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问山月(穿越) by:廑渊【完结】(26)

2019-01-25  作者|标签:廑渊

赵子仪死了。于是包括苏泠和温尘,所有的人都必须呆在春风得意楼里,等待武千钧这位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使大人带领他的手下找到真相。

而对于苏泠和温尘属于无妄之灾的是,根据赵子仪临死前的“指控”,苏泠是很重要的嫌疑人,作为一直和苏泠在一起,并证明苏泠没有做任何可疑事情的温尘也被连带了。

苏泠此时的心情不算好,当然,无论任何人要为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买单的话,心情都不会很好。

苏泠的声音听不出他什么情绪,但温尘知道这位很生气:“我想请问武大人和秦大人,你们就凭着赵大人临死前指着那幅画,就认为我是下毒之人吗?”

赵子仪临死前做了一件错事。赵子仪是中毒死的,而他趴在地上的时候,手指的方向恰好是挂在房里的《春山图》。这在别人眼里,只有一个意思——看啊,凶手和《春山图》有很大关系。

苏泠现在连金映缇一起怨念上了。金映缇喜欢附庸风雅,在每个房间里都喜欢挂上一幅画。而作为苏洁培的经典之作,《春山图》不幸上榜。而更为不幸的是,在赵子仪的房里挂着的恰巧就是这幅《春山图》。虽然大家都知道是赝品,但这没有什么大关系。

武千钧并没有怎么搭理苏泠,转头就把温尘锁在了苏泠的房间里。当然,苏泠正站在温尘的旁边。

而武千钧没有解释任何事情,看他的意思,就是让他们俩呆在这里,而他自己去处理一些必须处理的事情。秦无涯临走前看了他们一眼,却也改变不了武千钧的决定。

正三品和从三品,还是有区别的,尤其是这种顶头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苏泠坐在椅子上,面上并没有什么担心:“我现在真的开始怀疑,赵子仪是否是我杀的了。”话是如此说,他却已经开始没有任何危机感地倒了杯新沏的茶。自从他被温尘害得不能喝酒后,他就改为喝茶了。

温尘仔细想了一下,道:“唐渔不会下毒。而且,只要信里没有什么表明身份的信息,赵子仪也不会知道是谁下的毒。尤其,《春山图》很早就不在你手上。”

苏泠没好气地道:“但是大多数人都以为《春山图》在我手上,应该也包括赵子仪。但是,赵子仪绝对不知道写信的是我,除非……”

“除非唐渔告诉了他!”温尘睁大了眼睛,

苏泠挥挥手,叹了口气:“唐渔不会说的,而且,如果他知道那封信是我写的话,就不会认为那信还有什么威胁力了。而唐渔,我找不到他背叛的理由,更何况,现在的情况是——赵子仪死了,死于中毒。如果没有《春山图》的话,作为在肃京的唯一一个唐门子弟——当然,别人不知道他被逐出唐门了,他才是首先被怀疑的对象。”

温尘觉得开始头痛了:“最糟糕的是,我们昨天还和唐渔见过面。加上《春山图》和中毒,要不是我知道我们什么都没做,我也几乎以为你是凶手了。”

苏泠颇有些幸灾乐祸:“还有那封唐渔送的信。我们本可以好好看戏,但现在,却已经被迫牵扯进来。还是作为头号嫌疑犯的身份。”

好吧,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若是被人知道昨天那封信是苏泠让人去送的,而送信的人还是“唐门高徒”,温尘也觉得他前途一片黑暗。

“其实,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苏泠笑眯眯地安慰道,“隔壁那两个家伙的身份比我们更见不得光。”

温尘忍不住笑了一下,拿起茶杯,细细喝了一口。的确,比起隔壁两个在两国交恶的情况下,跑到敌国不知道想要做什么的瀚罗皇室来说,他们的处境已经好太多了。

“而且,”苏泠捋了捋颊边的长发,“那封信没有任何问题,里面只是首情诗而已。”

“噗!”温尘当场把嘴里的那口茶给吐了出来。情诗?说实话,他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赵子仪当年风仪出众,现在就让人不敢恭维了。

苏泠嫌恶地看了看被温尘喷得满桌都是的茶水,眉头皱得紧紧。

“我只是太过惊讶而已,”温尘指了指桌上的茶水,有些尴尬地说道,“我没有想到你会,嗯,这么,有新意。”

新意?苏泠觉得温尘的用词也很有“新意”。

“那不是给赵子仪的,而是希望他转交给宫里的那位。”

“宫里的那位?”温尘问,脑子里一个个把人选想了一遍。是静和帝,还是恕王,或是……

只看温尘的表情,苏泠就知道温尘已经想得太偏了:“是文贵妃。而且,那封信是用她老情人的名义写的。”

温尘听见“老情人”这三个字,就已经被挑起了所有的好奇。

苏泠伸出右手食指,在温尘面前缓缓摇了摇,颇为得意地道:“我不会告诉你的。别忘了我说过,若你能找到那封信,你就能知道信里的内容是什么。我可是很确定,那封信还在哦。”

温尘略带遗憾,不过,现在的问题是看武千钧的意思,目前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出去的打算。

事实上,这个问题并不需要温尘的担心。第二天一大早,武千钧就颇为不情愿的允许温尘可以在春风得意楼的范围内走动了,若是想要出门上街,还是需要得到武千钧的允许。苏泠的待遇,也是如此。

在没有特别有力的证据的情况下,随意软禁苏家家主或是近两年风头正劲的名公子,都不是什么好打算。

对于可以走出房间,苏泠并没有表现出相应的欣喜,在武千钧听不到的地方,他看了一眼身后自己的房间,道:“我敢肯定,若是他知道我们昨天去见过的唐渔出自唐门,我们还会回去的。”这句话是句废话,肃京大部分人都对唐渔身份背景心知肚明,现在只能希望武千钧是那小部分人了。

温尘低头垂思:“我还是越想我们越有嫌疑。”

这种被当作凶手的凶手的感觉并不好,尤其是似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们。当然,前提是武千钧能够找到这些证据。这对于这位颇有声名的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使来说,这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上次是我连累你,这次你连累我,我觉得可以扯平了。”温尘摸了摸鼻子,觉得苏泠其实也是个很倒霉的人。

苏泠眯起眼仔细打量了一下温尘,才缓缓道:“别忘了彤云酒肆的事。”下药的那件事他可不会随便忘了。而且,看温尘下药的利索劲,他也不得不开始怀疑温尘是否真的和下毒的事没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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