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爱意融融
“什么！你要去竞选体育部长！”
他们听到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这句话时，都惊讶地停下了所有的动作，难以置信地盯着我。
“怎么？我没这个能力吗？”我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玻璃杯。
“有有有，太有了！要是你当选了，这我以后在运动人体系也好混了啊！我第一个支持！”顾岑拍手叫好。
“我看也行，锻炼锻炼也好！”齐磊想了想，也点头赞同。
我看向了我那一直安静坐着的哥哥，他微微蹙了蹙眉，很快又舒展了开来。他不乐意？我心中纳闷。我还没跟他说我答应了吴叔的事情，要是让他知道我把他卖了，他肯定要与我冷战好长一段时间了。
我们坐了一会儿，看着天色不早了，也就都散去了。今天是在立行的第一个晚上，多么的令人期待啊。
我们和齐磊的寝室就在两对门，互道一声晚安，便走进了各自的房间。
老实说，这立行的宿舍在全国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两室一厅一卫，还有个小阳台。下午，管家已经派人把沙发、空调、电视、电脑、、、、、反正能想到的电器他都给搬了过来。就差点把这房子给装修一遍了。当我和云瑾打开门，按开灯时，还真是大吃了一惊。完全焕然一新！
清新雅绿色的布艺沙发，同样色系的电视柜和落地窗帘，一切都是那么的淡雅、安宁。这是我吩咐管家做的，因为我那哥哥一定会喜欢。
果不其然，他那俊秀的眉宇间浮上了一丝喜悦，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开心。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闭起了双目，看样子是累了。
我正打算往浴室去，给他放好水，让他洗澡，却忽听他一句话：
“你真要去竞选？”他的话虽平静，听在我耳里却是如此动听。
我心中一喜，邪魅一笑：“云瑾，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选上了，就不是你要的自由自在的日子了。”
他忽然睁开了眼睛，那双如星辰般灿烂的瞳眸专注而认真地望着我，竟让我有一丝不知所措。
我一愣，倏尔会心一笑。云瑾原来是了解我的。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轻声回道：“哪能一辈子无忧无虑，长大了，就总要有担当了吧。”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又闭上了眼睛。我猜他一定在思考着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吧。
我不受控制地伸出臂膀，将他揽入了怀中。他开始不自在地挣扎了几下，随后却也默认，不再动了，只是安静地靠在了我的肩上。
夜是出奇的宁静，甚至连虫儿的鸣叫都听不见。只是那阵阵凉爽的风时而拂起纱帘的一角。
我们静静地坐着，享受这难得安谧的氛围，谁都不愿意打破。
云瑾，你可知，我有多么的喜欢你，喜欢到连我自己都震惊。
后来，他洗澡去了。我看着他住的卧室，忽然想出了个坏点子。
他从浴室走了出来。只裹了一条洁白的浴巾，裸露着嫩滑的上身，因沐浴后而呈现的粉色肌肤覆了一层淡淡的水气，乌黑的发梢滚落下几滴晶莹的水珠，剪水双瞳看向了被关起的卧室房门。
他狐疑地走了过去，伸出纤细的双手轻轻推了推门，然后拧了拧门把手。门却无丝毫异动，紧紧关闭着。
“哦，刚才刮了一阵风，这门不小心给关上了！”我站在一旁极力掩饰住得逞后的笑意，很淡定地回他。
他不相信地盯着我，我赶紧拼命点头，示意他我没说谎。
“你有钥匙吗？”我假惺惺地问他。
他摇了摇头，他当然不会有钥匙！这钥匙现在在我口袋里呢。
“这样啊。”我故作沉思，片刻后认真道：“勉为其难，今晚就跟我挤一挤吧。”
