不知是真故事,还是编出来哄他怜惜,瞧瞧,多狡猾的男孩子,看似放荡不羁,偶尔又露出几分脆弱落寞。

  “乖。”楚汛举起手摸摸他的脑袋,往车篮里加一袋糖心苹果,“我给你做,但肯定没你妈妈做的好吃。”

  他们买好食材,回去做饭,楚汛毫不客气空着手,东西全要小蔺一个人搬。

  然后在厨房做饭。

  本来指挥小蔺帮忙处理食材,小蔺倒是很认真,但楚汛发现他没骗人,确实是个厨艺白痴,像是从没进过厨房,于是楚汛赶人走:“走开,走开,你别添乱。”

  小蔺赖着不走,像是狗狗围着他转:“你教教我。”

  楚汛被他那明亮的眼睛望进心窝里,变得柔软,让他留下来,手把手教他。

  两个人都穿着围裙,弄得满手面粉,玩一下午,也是种乐趣。

  到了傍晚,菜色摆满一张小方桌。

  蔺焰尘这是平生第一次亲手做饭,他记得自己小时候有一次,大概是在他五六岁,妈妈做苹果派,他跑去和妈妈说要帮忙,妈妈不嫌弃他,让他洗苹果,他踩着板凳勉强够到洗菜池,洗完苹果,袖子s-hi透,领口和脸上都溅满手,妈妈温柔地给他擦脸,拍拍他脑袋夸他是好孩子。

  蔺焰尘和楚汛自我吹嘘:“我真厉害,这一桌有我一半功劳。”

  楚汛不揶揄他,把苹果派切开,分给他一块:“尝尝看。”

  蔺焰尘尝了一口,香甜溢在心尖,他觉得和楚汛在一起真是舒心,楚汛做的菜都全部合他胃口。

  楚汛问他:“好吃吗?”

  蔺焰尘笑容灿烂:“好吃!”

  楚汛被他的笑容感染,微微笑起来,说:“今晚我只要你做一件事。”

  蔺焰尘心生龌龊:“什么?”

  楚汛笑着说:“你认真装作我恋人,祝我生日快乐。”

  如无奇迹,这应当是他人生最后一个生日。

  他还满足,过得尚算愉快。

第7章

  国外某政客在买春被仙人跳敲诈以后这样说:

  “像我这样的男人,谁会真心爱我呢?只能寄望于用钱购买爱情。”

  楚汛深有同感,事到如今,能用钱买份装模作样的爱情已算不错。

  他已经没时间了。

  人要学会知足。

  楚汛记得去年的今天,他约季天泽吃饭,不做别的,只是想季天泽陪他一个小时,作为朋友,给个笑脸。

  季天泽迟迟没来,他打电话问,季天泽随意地说:“我不小心忘了,抱歉,女友要我陪她逛街,改天再约。”

  楚汛说:“今天是我生日……”

  季天泽说:“我再补你礼物。都这个年纪,你怎么还像个小孩子,这么在意生日。”

  是啊,无人在意他生日,所以他自己也应当不去在意,否则就是无理取闹。

  小蔺这次却没展现出职业精神,非但没笑,还露出歉意:“今天是你生日?对……”

  话还没出口,被楚汛笑着堵回去:“哎,哎,今天是我大好日子,我不想听抱歉,我想听恭喜。”

  蔺焰尘脸上便扬起个笑:“你要什么礼物?”

  他以前约过女伴,来往送香水、珠宝、美衣,当季新款,务必昂贵。

  你就是我买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啊,平生第一次,花这样的大价钱过生日。楚汛看他,摇摇头,低头吃蛋糕,品评:“n_ai油有些打发过头。”

  蔺焰尘恍然明白为何那时忽的鬼迷心窍——楚汛和他相似,孤独落寞,亟待人陪。妈妈去世后,爸爸忙于工作,虽然不至于忘了他生日,却总赶不回来陪他,补偿他一笔钱,可以任意购买喜欢礼物,还是孩子的时候生日是大过天的事,失望多了,便不再期待,还能得一句“懂事”的夸奖。

  蔺焰尘问:“那我以后叫你‘阿汛’。”

  楚汛刚抬头,一个吻轻柔撞在他嘴唇,他见小蔺目光微炙,对他说:“阿汛,生日快乐。”

  楚汛脸烫,这小子演技真好。

  夜幕合围,等到发现时,细雪已经落满了树梢。

  楚汛站在落地窗边,温暖的室内,眺望远方,这可真是个寒冷的冬天。

  门铃响起。

  小蔺去开门,过了一会儿再回他身边,手上多出一盒玫瑰。

  楚汛笑话他:“真老土。”可就是这般老土的礼物,也是他平生第一次收到。

  他想到自己,煞风景说:“我一直不明白为何送花,迟早要凋零。送给人家,再精心伺力,也要眼睁睁见它变烂,再扔进垃圾桶里。”

  蔺焰尘把盒子递给他,说:“不会凋零的,这是永生花。”

  楚汛仔细一瞧,还真的是。尴尬。

  蔺焰尘亲他嘴唇:“有时你嘴巴真坏。”

  楚汛如他所说,板起脸说:“我喜欢和你睡觉,但我不喜欢你亲我,以后没我同意,不准吻我。”

  说完,走了。

  噫。

  蔺焰尘觉得苦恼,他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人。

  你觉得他放荡,他便禁欲起来;你觉得他热情,他转头变得冷淡;你觉得他坦率,他立即要跑开。

  若即若离,让人捉摸不定。

  蔺焰尘x_ing格专注执拗,他读书时能为解一道难题沉迷数周,工作时能为一个项目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必要完成。他现在对楚汛充满兴趣,他想弄清这人。

  蔺焰尘殷勤追上,装可怜说:“我只是想你夸我一句,你说不让亲,那我以后尽量忍住,我只是觉得你可爱,总是情不自禁。”

  楚汛羞臊,涨红脸,他哪里是还可以被夸可爱的年纪,他瞪着蔺焰尘:“今天是我三十岁生日!”

  蔺焰尘吃惊,真的吃惊:“我以为你至多二十五六岁。”

  楚汛问:“你今年几岁?”

  蔺焰尘想想,踌躇地说:“二十七……”

  楚汛比他更吃惊,居然有这么老?他是包个年轻的男孩子!楚汛觉得吃亏,他竟然有些生气,翻脸说:“你说什么?二十几?二十一还是二十七?我和那人说要年轻的男生!”

  蔺焰尘傻眼,慌了,他没想到自己还会被嫌弃?他是为了凑近楚汛才故意加上虚岁,楚汛却翻脸,一副要退货换人的口吻。他赶紧坦白:“我实岁二五,真的,你可以看我的身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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