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杀两人,剩下的人,终于反应过来。
剩下的人,愤怒的朝任榆开枪,不过在开枪之前,任榆哼出了一道无声的曲子。
此曲一出,这几人仿佛电影里的慢动作,滞了几秒。
几秒时间,足够任榆再杀一人。
这一次,他杀的是变态张,代价手臂被对方s_h_è 过来的子弹擦了条血道子。
很快,曲子对这几人失效,他们恢复了速度,子弹嗖嗖朝任榆s_h_è 去。
任榆翻到了沙发后面。
剩余的人疯狂咒骂任榆,手中的弹药朝任榆不要钱似的倾泄过去,压得任榆暂时抬不起头。
脑海里的萨比在跳着脚骂任榆:“你这个二百五,你以为你自己是铜墙铁骨?那可是子弹!子弹!傻不拉几的闯进来,你你你,简直要气死我!”
任榆皱着眉:“我忍不了这些人类,不杀他们,难消我这口恶气。”
萨比不会懂他的感受,任榆叹气,不再搭理萨比。
子弹越来越密集,几乎快要把沙发打穿,任榆双手使力,抓着沙发把它提起来甩了出来。
同一时间,门被踹开,朗稔犹如猛虎出笼般蹿了进来,眨眼来到没被沙发砸中的老歪面前。
手中的指甲变得长而锐力,轻而易举的将指甲刺入老歪太阳x_u_e。
身体一转,堪堪避开一颗s_h_è 过来的子弹,回身将手捅进一个叫吴德的胸腔里。
收回手,老歪和吴德的尸体一前一后倒地。
另一边,任榆已经暴起将被沙发砸到的两个人解决。
他弃了枪,用的铁锹,一铲子一个,相当好使。
将带血的铁锹放在地上转着,任榆抬眸,对上朗稔的视线。
见任榆看过来,朗稔大方的给了他一个笑容,带着些微调戏意味。
不知为何,任榆脑海里忽的飘过三个字——登徒子。
“有没有伤着?”朗稔走近,问。
任榆抿了抿唇,摇头。
朗稔伸手在他头发上lū 了一把,换来任榆一个瞪视,心情顿时好起来。
天知道,在踹开门看到被子弹包围的任榆时,他心跳都停了一秒。
两人似乎忘了,室内,还有人活着。
——李安兴。
看着同伴的尸体,他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他们八个人,有枪有武器,却差点被对面两个算是没有枪的人全灭。
——任榆那把枪,也就杀刀疤的时候用了。
李安兴眼里闪烁着恐惧。
是的,恐惧。
他在害怕对方。
这个时候,不是你死就我亡。
李安兴咬了咬牙,手指就要抠动扳指。
“我要是你的话,这会儿就不会动。”朗稔忽的转过头,举起手,任榆的枪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手中,枪口直对李安兴,“或者,我们可以来比比,谁的枪法更准?”
朗稔语带笑意,眼底却是冰冷一片。
李安兴瞳孔骤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
压迫的来源,来自这个叫朗稔的光头男人。
不不不……
他的目光微微后移,落向光头青年身后的漂亮少年。
少年抬头看向他,启唇:“你们,该死。”
第11章 恐惧
李安兴是个亡命之徒,杀人不眨眼,但有一点,这种人怕死。
还是相当怕死的那种。
他做出一个投降的动作,把枪放在地上:“任同志,朗同志,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任榆从朗稔身后走出来,再次拿出那张照片,重复他最初的问题:“这个人,你认识吗?”
李安兴眼珠转了转,刚要说话,任榆道:“我没那个时间听谎言。”
这句话里的杀意太过浓厚,李安兴打了个寒颤,原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只道:“我认得他,他是个军人,叫李安兴,和我名字的读音一样。”
任榆看着他。
李安兴垂在身侧的手指卷了卷:“我叫李安星,星是星星的星。”
任榆:“所以,你顶替了他的身份。”
李安星很清楚,既然对方下杀手,显然是对他们的行为有一定的了解,所以也不隐瞒,点头:“这个世道,用军人的身份,能活得更久。”
“所以,你杀了李安兴以及他带来的三个队友。”朗稔c-h-a了一句,将最关键的一点补充了出来。
李安星瞳孔一缩,他们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不,怎么可能。”李安星一脸震惊,“我虽然不是好人,但也有底线,军人是我们活下去的希望,我怎么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
任榆将照片放回兜里,当着李安星的面,凭空拿出一根绳子和一副手铐。
李安星顿时瞪大眼睛。
“我很少发火。”任榆说,“现在,跟你多说一个字,我都觉得恶心。”
话落,任榆身体消失在原地。
李安星从后腰上猛的拔出一把刀,朝着任榆刺过来。手指刚动,一阵剧痛传来,手指不受控制的张开,刀掉在地上。
朗稔收回枪,对着李安星怨毒的表情报以一笑。
毫无反抗之力的他被任榆用绳子和手铐禁锢在了椅子上。
做完这一切,任榆抬着瞪朗稔:“刚刚谁让你帮忙?”