他略微迟疑了下，随后便转身朝我的卧室去了。我高兴地在他身后狂比V的手势。
“你睡沙发！”他走到门口，突然冷冷地扔出一句话，然后随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好个司云瑾，就猜到你会来这套！幸好我聪明！我拿出口袋里的钥匙，得意地晃了晃，便脱了个精光，迫不及待地洗澡去了。
轻轻打开门，我那可爱的哥哥安详的躺在床上，看来是真累了，这么一小会儿就睡着了。可是为什么没关灯呢？他莫非知道我能进来？我心里一阵发毛。这个男人太可怕了。我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轻巧地在他身旁躺了下来，尽量不发出声响。
果不其然，他往里挪了挪，一点都不惊讶。
我心里偷笑，我这哥哥还真是玲珑心思。我也不客气，伸出有力的臂膀，从后面把他拥入了怀里。他这次倒是配合，出乎预料没有动弹。
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桂花香让我心旷神怡，他从小就喜欢用这种香味的沐浴露，这么多年一直都未改变。
时间分秒流逝，就在我快要昏昏入睡时，一个格外清晰的声音却在耳畔响起。
“你还是个小孩子吗？”那样的声音带着些许责备，却还有一丝宠溺。
我怔然，这是我的哥哥吗？他从来都不会用这样的口气与我说话。
“不抱着你我睡不着嘛！”我撒娇道。
沉默半晌，我听见他一声叹息，似乎很无奈：“我终究是要结婚成家的。”他的淡然让我涌起了一阵心酸。
“那我就不让你娶老婆。”我像个孩子一样闹着别扭，抱紧了他，生怕会被别人抢走。
“呵呵，真是个孩子啊！”
他轻笑了几声，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的笑声，像那悦耳的鸟鸣，像那叮咚泉水，竟是如此动听，让我难以自拔。
“孩子就孩子，那我就当你一辈子的孩子，你甩都甩不掉！”我将头埋在他的颈间，深深沉迷于那令我神往的香气中。
“云琪，你喜欢我，是吧。”
他猛然地一句话，让我怔住。其实，他什么都清楚！这话，不是在询问，而是他给自己的答案。可为何我却明显感觉到了怀中的人在轻轻颤抖着。
云瑾，你在害怕，你在害怕什么呢？
我掰正他的身子，撑起半身，对上了他略带羞涩的目光。那双眼睛似有清澈的流水淌过，波光粼粼，怔怔地看着我，却是无比的温柔。
我痴迷地望着他，咧开嘴笑了，蛊惑人心的一笑，我看见他脸上浮起了两朵红晕，飘忽的眼神瞥向了一边，似乎很是害羞。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俯下身，吻上了他的额，一如十岁生日那年，我吻了他。只是这一次，不再是轻描淡写，我的唇好久好久都未曾离开，一直这样紧紧地贴着，所有的感情，所有的疼惜都融进了这一吻里。
这个让我又爱，又怕碰碎了的人，聪明如他，他会明白的，我对他，又怎么是区区“喜欢”二字可以诠释的呢？
他又闭上了眼睛，隐藏起了所有翻滚的情绪。
☆、第十四章 我的阴谋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为竞选做准备了。我瞒着我那哥哥偷偷替他交了一份参选学生会主席的申请书上去，至于怎么让他心甘情愿，我自然也想到了一个好法子，便紧锣密鼓地张罗着了。
这天，是新生入学典礼。立行这大气磅礴的礼堂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有哪个学校的礼堂会弄得如此奢华。高大的拱形门，一排排绘有圣经故事的玫瑰窗。走进里面，是宽广的空间，三层座位的设计，足可容纳近万人。十数个玫瑰花形金色吊顶正发出璀璨的光芒。
我们坐在下面，我那狡猾的吴叔正站在讲台上，西装笔挺，唾沫横飞，慷慨激昂的呈辞让下面的学子们时不时爆发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今天，是个全新的日子！你们将在立行迎来美好的大学生活、、、、、、最后，让我们一起携手，把立行推向更加辉煌灿烂的明天！”
