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 作者:只烟片语(下)【完结】(4)

2019-05-31  作者|标签:只烟片语 甜文 校园 成长 乔装改扮

  

  这种听起来就很牛逼的只存在于侦探剧里的开挂一样的存在,居然这么闲。

  

  啧。

  

  江海州这样娘们儿唧唧杂七杂八的想了一会儿,没留神小东西手腕都被他捏的通红。

  

  付宽没说话,没挣扎,看起来很乖。

  

  江海州赶紧放轻力道揉了揉,转头跟安德烈说,“跟他说句你好。”

  

  “你好。”安德烈想握个手,又不太敢伸手,他知道江海州对这个小孩儿是认真的,贫几句OK,动手就算了,他还想活着回去。

  

  “你好。”付宽笑了笑,眉眼弯弯,很好看。

  

  他对混血好奇,对纯种俄罗斯人更好奇,他觉得安德烈长得实在是赏心悦目,和西方电影里的小男孩主角一样,看着就一股子惊艳出众的味道。

  

  付宽手腕动了动,挣开了江海州,直接就凑近了安德烈,他的睫毛很长,还是卷翘的,付宽下意识就想去碰一下。

  

  安德烈猛地后退一步,讪笑了两声,说了一连串的俄文,听起来很紧张的样子。

  

  “他说什么?”

  

  江海州没回答,抱着胳膊看付宽。

  

  付宽秀气的眉毛蹙了蹙,“干嘛。”

  

  “宽儿哥,当着我面勾搭汉子,不地道吧?”

  

  “他长得,好看啊。”

  

  “我他妈不好看吗?”江海州瞪眼,指了指安德烈又指了指自己,“他有我好看?瞎了么?”

  

  付宽没回答,他觉得俄语挺好听的,江海州和这个男孩的对话他一句都听不懂,无形中就有了一层隔阂,他不想这样。但是他没有办法,他不会俄文,零基础。

  

  待在门口总归不是办法,江海州开门进屋,给付宽拿了专门给他买的拖鞋,看了眼自己握红的细白手腕,眼神暗了暗。

  

  江海州家里的摆设和上次付宽来时并无不同,付宽直接去了江海州卧室,确定了只有江海州一个人睡过床。

  

  付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个古代争宠的妃子一样,反应过来瞬间觉得自己很难堪,他把门关上,坐进江海州电脑椅里,悠悠的叹了口气。

  

  江海州不喜欢玩网游,桌上只有一台商务本,他想起了上次在甄赤玄那儿玩的游戏……脑子乱成一团。

  

  桌上散散的铺着几本书,是与高数和线代有关的,很厚的本,外表看上去挺新,像是刚买不久。

  

  付宽翻开看,里面有很多公式的标红和见解的批注,密密麻麻一片。

  

  他直接愣在了那里,久久都没缓过神来。

  

  “他进你卧室干嘛,看咱俩有没有睡过?”

  

  “是吧。”江海州把窗户打开,点了根烟,“你回去吧,我开车送你去机场。”

  

  “为什么啊?”安德烈很委屈,“我已经尽量和他保持距离了,兄弟,你这样就很重色轻友了。”

  

  “也不是,非常时期看不住你,太野。”

  

  “不行。”安德烈不干了,“你不让我待我就找嫂子求情去。”

  

  江海州笑了一下,翻了个白眼,虽然被“嫂子”这两个字取悦了,但还是坚持原则道:“不是撵你走,我这儿这段真不太平。”

  

  “要打架?”

  

  “光是打架也就好了。”他还想说什么,接到了胡乐的电话。

  

  “哥,张启把那几个手指剁了两根。”胡乐的声音里夹杂着一股子狠厉,顿了顿又补充了句:“每个人儿。”

  

  江海州脸上慵懒的表情没变,握着手机的手转了几下,裸奔的苹果机翻了几个翻,稳稳当当的回到了原来的姿势。

  

  “那个陈什么怎么样了?”

