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良直接给他跪下来,他扯住安山海的裤腿道:“我求您了,您肯定有办法,您不也是鬼差吗?我隔一段时间就想吃人,我拼命控制自己,可是做不到啊!您救救我吧!”七尺男儿竟当众号啕大哭。
安山海被搞的手足无措,还是沈长云上前把人扶了起来,安山海叹了一口气,对他说:“你的灵魂已经没了,无论如何也拿不回来,不过我可以帮你抑制吃人的欲望。”
单良表情极其痛苦的落下不少热泪,他呜咽道:“谢谢,谢谢。”
晚上都时候,大坚和周瑁跟着单良回他家拿郑擎当时的联系电话了,家里只有沈长云和安山海两个人。
沈长云左脚搭在茶几上,右脚搭在左腿膝盖上,在想事情。
安山海双手交叉的弓坐着,突然一把揽过沈长云,他说:“你别多想。”
沈长云从他怀抱里出来,摇了摇头:“你还没告诉我,郑擎为什么要找那么多善人来提取灵魂?”
安山海舔了舔牙,忽然心情很烦闷,他侧过身与沈长云对视:“那些人身上都有大功德,灵魂炼成丹很滋补的。”
沈长云皱着眉头,一脸震惊的站起来说:“就为了这个?为了滋补?”
安山海抬头看他,沈长云的眼睛因为愤怒变得通红,他站起来,抚平沈长云蹙着的眉:“你放心,我一定会抓住他,带回地府的!”
沈长云胸口堵的很,却也无话可说。
单良他们回来后,安山海对比了电话号,发现并不是郑擎的任何一个号……
傍晚时分,周瑁悄悄溜走,去见了郑擎。
周瑁笑得一脸谄媚,郑擎无动于衷,依旧是冰块脸,周瑁说:“大人,恐怕安山海他们已经知道一些事了。”
郑擎斜眼:“什么事?”
他眼珠一转,笑说:“炼魂的事啊。”
“你说什么?”郑擎军刀在手,剑锋直指周瑁。
周瑁登时吓得跪在地上,也不卖关子了,一股脑的说出一大堆,边说边摆手:“有一个叫单良的,被提取魂魄也没有死,他四处找你,就找到安山海那里去了!不关我的事!”
郑擎收回军刀,如看蝼蚁一般看着周瑁:“好,把他们的地址给我,许久不见,是该叙叙旧了!”
我倒要看看,动了情的你,还是从前的你吗?
为了防止周瑁暴露,郑擎隔了三天才敲响长山夫夫家的门。
开门的是沈长云,安山海下楼买午餐去了,其他人也都不在。
他在看见郑擎的一瞬间,立刻关上了门,但是郑擎比他更快,一把拉开大门,直接将沈长云怼在了沙发上。
不过下一秒,他就放下了沈长云,满面笑容的说:“还记得我吧?”
沈长云手抵住沙发靠背,充满恨意的看着他,咬牙切齿道:“当然记得,你这个骗子!”
“我骗你什么了?”他问。
“当时你骗我,骗我说安山海是余殃载体,叫我去送死,还差点害死了他!”
郑擎低下头,笑出了声:“哈哈哈,不好意思,没忍住,”然后他又抬起了头,一脸不屑道:“他确实是余殃载体,我本以为他能造反成功,让地府元气大伤,没想到他这么没用……”说完,就传来了敲门声。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不够了,乖乖码字
第16章 得而难守(16)
沈长云想要起身,却被郑擎按住了肩膀,他自己起身开了门。
门外果然是安山海,看见郑擎时他愣了一下,然后果断进屋寻找沈长云。
沈长云当然就在沙发上坐着,只不过衣衫不整,表情委屈。
安山海抬手扶住额头,郑擎刚刚开口说:“你看这……”他就反身一拳打在他脸上。
郑擎踉跄几步,擦干嘴角血迹,笑得很猖狂:“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动情了,你的气数就到了!”
安山海抓住他的衣领,郑擎的后背重重的撞在了墙上,他疼得呛了一声,不过面上依旧是那副狠辣的笑容。
安山海面色不解、痛心疾首的说:“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郑擎也不正眼看他,只是将他推开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只是做我要做的!”
看着判若两人的郑擎,安山海叹了口气:“老弟,哥只能抓住你了,留着你,必定遗害无穷。”说完从腰间抽出短棍。
“慢!”郑擎忍着背上的伤痛,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他咣当两下,有声响:“别抓我了,拿去。”说完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安山海。
这时沈长云也从沙发上起来,看着他们,安山海打开盒子,里面是两粒青绿色的药丸,安山海神色一转,看向郑擎,问道:“这难道是?”
“不错,这就是我炼的丹药。”
安山海狐疑的看看丹药,又看看他:“你什么时候学会炼丹了?”
郑擎摆摆手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要说的是,两粒丹药吃下去,可以解你心上人的封印。”
封印?!
沈长云看向安山海,安山海摸摸下巴,没有回身,只是伸手把药丸递给沈长云,他接着问郑擎:“为什么帮我?”
郑擎收敛笑容,整理着装,又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看着安山海道:“封口费,丹药的事不要和地府说。”
说完表情痛苦的直起腰板,离开了长山夫夫的家。
安山海回头,入眼即是沈长云冷冰冰的脸。
“所以,”沈长云开口:“我身上有诅咒吗?”
安山海苦涩的笑了一下,走过去撩开他的上衣,露出白皙的腰身,他伸手l.ū 了一圈,一条黑线醒目的盘在沈长云的腰间。
沈长云低头看着黑线,慢慢攥紧了拳头,安山海张开怀抱,见面前的人像木头一样纹丝不动,他只好缓缓将手臂搭在他的后背,然后慢慢缩紧。
怀中人哆嗦着,安山海感觉到肩上的一片冰凉,他想看看沈长云,所以推了他一下,可是沈长云紧紧的抓着他的后背。
肩膀越来越冷,胸口越来越痛,他们只有抱紧对方,才能在无情的命运里得到一丝温暖。
安山海将丹药递给沈长云,但是他并不肯吃,于是他嬉皮笑脸的问道:“怎么不吃,要老公喂你吗?”
“不用……”沈长云边说边接过了丹药,安山海弯下腰去倒水,没想到沈长云瞬间把丹药扔在地上,可是他的脚没能踩在药上,而是踩在了安山海的手上!
脚下的手护住了两粒药,沈长云说:“你把手拿开。”
安山海抬头看着这张记忆中越来越冷漠的脸,冷笑道:“你还要闹多久?”
他的表情太可怕,原本英俊的脸庞突然变得诡异起来,沈长云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趁此机会,安山海把手抽出来,一把将药塞进了他的嘴里,强迫沈长云把他咽了下去。
沈长云倒在沙发上,疯狂的咳嗽着,他甚至跑去卫生间,企图把丹药吐出来。但是没有用,安山海朝着洗手间说:“魂丹入体即化,吐不出来。”
沈长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凌乱、面色苍白、双目通红、嘴角流涎。他狠狠地锤了几下洗手池,安山海闻声而来,看着他通红的、哆嗦着的左手怒吼:“你干什么!”说完扯过他的手腕,生气,还不能用力。
沈长云没心情吵架,于是只问了一句话:“这种事,你何必又瞒我。”
安山海正低头揉着沈长云的手,听到这话,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但是没停,他不敢在生气,于是变脸笑着回答道:“我这不是怕你多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