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乐小老板 作者:柴米油盐(三)【完结】(9)

2019-05-29  作者|标签:柴米油盐 重生 种田文 生子

“正不正?”陈安修先把春联压在门框上比划一下,问后面的那群军师们。

吨吨手里拎着下联,左右跑跑看看,只要他说正,陈安修就拿着小笤帚扫一下。

“小小叔,你要吃糖葫芦不,给你一颗。”

章时年替冒冒拒绝,“他不吃,陶陶自己吃吧。”

冒冒却是个没骨气的,他爸爸的话没说完,他的小爪子早就伸出去,嘴巴都张开准备着了。

章时年帮他擦掉口水,“安修,看你这馋猫儿子。”

陈安修贴对联的间隙不忘洗白自己,“这和我没任何关系,我从来都不和别人讨东西的,对吧,小跃然?”

跃然大声回答说,“对。”主动把糖葫芦塞到陈安修嘴里,然后再给吨吨一颗,“小叔叔也吃。”

章青词是负责擀面皮的,听听外面的动静笑说,“今年家里添了这么多人,果然是比往年热闹多了。”

吃团圆饭,看春节晚会,放鞭炮,给老人磕头,陈安修是跟着章时年他们一起的,冒冒和吨吨则是跟着季君毅他们,别人都是真的磕头,就冒冒在垫子上歪歪扭扭爬了两下,不过收到的红包分量,一点都不比别人少。最后才是跃然和陶陶,两个最小辈的。

磕完头之后,时间还早,本来可以稍微休息一下的,不过房间不够,就只让孩子们睡觉去了,大人们继续留在客厅里聊天,这家好像没有打牌打麻将的习惯,陈安修事先买了几副牌也没好意思拿出来,他掐着时间给绿岛家里一众人从爸妈小舅到姥姥姥爷,奶奶,叔叔之类的长辈都打了电话拜年,最后也给陆江远打了一个。

“陆叔,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安修。”

陈安修听那边有鞭炮声,但没其他人说话的声音,就问,“你……一个人在家吗?”

“不是,他们都在楼下,我上来休息会。闹腾半晚上,有点累。”

“那你早点休息。”

“和谁打电话呢,一脸沉重的样子。”季君恒端着两杯咖啡过来,递给陈安修一杯,和他一起靠在窗台上那里聊天。

“大过年的,我沉重什么,反倒是你,相亲怎么样?”

季君恒苦着脸说,“别说了,一星期相了三个,看来家里人真是容忍我到极点了。我是不指望有小叔那样的待遇,可以放宽到四十,可我爸爸竟然威胁我说,如果到三十岁生日还没对象的话,就随便找个让我结婚,这也太惨无人道了。他们再逼我,我也像小叔一样,找个男人过日子好了,找个你这样的,过日子还轻松自在点,不用受拘束。安修,实在不行,咱俩凑一对吧?”他得寸进尺地把脑袋公然枕在陈安修肩上。

陈安修推他,“一边去,你。”不过他也知道季君恒这段日子真的快被相亲逼疯了,像季家,陆家这样的家庭,如果没有太大意外,孩子结婚没有拖很晚的,“你可以去和你小叔取取经。问他怎么办到的。”像章时年这样拖到现在的,绝对算是异数。

季君恒眼睛一亮说,“要不,你帮我去问问,小婶?”

“季君恒,你又欠揍是不是?”

两人在推搡的过程中,季君恒手中的咖啡撒了几滴在陈安修的袖口上。

“我回房间换件衣服。”待会就可能有人来拜年,他总不能穿有污渍的衣服。

“早去早回。我等你。”季君恒对着他摆摆手。

陈安修不搭理这个已经受刺激过度,快要神经的人,他回房的途中顺便去厨房取了冒冒的奶,一回身就看到季君严在门口站着,收敛了平日里的撒娇纯真,此时一脸阴郁。

“君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那脸白地像鬼一样。

季君严冷梆梆地撂下一句,“不用你管。你算是我什么人?”

陈安修暗骂一声,靠,好心当成驴肝肺,谁稀罕管这小子,平时装的那么乖,这会在他面前却突然不装了,“那你随意。”他也没心思和一个半大孩子周旋。

擦肩而过的时候,季君严轻轻的说,“四叔这么多年不结婚,是因为他一直忘不掉我妈妈。我妈妈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

现在是什么情况?“如果我没记错,你妈妈是他三嫂吧?”这种事情可以随便乱说的吗?怎么这个季君严说出来毫无压力。

“我爸爸和妈妈没结婚的时候,四叔就喜欢我妈妈了。即使你现在和四叔在一起,这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陈安修至此确定,季君严真是给他添堵来着,他掉头走人。

季君严在后面喊他,“你真的一点不在意?”

陈安修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谁也没有点过去,还有你管太多了。”

年初一陪着老太太去香山上香,年初二到年初五家里的客人就没断过,一直到年初六才好一点。在章时年和季君严之间,陈安修选择相信的对象轻而易举,但有时候扪心自问,章时年枕头底下的那张照片真的有让他不舒服,就算曾经有过一段,但真的有必要将嫂子照片方才枕头底下那么私|密的地方吗?可他承诺过不去追问当年的事情,现在又不能出尔反尔。

“可能过段时间就好了,就是心里一时不适应。”陈安修拢拢大衣领子,在家里看到季君严就心烦,他选择出来走走。

“安修。”一辆车在他身边停下。

熟悉的情形让陈安修的嘴角泛起笑容,“陆叔,这么巧?”

“这么好心情,一个人逛街?”陆江远很远就看到他了,百无聊赖的样子。

“一个人瞎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在大马路边上呼吸新鲜空气,这托辞够新鲜的,“我今天正好也没事,来家里坐坐吧。”

陈安修略一犹豫就答应了,北京除了季家,他也没有可去的地方,季家他暂时又不想回去。

“这里我一个人住,进来随便坐。我去倒茶。”

“谢谢陆叔。”陈安修此时也没心思打量这里,他窝在沙发上静了一回神,陆江远端着茶点过来,“有什么事情,能和我说说吗?”

“陆叔,你知道秦与溪吗?”

陆江远心里有些了然,从在年会结束看到那个孩子,他就知道季家那边要出点事,“季方正的妻子,章时年的三嫂,秦与溪,我不仅知道,还认识她。是不是有人和你说,她和章时年曾经有关系?”

“这样是不是有点太难看了?”陈安修抓抓头,其实好像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你要不在乎的话,就不会有现在的烦恼了。”那样章时年才要哭了,“二十年前,在北京,秦家的家世并不比现在的季家差,而且秦家和季家是真正的世交,两个老爷子是战争中换个命的兄弟。”

陈安修知道他开始讲了,也不再纠结于刚才的情绪,安静坐听。

“那两家都是根正苗红的出身,又扎根部队,比起陆家这种做情报出身的要受重用地多,季家的情况不用我说,你也清楚,我和你说说秦家,秦家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你说的秦与溪就是他们家的老小,当年在上面这圈子里,可没几个人不知道秦三小姐,家世一流,性子强势,长得也特别漂亮。”

陈安修点点头,这倒是真的,章时年枕头底下的那张照片,他就匆匆看过那么几眼,也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秦与溪有着凌厉夺目的美貌,放在哪里都不会湮没在人群中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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