  

  “谁啊州哥?陈秀一?”

  

  “你脑袋里的盐碱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开荒了吗?”

  

  “……哥,您就直说得了。”胡乐有几分委屈,江海州这种记x_ing还好意思说别人呢。

  

  “启子对象。”

  

  “啊。”胡乐愣了愣,“好像是没戏了。”

  

  江海州猜到会是这样,“看着点儿吧,有必要联系老师教她一阵子,实在不行就爱哪哪去吧。”

  

  “大启喝酒呢,已经醉成一滩泥了。”胡乐声音里有不忍:“哥来劝劝他吗?”

  

  “我劝什么,劝他看开点,绿帽子也不错,年年都流行?”

  

  胡乐:“……”

  

  江海州啪的把电话挂了。

  

  “你们圈子真乱。”

  

  “你听懂了?”

  

  安德烈摇头,“我看你的表情,猜到不是什么干净的事儿。”

  

  江海州不理他,“晚上要吃什么?”

  

  客厅的灯突然灭了,室内一下子变的很暗,虽然不是晚上,但外面的天一直y-in沉沉的。

  

  他突然站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转身就往卧室走。

  

  江海州的卧室本就靠北,连平时天气晴朗时他这儿都暗的一批,这时候更是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他想起付宽怕黑,还乱七八糟的想到可能是和小时候付宽的父母对他疏忽照料有关,他开门之后目光紧紧的搜寻付宽,床上没有,电脑桌前有个黑影在趴着,安安静静的一点声息都没有。

  

  江海州吓一跳,轻轻的过去,把手搭在付宽的肩头,发现付宽的小身子在轻微的发抖。他心里一疼,弯腰轻声道:“我在呢,别怕。”

  

  付宽没动。

  

  安德烈进来,“怎么回事?”

  

  “你去看下总闸,看看空气开关跳了没,没有的话应该是停电了。”

  

  小镇经常会陷入全民停电那种谜一样的尴尬境地,介于他和江净没人怕黑,就没在房间安装应急灯,现在江海州有点后悔。

  

  “OK。”安德烈出去了,然后就再没回来,拿着手机兀自去沙发那玩儿了,他可不想当电灯泡。

  

  江海州一只手放在付宽背上,一只手穿过他蜷起来的腿,把他抱了起来。

  

  付宽直接就把头埋进江海州胸口,手揽上他的脖子,把他环住了。

  

  江海州隐约能感觉到胸有有点s-hi热,“哭了?”

  

  付宽没说话,抱着他的手紧了紧。

  

  “这么怕黑,当时还说有点?”江海州心里松了一口气,付宽只是心理上的怕黑,并没有发展到生理x_ing趋光,不然现在很有可能会发生晕厥昏迷等比较可怕的事,他坐在床上,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付宽额头,没有汗,只是有点轻微的潮s-hi。

  

  小东西身上这些毛病也实在是让人心疼,以后不在自己身边可怎么办,谁来照顾他?

  

  付宽声音有点儿哽咽沙哑,“我,没事。”

  

  江海州抱着他坐到了床上,让他坐在了自己怀里,付宽脱了外套里面只有一件柔软宽松的棉麻衫……摸着摸着,就让他心猿意马了起来。

  

  禽兽啊,他骂了自己一声。

  

  ……

  

  甄赤玄把手里的外卖往垃圾桶一扔,一口都吃不下了。

  

  他眼睁睁看着付宽进了江海州的家,然后现在他家的电停了。

  

  虽然知道是镇上的发电装置出问题的缘故,但他还是不舒服。可能是自己用了独立发电装置,感觉不到黑暗?

  

  真是可笑啊,一个无时无刻不处在黑暗中的人,真正到黑暗来临那一刻,他也无法融入到正常的人类之中。

  

  那就这样吧,孤独的一个人,老去,死亡,悄无声息,没有奢望。

  

  别再执着了,他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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