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曜有些不敢回答，他也不确定这种感情算不算爱。没人教过他爱的定义，或者说没人教过他爱有没有定义：这算么？“我不想草率地说这是爱，因为我不懂。”
“嗯。”章晚炘继续问，“那你想跟他生活一辈子么？”
这次陶子曜毫不犹豫地点了头。章晚炘看到陶子曜没有一丝犹豫的点头，突然笑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陶子曜的回答是对这三个问题最好的回答：果然……彻彻你一直很会选人啊。
“彻彻平日的要求蛮多。嗯，起码我们一起吃饭学习工作玩乐了三年多，我还是比较了解他了……在吃的方面尤其麻烦，对各种零食甜食什么的情有独钟，这你应该也了解吧。不喜欢吃的很多，葱姜、香菜、胡萝卜还有各种萝卜、木耳、南瓜、木瓜、香蕉、荔枝、新鲜龙眼，嗯差不多这些他从来是碰都不碰。土豆、茄子、丝瓜、芹菜这些菜还有动物肝脏什么的勉强能吃，不过吃的很少。其他的就无所谓了。肉类海鲜豆制品什么的是很喜欢吃的，水果类的话，喜欢吃柚子、菠萝、草莓、樱珠，还喜欢吃绿皮儿的橘子，不吃那种带核儿的小橘子。喜欢喝大米粥那样的只有一种材料的粥，不喜欢喝八宝粥。虽然喜欢吃甜食，但不喜欢喝甜的粥。奶制品……一般只喝酸奶吧，恩，饮料喝的不多，不喝酒。吃的暂时想到这么多。然后穿的，喜欢穿黑白的衣服，衬衣牛仔裤休闲服装都行，不喜欢太正式的正装，尤其不喜欢皮鞋。而且不喜欢逛街，当然如果逛街吃东西还是可以的，买衣服是绝对懒得动弹，所以他经常网购。彻彻对看书看电影还是蛮有兴趣的，自己说懒得去电影院看，可是如果拉着他去看他也会挺开心的。哦对，关于休息，平时无所谓，多睡少睡的都可以，但不管这一周他睡得是多是少，周末是必须要补觉的，虽然说彻彻没有严重的起床气，但是如果你打扰他睡觉，还是会被报复的……”
章晚炘一边想着一边说着，直到把所有一时能想到的该说的事都说完了，陶子曜已经听愣了：“恩，差不多了吧，我暂时也就能想到这么多了，剩下的还是你自己去发现吧。”
“你……”陶子曜张了张口，却没说出一句话。
“知道你想说什么。”
“我本来也是愿意仔细观察的人，要是咱俩相处时间长了，我也会这样介绍你的。”章晚炘笑笑，“现在我都告诉你了，你要和彻彻好好……好好的。作为你俩的好朋友……”章晚炘一下子停住，“是好朋友吧，别我今天这么一说你再嫉妒我不认我啊。”
“没……”
“哈哈，玩笑话。作为你们的好朋友，真心，祝福你们。”这回是章晚炘拍了拍陶子曜的肩膀，然后便回过头去，开始认真做蛋糕去了。
等陶子曜完完全全反应过来，章晚炘已经做完手头上最后一个蛋糕了。“还愣啊？我搞定了，咱俩也出去吧，今天暂时没任务了。”
“额，那个……谢谢，啊。”
“没事，应该的。”
两人一起出了“流水”，外面东彻和苏颉在聊天，准确的是苏颉说5句，东彻说1句。
看到陶子曜和章晚炘出来，苏颉站了起来：“忙完了？”
章晚炘没好意思看苏颉，只是点头，顺便避开苏颉看过来的眼神。
“做好了就行。还有两个人回来拿蛋糕，一个半小时后一个一小时后，交给你了。我要去接梧曦了。”东彻原本一言不发，开口就是毫无预兆地就要出门。等章晚炘回过神，东彻已经换好衣服准备走了：“拜拜，苏颉姐。拜，周一见。”陶子曜看看走出门了的东彻又看看章晚炘和苏导，毅然决然地追了出去：“哎哎我也去~”
陶子曜追上东彻：“你真狠啊，留他们俩在那多尴尬啊。”
“是你狠，我留你们三个在那。”
……好吧，跟东彻说这种话就是没事找事。陶子曜默默想着。“你去接梧曦？打车还是公交？”
“公交。”
“来得及么？五点了啊。”
“嗯。这个点出租交班，一般不上客。”东彻解释了一句。
“哦。去……孤儿院接么？”
“嗯。”
公交车站等车的人不少，因为是下班的点，东彻和陶子曜等着车，两人都没有说话。
“彻彻……”陶子曜尝试着开口，“我……我……今天章晚炘跟我说了很多，感觉……感觉我还是不怎么了解你啊。给我……给我个机会呗，让我多了解了解你？我相信你一定明白，我喜欢你彻彻。我知道我这么久都没跟你说，很欠揍！我其实想过，怎么跟你说，可不管怎么想都觉得不合适。其实也有很多机会我可以说出来的，可是，我……”断断续续说了这么多，陶子曜坚定了信心，“彻彻，我想和你一起生活，今后，所有的日子。你愿意和我一起么？”
一阵沉默。
“可是……”东彻眨眨眼，“我从没说过我喜欢你啊，就这么说了，我拒绝，你会怎样？”
“那我就继续陪着你，让你发现我的好，让你愿意和我在一起。”
“你这么有信心么？我一定能喜欢你么？”