我看着吴叔这样真想笑。谁会想到，这么个光鲜的人，却经常赖皮地粘着我爸，嬉皮笑脸地说：“哎哟，姓司的，你就再拿点钱嘛，这点钱还不够给立行建大门的。我那实验室、体育馆、、、、、、都还没建起来呢！”
奇怪的是，他每次这么一闹，我爸准听话，像喝了迷魂汤似的，老老实实掏钱。
“接下来，有请新生代表司云瑾发言！”
讲台上传来主持人甜美的声音，我咯噔一下，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司云瑾？我没听错吧！果然，我那旁边的座位已经空了，我哥啥时候走了我都不清楚。这人，竟然瞒着我做了那什么新生代表。不过，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他为何会接受这样一份差事呢？
我紧张又兴奋地盯着那个讲台，笼罩着聚光灯发出的一束金灿灿的光线，他缓缓走了上来，一袭合身的白色礼服，轻扬的墨色发丝，像那高洁的王子，不容人染指。他优雅、镇定、从容，顶着所有人那欣羡的目光，一步步走到了讲台前。整个礼堂鸦雀无声，每个人连呼吸声都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生怕打扰了这美好的人儿。
我那哥哥，天生就有一种让人无法别开眼的高贵气质。
“敬爱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好！我非常荣幸，能够站在开学典礼的讲台上，代表大一新生发言、、、、、”
多么曼妙的声音啊，我闭上眼睛，舒服地靠在座椅上，享受着云瑾动听的发言。
“呵呵，呵呵、、、、”我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痴了般地站了起来，使劲鼓掌。
“好，说得好！”我开心地大喊。突兀的叫喊在安静的礼堂里尤为显得格格不入。
周围瞬间静了下来，连讲台上那唯一的声音也没有了。云瑾怔怔地看着高高站起的我，欲哭无泪地摇了摇头。
什么情况？我一个激灵，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糗大了。我尴尬地朝四处看了看，所有的人正莫名其妙地盯着我，不知道我为何如此激动。
“坐下！神经啊你！”齐磊在一旁狠狠捏了我一把。
我轻咳了一声，故作冷静，左手插兜，右手高举，帅气的一个响指，冷酷地说道：“鼓掌！”
齐磊带头拼命地鼓了起来，随后，礼堂里爆发出了一阵最为热烈的掌声，隔着几里之外都能听见。我冷汗涔涔地一屁股跌坐了下来。
“干嘛呢你！嗑药了啊！思维这么不受控！”齐磊忍不住笑道。
我看着齐磊，想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一直苦笑着。
上面的云瑾还在发言，只是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进去了，这下我可真是出名了，不过我转念一想，这说不定是好事，起码对我竞选部长还是利大于弊的。
一场开学典礼搞到了傍晚，这个领导说完，那个领导说，好不容易熬到了散场。
“喂，听说立行的音乐练习室搞得很不赖，你今天不去练琴吗？”我拉住了正要往寝室去的云瑾。
“要不你去看看吧，说不定会喜欢。我和齐磊他们先回去，等你回来了再去吃饭。”我见他犹豫不决，又赶紧加了把火。
他终于点了点头，转身朝着音乐室的方向去了。
“走啦。”顾岑看着我还在发愣，拍了拍我的肩。
“你们回，我还有大事要做！”看着云瑾远去的背影，我奸诈地笑了。
我可怜的小哥哥，你就等着往火坑里跳吧。
我跟着云瑾走进了音乐楼，去到了钢琴室。他推开了钢琴室的大门，却目瞪口呆地在门口站了好久。
我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钢琴室里那个惨景，我闭着眼睛都能想到。
座椅东倒西歪，一地狼藉的零食袋，价值不菲的钢琴盖上，还放着几个被捏扁了的空易拉罐，瓜子壳也跑进了琴键的缝隙里。
他晃晃悠悠地走了进去。
“同学，你来这干嘛？”里面传出一个陌生的声音。
“这里，不、、、用了吗？”那是云瑾充满疑问又带了些许愠怒的声音。
