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在死【完结】(3)

2019-05-30  作者|标签:


  叶挽秀:滚!
  少胡言乱语!你这个连哭都不会的怪物。完全想不明白面前人的思维模式。
  怪物?诚想了想,哭有什么用?
  叶挽秀被问住,亲人死了难道不是理应该哭的?
  或许。对我来说,哭不能解决问题,因为哭没用,所以不哭,很奇怪?
  叶挽秀沉默,蜷缩身体抱住腿,眼泪又开始流了,你一定在心里嘲笑我是爱哭鬼,笑我不是男子汉,因为哭没用所以不哭这种理由我也知道!但是眼泪它擅自管不住在流啊!明明跟我年纪一般大,还想要照顾我?不觉得可笑吗。你以为你是谁!
  诚:没有。这么一说还真觉得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像女孩子。
  长的也清秀。
  还柔柔弱弱的。
  好像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哭光的狠劲也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你刚刚迟疑了。
  诚:对不起。
  意外的不会撒谎。
  叶挽秀抿抿嘴唇,我饿了。
  那就开饭。
  尽管叶挽秀肯开口了,好像一副已经看开的样子
  到了下午就一病不起。
  诚只好拜托农妇请了村里大夫过来看看,默默看着叶挽秀通红的小脸上淌满了汗,却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大夫来了大骂:蠢货!高热!都快烧熟了你还不给他盖被子!
  诚:什么原来只是冻着了?
  大夫:!!!!热水,毛巾,我去配药,一日三次,每次一大碗。
  诚:不不大夫他是惊吓过度。惊吓过度为什么会高热完全不能理解。
  大夫:怪不得烧得这么厉害。
  为什么理所当然的样子?
  被批评的一无是处的诚跟着大夫去拿药,又付了几两碎银,讨了根人参,不识货讨价还价被骂的狗血淋头。
  诚十分好脾气的道谢,拎了数包药材回头,见着叶挽秀又纳闷怎么会冻着,这大夏天里,平时夜里都闷热的很。
  又是擦身子又是热毛巾擦脸被子几层不要命的叠,农妇热心还烧了生姜水,统统捏着叶挽秀下颚给硬生生灌到叶挽秀直求饶才停下来。
  就这么折腾着到夜半居然就退了热。
  叶挽秀摸着一肚子水难受道:我想吐你一脸。
  诚:吐出来多少就得再喝进去多少。
  叶挽秀:嘴一瘪,又哇哇哭了。
  诚默默看着他这世上居然会有人这么能哭。诚默默开始回想自己最近一次哭是多少年前然后他就突然想起来,小时候自己是很爱哭的,因为母亲宠,只要哭着要求不论什么母亲都会答应。

书名:自由在死
作者:红的颜

liberty in death
1.温柔攻爱哭腹黑受 HE
2.本文又名【一场灭门案引发的JQ】【我的爱人是我的杀父仇人】【论萌娃到腹黑的转变史】【关于我完全不理解攻的脑筋是怎样长的】等
3.食用时遇到错字错句,认为逻辑有误观点有病BUG略多,或者任何想法,请尽情的负分留言挑刺吐槽我需要批评看法观点=L=