李安星的反抗他压根没放在心上。
让他郁闷的是,朗稔开枪s_h_è 李安星手腕的举动。
朗稔觉得自己有病,连少年的瞪视他都觉得好看得不行,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往后者头发上lū ,一脸正经:“我这不是怕万一刺中你,到时候心疼的不还是我自己个儿。”
任榆:“……”我俩很熟吗?
他一把拍开朗稔的手,决定不搭理他。
然后他拿着铁锹,毫无预兆的在李安星的腿上捅了下去,锋利的铲尖瞬间在李安星大腿上开了条深可见骨的口子。
李安星惨叫一声。
“你当着李安兴的面,一刀一刀活剐了他的队友时,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也会这样?”任榆面无表情的提着铁锹,又刺了李安星一铲子。
这一次,他刺的是李安星下、身,一铲子下去,那玩意儿几乎整个掉落,李安星疼得两眼翻白,惨叫几乎都没发出,眼看着就要晕死过去。
任榆用铁锹压了压他的伤口,对方的惨叫再度响起,任榆这才满意的松开铁锹。
看着任榆的动作,朗稔喉咙滚了滚,悄眯眯的瞄了瞄自己的下、面,还好还好。
小朋友似乎有暴力倾向,不过,他喜欢。
听着李安星的惨叫,任榆眼睛都没眨一下,他掂了掂铁锹,似乎是在打量下一个落锹点。
不过,他暂时没有下手,他还有问题要问。
“真正的李安兴,是一个历经风雨的小队队长,就算他们只剩下四个人,以他们的能力,不至于连逃跑的机会也没有。我想知道,你们是用的什么法子将他们永久的留了下来。并且,还打算用这个法子对付我们。”
李安星咬牙,嘶嘶抽着气,怨毒的盯着任榆,不说话。
任榆:“你不说也可以,反正我有大把的时间。我向来喜欢研究人类,关于人类记载中,那十大酷刑,我很感兴趣,所以研究的很透彻。我从来没有实践过,今天,用在你身上,想来是可以的。”
李安星顿时破口大骂,他忽略了任榆话中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只余恐惧和怨恨,恨不得立刻暴起能将眼前的少年生生撕碎。
朗稔全副心思都在任榆身上,当任榆说出研究人类四个字时,朗稔的瞳孔几乎在刹那之间缩成一个小点。
他的眼底,聊聊有暗沉光芒掠过。
没有谁会用‘人类’和‘研究’来形容自己同胞的。
要么是有病,要么是……
朗稔眼睛半眯,他发现,他似乎更喜欢这个x_ing格多面的小朋友了。
李安星本想再硬气不说,但当他的目光与任榆对上时,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又来了。
他毫不怀疑的相信,任榆刚刚说的话,不是吓唬他。
“如果我说了,能给我个痛快吗?”他满脸冷汗,带着近乎企求的语气问。
任榆淡淡扬眉:“可以。”
于是李安兴妥协了。
出乎意料的是,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恨军人。”
语气中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可惜,他面前的两个人,都不正常。
“我本是鸿沟村的人,那年暑假去城里做暑假工,一时想歪偷了个东西,一个军人看到,硬是追了我五条街,把我追到后,送到警局。从此,我有了案底。我的大学通知书就这样生生被收了回去,没有学校愿意要我。”
“你们懂那感受吗?”
朗朗‘呵’了一声:“所以你j-ian、杀了同村的姑娘,被判二十年牢狱之灾。末世来临,你好运的没有感染病毒。杀了狱警,拿到监狱里大批量的武器,带着逃出来的几个犯人回到鸿沟村,将鸿沟村里反抗你最厉害的几个村民灭杀,剩下的,被你们圈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