“你是新生吧？”那人无奈地回道，“这里早不用了。学生会的人是一手遮天，称王称霸，他们一点都不重视音乐专业。他们把这个钢琴室当成了他们各部搞联谊，开party的圣殿。你看看，这前几天才搞什么聚会，也不收拾下就跑了。可惜啊，可惜！不过，这学生会终于要换届了，希望下一届不要这样才好啊！不要让我们爱音乐的人失望啊！”
那人伤心地连连叹气。
我看着我那哥哥愤怒地走了出来。脸上气红了一片，那模样让我真想上去啃几口。
他渐渐走远，教室里忽然伸出一张脸，看到我，立刻开心地跑了过来。
“任务完成！”他把手伸到了我面前。
我掏出皮夹子，抽出五张钞票，一把拍到他手上，“拿去！”
他小心翼翼地把钱收好，“我得回去收拾了，要是老师发现是我把这里弄成这样，我就惨了。”他说罢，便跑回了教室，末了，还不忘回头感谢我：“谢谢啊，以后还有这好事告诉我一声。”
我哑然失笑，能不是好事吗？就这么几句话，五百块钱到手了，要我来，我也干！
我立刻绕另一条路，朝着寝室狂奔。一路脚下生风，不敢耽误片刻，我要赶在云瑾之前到寝室。
“哎哟，你这人跑什么啊！赶去投胎啊！”
终于还是刹不住车，撞上了一个小美女。不过我也没时间看她究竟长得如何，我赶紧拉起了她。
“手、、、手机、、给我、、、”我气喘吁吁道，焦急地看着她。
她狐疑地掏出了手机，我一把夺了过来，迅速拨了下我的号码。
“有你号码了啊，下次给你道歉，现在有点事！”我说罢便又急切地撒腿就跑，心心念念地都是我那哥哥千万不能比我早回去。
“哇，司云瑾呢！那个新生代表！”我听到身后另一个女孩花痴地叫了一声。
“不是，他是司云琪，司云瑾要瘦弱点。”
我听到刚才被我撞了的女孩这样说，那样的语气让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不舒服，我却也来不及多想，一溜烟跑了。
☆、第十五章 舌战群雄
我赶到寝室门口的时候，我那哥哥已经朝着这边走来了。我赶紧钻进了楼里，三步并做两步，朝着楼上飞奔直上。
“哎，回来了啊，正好要找你呢！”齐磊和顾岑刚好打开门，走了出来。
“等下说等下说。”我手忙脚乱地把门打了开来，一把拉进了他们，“等下云瑾回来了，要是问起什么，就说我们已经在这很久了。”我严肃地叮嘱着他们。
“云琪，你干坏事了吧！”齐磊邪恶地笑了。
“以后跟你解释，现在说不清楚。”我话音刚落，云瑾就走了进来。
“嗯哼！”我轻咳了两声，笑道：“回来了啊！怎么这么快！”
云瑾看了看我们三人，锐利的眼神在屋子里扫了一圈，“不热吗？空调都舍不得开！”他似有些恼，眉头紧锁，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按了一下。
我怕再纠结这个问题下去会露馅，便立刻转移了话题：“怎么样，你还没说那音乐室如何呢？”
他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半晌，脸色十分不好看，我真担心他会中暑。
“我要当学生会主席。”他如是说，信心十足，仿佛一切皆握囊中。
这话让我心花怒放，那五百块钱值了！我极力控制住笑意，装作惊讶地问：“太突然了，不过你想好了我就支持你。”
他默默点了点头。
“我们基本也是为了这事而来！”齐磊插了进来，“我和顾岑商量了下，这你们都开始上进了，我俩作为好兄弟总不能拖后腿吧，怎么滴也得成为你们的左膀右臂啊。所以，我打算去外联部，顾岑嘛就跟着云琪，当个副部长什么滴。”
这真是一喜未平一喜又起，我的小心肝啊，高兴地都乱窜了，总算不是我孤军奋战，总算有人陪着我了。
“好，我们一起加油！”我站在沙发上又蹦又跳，差点把这漂亮的沙发给蹦塌了，直到云瑾那寒意逼人的目光射过来，我才乖乖停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忙碌而充实，我们为了半月后的正式选举开始积累人脉，笼络人心。很快，各部门候选人的名单公布了出来，然后，便是竞选演说，学生代表提问以及投票选举。我真是头疼，一个学生会的选举搞得跟竞选总统及内阁成员一般隆重。
很快，那一天在一片期待声中拂开了它神秘的面纱。