内容标签:强强 恩怨情仇 情有独钟 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全部去死

  幽静的夜,犬吠声突兀响起,吵闹声惊动好梦的守夜人,身子一抖,他意识模糊的张眼,只看到一道白光从眼前闪过,连疼痛都来不及传来,整个人摊倒在地。
  粘稠的雪喷洒了一地,血腥味使得看门狗更加躁动,冲擅闯者呲牙露出威吓的低吼。
  穿着青色淡雅长袍的男人毫不在意的踏过脚下尸体,与表象极为不符的是面上嗜血扭曲的表情。
  你!?从屋内赶出的数名男子惊疑不定,为首的男人静静看了一眼地上一刀毙命的伙伴,轻叹,是我等眼拙,惊扰了贵子,还望公子手下留情。说完唤来自己留在屋内的儿子。
  诚局促不安的看着屋外,应了一声,只略思忖就蹲下来将被捆绑在地的人一一松绑,少年模样的粽子除掉束缚后狠狠瞪着诚,却因为血液不通手脚麻木又不得不倚靠着诚走出门。
  父亲!少年急切的唤道。被绑架后一直压抑的不安恐惧的心迫切的想要去往能带来安全和温暖的亲人身边。少年挣扎了一番,被诚似搀扶实压制的架住。
  我兄弟的死就当作赔罪,贵子归还与您,此事一笔勾销,公子意下如何?首领道。
  青色长袍的男人微微一笑,随手将跨在腰间的钱袋扔至地上,钱袋散开,袋口露出厚厚一沓银票。
  这?
  怎好叫你们白忙一场,赎金我已如数带来,全部家当还有不少余钱就,买你们的命吧。
  众人皆是一惊,腰间刀剑不约而同出鞘,诚默默从怀中抽出匕首,抵住少年脖颈动脉,沉稳模样开口道,叶少爷这几日十分想念您,我们索要赎金并非要逼人走投无路,老爷您就当出些许银钱赏了一群讨饭的,少爷看着也是没经历过这些事的,莫再多吓着他了。
  青衫男人看向自己已经恐惧的要哭出来,却坚强忍住泪的孩子,刀锋刺破皮肉,有血液蜿蜒而下染红了浅色的袍子。
  他轻笑,吾儿,乖,等父亲杀了这些人,就带你去陪你母亲。
  少年泪眼朦胧的看着面前这熟悉又陌生的人,身体颤抖着更厉害,诚皱眉将匕首移开了些,眼睛却望向一旁众人,父亲?
  没有人回答他,刀光剑影间,血液纷飞,惨叫声不绝于耳,宛如人间炼狱的情形使得两名还不过十二的少年一时之间头脑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两人愣在原地,还维持着拥抱着匕首横在脖上的姿势。
  父亲!诚首先找回了理智,丢开了怀中少年,企图冲进战圈。
  混战中其中一名伙伴眼尖脚快一脚将先前扔在地上的钱袋踹到诚怀里,跑!兄弟们有命回来就去找你,没命呵呵。
  诚盯着与青衫男人缠斗的父亲,伤势不明或许需要伤药?默默的将钱袋收好,转身往屋内去。
  嘿臭小子让你跑你往回走什么?汉子气急败坏的吼,下一秒被一刀砍翻。
  失去倚靠的少年瘫软倒在地上,夜里冰凉地板的温度透过肌肤渗入身体,颤抖的久了,身体已经完全失去知觉,脑子也没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不明白。父亲明明性情温和,喜静,手无缚鸡之力,面前拿着刀剑一刀一条人命的家伙是谁?
  这是披了父亲的皮的恶魔!
  厮杀终于暂停,恢复寂静的夜,月光清冷照亮土地,青衫男人一身青衫已经沾满鲜血,慢慢踱步走向少年。
  挽秀,走吧,我们去见你母亲。
  不走少年控制不住嘴唇,连说话都艰难。
  长剑挽出银花,停在少年颈边。
  走开走开
  耳边有异动随破风声而来,从屋内急速射出的弓箭穿入男人胸腹,紧随其后的是重物撞击,凌厉的匕首刺入心脏。
  嗅着浓重的血腥味,诚面无表情的看着身下的人,视线又移向满地的尸身。
  ?
  死意味什么?
  不要哭了。诚看向挽秀,很吵。
  挽秀看都不看他一眼,哭的昏天暗地。
  你知道刀剑意味什么吗?年幼时父亲这样对诚说道,当你拿起它,就要有随时都会付出生命的觉悟。所以死什么的,你老子我这个坏蛋头子早就有这个觉悟了,或许是仇人或者是官府,也许是明天或者今夜。
  那为什么要干坏事?
  你懂什么?
  就是不懂,所以问。
  没那么多借口,反正什么时候我要死了,你赶紧跑,也不用想什么报仇,老子我也是罪有应得。臭小子省事的愉快的,该怎么混一辈子就混一辈子去吧。
  诚费力抽出匕首,在温热的尸体上擦拭刀刃。
  漫不经心的想到可是首先,现在该怎么办,尸体怎么处理,惊动官府又该怎么处理,逃去哪里,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些,父亲都没告诉过他。
  哦,不,应该逃去的地方,父亲一直都准备着他们的老窝,躲藏追捕仇家的最佳据点。
  带不走父亲和伙伴的尸体,诚弯腰拾起父亲的长刀,斩下一节指节,还有伙伴的,拿厚布层层包裹。不能放火,相邻的房屋会被殃及,且动静大。时间也不多,越快离开越好,打更人巡逻嗅到这浓郁的血腥味会起疑,即使侥幸,邻家人应该也被惊动,现下因为恐惧不敢轻举妄动,至天明自会有那胆大的来看个究竟。
  衙役查探时,会得出什么样的结论,能查出什么来,能查到哪一地步,这些诚也统统不清楚。
  或许应该试图混淆视听,将叶挽青的尸体抛到野外,只要没发现凶手的尸体,伪造出一副武林中人寻仇模样,嗜血魔头就此诞生?
  诚思忖的看着叶挽青伏在地的身体,别说是带着具尸体出城了,连能否安全躲过官府的追查他都没什么把握。
  沉塘,埋尸,还是什么都不管,干脆弃尸而逃。
  叶挽秀撕心裂肺的哭声传进耳中,皱眉又犹豫是否应该放那少年在此处,反正自己也不过是个孩子,又如何能照顾另一个跟自己相差无几的孩子?
  只是照叶家老爷的话,似乎叶挽秀的母亲,已经去世?想到有消息说叶母速来身体不佳,听闻孩子不见生死不明忧急暴毙,叶挽青情深意重,遭受打击之下走火入魔,大约也能解释的通。
  至于叶家老爷分明是个文弱书生此刻也算不上是重要的事,无所谓了。
  诚于是有些踌躇。静静听着叶挽秀的哭声,想到自己也算是间接原因导致叶挽秀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还是杀父仇人。家破人亡,叶挽秀应该还有一个表叔,平素不常来往,并不亲近。放着不管,难保不会流落街头饿死冻死惨死
  
  你父亲沉塘,埋尸,你选一个吧。或者有更好的方法,也可以。诚迟疑。
  叶挽秀哭的专心致志,压根没听见有人对他说话,诚默默扭回头,扛起叶挽青悄无声息的出了门。拐角就进了一家后院后山,顺手牵羊一块大石。行至半程,瞥见古祠里的水井,旧时候附近家家户户都靠这口井打水吃,慢慢的有条件的人家里都有一口井,这井就几乎没人来光顾了,井口长满了青苔。转念便将人和石头捆了个结结实实吊进了水井里。
  回去时叶挽秀已经停了哭声,一张惨白的小脸木愣愣没什么表情,眼睛肿成两条缝,早先少爷模样毁了个七七八八,狼狈的很,却还是不发一言。
  这小少爷大约从小长在平和温馨的环境,生平头一回遇见这种事,心智没开又年幼弱气,经不住打击,就算是带走人,心死了也不一定活得下去。念头一闪而过,诚抗起人就走,叶挽秀也只挣扎几下,就不再动。
  穿过大街小巷,顺走谁家一套衣服换下自己那身还带着血迹的衣服,背着不知是晕过去还是熟睡的叶挽秀混在第一波出城的人中,跟紧了一对中年夫妇,作出一副跟随父母出城的模样,顺利的出了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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