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乐小老板 作者:柴米油盐(三)【完结】(109)

2019-05-29  作者|标签:柴米油盐 重生 种田文 生子

“施叔叔,你再把现在的情况,详细给大家说一下。”逼到绝境,陈安修反而镇定下来,是好是坏,总要先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

“好的,现在是这样的……”

两个书房是相邻的,中间的房门关的并不是很严实,章时年在这边,清楚的可以听到那边开始了,他不是不帮安修,暗地里他怎么帮都可以,但在外人面前,他不能这样做,即使那些人都是陆江远的心腹,即使安修将来不一定接掌陆江远的公司,也不能让安修落下个傀儡的名声。

他相信陆江远之所以敢下这个钩子,在一定程度上他是相信安修能解决的,或者说安修即使遇到困难,陆江远应该也有补救措施。这样的话,他为什么不放手让安修去试试呢。不试的话,又怎么知道安修是不是有潜力呢?

施政讲的很仔细,因为他也觉得陆江远让人带着堵自己儿子的事情做得太不道德了,暗地里他希望安修可以挺过去,不过看安修此时镇定自若的态度,应该是有戏。

如果陈安修知道施政此刻在想什么,他一定会说,那都是装的啊,啊,啊。要不然怎么办?

听施政讲完,陈安修算是听明白了,那些带头闹事的董事呢,陆叔打的打,压的压,拉拢的拉拢,内部分化的已经差不多了,现在主要讨论的怎么安置他们,他们手里各自掌握着不少股份,把人一脚踢走肯定是不可能的,另外呢,研制软林香胶囊的那个癌症研究所呢,陆叔的基本打算是卖出去,前期投入太多,虽然取得一些成果,但相对于投资,投入产出比太低,现在有人想接手,但因为之前事情的影响,出价不高,董事会方面对卖与不卖,存在分歧。

大深奥的事情陈安修是不懂了,但基本的道理都是相通的,街上卖菜的都知道,菜不好的事情,多便宜都得卖,再犹豫一会,菜都烂掉了,一分钱没有。至于那些董事,他想起之前周叔要求回来的事情,原则问题不能变,几个关键的核心部门不能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但其他的地方要做好面子功夫,该妥协的妥协,该让步的让步,该捧的捧。

陈安修只说大面,不做详细部署,这样比较不容易露怯。

遇到小细节,他直接不懂的,他就装深沉,不时地给其他人一个鼓励的笑容,让他们各抒己见的机会。

在场的虽多是久经商场的人精儿,但他做戏实在太好,表情太过平稳镇定,那些人一时半会也是分辨不出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不过初次碰面见他能把握住关键性所在,决断也迅速。就觉得已经很不错了。

等一一握手,把人送走之后,陈安修一边往楼上跑,一边对着章时年喊,“快收拾东西,我们连夜回绿岛,再来一次就死翘翘了。”

冒冒大概觉得他爸爸这样慌乱的样子很好玩,窝在章时年怀里一上一下地笑个不停。

“冒冒,咱们回家好不好?”没多大反应。

“回家看吨吨哥哥。”这下冒冒眼睛亮了。

陈安修捏他的鼻子,“合着全家人都没你吨吨哥哥一个名字管用。”

冒冒皱着小鼻子,重重哼一声,喷出点鼻涕水。

陈安修嫌弃的跳开,“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章时年掏出手帕给冒冒擦擦,“他这么小,能懂什么,是不是冒冒?”

*

冒冒不怎么想念其他人,但还有人挺想念他的,叶景谦和楼南一下班就看到他们那个小胖子开着他的小火车,在大门那里探着脑袋,向外张望,后面还背着他的小包,拉链没拉上,里面的东西零零落落的,从屋门口一直掉到院门口,有他平日吃的零食,有喜欢的玩具,还有他常用的小碗和勺子。

“糖果,你怎么自己在这里?”叶景谦一开门,糖果开着他的小火车就突突突出来了,背包里的东西叮叮当当又掉出来好多。

叶景谦听他很清晰的吐出两个字,“弟弟。”

楼南无奈了,带着两个孩子在山上住了一个多月,糖果还住上瘾了,回来之后,三天两头就说去找冒冒,也是,他们两个工作忙,糖球又上学,平时糖果就跟着小保姆在家,小保姆倒还算尽职,但毕竟不如同龄人合他的心意,另外他也怀疑糖果要上山的动机,竟然还不忘带着自己的碗和勺子,这目的怎么看都不大纯洁。

“弟弟跟着叔叔去北京了,现在还没回来呢,你当时不是见到了?”

糖果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一声不响开着小火车还想往前走,楼南一弯腰把火车屁股拖住,将人从里面拎出来抱在怀里,沉甸甸的很有分量,“爸爸答应你,等冒冒回来了,再带你去玩。”

不过楼南大概很快就能兑现他的承诺了,因为陈安修携家带口正在从北京逃窜回来的途中。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

第181章

陈安修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吆喝两句,还不至于立刻逃走,他们一家只是从陆江远的房子搬了出来,住到了章时年那里,房子是一处高层的公寓,一层两户,独立电梯到达,这处房子离着章氏北京分公司比较近,章时年偶尔的会在这里休息,所以各项的设备都很齐全,除了厨房里是空的。

邻居也算是半个熟人,就是卫林,据说他这楼盘是他舅舅公司开发的,自打来北京后,陈安修就见过季君恒一次,卫林倒是见过不少次,特别是他在鸿远的身份公开以后,卫林时常邀着出去玩,说是帮他开阔视野,拓展交际圈子,早日摆脱土包子的定位,免得带出去丢他四叔的面子,他们那个圈子大都是权贵子弟,再不然也是富N代,这些人大多又是些高智商,心思深的,偶尔聚一次还好,次数多了,实在伤身又伤神。

因为这样,对于卫林的邀约,陈安修十次有八次都找借口推掉了,偶尔推不掉就去那么一两次,很多陆家和关于他的传闻就是在聚会中陆陆续续听来的。卫林这人嘴巴坏点,但在场面上还是挺照顾对他的,不知道是不是受季君恒的嘱托。

说到季君恒,他今年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年届三十,家里人不肯再纵容,陈安修有时候打电话给他,不是在加班就是在相亲,要不然就是在相亲的途中,日子可谓是忙得连轴转。

陈安修以为躲在这里总可以消停了吧,哪知道施政派来的人神通广大,连这里都找到了,那些人还想请他去鸿远集团坐镇指挥,他自己有几斤几两再清楚不过了,索性北京也不住了,收拾东西就回来了。

走的时候是五月初,那时候绿岛还有点冷,山上刚进入花季,回来的时候已经进七月了,这天的天气不是很好,下高速的时候云层里还能漏点阳光,到市区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阴下来了,他们绕道去接了考完下午场数学的吨吨,车子驶进山路,浓重的乌云像要从山顶上压下来一样。时间是下午四点多,天已经黑了,夹着尘土和落叶的山风从山谷里刮过来。

冒冒耍赖一样趴在吨吨怀里不起来,陈安修侧身过去帮着把他们那边的车窗关了,章时年也把车内的灯打开了。

“冒冒,你干什么去了,鞋子上怎么这么脏?”冒冒的小胖脚踩在吨吨的腿上,后者的校服西裤上一个小脚印连着一个小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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