学校的大礼堂，黑压压地坐了一片学生代表。最前两排，是各院系领导以及上一届的学生会主席团和各部部长，我那吴叔，竟也亲自坐镇，不苟言笑地坐在了前排正中的位置上。
我们四个从小就习惯了这万人瞩目的视线，自然能泰然处之。看着一个个上去发表演说，然后被学生代表问得哑口无言，仓皇而逃的同学，我更是信心倍增了。
云瑾他们三人都表现不俗，在我前面已经阐述完毕，看样子悬念也不大了，基本就是他们了。
终于轮到我上场了。为了与云瑾区分开来，我特意穿了一套黑色的休闲西服，亮泽乌黑的发丝也被齐磊用啫喱水全部固定在了脑后，额前一根刘海都没留，越发的精神抖擞。
我大踏步地走到了讲台前，不经意地瞥见吴叔正捂着嘴偷笑，估计是笑我这身打扮吧。我气势凛然的目光一扫众人而过，饱含热情地开始了我的竞选演说。
短短数分钟，台下爆发了一阵经久不衰的热烈掌声，我知道，我成功了。
然后是学生代表轮番炮轰地提问。
“请问司云琪同学，你若当选，面对百废待兴的体育部，你有何种计划？不会觉得无从头绪吗？”
“不能说是百废待兴。上一届学生会已经把体育部的各项工作开展了起来，而我们只需更加完善。学校的体育设施是相当齐全的，关键是如何利用。我打算成立多个社团，至于具体要成立哪些社团，我们以后可以做个民意调查，征求大家的意见。”
此番话应该算是说圆了，既没有得罪上一届体育部的人，也为以后的工作得了个民心。我看见那个提问的小女生很满意地坐了下去。
“众所周知，立行的运动人体系这几年并未出什么大成绩，每年派去参加全国大学生运动会的团队也并未占得一席之地，对此，你认为自己是否有这个能力，带领立行在未来的几年里更上一个台阶？”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好刁钻的问题。若是承认了，那以后如果没有出成绩，我还不跌了面子，人家只会说我是个只知道夸夸其谈的人；若是否认了，今天也就白来了。
我脑海里快速运转了一下，随即沉声道：“我相信自己的能力，但是孤掌难鸣，众擎易举。运动人体系的明天，还要靠在座的各位，我只不过是个领头人。但是我相信大家的决心，更相信大家的能力。”
“哗哗哗~~~”下面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掌声。
“你这个回答，好圆滑，只不过给了我们一个充满希望的梦而已，却并没有保证什么。”
一个犀利的女声忽然响起，全场霎时沉寂了下来。
我看着那个站起来的女子，高高扎起的马尾显得很精神，不加修饰的刘海自然随意，一件蓝色翻领的运动T-shirt很是合身。好眼熟！啊，是她！那天被我撞了的那个女孩。怎么，还在记恨？我心中鄙视了她一番，随即淡淡答道：
“我不是神，保证不了什么！但是行动总要比言语来得更实际些，说得再多，都只是空谈！正如我今天站在这里，你们问我问题，而我铁定了也只会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答复你们！这样的答案其实你们早就心知肚明，只不过由我口说出而已。如此，我还不如等到当选时作出些真真切切的行动来得可靠。保证算什么？我可以保证明天会下雨，但是它就真会下雨吗？”
全场沉默了片刻，不知道是不是被我这番狂言给震慑住了。那个女孩终于笑了笑，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白皙的手掌轻轻鼓动了起来。一阵清脆的巴掌声，随即整个礼堂又重新沸腾了起来。
我看见吴叔也满意地点了点头，跟着大家一起鼓掌。
“司云琪同学，作为校长，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吴叔突然发言了，那狡猾的笑容占据了整个面庞，看得我背脊拔凉拔凉的，“你今天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我的心一沉，却仍旧面不改色。我今天站在这里还不是拜你所赐，不过他问这问题的用意我还是明白的，无非是想告诉我，如果不热爱这个部门，是成不了大事的。吴叔啊，吴叔啊，你果真老奸巨猾。算了，这戏我也得做足啊。
