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盛久安+番外 作者:风浔ensy【完结】(10)

2019-05-29  作者|标签:风浔ensy 灵异神怪 豪门世家 天作之合 生子

  “明日送你出山,早些休息吧。”卫七看着这个年轻的少年,说道。

  救起他的时候,卫七就发现此人身份不简单。从百鸟、凤鸣交界处滚落下来,许是被追杀之人,多年以来,他看到过不少这样的人,只是多是被他当天送出凤鸣,或者直接击杀。

  可当他是在跟踪萧羿之时发现的他,且又是傍晚,想来也要给那位上一课,免得今后变成一个见死不救、不仁不义的人,于是,破天荒地将人捡了回来。

  荣池子听到这话,心里忽地放松。

  没事了。

  他这样想着。

  ☆、第七章 暗流浮动(上)

荣池子背着包裹,看着矗立于自己面前的这座太原城,嘴角微微勾起。

  高安,我回来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大步往前迈出脚步。

  这里的街貌与多年前一般,只是如今,他的心x_ing却是大有不同了。

  “敢问这位小哥,高安学府怎么走?”荣池子拦下一位走路人,恭敬地问道。

  “往前走两条街,向右拐就能看见了。”小哥回道。

  “多谢了。”

  得知了路,荣池子向前走去,他慢悠悠地看着街上的一切。叫喊买菜的、买卖猪r_ou_讨价声响的、闻香阁叫喊香客的、酒楼里高歌一曲传至街道上的、甚至还有夫妻间吵架吵到街上的。

  “哈哈哈哈!!”

  荣池子看着这些,突然之间放声大笑,周遭人不由得看着他,害怕地纷纷躲开,好似他是个疯子。

  可他却丝毫不在意,笑够了,便收住声,大步向前迈去,好像刚刚的一切与他无关。

  走不多久,他一右拐便瞧见了那所高安学府。他冷笑一声,眯起眼,足足看了有一炷香,不知道他在思索些什么,只见他突然又转身离开,并不打算现在直接进去。

  荣池子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等到诸事安定,便躺在榻上思索着下一步。

  他一路逃亡至此,一路上自然也听说了不少关于百姓对于这天下的议论,只是没有想到他九昭国刚刚立国称帝,新帝君便遇刺身亡,只得举其王子继位。

  虽然作为这位王子宗政渊的老师,荣池子却并非完全了解他。

  教其政,他自己已然有所领悟,有自己的看法;教其为人,他为人谦逊、遇事又圆滑;教其为君,他却与其父反其道而行之,实在是看不出有何破绽。

  与他相处,荣池子的心里总有种说不出来的空旷,仿佛身前是万丈深渊,又仿佛是一片花丛,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最为关键的是,他此次出行高安,宗政渊并没有明确表态他的看法,让他不得不从长计议。

  “臣一路险峻,于近日方至高安,悉知先帝之事,痛彻心扉,夜不能眠,故此,特寄信于新帝,望新帝振作,莫要沉于旧事,九昭还有望托于新帝之手。今,臣至于高安,欲谋高安,与先帝所言,或可再成,只求新帝允之,为我九昭昌盛谋之!”

  荣池子提笔一口气写了一封信,又重新看了一遍,收起来,吹着口哨,叫来信鸽,将信纸放置于信鸽右腿的竹管中,看着它飞去,这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许是信鸽飞行速度快,荣池子便收到了回信,只是这信由一个看似是剑客的人送来。

  “参见主上!”魍柳单膝跪在荣池子面前,将手上的信呈在他的面前。

  “你是?”荣池子有些疑惑,难道是宗政渊派来的?

  “回主上,属下魍柳,王上命属下听遣于主上直至回国。”魍柳恭敬地回道。

  荣池子没有应话,拿过他手上的信,仔细读了起来,片刻又将信烧毁。他看着还跪着的魍柳,在他面前来回踱步。

  “主上……”

  只见眼前多了两个瓶子,又听他接着说着。

  “右边的是九魂丹,左边的是母子蛊,请主上选择。”魍柳伸着手,说道。

  “给我的?”荣池子疑惑地问道,这两个东西难道是宗政渊用来控制自己的?