我灿烂一笑，睥睨众人：“我不想说什么大道理，我只想告诉各位，我热爱我的专业，我热爱我的院系，我热爱立行这个大学校园。这就是我站在这里的原因。”
再没有人发问了，全场起立，雷鸣般的掌声呼啸而来。我朝着他们深深鞠了一躬，坦然地走了下去。
“你小子，挺能掰啊！”我走到了后台，顾岑似乎比我还开心，给了我一个熊抱。
我们丝毫不关心结果，因为这本就是囊中之物。果不其然，接踵而至的投票结果显示，我们四个高票当选。齐磊成了外联部的部长；云瑾凭借他那超高人气的女生缘和那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口才，稳稳坐上了这一届学生会主席的宝座；顾岑则成了我的小助手。
这次选举是大换血，上一届的学生会班子除了一人，统统换掉了。我很好奇那一个没有被换掉的秘书长究竟有何能耐，终于，在第一次学生会例会上，我见到了他，卓扬。
☆、第十六章 卓秘书长
“你给我快点！第一次例会，别迟到了！怎么滴也得支持下云瑾工作啊！”我一路狂奔，还不忘回头催促着齐磊。
“你以为我有你这小体格啊！累死我了！”齐磊不满地直嚷嚷，喘个不停。
“别废话，赶快跑吧！”
都怪我俩，竟然在寝室里玩游戏玩得差点过了时间。顾岑因为和初夏约会去了，估计也自个去会议室了，而云瑾，老早就走了，说主席团有事。等我们跑到会议室时，那里已经坐满了人。我看着墙上挂着的时钟，还好，还差个两分钟到七点，没迟到。
怎么，还有人没来吗？我看着云瑾旁边的一个位置空了出来。十个部加上一个主席团，总共是二十四个人出席会议，可是现在只有二十三个。什么人？好大的架子！我心中疑惑。
我看着墙上挂着的时钟，当分针跳向十二的时候，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人推了开来。
逆着一片光线，一个高大挺拔的男生出现在了门口。简单的灰色T-shirt，白色运动裤，即便如此单调，却仍旧掩饰不住他身上的万丈光芒。那是与生俱来的耀眼锋芒，仿佛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就能灼伤了人眼。他一脸严肃，不苟言笑，深刻俊朗的五官让我看了一眼便再也无法忘记。
他昂首阔步地走到了云瑾身旁那个位置，缓缓落座，仪态威严。
“卓秘书长很准时，那么，开会吧。”是云瑾一贯清冷的声音。
他就是卓扬？果然不是一般人啊。现在就读于大二，与云瑾同属于经济系。卓家与司家一样，是个名门望族，在商界、政界都是有头有脸的。但是，听老爸说，这几年，卓家与司家斗得厉害，不光是在生意上，就连我那两个已是高官的叔叔与卓家人也是相互排挤的。我打量着他，心中发笑，莫非这上辈子的仇要继续到我们这一代？这样想着，脸上也不觉露出了一丝带着自嘲的微笑。
他那犀利如鹰眼的双眸突然扫视过来，带着些许玩味，唇边还浮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笑意。我心里一惊，好可怕的眼神，赶紧撇过了头去。
这个男人，不好惹！
会上，云瑾汇报了下半年学生会要开展的工作，重点提了下关于十月下旬秋季运动会的事情。然后，是各部门的工作计划，一一通报了遍。
“卓秘书长，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云瑾礼貌地问身旁的卓扬。
卓扬微微点了点头，狂傲地站了起来，扬了扬手中的一份文件，
“这是学生会各项规章制度，等下会分发下去，希望各部门能遵守条例。另外，我还有几件事要说。”他顿了顿，锐利的眼神看向了我，“司部长，麻烦你把这一头金发给染回来，这不符合规范。还有，以后例会记得戴胸牌。这次就算了，但是下一次，就要扣分的。总共十分，扣到零分时，就要自动退会了。我想司部长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好个卓扬，一上来就抓我典型！我摸了摸昨天才染了金色的头发，看来，明天又得染回黑色去了。我那哥哥竟面无表情，一点都不帮我说话，看来他和卓扬还真是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