  “给属下的……”魍柳轻声提醒。这种药向来是用于控制死士的,纯粹防止死士背叛,不过这些原本是由影部长官亲自给主人家挑选的,事发突然,这次只能让魍柳自己给荣池子选择。那长官也不怕魍柳偷偷换了药。

  “噗——自己拿药让别人控制自己,这种事情估计只有你们做得出来。好了,你且起来吧,跟了我,便是我的人,这种东西,还是不用了吧。”荣池子笑道。

  魍柳有些吃惊地看着荣池子,但又很快消了下去,回道,“是,主上。”

  大吴奚禹王宫内——

  “大夫,如何了?”吴仲急切地问道。

  “王上似是被下了蛊毒,可究竟是什么蛊,老夫也不得其解。”大夫摸着自己长长的胡须,皱着眉头回道。

  “蛊毒?这宫里怎么会有蛊?”吴仲自言自语道。

  “老夫先给王上写一副药,可这只能缓解症状,无法得以根治。”大夫说道。

  “现下也只能如此了。”吴仲点点头。

  吴仲皱着眉头,看着跪坐在床前,紧紧握着父王的手的王兄吴章,他隐隐觉得此事不简单,他必须要与王兄说明,必要时,必须告知父王,好早做准备。

  待到大吴王吴越病情稍作好转,吴仲遣散了宫内一干人等,同吴章一起跪坐到吴越床前。

  “父王,宫中禁蛊三十年,可如今您却中了这来路不明的蛊,这恐怕不是碰巧,对方应是有备而来。”吴仲微微蹙眉,轻声说道。

  吴章听后不由得也皱起了眉,伸手摸了摸下巴,问道,“莫不是宗政渊知道了我们刺杀之事?”

  “不……哎……”吴越摇摇手表示否定,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两人一看,纷纷上前扶起吴越,吴章上前在他身后垫起枕头。

  “他不知道此事。”吴越说道。

  “父王为何如此肯定?”吴章问道。

  吴越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蛊毒潜伏期一般多有半月,可宗政瑾暴毙仅十日左右,他怎么来得及种蛊?”

  听完这话,突然之间,吴仲不由得觉得背后一凉,倒吸一口冷气,说道,“王兄,你真的了解宗政渊这个人吗?”

  被这么一问,吴章突然一激,心跳不由得加快跳动,惶惶乎回道,“如果如果他并非我们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

  “不错,他毕竟是宗政瑾的儿子,有其子必有其父。”吴越瞥了他们一眼,感叹道。

  “也就是说,他从一开始就将他父王的x_ing命也算在了里面,我们若是动了宗政瑾的念头,无论生死与否,他都可以以此为借口,对父王下手。”吴仲面上平静地说道,心中却是起了惊涛骇浪。

  “而不下狠手,是因为他料定我们不会将此公之于众,若我大吴王暴毙剑指九昭,他宗政渊必定会将刺杀一事直接扣到我们头上,到那时,纵使父王暴毙,也会被说成是因报复而咎由自取了!”吴章越说越激动,双手紧紧握成拳状,腕处的青筋隐隐突起。

  吴仲看着越发濒临暴走的王兄,伸手握住他的手,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不错,恐怕在这个宫中,他也早就埋下了不少眼线。你们两个可要多加小心。”吴越看着两个儿子,由衷地嘱咐道。

  “我还以为,我们虽出不同国,但为天下或为其家室都是同一心,却未曾想,他如此狠毒,将自己的父亲也谋算在内!”吴章愤愤道。

  “王兄又何曾没有骗过宗政渊呢?”吴仲不由得说道。

  虽说王兄被宗政渊所欺,可若王兄没有骗过宗政渊,他又怎么可能从宗政渊的手下逃回大吴。

  “不错,若非宗政渊当时还信于章儿,恐怕,他在就将你扔在陵安,同那些人一起被杀了。哪能冒着险去救你。”吴越悠悠然说道。

  吴章冷哼一声,心想着,看来我还要谢谢他。

  不过,如此交谈一番,两人发现他们的父王好似并无恼意,是根本不在意,还是早就料到了?他们突然一同安静下来,将目光一同投向半躺着的吴越。

  感受到莫名目光的吴越,一脸郁闷地看着两个莫名其妙的儿子,开口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父王,儿臣很好奇,父王好似并不恼怒。”吴章问道。

  “难道我看起来很开心么?”吴越反问。

  “父王,王兄的意思是……”吴仲赶忙出来想解释一番。

  吴越冷笑一声,瞪了他们一眼,说道,“我一个诸侯王,牵制九昭、高安两国多年,当我吃素的小白兔么?”

  “可不,您就是属兔的啊!”吴章嘀咕了一声。

  “你!咳咳咳咳!”吴越被这小兔崽子气的干咳了起来,缓了些后,才缓缓说道,“逆来顺受,水来土掩。事出必有因,只要能够动用一切去解决,便能迎刃而解。”

  吴仲想了想,的确如此。这么些年以来,高安倒是安分不少,许是因为高安王已无心战事。可九昭却时不时明里暗里与大吴、高安作对,为此,大吴也遇上不少麻烦事,可父王却总有妙计能够解决这些琐事,让那些石子沉于海底。

  通常遇上事情,父王总会第一时间冷静下来,判断事出之因,思索着解决事情的最佳方法,然后找一能人前去对付。这些,他也早就在这些年一一领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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